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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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池逸手上拎著的保溫杯,何術舒道:“伯母又煲了湯啊,我好多了, 不是說了不用再麻煩了嗎?!?/br> 要說何術舒住院后唯一的意外之喜,就是池逸了,因為池逸曾經(jīng)對他抱有過朦朧的感情,在知道他和大哥池清畫在一起后,兩人的關系就直下千里,除了那次他去池家拜訪時見過一面外,竟是再也沒有了任何聯(lián)系。 何術舒以前和池逸相處的極好,哪怕沒有清畫這層關系,他也是把池逸當成朋友看的,這樣突然變得仿若陌路,他心里也是不好受,但是他沒想到這次他受傷后,池逸竟然每天都提著湯送過來,雖然他知道那湯是池母煲的,但是池逸能夠每天送過來,加上池逸每天送完湯后都會特意在這多留一會,他如何能看不出池逸的關心和想要修復關系的意向。 池逸看著躺在病床上之人的笑臉,禁不住恍惚了一會,但是緊接著他的視線觸到何術舒額頭上纏繞的繃帶,以及肩膀處的雪白紗布,禁不住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他開口道:“湯現(xiàn)在喝嗎?” “嗯。” 見到何術舒點頭,池逸將手中提著的保溫桶放在了病床旁的桌子上,熟門熟路的找出了一個小碗,因為湯一煲好,他就馬上開車過來了,加上保溫桶的性能很好,所以現(xiàn)在依然是guntang的冒著熱氣,池逸將湯碗放在桌上,準備涼一會。 僅僅是這一小會功夫,房門再次被打了開來,原來是離開的池清畫回來了,見到病房內的池逸,池清畫也不意外,只是沖著自己的弟弟點了點頭。 見到自己的大哥,池逸即使是再不愿意,但還是開口喊了聲,“大哥”。 其實對于自己的這個大哥,他心里未嘗是沒有怨恨的,他恨他搶走了自己喜歡的人,他恨他明明知道他的心思,還從他這里打探何大哥的消息。哪怕他在事后知道大哥其實比他還要先認識何大哥,但是他依然無法原諒他,更無法面對他和何大哥在一起的情景,所以他只能選擇逃避。 但這一逃避,就逃避到了等來了這個噩耗,何大哥受傷入院的事情他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在知道后他直接丟下了學校里的事情,開車一路闖著紅燈飛奔了過來。 在趕過來后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他才知道,以前他的那些避而不見是多么幼稚,即使他假裝的再不在意,但是他的心一直都放在這個人身上。聽到對方受傷消息時的如墜深淵,到現(xiàn)在看到對方安然無恙時的劫后余生以及后怕,都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以前的行為是那么的幼稚。還好沒事,萬幸沒事,如果真的有事,想到自己之前那不聞不問,甚至故意切斷聯(lián)系,以至于就連對方受傷也是最后一個知道的行為,他感覺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池逸的這些心歷路程何術舒自然是不會知道的,他只知道因為這次受傷事件,本來一直和他鬧別扭的池逸,不僅不再躲著他了,甚至于就連和清畫的兄弟感情,似乎也有些許恢復。他笑吟吟的看著眼前格外和睦的一幕,心中也松了口氣,要知道以前因為他和清畫在一起,致使這對兄弟不和的事情,可一直是壓在他心底的一個大問題,誰知道世事無常,那個問題居然最后因為這樣一個意外而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了。 池清畫見到池逸來了,自然也知道他是來干什么的,他透過池逸瞥見病床旁柜子上的湯碗,很自然的就將那件事情接手了過來。池清畫端起湯碗,等湯稍微涼了一點后,就拿了一個小湯匙,舀起一勺吹了吹,然后送進何術舒口中。 池逸見到這一幕,心中生出了一種難言的苦澀,但是他如今連嫉妒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了,因為他早已經(jīng)知道何大哥是怎么受傷的,是為了給他大哥擋槍子才受傷的。 即使過了這么多天,他早已經(jīng)不復剛聽到這個消息時候的震動,但是每當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他心里還是酸澀難言,就這么喜歡嗎,就那么喜歡他大哥嗎。 池逸曾經(jīng)不是沒有生出過和自己大哥爭一爭的心思,但是在知道喜歡的人居然能為他大哥做到這一步后,他所有的勇氣都失去了,事已至此,他拿什么去爭,有什么信心去爭,不僅是因為知道根本就爭不贏,他也怕這注定是失敗的舉動,會將他還能和對方保持正常聯(lián)系往來的生活徹底破壞掉。 他,輸不起。 池逸后來又在病房內作陪了一會,因為池清畫一直也在病房內,所以也沒說什么就走了。 池清畫盯著自己弟弟走出病房,這才回過頭來,溫柔的沖何術舒道,“術舒,下午你是打算睡一會還是做別的事情?!?/br> 何術舒想了一下道:“睡一會吧,你陪我睡?!?/br> 對于何術舒的要求,池清畫自然是無一不應的,對此,何術舒非常的滿意。其實他并沒有什么睡意,只不過是心疼清畫,這段時間清畫每天都在這陪著他,幾乎沒有離開,但是偶有兩次他半夜醒來,卻見清畫還沒有入睡,只是開著一盞小燈在處理公司文件。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清畫的辛苦他是知道的,只不過不論他怎么勸說,清畫都不愿意回去公司上班,一定要在這陪著他,所以他只能這樣想辦法讓清畫多睡一會。 這間病房是單人病房,但除了何術舒睡的病床外,在房間的一角還有一張小床,是給陪護的人睡的,池清畫一般晚上就在那張床上睡。 因為下午本就是小睡一會,不會有多長時間,加上清畫一直靠在他床上不愿意走的樣子,何術舒干脆往旁邊讓了點位置,讓出了一點位置給池清畫睡,而池清畫見此情形,簡直是雙目一亮,很快順勢躺了下來。 當然池清畫雖然如愿和何術舒躺在了一張床上,但是他還是很規(guī)矩的,甚至刻意保持了一點距離,防止不小心碰到了何術舒的傷口。 “嗯,睡吧?!焙涡g舒用肩膀沒受傷的那只手拉了拉被子,輕輕的搭在了池清畫的身上,對著他淡笑道。 池清畫看著近在咫尺的燦爛星眸,臉克制不住的紅了一下,他面對著何術舒那邊,輕輕閉上了眼睛,鼻端呼吸著屬于心愛之人的氣息,這種美妙的感覺,讓他如墜云端。 何術舒也盯著池清畫如玉般的睡顏看了一會,然后就閉上了眼睛,一時間午后的病房完全安靜下來,一種靜謐悄然彌漫開來。 時間悄悄流逝,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以后,躺在病床上的何術舒睜開了眼睛,不知是不是每天躺在床上睡了太多時間的緣故,他閉目靜躺了這么久,竟然始終一點睡意也沒有。 倒是池清畫雖然剛開始也是裝睡的,但可能是每天cao勞過度,加上晚上睡眠不足,在如此靜謐的環(huán)境中躺了一會后,竟然真的睡著了。 何術舒聽著清畫那沉沉的呼吸,自然是知道他已經(jīng)睡沉了,不過為了不打擾難得補了會眠的清畫,何術舒也沒有其他動作,只是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對方。 何術舒看著池清畫的睡顏,心中有一種既憐惜又溫暖的情緒流淌著,自從他受傷以來,清畫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全都看在眼里,他心里既感動,又心疼,但更多的,還是想要等到身體恢復好了以后,好好和對方攜手共度一生的心情。人生在世,有多少人能找到相知相愛的人,而他何其幸運,在換了一個世界后,也依然能找到這個人。 何術舒的視線溫柔的描繪著池清畫的睡顏,突然他眉頭一皺,細細的看了池清畫臉上的神情一會,有些不確定的伸出手來,小心的在對方額角擦拭了一下,觸手一片冰涼濕潤,竟是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 “術舒,今天好點了嗎?”熟悉的病房中,池清畫推門而入,看向那躺臥著一人的病床。 出聲的詢問出乎意料的沒有一點回應,進門的池清畫不由得有些疑惑,雖然不知為何,但是他心中感覺以往這個時候床上之人應該是醒來的。 “術舒?”一邊疑惑的輕喚著,池清畫一邊伸手掀開了床上的被子,隨后身形一僵,臉上的神情徹底凝固住,一陣寒意從腳底直沖腦海。 他驚恐又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邊,看著那被子里之人身上蔓延開來的大片血跡,想要大聲喊來醫(yī)生急救,卻又不知為何被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就連出口的嗓音也細不可聞,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那種音量即使不用說,他也知道是根本傳不出這間病房的。就在他這急的滿頭大汗的時候,畫面一轉,場景又變成了一個手術室前,手術室上的紅燈亮著,他在焦急等待著,就在他走來走去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熄滅了,一個帶著口罩的醫(yī)生從手術室內走了出來,他急忙迎了上去,“醫(yī)生,術舒怎么樣了?” 身形高大的醫(yī)生看著他沒有說話,臉上也是木然的沒有神情,他正奇怪的要追問時,手術室內又推出了一張病床,但是那張病床上卻是蓋著一張白布,從頭蓋到了尾,連病床上之人的面孔都遮住了。 這種連面孔都遮住的遮蓋方式一下子讓他如墜冰窖,他踉蹌的追上去,“術舒,術舒怎么樣了?怎么樣了?” 推著推床的護士們也是臉戴口罩,神色木然,她們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直接推著推床就走,他在后面追趕著,想要靠近那蓋著白布的人,但是一個護士走過來攔住了他,對著他搖了搖頭,木然的眼中有著一絲職業(yè)化的憐憫,她似乎說了什么,好像說了句“節(jié)哀”。 節(jié)哀,節(jié)什么哀?不可能的,術舒怎么可能會有事,絕對不會有事的! 他揮開護士,直接向推車追了過去,他看到推車一直往前推去,雖然速度不快,但他卻怎么也追不上,然后下一刻走廊的盡頭出現(xiàn)了一扇門,里面光線明亮,白的刺目,一陣陣的寒意往外擴散著,仿若一個冷庫,而在那慘白的房間里,同樣放著一張又一張蓋著白布的推床,就和那些護士推著的一樣。 眼見著那些護士們要將術舒也推進去,他驚恐的大叫起來,“不,不要進去!” “術舒,不要!” “清畫……” “清畫?” 仿若天外傳來溫暖嗓音,將池清畫從那地獄般的場景中喚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朗容顏,愣了愣后,他猛然抬手環(huán)抱了過去,觸及那擁有體溫的,實在的觸感,他依然在激烈的跳動的心臟才漸漸平復了下來。 “清畫,你怎么了?做噩夢了?”何術舒擔憂的看著依然一臉蒼白的池清畫,之前他發(fā)現(xiàn)清畫在睡夢中的神情有些不對勁,抬手拭去額頭上竟然滿是冷汗,又見他實在睡得不□□穩(wěn),就決定叫醒了他,現(xiàn)在看來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池清畫緊緊的摟著何術舒,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何術舒見到清畫這個樣子,心里一時有些迷惑,不知他到底夢到了什么,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猶豫了一下,何術舒試探的問:“清畫,你剛剛夢到什么了?” 池清畫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頓了一會,他還是如實說了,心中的恐慌是如此強烈,促使他必須做些什么,他抱著那溫暖軀體的手緊了緊,有些悶悶道:“我夢到你上次受傷手術沒成功,出意外了?!?/br> 何術舒愣了一下,有些失笑道:“就因為這個?” 見到何術舒毫不在意的神情,池清畫猛然抬起頭來,盯著何術舒無比鄭重道:“術舒,答應我,以后不管什么情況都不要冒險好嗎,你不能有事?!?/br> 何術舒看著池清畫那嚴肅無比的表情,是既覺得有些感動,又感覺他可愛的緊,他抬手拍了拍池清畫道:“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上次那是情況特殊,是你遇到危險了,否則你以為誰我都會這樣嗎,而且再說了,你以前不是也為我冒過險嗎?!?/br> 何術舒的這句話無疑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池清畫這段時間本就已經(jīng)精神緊繃到了極致,各種懊惱悔恨一直堆積在心頭,而今天那個可怕的噩夢更是將那種后怕一下子推到了頂端,在這種驚魂未定的時候,他如何能受得了再度聽到心愛之人用那種不在意的口吻這般說。 一時間一種前所未有的沖動,仿若一股熱氣直沖腦海,池清畫想也不想的將那句話說了出來,“不是的!我沒有冒過險,那是假的!” 假的?何術舒眨了眨眼睛,神情間有些迷惑,似乎對池清畫出口的話語有些費解。 “是的,假的?!背厍瀹嫷穆曇羟邃杂?,即使心知說出來的這番話可能讓他萬劫不復,但是內心的煎熬,讓他再也無法忍受心愛之人依然抱著那個危險的想法,他清晰的一字一頓道:“我救你的那一次綁架是假的,我為你擋的那一刀也是假的,那次綁架從頭到尾都是我設計的,那兩個人是被我雇傭的?!?/br> 何術舒聽到這完全在他預料之外,仿若是天方夜譚的話,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第112章 111.1 池清畫在一口氣將所有的話說出來后, 就緊繃著神經(jīng)等待著, 因為他無法預料當術舒知道那一場綁架全部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到底會發(fā)生什么。 畢竟他從未忘記過,他和術舒真正在一起的開始就是因為那一場設計,如果術舒知道這一切的開始都是假的, 那么會不會…… 就在池清畫神經(jīng)緊繃到極致的時候, 一直滿臉愕然的何術舒終于從池清畫臉上確定了什么, 他最終沉默了一會后,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你先出去吧。” “我……”池清畫聽到這話下意識想要辯解什么, 但是見到病床上之人臉上的神色, 他又強行忍住了, 最終他在病床前站了一會, 就靜靜的推開門走出去了。 走出去的池清畫并沒有走遠,而是依然站在病房前神色不定,他知道這件事情術舒必然會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但是消化了之后術舒到底會做出什么決定, 他卻是無法肯定。他看似鎮(zhèn)定的外表下,充滿了無比仿徨的情緒,正是因為不知道會等來什么結果, 所以這段時間他雖然備受折磨, 無時無刻不在想對何術舒坦白那件事情,但是卻始終沒敢開口,因為他害怕那個真相會毀了他好不容易得來的這一切。 但是現(xiàn)在既然一切都已經(jīng)說出口, 擔心也是沒用的了,他只能靜靜等待那個結果。 …… 轉眼間幾天過去了,在那天之后,池清畫依然每天都在醫(yī)院里照顧何術舒,而何術舒倒是也沒有直接趕人,甚至于在有人來探病的時候,表現(xiàn)的還和之前一樣,一點也看不出他和池清畫之間出了問題。 但是池清畫卻知道有很多事情不一樣了,而這些變化讓他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去,術舒開始拒絕他的一些親密舉止,以前很多被他全權接手的事情,也重新被術舒要求改為交給護工做。 一道無形卻又真實存在的鴻溝出現(xiàn)在了他們中間,對于將那些貼身護理的事情交出去,池清畫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怒何術舒,不說那件原本就是他做錯的事情在前,就是術舒現(xiàn)在身體還沒恢復好的情況,他也不敢真的讓他生氣。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池清畫心中的不安卻是到達了頂點,原本那些仗著對術舒性格了解所期望的諒解,似乎希望也越來越小,甚至于他最近越來越有種感覺,術舒是不是真的想和他結束了…… 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池清畫的心中就無法遏制的出現(xiàn)了一種黑暗的情緒,他可以接受任何事情,但是唯獨無法接受的是,術舒真的想和他分手,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他就,他就…… 池清畫的神情平靜到了極致,但是內里,卻透著一絲隱藏的極深的癲狂。 …… 靜謐的病房中,何術舒獨自一人躺在病床上,閉目好似熟睡,但是過了一會后,他卻是翻了個身,悄然睜開了眼。 靜靜的看了一會墻角那張空置的小床,何術舒突然嘆了口氣,扒著手指算一算,現(xiàn)在也過了一星期多了,晾了清畫那么久,應該也差不多了。 那天陡然知道那個真相,他自然不是不生氣的,但是開始的憤怒過后,他也冷靜下來了。雖然那第一次綁架原來是一場設計的事實,讓他對清畫非常的失望,甚至于開始反思起他真的有那么了解清畫嗎,他所知道的那個純美的清畫,到底還隱藏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失望之后,他也想到了清畫為什么要對他坦白那件事情,畢竟那件事情如果清畫一直隱瞞下去的話,他是永遠也不會知道的。 因著這絲疑惑,結合著清畫最近的種種不對勁,還有清畫那天中午做噩夢的情形,何術舒的猜測也漸漸趨于真相,一時間他的心情格外的復雜。 他承認,他對清畫不是沒有感情的,也許剛開始的感情沒有那么深,但是這么長時間的默契相處,卻是真的讓他有了想和清畫一起走完一生的期盼,這種感情,不是說收就能收的。所以他雖然惱怒于清畫對他的欺騙,但是在知道清畫也因為對他的欺騙而不安愧疚,甚至于最終選擇冒著風險告訴他真相,心中的那種感覺就更加復雜了。 他知道,清畫同樣對他不是沒有感情的,如果沒有感情,就不會那樣處心積慮的設計,甚至于甘心受皮rou之苦。那一次的綁架雖然是假的,但是清畫那時受的傷絕對是真的。而他與清畫這么長時間的朝夕相處,更是能清楚的感知到清畫對他的感情,一個人可以偽裝一時,但絕對無法這般長時間的偽裝下去。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任何事情,一旦牽扯到了情感,就很難以單純的對錯區(qū)分,所以清畫所做的事情何術舒雖然難以接受,但是最開始的憤怒過后,怎么處理這件事情卻成了一個大問題。因為那件事情直接與清畫分手,甚至于以后老死不相往來,他自認自己做不到。但是什么也不做,繼續(xù)心無芥蒂的在一起,他也沒有那般好的容忍度。 所以思來想去,最后他決定雖然不會與清畫就此分手,但是小小的懲罰是一定要的。 于是就出現(xiàn)了最近這般情形,雖然他早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一定要好好冷戰(zhàn)一段時間,讓清畫記住欺騙他的后果,但是這段時間每當他拒絕清畫的接觸時,清畫臉上那僵硬無措,仿佛被拋棄了般的神情,其實讓他心里也不好受。甚至他有的時候看著清畫默默垂頭忍耐的樣子,感覺這簡直就是一個雙向折磨,所以這么長的時間,應該也夠了,這件事情,是時候到此為止了。 …… 何術舒絲毫不知道他的大度讓他躲過了一場危機,其他人更是不知道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池家的人也只知道前段時間情緒莫名低沉的池清畫,突然間又變得容光煥發(fā)起來,那一副被愛情滋潤的甜蜜模樣,直看得人閃眼睛。 在此期間何術舒的傷口也恢復的非常好,到了能夠稍微挪動的程度時,池清畫利用池家的關系,將何術舒轉到了軍區(qū)醫(yī)院。 這座位于首都a市的軍區(qū)醫(yī)院自然不是普通人能住的,服務的都是特權階層,里面不僅有著最頂級的醫(yī)療器械和醫(yī)生,環(huán)境更是優(yōu)美如畫,與如此高配置相對應的,是里面的病人并不多,這是真正有錢也進不來的地方。 何術舒在軍區(qū)醫(yī)院住下后,發(fā)現(xiàn)這里確實比之前的醫(yī)院要舒適不少,清幽的環(huán)境和高素質的醫(yī)護人員不說,就連那一般醫(yī)院里都有的消□□水味,在這里都幾不可聞,加上溫馨的病房布置,有的時候甚至都能讓他忘記這里是醫(yī)院的事實。 與池清畫終于如愿將何術舒轉到軍區(qū)醫(yī)院相比,是顧北達幾乎氣的要跳腳。他不明白,他只不過回去了一個晚上,怎么第二天再來時病房里就空空如也了。 在顧北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打探到何術舒被轉移后的醫(yī)院后,一時卻又傻了眼,因為那個軍區(qū)醫(yī)院不僅是住進去難,因著里面住了各種大佬,想要去探望的門檻也是非常高,除了病人的家屬外,去探望必須要有在軍.政兩界相當有背景的人做保。 當然如果池家愿意的話,憑著池家的背景給他做擔保那自然是足夠的,但是顧北達想也知道池清畫不可能做這種事情,這讓他無計可施之下也只能狠狠咒罵這個陰險小人了。 但顧北達顯然也不是易與之輩,在急的團團轉了一月之后,還真被找到了一個門路來,他借著在a市攀上的那一家關系,陪同那家之人一起去軍區(qū)醫(yī)院探望了一個養(yǎng)病的大佬,然后在探完病后并沒有跟著他們離開,而是自行在醫(yī)院里東饒西逛,最后竟然真的被他尋到了何術舒的病房。 顧北達永遠都會記得當他找到那間病房時,房間里的池清畫看到他時的臉色,當真是妙不可言啊,顧北達覺得僅僅是沖著那張難看的臉,他這一個月以來的辛苦也值得了。 何術舒同樣也沒想到顧北達會找到這里來,雖然他不知道這個醫(yī)院探望的門檻,但是在自從轉到這個醫(yī)院后就再也沒看到每天風雨不動都會來的顧北達后,他也就猜測過是不是清畫根本沒告訴顧北達他到哪去了。不過他已經(jīng)和清畫重修于好了,加上之前懷疑清畫曾經(jīng)因為顧北達和他的頻繁來往而不高興,也就沒有提過這件事情,畢竟親疏有別,雖然知道顧北達就是球球后他對之的感情非常復雜,但是真要論感情深淺,他還是會堅決站在清畫這邊的。 顧北達的意外來訪自然讓人驚愕,但是他既然來了,何術舒還是好好招待了,期間池清畫臉黑的程度暫且不提。 所有人都沒想到,顧北達是牛皮糖屬性的,自從他找到這里來以后,這個醫(yī)院就再也攔不住他了,雖然不像以前那個普通醫(yī)院一樣每天都來,但是也每隔兩天就借著探望那個大佬的由頭過來,弄得那個生病的大佬一陣莫名之下也有些感動,畢竟生病的人總是脆弱的,自從他住院之后雖然來探望的人也一直沒斷過,但那都是程式化的來看一下,跑的這樣勤快并且持久的,這還是頭一個。于是陰差陽錯之下,顧北達倒是又搭上了一條線,在a市更快的站穩(wěn)了腳跟。 這些變化暫且不提,時光匆匆,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何術舒身體休養(yǎng)的非常不錯,甚至于已經(jīng)可以獨自一人下地走路了,一些日常的事情也不用再麻煩別人。池清畫原想讓何術舒繼續(xù)在醫(yī)院里住一兩個月,畢竟這個軍區(qū)醫(yī)院除了醫(yī)療技術,調養(yǎng)身體的水平也是頂尖的,但是何術舒還是想出院了,醫(yī)院再好也是在醫(yī)院里,相比起住院,他還是覺得在家里更加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