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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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xiàn)在覺得這些總裁大人們就是面兒上看著多無害,心里都是有著極端的掌控欲和占有欲的,他們的世界根本就容不得不同意見,也聽不得別人拒絕,所以一個兩個才會這么癲狂。 現(xiàn)在的我平靜了不少也冷靜了不少,我還能想起來,幾個小時前這個好心的男人中午沒有吃飯一直盯著我的睡覺,給了我一方安逸的環(huán)境;我也還記得,剛才是這個好心的男人帶我來吃飯,只是可惜我們這兩對冤家恰好走進了同一家餐廳。 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但是我就算平靜了也難掩人生路上遇到的灰心落寞,我的自尊心這會兒回來了,想到剛才那一幕隱隱覺得羞恥,差點被男人打了,這在我吳真心的人生當中算是第一次吧,就算是以前的渣男周,他也沒有這么明目張膽過呀。 “你不要這么說,你那么做是人之常情,一個是萍水相逢的陌生女人,一個是自己喜歡了很多年的真愛,孰輕孰重根本不用說,這個道理我也想得通?!?/br> 我垂眸,咬了咬唇,再次對上了他的眼睛。 “況且原本就是我動手打了她,先扇她一耳光又給她一個擒拿推,你沒像莊年華那樣打算弄死我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又有什么資格可以談生氣。就算是生氣,也該是你們對我生氣?!?/br> 其實吧,我有點破罐兒破摔了,我想著,如果莊年華不信我了,不在意我了,可以說全世界和我關系曾經(jīng)最親密的還偷偷讓我心動的男人不信我了,那么其他人信不信還重要嗎? 對我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 我不顧一切的自毀形象給自己潑臟,無非也就是求個這個多管閑事深情可憐的男人趕緊丟下我離開吧,我哪怕想的再通透,也想要一個人去舔舐傷口,我真的很受傷,真的,二十四年來特別挫敗的一天。 這情緒比以往受挫都要厲害的多,如排山倒海而來。 林澤蕭盯了我半晌,他沒有出聲,我也沒有再說話,我們兩個人就靜靜的對立著對望著對峙著,他放在我腰際的手也沒有挪開。 良久,打斷這種對峙的是他的笑聲。 “你在撒謊。”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不要跟我說他信我這種鬼話,畢竟他剛才對著莊年華叫囂的沖勁兒完全的展示出他相信這一切都是由莊年華為導火索引發(fā)的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所以他要是說出來,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是為了—— “我相信你沒有做那種事情?!?/br> 我石化了,眉頭皺的更緊。 林澤蕭見我這模樣,略微一沉吟,“你現(xiàn)在心里想著什么?你覺得我有目的?有所求?” 這一刻我忽然反應過來了,這家伙是個心理醫(yī)生??!他要是說出這種話,大概是通過對人言行的觀察吧,我立馬就釋然了,略微聳聳肩膀。 “是啊,剛才我覺得你要是說出來你相信我這種話完全是為了泡我?!?/br> “哦?” 林澤蕭挑挑眉,笑意染上他俊秀的面龐,“也許就是呢?” 他還開了一個小小玩笑,戲謔的看著我。 不知為何我覺得他的樣子好像和記憶深處某個很恐怖的人疊在了一起,就只是一瞬間的感覺,我想大概是從我之前看到的電影里面汲取出了什么人物形象吧。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可能的,我想你選擇相信我,無非是出于你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能在京都明院坐診,你又怎么可能沒有兩把刷子呢?” 這話我說的極其自然,同時后退一步,離開了他的禁錮。 想來也是看我情緒平靜了,兩人之間氛圍有所松動,所以林澤蕭也沒有再制住我。 他的音色含著nongnong笑意,“那你知道我為什么進門先去看秋水么?” “這還用問嗎?心愛的人受傷了總要以對方為重的,相比而言我只是——” “那你也把我看得未免太沒有醫(yī)者仁心了?!?/br> 林澤蕭不認同的搖搖頭,看著我的眼神有了幾分不滿,像是我貶低了他的人格一樣,這讓我還不禁染上了幾分羞愧,只好擺出一副愿聞其詳?shù)淖藨B(tài)。 “那個,要不你說說你什么意思?畢竟你是學心理的,又不是我?!?/br> “你確定我們要在這里?” 剛才因為我們這邊解決事情,侍者已經(jīng)把人們導流去二樓的洗手間了,我立馬會意,林澤蕭執(zhí)意扶著我走了出去。 回到座位的時候,莊年華他們不出意料的已經(jīng)不見了,那邊桌子都收了個干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剛剛遇事的原因,我覺得自己胃口大的跟牛一樣,又叫了一份火焰牛排,一份蒜蓉生蠔,油焗大蝦,以及一份藍莓酸奶當做餐后甜點,還美名其曰,“我覺得你接下來要講的話會很長,我可以邊吃邊聽你說?!?/br> 林澤蕭好像是吃夠了的樣子,他瞇眼笑著,似乎覺得我挺有趣。 其實除非我喜歡的人如此直白的凝視著我會讓我吃不下去飯以外,其他人都是構不成殺傷力的,樂意看就看唄,我自己一邊切牛排一邊往嘴巴里塞,這會兒不太講究淑女形象,反正嘴巴包的滿滿的,一心都在享受食物帶來的安慰。 我覺得這很能治愈我。 不過我也沒有忘記催促林澤蕭,“我說你到底要這么默默看到什么時候呀?不說說你那福爾摩斯探案一般的心理過程嗎?” 林澤蕭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悠遠了不少。 “是啊,這件事情,我確實一開始就大概明了了。你也說了,我是一名心理醫(yī)生,哪怕和你相處的時間比較短,我也能大概看出來你屬于哪種人,你這人也就嘴上功夫厲害點兒,真的動手你還做不到,除非別人先動了你。我一進門就注意到了,你除了被莊年華掐的面色漲紅以外臉上并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你沒有挨打,就不可能給對方一巴掌的,我想,秋水臉上那個巴掌印是她故意弄上去的吧?!?/br> 高人?。?/br> 我聽著林澤蕭的話,嘴巴里嚼食物的動作都慢了幾分,不過嘴巴包的滿,我也只能伸出大拇指給他贊一下,讓他明白他的推測全隊了。 林澤蕭雖然也笑了,但是這次笑容中真的結結實實染上了苦澀。 “其實我也知道秋水是個怎么樣的人,小心眼,占有欲旺盛,任何風吹草動都讓她能坐立不安?!?/br> “這不是神經(jīng)病么?!?/br> 我模模糊糊的嘀咕著,估計林澤蕭也沒聽清,反正他自顧自的繼續(xù)話題。 “我們之間從前確實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但是我沒有跟你說的是,這是她計劃的一部分,為的只是讓她的繼子吃醋意識到她的重要性,這計劃也確實很可行,莊年華失去了,就懂得珍惜了,這也導致了我們后來的分手。莊年華總覺得我是那個布局人,但是誰又知道,不管是叫記者曝光我們的戀情或者是其他,都是秋水自己一手促成,不過在他心里,秋水大概永遠是柔弱如水的弱女子,你也看到了,剛才他對秋水的保護是多么的沖動而無法克制,他沾了秋水的事情就冷靜不起來?!?/br> 優(yōu)質(zhì)備胎林澤蕭苦笑說道,眸色灰暗。 “你肯定也覺得我特別沒有自尊心,一個大男人家竟然愿意舍了臉面跟著她做這種事情,幫著她圓謊吧,可是,我就是喜歡她啊,一個人的性格總和自己的家庭有抹不去的關系,秋水從先受過苦受過罪,所以……” “所以你就助紂為虐是吧?” 我還在吃著餐盤中的食物,雖然此時胃口并不如剛才,但我想我不能浪費,盡管我現(xiàn)在心情并不是很愉快,也不能沖食物撒氣不是,不然我回家以后半夜三更要是餓了還不得后悔死。 像是沒有料到我會這樣接一句,林澤蕭倒是愣了一下,半晌才看著我重新笑了起來。 “是啊,我是助紂為虐。那你知道,我為什么在識破這一切的情況下,還是先去關心秋水了嗎?” “不知道?!?/br> 我搖搖頭說的干脆,吸著生蠔里的醬汁,等他回答。 “因為當時的莊年華為了心愛的失而復得的女人已經(jīng)毫無理智可言了,我上去救你起不了作用,解鈴還需系鈴人,只要他是真的愛秋水,他都能冷靜下來的,當時他是沖動的忘了秋水這個人,眼里只有她臉上的傷了。” “哦——” 我拖著長長的調(diào)子,沒有下文了,繼續(xù)嚼蝦,可是我面上的表情必定是沉了下去的,我眼中的神色必定是暗了下去的,腦海中回蕩著林澤蕭說的,他是沖動的忘了秋水這個人,眼里只有她臉上的傷了。 我狠狠的捏了一把自己心臟的位置,明明有思想準備的,明明想的很通透的,可為什么,為什么心卻感覺這么疼呢? ☆、第209章 這個男人有毒 這注定是一個多事的夜晚,當我酒足飯飽懷著沉重的心情立于巷子前的時候,客氣又疏離的跟林澤蕭道別。 “請留步——” 話沒說完,被林澤蕭的動作給打斷了。 他拍著我的肩膀,眼睛也越過我去看后面,眼睛有些發(fā)直的樣子還挺呆的,“吳真心,里面好像起火了?!?/br> 臥槽! 我聞言迅速回頭,立馬去看情況,巷子深遠我也判定不出來那具體是哪家出了問題,我得進去確定一下。 “你先走吧?!?/br> 我撂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就往里面跑,身后有強有力的腳步聲,我聽出來了,這是林澤蕭在我后面蹬蹬蹬的追,我也顧不上管他了,越是接近我家我心中的不安就越發(fā)的加大,或者說,是之前的懷疑得到了印證。 行了,我家著火了。 我懵逼了一秒鐘,林澤蕭也跟著定住腳,他大概以為不是我家吧,之前也只是送我到巷口而已,還放松的出了口氣。 我之前微醺的酒意這會兒全沒了,也就幾秒鐘的時間,我沖著林澤蕭大叫一聲,“是我家?。 ?/br> 然后不管不顧的沖了進去,嘴里還大喊著“媽?!?/br> 院子里的蘋果樹都要燒枯了,我去唯一還沒有燃燒的麻將房用水龍頭把自己淋濕,還打了一條濕毛巾捂住口鼻朝著我們的房間跑去,那里火勢最為嚴重。 我沖進去之前林澤蕭攔住了我。 “你干嘛?” 我當即就想甩開他的胳膊,誰知道他的胳膊那么有力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你冷靜一下!” 他劈手奪過了我手中的濕毛巾,我這才看清楚他自己也弄濕了衣裳。 “火燒這么大,里面就算有人也很危險,你自己才幾斤幾兩,能弄出來你媽嗎?!” “那你要我怎么辦?看著我媽燒死嗎?!” 我沖他大吼,一想起這種可能性我的眼淚吧嗒一下就掉下來了,我實在是克制不住情緒。 林澤蕭固著我的手越發(fā)的用力,“我去,你等著就好,報警找人,不要幫倒忙?!?/br> 說完根本不管我答應不答應,自己就鉆了進去。 我呆呆的望著這一幕,在林澤蕭代替我要做自己做的事情以后,我忽然有些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整個人也茫然了。 轉瞬我就清醒了過來,一邊打電話報火警,一邊自己去拿了盆兒接水,我知道這是杯水車薪。 唯一慶幸的是,火警說他們已經(jīng)接到了路人的報警電話了,馬上就要來了。 然后我又抖著手打了120。 這巷子因為開發(fā)重修的原因,現(xiàn)在住在這里的只剩下我們一戶人家而已,所以沒人能幫到我,而我一個人用個小盆兒終究是沒有用的,我忽然就丟了盆兒想要沖進去。 四合院兒三面都散發(fā)著濃煙和火焰,我在外面吼的聲嘶力竭,“林澤蕭,林澤蕭你們怎么樣???我數(shù)五下你要是還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我嗚哩哇啦亂喊著,最擔心的還是自己貿(mào)然沖進去又添了亂子。 “一!” 才喊了一聲,林澤蕭就從煙霧中沖了出來,懷里還抱著個人。 “媽!” 我立馬沖了上去,可只看了一眼我的眼淚就忍不住的往下流,我媽全身大面積燒傷,看起來太慘了。 救護車來的時候我和林澤蕭已經(jīng)跑到了巷子口,和救護車一起停下來的還有一輛黑色奔馳,莊年華自車上下來,面色冷凝的朝著我們走過來。 他沒有避諱我mama,看了一眼擔架上燒的可怖的我母親,眉頭緊緊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