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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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的爺爺用了“偷”這個詞,沒有任何回避,并且承認,當他的奶奶將他偷回來后他們曾經(jīng)爆發(fā)了激烈的爭吵,但是架不過他奶奶的病情,他奶奶那段時間一直瘋瘋癲癲的,只有將他抱在懷里的時候才會正常,如果將他送走,奶奶受到刺激,估計會瘋的更厲害。最終他的爺爺,這個正直了一輩子的人,在因為事故失去兒子孫子以及所有之后,再見到相伴幾十年的發(fā)妻這個樣子,終是妥協(xié)了,他悄無聲息的賣掉了房子,辭掉了工作,帶著妻子和這個偷來的孩子來到了遠離a市的一個小城市定居下來,開始了新的生活。 遠離了以前那個環(huán)境,遠離了那些知道內(nèi)情的人的指指點點,他們的生活終于好了起來,妻子的病情一直在恢復,除了偶爾發(fā)病,大部分時候已經(jīng)與普通人沒什么兩樣,但是沈平松的內(nèi)心卻一直被內(nèi)疚所撕咬。 因為不同于因為發(fā)病,而經(jīng)常有些神志不清的妻子,他是真正清醒的,去做出了那件事情,去偷了一個不管是在誰家,都是寶貝和希望的孩子。每當看到那個雪玉可愛的孩子時,他就克制不住的在心里想,在這個時候,孩子的父母和爺爺奶奶,是不是也非常焦急的在到處找著他。 因為這些內(nèi)疚,他始終無法心無芥蒂的去親近這個孩子,每當他親近這個孩子,他的心里就會生出更深的負罪感,就這樣時間一晃十幾年,他的妻子終究是比他先離世了。 在妻子離世后,他其實是動過想要告訴那孩子真相的念頭的,可是當他真的埋葬下妻子,回到那個冷清的沒有一點人氣的家后,他突然又恐慌了起來,他的孩子,他的妻子,他所有的親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當他把那個孩子送回去后,他還有什么? 那真是一個很好的孩子,知道他為了給妻子治病,花掉了家中所有的積蓄,也沒有說過任何話,只是默默的在沒課的時候去做那些發(fā)傳單的兼職,然后回來把錢交給他,幫他分擔生活的重擔。 這種相依為命的感覺讓他又一次猶豫了,雖然他和那孩子因為一直以來的相處模式,互相間在一起時經(jīng)常沒有什么話說,但是他真的太需要一個寄托了,而那個被他從小養(yǎng)到大,視他為親爺爺?shù)暮⒆?,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于是他又自私了一次,再一次將那個秘密藏了下去,將那個孩子置身在了艱苦的環(huán)境中,只為了他能不再感到那種蝕骨的孤單。 在那一刻他就知道,也許他真的是一個很自私的人,兩次選擇,都證明了他的這種自私。 可是他難道要一直這樣自私下去嗎,知道自己得了絕癥之后,他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掙扎中,如果他選擇不說,那么他將能擁有一個真正的,永遠的孫子??墒撬岬脝?,那個孩子已經(jīng)因為他受了那么多的苦,他還要在他死后,讓那孩子陷入他自己也不愿意承受的,舉目無親的困境中嗎? 正是因為這種良心的譴責,所以在最后,沈平松還是選擇說出了一切。雖然晚了一點,但好在,他終究還是活著把這些話說出來了。 這個真相給沈清畫帶來的震撼自然是無比大的,畢竟他這二十年來,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身世。 但他還來不及為這個真相而失魂時,就陷入了更加緊張的狀態(tài),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的爺爺沈平松在說完那件事情后,就仿佛了卻了最后一縷心愿一般,身體急速的衰敗下去,那惡化的程度,都看的讓他心驚。 但是沈平松卻是沒有任何在意,因為說出了那個真相后,他對這世間是真的再也沒有什么好留戀的了,并且只要是在他清醒的時候,他就會不厭其煩的拖著嘶啞虛弱的聲音對沈清畫說,當初他奶奶將他抱回來時他穿了什么衣服,是什么樣的,他奶奶又是在a市哪個公園抱回來他的,力求將那些他從妻子那里得來的零碎消息,完完整整的告訴給沈清畫,仿若彌補。 就這樣,兩天后,沈清畫的爺爺就去世了,他走的時候非常安詳,甚至嘴邊還帶著一絲笑意,似乎在為自己最后終于沒有做出錯誤的選擇。 …… ☆、第63章 62.61.60.1 與此同時,池家早已經(jīng)翻了天了,一堆人嚴肅的圍著趙國安,直把這個軍部出身,身形彪悍的漢子看的額頭直冒汗,但無奈,這個時候連他的媳婦都不幫他,蔣麗悄悄的擰了他一下,恨鐵不成鋼道:“早前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隨時能找到人嗎,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 沒錯,在通知了池家他們找到池家丟失的那個孩子了,并且有那個實打?qū)嵉挠H子鑒定為證,弄得池家所有人都激動不已的時候,趙國安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聯(lián)系不上沈清畫了。 用原本約定好的聯(lián)系方式那邊沒有任何回音,按耐不住的打電話過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方手機關機,這一下子他是真的傻眼了。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誰的手機沒有個忘記充電或者不方便開機的時候,等個兩天也沒什么,但是對于已經(jīng)等了二十多年的池家來說,他們好不容易得到了孩子的消息,又如何還能繼續(xù)安心等下去。在得知手機打不通的第一時間,池家就已經(jīng)用了自己的能量去搜查那個手機主人的下落,而孩子的母親邵夏蓉更是一直抱著手機,仿若不知疲倦一般的一遍又一遍的撥打那個手機號碼,誰也勸不住,她只希望自己能夠第一時間聽到她孩子的聲音。 雖然邵夏蓉一直表現(xiàn)的好像非常鎮(zhèn)定,但是當她聽著電話里傳來的那千百遍不變的“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還是偶爾會精神失控的突然哭出來,每當這個時候,池家的男人就目光如刀的看向趙國安,直看的趙國安額頭冷汗流的更加厲害。 池文浩一邊竭力安撫著妻子的情緒,一邊抬頭看向趙國安道:“趙局長,你真的沒有其他辦法聯(lián)系到他了嗎?” 趙國安聽到這個問題,臉上不由得出現(xiàn)了一縷猶豫,辦法當然還是有一個的,只是從原則上來說,他不應該去主動聯(lián)系對方,畢竟他們和顧氏集團還是有合作在的,在此期間自然是聯(lián)系的越少越好。而且之前他在聯(lián)系不到沈清畫之后,已經(jīng)用以前的常規(guī)方法給對方發(fā)了信息,不過對方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因為其他原因,這些信息都沒有回復,如果想要短期內(nèi)聯(lián)系上對方,那么最快的辦法無疑只有一個,那就是直接給對方打電話了。 趙國安猶豫了一會,看著邵夏蓉掩面哭泣的樣子,最終還是咬咬牙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趙國安在說出這句話之后,就讓人出去借了一個無關緊要之人的手機,然后用那個手機,對著自己的通訊錄撥通了一個號碼。 房間內(nèi)的眾人頃刻間就停下了手中的事情,那些去查人的也不瞎著急的打電話查進度了,邵夏蓉也不哭了,全部抬起頭來看著趙國安,電話撥通的聲響,成為了房間里唯一的聲音。 …… s市,這幾天的顧北達都處于極端暴躁之中,因為沒有消息,還是沒有消息,即使他擴大了時間范圍,但是篩查出來的人依然沒有一個完全符合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知道他找到人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他周身的氣壓也越來越低,整個人處于一點就爆的情況,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顧北達不耐的拿起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是a市,并且是個陌生號碼,他皺了皺眉后還是接了,但是語調(diào)非常的風雨欲來,“喂,什么事?” “你好,顧先生,我是趙國安,是這樣的,我想問你件事情,你知道沈清畫……嘟!” 本就心情十分不好的顧北達一聽到沈清畫這三個字,眉心狠狠一跳,當下想也不想的就掛斷了手中的通話,于是這一通電話最終也就到此為止了。 a市,被一大堆人圍著聽這通電話內(nèi)容的趙國安實在是沒想到這個發(fā)展,他甚至有一瞬間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剛剛那個聲音,也許是手機信號不好,或者說是那邊有個什么事情,一不小心按錯了。嗯,總之絕對不會是在他已經(jīng)報了自己名字后,還被掛了電話的。 可是他拿著手機靜靜的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手機沒有任何要響起的意思,最終他頂著四周那些目光,只能尷尬的重新?lián)芰诉^去。 隨著他的撥打,電話撥通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是始終也沒有人接起,隨著時限到了,趙國安不信邪的又一次撥了過去,這一次倒不是長久的無人接聽了,而是直接給他來了一句“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趙國安隱隱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想明白在什么情況下會出現(xiàn)這種提示音后,他的臉是徹底黑了,他這是被屏蔽了? 一直關注著趙國安的池文浩見狀,不由得深深的嘆了口氣,道:“老趙啊,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 顧北達在將那個不斷撥打過來的電話徹底拉黑后,總算心里舒坦了一點,不過趙國安,這名字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但是在腦海中琢磨一圈后,并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來是誰,顧北達當下就不想了,而且這個名字也非常的普遍,也許就是重名了也不一定。畢竟能認識沈清畫的,能有什么重要人物。也許就是沈清畫前段時間被冒牌貨安排在顧氏集團里上班時,剛好認識的人,不過沈清畫現(xiàn)在都被他趕走了,那人還來他這里找人,也真是沒眼色。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寫到想寫的進度,對不起,嗚嗚嗚! 但是決定不能熬夜了,這幾天熬夜熬的舌頭發(fā)麻,感覺有點可怕,先睡去~你們也要早點睡~么么噠(づ ̄ 3 ̄)づ霸王小天使明天一起感謝! ☆、64|63.62.61.60.1 雖然哪怕知道那個人來找沈清畫,想必是為了公司的什么事務,但是這些都抵不上他聽到沈清畫這個名字心里生出的不爽,而且如果真的有什么重要事情,那么那個人找不到沈清畫后,自然懂得找別人,畢竟那么大的公司,那么多的人和助理,也不是全部都當擺設的。 不過這一通電話,到底是讓顧北達再度想起了沈清畫這個人,于是他在之后出門時,在車中冷不丁的對小吳問道:“那一天,就是在603國道上那一天,我在把沈清畫趕下車之前的事情,你給我說一說。” 誒?這突然的要求讓小吳有些蒙圈,不過鑒于顧總也不是第一次提這種奇怪的要求,所以他還是從善如流的把自己記得的都大概說了一下,“那天顧總你和沈先生在天一會所里出來后,在車里坐了一段路,你們說有話要說,讓我先下車,我就下車去等了一會,然后等顧總你打電話時又回來開車了,后來顧總你好像累了,瞇了一會,再醒來時就突然讓沈先生下車了,嗯,好像就是這樣。” 小吳想了想,確認自己沒有什么遺漏,非常滿意的準備就這樣交差了,可是他頭一抬,卻是被顧總的臉色嚇了一跳。 “你說,他們途中讓你下車了,車中只有他們兩人?”顧北達此時的臉色,實在是算不上好看,他緊緊的盯著小吳,語氣沉沉道。甚至于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用詞的不當,直接用了他們這個詞。 小吳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是因為老總現(xiàn)在的臉色實在是太駭人了,他也只顧得上點頭了。 “那他們在車上做了什么說了什么,你知道嗎?” 小吳一聽這話,還以為是老總想考驗自己呢,連忙表忠心道:“顧總我發(fā)誓,我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我當時走的可遠了。” “砰!”一個拳頭砸到了小吳身旁的靠椅上,真皮靠椅被砸得凹陷了下去,并且還彈了彈,顧北達對著小吳緩聲道:“說實話,我不需要一個對我有所隱瞞的司機?!?/br> 小吳幾乎快哭了,他說的真的是實話啊,大實話,突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畫面,如果說看到了什么,他也就只看到了那一個畫面,并且那個事情說出來也沒什么吧,畢竟老板和沈先生都是同居一年多的情侶了,打個kiss什么的真是再正常不過了,于是小吳哆哆嗦嗦的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并且在說完后,還一再強調(diào)道:“我當時真的就只看到了那一個畫面,后來我就又往更遠的地方去了,并且車窗車門都是緊緊關著的,我真的什么也沒聽到啊?!?/br> 都說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敵人,顧北達一聽到小吳所說的那個畫面,心中就已經(jīng)閃現(xiàn)了很多猜測,而其中最讓他篤定的,那就是沈清畫那賤人讓他千防萬防的告白,終于還是在他不在的時候?qū)γ芭曝泴嵤┝耍蚯瀹?,好!你很好!只要一想起冒牌貨離開的前一刻,所帶有的最深刻的記憶居然是沈清畫那賤人的表白,他簡直就恨不得活撕了他。 顧北達的臉陰沉到了極致,他狠狠地閉了閉眼睛,當再度睜開時,里面一片陰鷙,沈清畫,原本想要暫且放過你,等找到冒牌貨之后再慢慢的和你算賬,但是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的話,那么也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于是顧北達當即一改之前一門心思撲在尋找冒牌貨上面的態(tài)度,而是下達了新的指令,找到沈清畫。 顧北達要找到沈清畫很容易,因為他之前作為球球的那段時間,跟在沈清畫和冒牌貨身邊,朝夕相處下聽到的信息不要太多,甚至于他知道沈清畫有一個爺爺,并且那個爺爺?shù)牧烁伟?,之前被沈清畫和冒牌貨接到s市送到醫(yī)院就醫(yī),所以要找到沈清畫,直接從醫(yī)院下手就是了,而醫(yī)院里,偏偏就是他布置下的眼線最多的地方。 為了從醫(yī)院里找到冒牌貨,顧北達是下了狠功夫的,所以雖然現(xiàn)在冒牌貨的影子都還沒找到,但是他通過醫(yī)院找另一個人,卻是非常簡單的,于是很快,沈清畫的下落,便被送到了他的桌案上。 “h市醫(yī)院嗎?!鳖櫛边_看著那個地址,很快便訂了最快的機票,趕往h市。 在顧北達坐上飛往h市的飛機時,遠在a市的池家,也終于通過種種途徑找到了沈清畫的下落,他們對于沈清畫的近況知道的遠遠沒有顧北達那么清楚,加上先入為主,以為沈清畫還在s市,所以走了不少彎路,但是等到終于找到沈清畫的蹤跡后,他們當機立斷,也是立刻坐上了飛往h市的專機,只想著用最快的速度能夠一家人團圓。 雖然兩撥人同時都在趕往h市,但是因為顧北達出發(fā)的時間要稍微早那么一些,加上s市的地理位置距離h市要更加近,所以最終還是顧北達先一步到達,但是他的速度也沒有比池家快上多少,當他終于將沈清畫堵在了醫(yī)院里時,池家一行也已經(jīng)到達了h市。 沈清畫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人,其實心中瞬間的第一感覺是驚喜,可是當他仔細的觀察了對方臉上的神情,確認了這個殼子里的是誰后,他臉上的期待便很快退去,變成了完全的冰冷。 顧北達自然注意到了沈清畫臉上的神情變化,他嗤笑一聲,臉上帶著滿滿的惡意,“怎么,你以為是誰來了?” 沈清畫冷冷的看了顧北達一眼,沒有搭理他,直接從他身側(cè)走了過去,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有點多,他整個人都顯得憔悴了不少,不論是他的身世,還是爺爺?shù)牟∈?,都讓他很難以接受,去世的爺爺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的太平間里,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喪葬公司,打算把爺爺運回他從小長大的城市,和奶奶葬在一起。 顧北達看到沈清畫那樣無視的走過去的樣子,臉上陰沉了一瞬,不過見到對方所走的方向是電梯,他也立刻跟了上去,左右這人來人往的醫(yī)院走廊里也不方便說話,他需要找一個開闊點的地方。 然而顧北達到底很少來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也錯估了這個非常知名的醫(yī)院里的人流量,電梯一到,旁邊等待已久的病人和家屬們就全部一擁而上,不到兩秒鐘,電梯就滿員了,顧北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清畫待在那滿滿當當?shù)碾娞堇?,隨著慢慢合上的電梯門消失在他眼前。 顧北達急忙走到一旁其他的電梯那里,但這醫(yī)院的每一個電梯前都有一大堆人等著,就沒有哪個電梯門前人少一點的。并且那些人非常有經(jīng)驗,選定一個電梯后就在電梯前面等著不動搖,一等電梯門打開,就占據(jù)著開始的地理優(yōu)勢,毫不猶豫的第一時間往里面沖,這樣才能獲得一席之地。而像顧北達這樣三心二意的,看到哪個電梯快了就往哪個電梯前走的人當然永遠是在最外圍,加上他坐慣了專梯,從來不習慣和別人擠,所以在擠電梯的技巧上面自然要差了一招,接連幾次,他都是屬于被擠剩下的那一個。 心中憋悶無比的顧北達終于在又一次一個電梯打開時,占著腿長險之又險的在人滿之前擠了進去,然而他在電梯啟動之后,感覺有些不對勁的抬頭向指示燈那里看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個電梯是向上的…… 待在人擠人的電梯里,使勁忍受著污濁空氣的顧北達突然感覺,自己今天好像有點霉。但即使是這樣,顧北達還是頑強的在左邊一個大媽,右邊一個大爺?shù)那闆r下摸出了手機來,讓小吳立刻到一樓去堵住沈清畫,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如果讓他跑了,再找豈不是又要費一番功夫。 就這樣,被耽誤了好長時間的顧北達終于成功到達一樓時,他立刻就去尋找那個他要堵住的身影,結(jié)果他只看到了小吳傻傻的站在大廳那,卻并沒有看到沈清畫的身影,見此情形,顧北達的臉頃刻間就陰了下來。 “顧總?!笨吹筋櫛边_的臉色,小吳表示他只想哭。 顧北達在詢問后,得知小吳并沒有在這里看到沈清畫,他的心情更加差了,想到自己等電梯耽誤的那些時間,他第一反應就是電話打晚了,等他讓小吳過來時,沈清畫早已經(jīng)離開了。 深感晦氣的他本打算就此離開,回頭讓人繼續(xù)查沈清畫的蹤跡,可是當他走出醫(yī)院大樓,目光觸到道路兩邊的樹蔭時,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什么,卻是讓他一下子頓住了。 “顧總?”小吳疑惑的看向自家老總,卻見對方只是抬手示意他禁聲,然后帶著他走到一棵粗壯的大樹后面,就站著不動了。 小吳雖然不明白自家老總到底在整些什么東西,但是身為司機加下屬,他只需要老老實實的跟著辦就行了,就這樣,在樹蔭下面枯燥的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后,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只因為那個走出醫(yī)院大樓的身影。 看著那個身影,顧北達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沈清畫,終于逮到你了! 顧北達憋著股勁,硬是等到對方走到這棵樹旁邊的時候,才從樹后走了出來:“沈清畫,你坐個電梯,時間還真是久啊?!?/br> 隨著顧北達的出現(xiàn),小吳也乖乖的走了出來,站在了沈清畫的另一個方向,這么近的距離,兩個成年男子的包圍之下,正常人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沈清畫看著這個突發(fā)狀況,臉上的神情頃刻間冷了下來。 就在這里形成對峙的時候,醫(yī)院內(nèi)停下的兩輛車中,也走出了一行人,這一行人的氣質(zhì)非常獨特,一眼望去就能將他們與普通人分開,里面一位頭發(fā)挽起的女士更是長的美貌驚人,幾個原本只是路過的人匆匆一瞥后,都是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眼中全是滿滿的驚艷。 “文浩,就是這里嗎?”長相美艷的女子抬頭看了一圈這個醫(yī)院后,偏頭有些焦急的看向身旁的儒雅中年男人。 池文浩握住妻子的手安撫道:“蓉蓉,別著急,我們先從那孩子爺爺住過的科室去問問吧?!?/br> 邵夏蓉看向丈夫所指的那棟樓,強忍激動的點了點頭。 …… “我坐電梯多長時間,似乎與你并沒有什么關系?!鄙蚯瀹嬁粗矍暗娜耍m然是同一張面孔,但是莫名的讓他連看一眼都嫌惡心,他深吸口氣道:“還有,我和你好像沒什么好說的,請你不要在這里擋著道了。” 顧北達眉心狠狠一跳,雖然沈清畫并沒有那樣說,但他就是莫名的感覺沈清畫好像在說好狗不擋道,可能是真的有過當狗的經(jīng)歷,加上他附身在狗身上時還差點被眼前這賤人鼓動著閹了,所以他對這些話題非常敏感,尤其是那個人是沈清畫時。顧北達的面孔扭曲了一瞬,才竭力平復下心情,他再度看向眼前的人,眼中滿滿的都是比之前更深的惡意,“你真的沒有話想對我說嗎?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前一段時間,好像才對我告白了?!?/br> 顧北達這話真的嚇了沈清畫一跳,他幾乎立刻就緊緊的盯向了顧北達,可是在他的觀察和直覺下,他萬分肯定眼前的這個人絕對是那個主人格,可是主人格怎么會知道副人格身上發(fā)生的事情,明明在他之前的判斷下,他愛的人并沒有主人格的記憶,難道這個記憶,還是單方面相通的? 思考著這個問題,沈清畫的臉色幾度變幻,但最終定格下來的,還是全然的冰冷與距離,“你好像誤會了,我想要告白的人,并不是你。” 顧北達眉峰輕挑,“哦,但不管怎樣,你想要告白的對象,都是我這個身體吧,那么作為身體的擁有者,我想,我有權對你的告白做出回復?!?/br> 聽到顧北達的話,沈清畫抬頭看向這個厚顏無恥的人,臉上是比之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的冰冷憎惡。 就在這兩人全神貫注的交鋒時,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后正有一行人正快速接近,尤其是走在前方的女士,她一邊走,一邊滿是激動的看向那棟樓,想到也許等一會就能見到自己的兒子了,她就難以遏制的激動的直顫抖。此時的她滿腦子都是她在資料上看到的離開她二十年的兒子的證件照,那孩子長的真像她,和他小時候的相片也像。 她心愛的孩子,她虧欠了那么多的孩子,她終于能夠再次見到他了,她找到他后,一定要告訴他mama愛他,一定要好好彌補他,她的孩子這二十多年受到的苦,她要全部加倍的補償回去!就在她想著這些時,突然,好像被什么奇怪的預感牽動著一般,她掃向了前方站在一棵樹旁的纖細身影,當那熟悉的仿佛印刻在腦海中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底時,一瞬間,好像心臟驟停一般,又好像最美的夢展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世界仿佛瞬間只剩下了那一個人!那是,她的孩子! 顧北達看著眼前的沈清畫,慢條斯理的往前逼近了兩步,似乎為了更好的欣賞他接下來聽到那番話的表情一般,用滿含惡意的,緩慢而清晰的聲音道:“你的告白,我給你的回復是,別癡心妄想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樣,你這種賤貨,我這輩子絕對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的,爬床送給我都不要,記住,你這輩子也只是個上不了臺面的賤種罷了?!?/br> 顧北達說完這番話,正待居高臨下的欣賞一番沈清畫的表情時,突然聽到了小吳傳來的一聲帶著抽氣的驚呼聲:“顧總!” 顧北達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身邊一股勁風襲來,旋即“啪”的一下,一個從出生開始就沒有受過的大耳光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顧北達捂著發(fā)麻的臉,完全被這個突然的變故驚呆了,他一臉懵逼的看著那個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出現(xiàn)的瘋女人,收回了手冷冷的看著他,“你剛剛在罵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