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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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忽而裂開嘴怪笑起來。 韓嘉彥心中寒涼,她知曉此人的復仇之意志堅定,已經(jīng)持續(xù)了幾十年,根本就不是她幾句話可以撼動的。哪怕在這方寸之地整整六年,她也不曾動搖過信念,一直在盡全力實現(xiàn)她的目標。 我看得到,看不到,都不重要了。她忽而飛快地說出了一句話,還未等韓嘉彥辨析出這含混的發(fā)音到底說的是甚么,李玄忽而出其不意地撲了過來,一指點在她肋下。 她猝不及防,頓時腹部刺痛難當,佝僂彎腰,被李玄一把抽出了后背的劍來。 不好!韓嘉彥當即反手奪劍,卻被李玄拼盡全力一撞,向后趔趄了一步,劍也順勢被抽出。 但韓嘉彥還是強忍疼痛,后腿一撐止住倒退的身子,左手一探,以大拇指和食指側(cè)面夾住了劍刃,狠狠往后拽。李玄抓著劍柄卻搶不過她,被她這一拽,劍脫手而去。 韓嘉彥拋劍,探出右手抓劍柄??蛇€未等收劍,李玄卻再次奮不顧身撲了上來,雙手探出,一把抓住劍刃,頓時雙手被割破,鮮血淋漓。 李玄早已沒有多少氣力,但她奪劍并非是要殺韓嘉彥,而是一心求死。故而,她根本不怕疼痛,雙手抓住劍刃對著自己的喉嚨干脆利落地割了進去。 韓嘉彥憤然抽回自己的劍,李玄便就此倒在了她的腳邊,鮮血汩汩的從她脖頸處流出,她眸中的光芒逐漸消退,渙散,直至徹底湮滅。 韓嘉彥默然提著劍,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之復雜,難以言表。而牢外目睹了這一切的梁從政,死死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渾身已然嚇得發(fā)抖。 完了,徹底完了!李玄死了,這下根本無法交代了。 @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她爆發(fā)出了這些日子養(yǎng)精蓄銳儲存的最后的生命能量,一心求死。而韓嘉彥準備不足,最終還是眼睜睜看著她借了潛淵劍在牢獄之中自戕。 或者應該說,韓嘉彥并非是準備不足,而是無法預判這個人的行為。從始至終,都無法判斷。此前她咬毒自盡,卻隨后在牢獄之中搞出這些幺蛾子來,韓嘉彥本以為此人壓根就并非真心求死,否則,楊璇的藥根本救不了她,她也不會在牢房之中如此茍活。 她以為這一切都是她的計劃。卻不曾想,她當真是要求死的。 她與她,就像是參與商,永遠難以存在于同一片天空之中,也無法理解對方的想法和行為。 罷了罷了,終究是一種了結(jié)。 韓嘉彥甩掉劍上的血漬,收劍回鞘,快步走出牢房,抓住梁從政道: 你隨我走,我?guī)愠鰧m,這里你算是待不下去了。 言罷,她便帶著梁從政飛快的偷偷混出了大理寺天牢,趁著夜色濃重,又帶著梁從政翻越宮墻,避開巡邏的禁衛(wèi),最終險之又險地逃出宮來。 @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他們一口氣跑回了長公主府,趙櫻泓、雁秋和翟青見到梁從政出來,都驚喜非常,可見到二人煞白的面色,卻又察覺到大事不妙。 韓嘉彥將最親近的親友們集合于楊璇和劉興武的房中,在聽二人講完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后,眾人登時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半晌,楊璇長嘆一聲,眸中有釋然,也有悲傷: 死了好,死得好啊。死了就不用再活受罪了,就不必再被執(zhí)念所困了,但愿她來生能做個尋常人,平安喜樂一輩子,無我無執(zhí)。她嘆道。 只可惜,我并未探明馬植是誰韓嘉彥擦了擦額上的汗道,還有,娘,此事后續(xù)該如何處理? 楊璇沉吟,劉興武云淡風輕地道:李玄已死,今上就成了她復仇計劃的最后一環(huán),我們自然只有對今上下手了。 眾人一時都打個寒顫,對今上下手這是要弒君造反嗎? 馬植此人會不會是個牽線聯(lián)絡人?趙櫻泓突然開口道,否則,李玄不會將此人藏在畫中詩里,讓今上知曉。此人勢必會在聯(lián)絡女真人之事上發(fā)揮重要的作用才是。 櫻泓,你說得有道理。韓嘉彥點頭,如果當真是個牽線人,那么此人勢必要有女真背景,能往來于女真和我大宋之間。 浮云子捻著胡須思索道:來往女真和大宋?這只有走海上才行,走陸路勢必要被遼國攔截。 我還想到了一個人,就是尹香香。她不正是女真人嗎?如今被官家?guī)ё吡?,也不知行蹤。趙櫻泓又道。 尹香香本就是李玄招來的,此人立場一直模糊不清,只是后來跟著李師師做善事,我們逐漸對她放松了警惕。難道說她其實一直都是李玄隱藏的推手?藏在李師師那里,也是為了接觸今上而早有預謀的?韓嘉彥分析道。 眾人聞言,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來,找到馬植和尹香香,這件事迫在眉睫啊。浮云子嘆道。 楊璇此時開口了:你們還記得,當初李玄落網(wǎng),牽出來了一系列在汴梁城中與她有關(guān)系的人物,其中有一個人,是遼國使館的僚屬。此人姓甚名誰,當下在何處? 韓嘉彥回道:此人名叫周存勖,是遼國漢人。由于是遼使,有豁免之權(quán),朝廷并未殺他,將他遣送回遼了。但不排除這名字是個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