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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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摸了摸鼻子,“原本在聊天的,但是你說著說著就睡過去了,你好像有點貧血,身體反正也不特別好,平時要注意著點兒啊。既然醒來了,那我請你吃飯吧?!?/br> 我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睡了整整一個白天的事實,難道我就連點兒尿意都沒有嗎?這不科學。 “我先去上廁所?!?/br> 我也沒有想到拒絕林澤蕭,我只是覺得不對勁,腦海里還浮浮沉沉那個夢境,好像有很多我去過的地方,然后那個慈祥的老人總是用心為我拍照,夢里我有種直覺是他是我爸。 擰開水龍頭,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常常出一口氣,我捧起一把涼水丟在自己的臉上,把那荒誕的夢境驅(qū)逐出腦海。 那可能是我太期盼流失的父愛了吧,否則還真是無法解釋。 林澤蕭也不催我,我出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套好了外套,手上拿著兩只手機,對,另一只是我的。 沒等我發(fā)作,他就給我遞過來。 “你睡覺的時候我怕手機吵到你,所以就替你關(guān)了機。” “什么?” 我驚訝的瞪他一眼,對這種不經(jīng)過別人擅作主張而且拿涉及別人隱私的物件的行為表示憤怒,當下按了開機鍵。 手機才反應過來,一堆消息就叮叮咚咚撞了進來,我看了看,有我媽的,有李基宇的,有王正的,有項目部群消息,不過獨獨就沒有莊年華。 心上還是掠過一抹失望的,可是我能怎樣呢,這情緒讓我對林澤蕭的火氣弱了幾分。 緊接著,李基宇的電話就進來了。 “吳真心,你這一天死哪兒去了?電話電話不接你是鬧哪樣?” “你找我有事?” 我對他的語氣表示不滿。 “沒事!” 那邊惡狠狠的傳來兩個字,近乎咬牙切齒,不過又似乎是忍了半晌,因為我沒出聲,他只得自己繼續(xù)這個話題。 “我就是想告訴你,我這幾天不回來住了。” “你不用告訴我,你就是退房都可以,跟我媽打個招呼就行?!?/br> 我淡淡說道,唇角勾起嘲弄的笑,因為正主兒的回來一個兩個都跟我要劃清界限撇清關(guān)系了,雖說我和李基宇萍水相逢,但是本質(zhì)上他也算一熱心男孩兒吧,有時候損是損了點兒,人挺好的,沒莊年華那么惡劣。 想到這么一青蔥少年也被秋水那樣險惡的女人給收走了,我心就一陣一陣的跳。 同一張臉,不同的命。 那邊又是頓了一下,“我……算了!掛了!” 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最后下定決心一般撂下個掛了作結(jié)尾,此次通話就干凈利落的中斷了。 這讓我真心覺得自己像是被拋棄放棄的那一個。 我甩甩腦袋,打算讓自己從這種情緒中解脫出來。 林澤蕭似乎看出我心情不好,溫聲勸我,“走吧,去吃點兒好吃的,心情也會跟著好起來?!?/br> 我已經(jīng)連著拒絕兩個人,這個晚上真的無力拒絕更多,所以就算我對林澤蕭沒有多少好感,還是對他在這個秋風蕭瑟的夜晚送溫暖一事而有所動容。 他是和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也就是這么一個半陌生的人,卻成了唯一一個不因為正主出現(xiàn)了就對我這張臉不在意的人,相反還對我施以了最大的善意,提供安靜的環(huán)境讓我入眠,提供美食讓我自愈。 這一刻我是感激他的。 京都最大的音樂餐廳內(nèi),林澤蕭領(lǐng)著我進去,華燈初上,正是晚餐時間,餐廳人絡繹不絕,從衣著就能看出一個個都是社會中層,這些人可以稱作是“社會精英”。 想到莊年華應該也經(jīng)常來這兒吧,我的唇角微微彎起,內(nèi)心感慨我們的差距其實真的挺大的。 “林總這邊請?!?/br> 像是林澤蕭這樣的人,進門都是有主管侍者來迎接的,我的腳雖然不那么疼了,但是到底不能再傳高跟鞋,林澤蕭像是變魔術(shù)一樣給我拿出來一雙平底鞋,尖頭,漂亮,和我職業(yè)女性的休閑西服勉強能搭配吧,但沒有高跟鞋穿這么正式總讓我覺得自己比較怪異。 尤其在這個氛圍中,女人們都是穿著極好看,妝容也極精致的,我早就沒什么妝了,素面朝天,因為今天一連串的打擊,出門都忘了再補一補口紅。 我只好垂眸,視線盯著自己的腳,跟著林澤蕭的腳步移動。像是看出我的不自在了,林澤蕭還伸手扶住我的腰,手輕輕搭在上面,不算特別過分的親密動作,還本著幾分虛禮,但是結(jié)結(jié)實實讓我松了一口氣,有了幾分安全感。 “林澤蕭,好久不見了。” 一個聲音動聽的女聲傳來,自自然然,大方得體,這聲音的主人是—— 我暗暗皺起了眉頭,恨不得把頭垂的更低,怎么在這兒就碰上了正主兒了呢?想什么來什么,她要是在這里,則莊年華必然也在這里。 wtf! 果然,那聲音滿是笑意,“年華,好巧哦竟然在這里碰到澤蕭了。不過他身邊這位,這位,該不會是……” 聲音欲言又止。 我不得不抬起頭來,還稍微挺了挺胸,這個時候林澤蕭放在我腰際的手收緊幾分,我并不排斥,微微朝他的身邊靠了靠,抬眼雖然看向了秋水,但是余光是不經(jīng)意間就瞥過莊年華的。 莊年華面上似乎帶著幾分笑,我很少見他在外有這種放松表情,想來真愛的力量就是偉大吧。他的視線落在林澤蕭攬著我的手上,一流連便移開,摸著秋水的頭。 “這位是咱們公司的員工,吳真心?!?/br> 我根本聽不出來他這是在介紹我,還是在強調(diào)我的身份。 ☆、第206章 裝給誰看呢 我只能乖巧應聲,“莊總好,秋總好?!?/br> 想了想秋水的地位應當是和莊年華一樣的吧,畢竟他也說了,是“咱們的公司”。 還有誰能夠得上這個咱們呀,就是「神華」的其他股東,我想都沒有得到過去莊年華那一層的權(quán)利。 這么一想,我自己還算是幸運?借著這張臉可以去觀摩到全球最神秘低調(diào)高冷總裁莊年華的住所? 林澤蕭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他的音色沉穩(wěn)溫潤。 “秋水,真的是你?!?/br> “是我啊?!?/br> 對方似有感嘆,我們四個人雖然身處偏僻幽靜的雅座,但站立著面面相覷的姿勢還是很搶眼。 林澤蕭并沒有像我想想的,隱忍壓抑自己的感情,閃爍著淚花兒把一個傾慕者的思念愛戀演繹的狗血浮夸煽情什么的,他站的筆直,說的話也同樣的堅韌。 “你活著就好,我已經(jīng)別無所求?!?/br> “別無所求嗎?” 秋水微笑著重復,似乎也從見到老朋友的巨大情緒中解脫了出來,意有所指的看我一眼,那眼神無非是說:你要真是別無所求了何必抱著我的替身出來。 換做我大概也會這樣猜想的,所以我無動于衷。 其實在看見莊年華溫柔呵護的帶著秋水的時候,就像是看他帶著另一個自己,這一刻心情復雜,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只是面上保持著微笑,做好一個安靜的花瓶,心中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也許林澤蕭此時此刻也需要這樣一個安靜貌美的女伴作陪才不會顯得孤獨寂寥,而我此刻也需要靜默的依靠著身邊這個男人,才不至于尷尬難堪。 甚至我暗戳戳的想,如果我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的畫面能刺激到他,哪怕只是他的自尊心和占有欲作祟,我都覺得開心了。 林澤蕭顯然也察覺到了秋水的意思,他舉手投足之間依舊很是溫和,態(tài)度卻讓人比較難捉摸,“吳真心是我的朋友?!?/br> 秋水微微一笑,不作他言,點頭,挽著莊年華的手臂的重新坐下來。 我預料中的故友重逢熱淚盈眶的局面沒發(fā)生,林澤蕭似有隱忍吧,但是秋水卻對林澤蕭屬于襄女無心的樣子,按照我女人的直覺來說,她并不在意林澤蕭這個人,對莊年華倒是百分之百的黏膩。 莊年華應該不會對外公開他小媽的身份…… 我眼底掠過一片暗色,還是林澤蕭低頭,“走吧。” 他溫聲說道,手上使上了幾分力,我回過神來跟著他走,在距離二人不遠的位置落座,林澤蕭幫我拉開椅子,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對斜對面莊年華和秋水的互動一覽無余。 “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或者不習慣,我們可以換一家?!?/br> 我是不舒服,是不自在,但是這被人看破的感覺并不好受,搖搖頭,打起精神一笑。 “不用,我覺得很好?!?/br> 牛排端上來的時候,我認認真真的開始切,林澤蕭伸在半空的手就收了回去,頗為尷尬。 “不別人都是幫女孩兒切么?我也想試試,你這也太實在了。” 說著笑了起來,氣氛松活不少。 我的牛排切得整整齊齊,說起來這好像是天生的技能,順著林澤蕭的話題,我想起來看看莊年華那桌兒的情況了,果然,莊年華把自己切好的牛排推到了秋水面前,把秋水弄得亂七八糟的盤子接到了自己面前,一臉的寵溺笑意。 抬眸的時候,視線和我似乎不經(jīng)意的打了個交接,然后錯開,繼續(xù)拯救盤子里有些狼藉的牛排。 我想我從前一定常常去吃這些東西,不然我這整齊的刀功絕不是自學就能成材的,那種嫻熟,純粹是一種手感。 別人談情說愛,自然我們兩個不來電的人,話題就只能圍繞女神展開了。 “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呀?” 放松之后的我就沒那么多忌諱了,挺八卦的,看看林澤蕭,又不著痕跡的瞄一眼秋水。 林澤蕭笑了起來,“這是一個往人傷口上撒鹽的問題?!?/br> 一頓,我知趣的閉嘴,就在我以為他不會說了的時候,他微微抿一口紅酒,輕輕咽下去,視線散漫的聚焦在我的臉上。 “她是我的前女友,不過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愛的人不是我。說來也讓人傷感,我們見過面的第二天晚上她就出了事情,所以莊年華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我跟她的事情有關(guān)?!?/br> 我扯扯嘴角,“這也太牽強了,不管怎么說都是場意外傷害事件啊?!?/br> “因為那一次見面的時候,秋水跟我徹底劃清了界限,讓我要向前看,不要再留戀她?!?/br> 林澤蕭的語氣一頓,看向我的眼神中帶上無奈的釋懷。 “所以,剛才還好有你在我身邊,就算你們長一樣的臉我也分得清,你在,確實讓我不那么尷尬,你也不用介意,我拿你真的只當朋友?!?/br> 從這個角度來說,林澤蕭比起莊年華和李基宇來說都算是個磊落些的男人,他的形象在我心里瞬間光輝了許多,不似前兩個人,因為臉膚淺的要粘著我,又因為臉涼薄的要清理我,我對他們而言大概就像是便利貼一樣的存在,用完以后隨手撕掉就可以扔。 “謝謝你。” 這是真心話,“你算是我來京都,真正意義上第一個朋友吧,雖然你最初看著我也只是緬懷一下那張臉,但是你比其他人都光明磊落許多,不把那種無處派遣的感情強壓在別人的頭上?!?/br> 林澤蕭也抿著唇笑了,我們碰杯,然后像是福爾摩斯一般,邊吃邊想這其中的事情。 “你說,秋水在那場車禍中就喪生了,現(xiàn)場確實有兩具尸體?” “是的,還有原本打算劫色的兇手,警方判定幾人是在車內(nèi)發(fā)生了爭執(zhí)。” “那這個秋水是怎么出來的?她出現(xiàn)在這兒,至少證明了,已經(jīng)入葬的那個人并不是真的秋水,那個又是誰?她的朋友是真的沒了嗎?” 我不禁連帶著開始懷疑這起案件整個兒的真實性了,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里自己的心也砰砰跳,我好像受不了這種驚悚的事件的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