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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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奔敬荷竭@才轉(zhuǎn)回身,想了想,笑道:“掌柜是厚道人,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您看著給吧,多少不拘?!?/br> 掌柜啞然,他看著季春山不過一個粗粗壯壯的漢子,卻沒想到也有一些小心思,明明是自己不懂行情,摸不著頭腦,又怕吃虧,便曉得先給他帶了個高帽。 想了想,便道:“你這《瑤山異志集》非連載本,且故事也有些是本地就有的,無甚心意,雖說畫作出眾些,卻要單獨(dú)刻板,所以成本便高些,我最多只能給出五兩銀子,你覺得如何?” “就五兩?!闭乒裾f的在理,季春山便一口應(yīng)道,心中卻想,到底還是葉清嵐的功勞,若沒有他那幾幅畫,只憑他說的幾個故事,今日只怕是會無功而返,白折騰一場。 想到這,季春山便問掌柜,“你這可有作畫的顏料,最好的要多少錢?” …… 等到季春山走出書肆的時候,剛到手還沒捂熱乎的五兩銀子,便只剩下一小半了,換成了手里卻提著的小包袱,包袱里裝著掌柜給他推薦的,畫畫專用的不同大小的狼毫筆,松煙墨,書畫宣,還有店里最上等的十二色顏料。 提著小包袱,季春山心情很好了離開了書肆,就在他離開不過半分鐘后,一個一身雪白錦袍的年輕俊俏公子進(jìn)到了書肆里。 掌柜的顯然是認(rèn)識他的,一見便十分熟稔道:“大公子,你怎么來了?” 被掌柜稱作大公子的年輕男子隨意的倚在柜臺前,一副慵懶的口氣催問道:“宋叔,我要的畫師找到?jīng)]有???” “大公子莫急,我今日新收了一本書稿,里面有幾幅畫著實(shí)不俗,倒有幾分方知良方大家的遺風(fēng),公子可要看看?”宋掌柜說著,從一疊書稿中抽出了數(shù)張遞到了大公子面前。 一聽宋掌柜的這樣說,那公子立時正了身子,道:“自是要看的,若真有方大家之風(fēng),便是只有一二成,我也滿足了” 說罷便接了過來,低頭細(xì)看,只第一眼,便眼前一亮,待將十二幅盡數(shù)看過,神色便已難掩興奮,并道:“就是這個,豈止一二分,便是七八分都有了。沒想到在這窮鄉(xiāng)僻壤中,竟能遇到如此才能之人,當(dāng)真是我之幸事?!?/br> 大公子感嘆完,又追問宋掌柜:“不知是什么人?能否現(xiàn)在就見上一面?” 宋掌柜道:“大公子來的巧,那人也是才剛走,我這就叫伙計(jì)去找回來?!?/br> “那便最好了?!贝蠊硬挥上驳?。 于是,出了書肆還沒走出多遠(yuǎn)的季春山,就被追上來的書肆伙計(jì)生拉硬拽的又帶回了書肆。 一進(jìn)去,就見一身穿白色錦袍,白皙俊俏,長著一雙風(fēng)流桃花眼的年輕男子目光灼灼的看了過來。 季春山不認(rèn)識他,便看向宋掌柜,問道:“宋掌柜,可是算錯了賬,還是你改了注意,不愿要我那書稿了?” 宋掌柜還沒說話,那年輕男子卻先皺起了眉頭,道:“不是他,不是這個人,他那一手的厚繭,怎么可能握的穩(wěn)畫筆,絕不是他!” 季春山一臉莫名其妙,卻也多少感覺到,他被拉回來,多半和這個年輕男人有關(guān),就聽宋掌柜問道:“季小哥,不知你那書稿中的畫作是出自何人之手?” 季春山皺了皺眉,原來是為著清嵐的話,他想了想,道:“不知宋掌柜所問是何意?可是畫作有何不妥?” 宋掌柜見他心生戒意,忙安撫一笑,道:“季小哥多慮了,畫作未有半點(diǎn)不妥,我還是先給你介紹一下吧,這位是金玉公子,我店中不少暢銷話本都是出自他手?!?/br> 見宋掌柜手指那桃花眼的年輕公子,季春山便看了他一眼,又聽宋掌柜接著道:“金玉公子善著書,卻不善作畫,便一直想找位合心意的畫手。今日他來了店里,卻是正好看到了你書稿中的畫作,讓他極為喜歡,十分迫切的想見作者一面。我尋思著你或許還未走遠(yuǎn),所以我讓伙計(jì)去尋你,沒想到倒真的把你尋回來了?!?/br> 原來是對清嵐的畫作‘一見鐘情’,季春山稍放了放心,便道:“這書稿中的畫作是家弟所作,只是家弟如今不便出門,怕是不好想見?!?/br> “無妨,我只是想請人給我的話本畫幾幅畫,不是非要見面?!蹦贻p公子說道,又看了眼宋掌柜。 宋掌柜便從書架上取下了幾本書冊,交給了季春山,并道:“這幾本都是金玉公子所做,季小哥拿回家去給令弟看一看,若是愿意,那一切好說,若是不愿也無妨?!?/br> 季春山想了想,覺得這不是壞事,便接過了幾冊書,道:“我回去會說與家弟。”而后便告辭離去。 季春山走后,那位大公子也道:“我也走了,宋叔你忙著吧。” 他來這書肆一趟本就是為了尋找畫手之事,沒想到今日就遇見了再合心不過的人,當(dāng)真幸事,回去好好喝一杯,便可開始籌思新作了,許久未曾動筆,當(dāng)真手癢的很。 至于是否會被拒絕,這位大公子卻未有絲毫擔(dān)心,都已經(jīng)著書來賣了,想來家中也是不寬裕的,而和他金玉先生合作,既能得利,又能揚(yáng)名,傻子才會拒絕。 卻說季春山回到家,葉清嵐見他進(jìn)屋時面色輕松,帶著笑意,必知定是得了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卻還是問道:“如何了” 季春山一笑,伸出一只手張開五指,道:“五兩銀子?!?/br> “那便好?!比~清嵐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五兩銀子不算多,但這不過是他和季春山說說寫寫出來的,紙墨也沒費(fèi)多少,倒和白得的沒什么區(qū)別。 卻又聽季春山接著道:“只是現(xiàn)在只剩下二兩多了?!?/br> 不等葉清嵐問什么,他便把手里的包袱放在了桌上,并道:“我買了些東西,給你的,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怎么又給我買東西,我真的什么都不缺……”葉清嵐說著,伸手便打開了包袱,待看到里面那些他十分熟悉的東西時,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怎么買了這些” 季春山便笑道:“我尋思你自小學(xué)畫,又畫的這樣好,必是十分喜歡的,便問了書肆掌柜,他便給我推薦了這些?!?/br> 見葉清嵐呆呆地看著那些畫筆顏料不說話,季春山心里也有著拿不準(zhǔn)了,莫非他想錯了不出,“你可是不喜歡” “怎會我很喜歡?!比~清嵐忙抬起頭,對季春山道,卻又說:“只是這些不便宜,我平時也不大用得到,太浪費(fèi)了?!?/br> 一聽葉清嵐并非不喜歡,季春山便放了心,笑道:“你喜歡就夠了,怎能算是浪費(fèi)。再說都是托你的福,書肆掌柜才收了書稿,若是沒有你那幾幅畫,只怕我今日也是要無功而返了。” “對了,差點(diǎn)忘了件事?!奔敬荷綇膽牙锾统隽藥妆緯鴥?,遞給葉清嵐。 “這是什么”葉清嵐接過書來,見最上一本書皮上寫著《荊釵錄》三個大字并金玉先生四個小字,隨后便翻開來看。 季春山便把在書肆中遇到一年青男子邀畫的事說了,最后道:“這事你覺得如何” 葉清嵐沒想到竟有人看上了自己的畫,他雖從小學(xué)畫,也算小有所成,但他幾乎未曾在人前展露過自己的畫技,又日日有母親的珠玉在側(cè),他從未覺得自己的畫作有多出眾,而如今,有人卻邀請他作畫,他心中不免有些被認(rèn)可的欣喜。 不多時,他便將手中的幾本書冊大致的翻看了一遍,書冊中的故事曲折動人,構(gòu)思精巧,筆觸細(xì)膩,辭藻風(fēng)逸,著者金玉公子的文采和品性在其中便可見一斑,若與這樣的人合作,想來也不是件壞事,更不要說還可得些銀錢補(bǔ)貼家用,減輕季春山的負(fù)擔(dān)一二。 第36章 吵鬧 既然葉清嵐已經(jīng)決定應(yīng)下了此事, 季春山便也不再耽擱, 當(dāng)天下午就又折返回了鎮(zhèn)上。 那書肆的宋掌柜見季春山不過才過了半日便又來了,立時起身笑著迎了過來, “季小哥來了,快請進(jìn)。” 見宋掌柜如此熱情, 季春山也一笑, 道了句:“宋掌柜有禮。” “季小哥客氣,不知可是先前所說之事, 令弟有了答復(fù)?”雖然聽了大公子的話,也覺得這事八九不離十能成,但宋掌柜卻還是要問上一句。 季春山便道:“正是,家弟已應(yīng)下此事,只是家弟如今不便出門,只能由我代為傳達(dá),不知是否會有所不便?” “無妨無妨,應(yīng)下便好,其余都好說。來, 請往內(nèi)堂坐, 咱們里面細(xì)說。”宋掌柜忙道, 又吩咐伙計(jì),“小六,去倒茶來?!?/br> 季春山便跟著宋掌柜進(jìn)了內(nèi)室落座下來,叫小六的伙計(jì)又?jǐn)[上了兩杯香茗。 “季小哥你可不知,為了給金玉先生找個合適的畫師, 我費(fèi)了多少工夫,鎮(zhèn)上不說,便是縣里頭都尋了個遍,卻也沒能如愿,偏偏金玉先生要求極高,找不到合心意的畫師,便不肯將書稿刊印售賣。那些買了話本看了一半?yún)s就不見后續(xù)的人,自是不依的,可把我愁懷了?!痹S是心中憋得久了,才一落座,宋掌柜就嘮叨起來。 季春山卻聽出點(diǎn)別的東西來,問道:“這么說金玉先生之前其實(shí)是有合用的畫師的?” “自是有的,”宋掌柜想起了什么,露出厭惡之色,道:“只是那人一開始瞧著倒是個好的,畫技不錯,人也文質(zhì)彬彬斯文有理的樣子,不成想時間長了,卻生出些臟心思來,便被金玉先生攆出去了?!?/br> 季春山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掌柜沒說具體什么緣由,但即是不好的事情,也就沒必要知道,便沒再多問什么。 閑話敘完,便該說說正事了。 “不知金玉先生對畫作可有什么要求?”季春山問道。 宋掌柜正色道:“畫作的要求,本來金玉先生應(yīng)是與畫師親自見面交代的,但既然令弟不便,金玉先生便將要求都寫了下來,季小哥拿回去給令弟一看就是。此外,與畫作相配的書稿,也交與季小哥一份,請令弟通讀了,對作畫也是能有些幫助的?!闭f罷,宋掌柜便起身,從旁邊的一張書案上,取了一個方形木匣過來。 季春山一聽,心中暗道:那金玉先生不過上午才見了一面,下午他再來時便將要求都提前寫好了,當(dāng)真篤定了不會被拒絕不成。 待他打開匣子一看,便見里頭厚厚的兩疊成十字交叉而放的寫滿文字的紙稿,第一張紙上最上邊寫了一個‘一’字。季春山取出上方橫放的一疊紙稿,直接看了最后一張,最上面寫的卻是‘十五’,便問道:“不知金玉先生是對畫稿可否有時限要求?” “這個自然是越快越好,若是年前能夠完成,那就是再好不過了?!彼握乒竦?。 季春山一聽,雖說要的急,卻沒有定死日子,便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回紙稿,合上了匣子。 就聽宋掌柜接著道:“關(guān)于報酬方面,金玉先生所要求的畫作,是每副三百文,除此之外若是還畫了要求之外的,而金玉先生看過后也十分喜歡,并決定加進(jìn)書冊里刊印售賣的,便也是三百文一副?!?/br> 季春山卻問道:“那要求的十幾副畫作不需要金玉先生驗(yàn)看嗎?” “金玉先生既是向令弟邀畫,便是認(rèn)可令弟的能力,驗(yàn)看也不過是多此一舉,季小哥多慮了。”宋掌柜笑道。 季春山點(diǎn)點(diǎn)頭,不論這話真假,至少聽著舒服。但他也清楚,雖然宋掌柜說無需驗(yàn)看,可畫作若真的不合他們的意,就算這次的報酬一文不少的給了,卻也不會再有下次了。 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季春山想想沒什么遺漏,便抱著木匣起身同宋掌柜告辭了。 宋掌柜親自將季春山送到了店門口,忍不住又道:“勞煩季小哥,能否回去轉(zhuǎn)告令弟,請他盡快完成這些畫作,實(shí)在是有些客人催的狠,若是再過些日子,只怕要有人來砸店了?!?/br> “宋掌柜放心,待畫作畫得了,我必片刻不耽擱的給您送來,放心吧?!奔敬荷叫χ绱说?,卻是沒有應(yīng)下宋掌柜的請求。 宋掌柜話出了口才想起季春山的弟弟不便出門,那多半是身子不適,倒是他思慮不周了,便道:“那就先多謝季小哥了,慢走?!?/br> 季春山微微頷首,道:“宋掌柜留步,告辭?!?/br>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等回到了安平村,他正往家的方向走,卻聽到村里似乎有吵鬧聲。季春山腳步一轉(zhuǎn),便往村里走去,走得近了,聽得也就越發(fā)真切,有男有女,有怒罵聲,還有哀哀的哭泣聲。他循聲看去,就見一戶人家門扉大敞,門外圍著不少村里人,隱約還能聽見村長的叱責(zé)聲。 “李二狗,你不要太過分!這是我安平村,我在這,還輪不到你一個外村的小輩兒撒野!你找孩子我管不著,但你今天砸了我村里人的家伙什,必須一件不少的給我陪了,不然看你能不能出了這個村子!”馮德禮站在金家門里,指著院中一個穿稠蹬靴卻流里流氣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沉聲叱道,身后站著大兒子馮廣安,還有村里另兩個年輕的漢子。 叫李二狗的男人橫眉倒豎,指著馮德禮的鼻子剛要開罵,就被身邊和他有三分像的中年人扯到了身后。 “馮村長,我侄子年輕不懂事,找孩子心急,一時沖動也是有的,您別介意。您放心,該賠多少賠多少,我們不會賴。只是這金家姐弟拐走了我那侄孫女,還私藏起來,這如何使得?還請馮村長勸一勸,讓他們把人交出來,那畢竟是我李家的人不是。”李二狗的叔叔李升倒不像他侄子那般輕佻浮躁,容貌周正,說話溫和有禮,只看著并不惹人生厭。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李升為自家侄子道了歉,又帶著笑平心靜氣的說話,馮德禮也不好再發(fā)火,便對站在堂屋前,手里提著根腕粗的木棒,擋在兩個女眷前頭的青年問道:“金豐,你和你姐到底有沒有把李大丫從李家?guī)ё???/br> 金豐赤紅著眼睛瞪著李二狗,聞言粗聲粗氣的說了句:“沒有!” 金氏哭的自己都站不住了,被弟媳扶著,流著淚搖頭。 馮德禮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李升,“不知二位可在金家找到了人?” 李升道:“這金家姐弟既然拐走了人,必然會猜到我們會來尋,又怎么會把人藏在家里?” “那就是沒有了?既如此那我也沒法子了,我也不是神仙,沒法兒憑空變出個人來,你們要不再去別地找找?”馮德禮只得道,說著一副無奈的樣子。 李升氣笑了,他一甩袖子,卻是立時變了臉,冷聲道:“馮村長這是什么意思?這金氏帶走了李大丫是我們村里人親眼看到的,我不找她要人找誰去?若您不分是非,只顧袒護(hù)自己村里的人,那我也只能去找縣老爺給我李家一個公道了!” 馮德禮倒是無所謂李升的突然變臉,只是在聽到縣老爺幾字時,神色微凝,他看了眼已經(jīng)癱倒在地的金氏,心中嘆了口氣,道:“誰真誰假,誰是誰非,相信縣老爺自有公斷,你若要去便去吧?!?/br> 李升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他冷哼一聲,道:“好,咱們等著瞧!浩兒,走!” 李二狗也知道這次是無功而返了,心里窩火的不行,但周圍都是安平村的人,他也不敢做什么,便狠狠的唾了一聲,罵了句娘。 “等等。”馮德禮卻沒讓路,而是指了指滿是碎罐破碗一片狼藉的院子。 李升的臉色又青了三分,他伸手往懷里摸了摸,最后摸出了一塊小指蓋大小的碎銀子。想到今日這一趟,不但沒能把人帶回去,還要損失三錢銀子,心中就恨得不行。 看著依舊堵在門口不讓路的馮德禮,李升咬咬牙,一臉rou疼的把銀子扔在了地上,心中暗悔自己為顯闊綽,身上除了銀子,竟是一個銅板都沒有帶??粗岄_路的馮德禮,和周圍的安平村村民,他又暗暗恨道,早晚要金家姐弟,馮德禮,還有安平村的每個人好看。 李家叔侄氣勢洶洶的來,最后灰溜溜的走了,圍觀的村民們也都散了。 季春山此時卻已經(jīng)回到了家,他在金家門外聽了幾句,又根據(jù)看熱鬧的人的閑聊,便大概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金家的大姐金氏兩年前因?yàn)闆]生出兒子,而被夫家休了回來,她有一個親生的女兒叫李大丫,今年已經(jīng)十歲了,自是留在了李家。只可憐親媽前腳被休,繼母后腳就進(jìn)了門,不到七個月就生下了個足月的兒子。 俗話說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這李大丫就成了泡在苦水里的黃連,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干活不說,更是被后娘時不時的找由頭打罵揉搓,若是如此倒也罷了,忍幾年也就嫁出去了。 可李大丫今年才不過十歲,她那后娘竟要把她送到鎮(zhèn)上的大財主萬家沖喜,做已經(jīng)七十多歲的萬老太爺?shù)牡谌朔啃℃@畲笱驹诤竽锏紫掠懮罹昧?,人也被逼著長了幾個心眼,她知道萬家是個火坑,自己就偷摸的收拾了東西,趁夜逃出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