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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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泓。 嘉郎 韓嘉彥不由自主氣血上涌,直沖雙頰,不得不尷尬地別過視線去。趙櫻泓本不覺有恙,可這喚出口來頓覺羞赧無比,稍顯蒼白的面龐終于起了緋色,不禁垂下眼眸,抿唇遮掩赧然。 良久,韓嘉彥清了清嗓子,道:長公主,夜深了,還是早點(diǎn)歇下罷。明日還要早起。 趙櫻泓應(yīng)了一聲,隨即道:你的床榻我為你準(zhǔn)備好了,你隨我來。 言罷,她起身,韓嘉彥隨在她身后。長公主的床榻被挪到寢室的西墻,就在床尾另一側(cè),用屏風(fēng)隔出來一處空地,內(nèi)里亦安置了一處床榻,錦被暖爐一應(yīng)俱全。 便是此處,委屈你將就一下。 無妨,在下有一處床榻置身,已然十分滿足。只是在下惶恐,怕自己會攪擾長公主入眠。 趙櫻泓也很無奈,只能道:唯有盡快習(xí)慣才是,我也會盡快找出府內(nèi)的宮中眼線,將他們剔出去,如此我們才得便利。 隨即她喚媛兮進(jìn)來,吩咐道: 你帶駙馬去浴房梳洗。 韓嘉彥暗道不好,洗浴這類私密之事她從來小心,確保一定是獨(dú)處不會有人闖入,現(xiàn)在要她在長公主的浴房梳洗,這里可全是宮女往來,實在是太危險了。 但此時她一時間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若說不洗怕是要給長公主留下一個邋遢的印象,在眼下急需與她緩和關(guān)系的檔口十分不合適。且她自己也無法忍受不梳洗就睡下。若說要回她自己的獨(dú)院洗也很奇怪,這一來一回的折騰極不自然,反倒招人懷疑。 她只得硬著頭皮,隨著媛兮去了浴房。 好在長公主在這方面還是很細(xì)心的,她專門為韓嘉彥辟出了一間浴房,與她自己所使用的并非一間,且她也吩咐過侍女們不要打攪駙馬沐浴,將熱水、澡豆、干巾、更換衣物等備好后,就全部撤出,由媛兮看著眾侍女,不允許誰半途進(jìn)入浴房之中。 長公主到底是留了個心眼,仍然防著韓嘉彥,她不希望服侍自己的侍女與韓嘉彥有染,這會極大的折損皇家顏面。駙馬雖然可以納妾,長公主也不在乎韓嘉彥是否和別人有染,但妾室也必須身份來歷清白,且征得公主同意,兔子吃窩邊草的行徑是極為令人不齒的。 于是韓嘉彥在一種極不安心,渾身緊繃,風(fēng)聲鶴唳的狀態(tài)下,匆匆梳洗完畢,待到穿戴齊整,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她發(fā)絲尚濕,故而只是用簪子在腦后隨意一挽,穿著一身白棉布的舒適睡袍,往寢室走去。 這睡袍多半是早就送到公主府的,是為駙馬定制的許多衣物中的一件,公主主院這里也有備著。 待她在媛兮的引導(dǎo)下回到寢室時,長公主寢榻的簾帳已然放下,她已就寢了。韓嘉彥放輕腳步,繞過屏風(fēng),亦躺倒在自己的床榻之上。 媛兮吹熄燭火,在黑暗中向長公主、韓嘉彥道了一聲: 長公主、駙馬夜安,媛兮告退。 伴隨著吱呀聲響,寢室門闔上。黢黑的夜色烏麻麻地蓋上眼簾,一切喧囂似乎都沉靜下來,漸入闃寂。韓嘉彥的卻覺心頭砰砰直跳,全然睡不著。她蜷縮在錦被之中,碳爐溫暖,她只覺得這寢室好熱,漸漸連被子都蓋不住,不得不探出手腳來散熱。 @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那鼻端縈繞的花香,仿佛絲絨,微不可查地在搔動她的心弦。焦躁感爬上心頭,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身體如此疲倦,可就是難以入眠。 她側(cè)首,隔著屏風(fēng)她壓根看不到另一側(cè)被包裹在床帳之中的趙櫻泓。但她仍然望向了那個方向,只覺萬分奇妙。 又是屏風(fēng),作為韓六郎,她總是與她之間隔著屏風(fēng)。只有在身為燕六娘時,她才會繞開屏風(fēng),直面她的容顏。 接著她暗道一聲不好,若是夜夜如此,她還如何讓燕六娘復(fù)出活動?且每夜都在長公主這里提心吊膽地過夜,長久下去,她真的會失心瘋的,搞不好什么時候身份就暴露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解決這個突如其來的新問題。 她努力轉(zhuǎn)動腦筋去思索,可偏生的這會子腦海是空落落的,竟是思索不動了。不知不覺間意識逐漸模糊,她終究還是睡著了。 第四十九章 趙櫻泓午后補(bǔ)過一覺,本身并不困,加之她寢室內(nèi)又多了韓嘉彥,使得她躺倒在床后一時睡不著。 她闔著眸子靜聽帳外的動靜,心中略有些忐忑,害怕韓嘉彥會爬到她床榻上來。她知道韓嘉彥應(yīng)當(dāng)不是那種膽大包天之人,但就是無法克制地去這樣想。 今夜她邀韓嘉彥入寢室,確然也冒了一定的風(fēng)險。不過她也有備用預(yù)案,一旦韓嘉彥欲對她行不軌,她便以藏于枕頭下的匕首抵頸威脅,加之媛兮就在不遠(yuǎn)處,聽到動靜她也會立刻趕來,想必韓嘉彥定無法得逞。 她唇角下撇,苦笑了一下。按常理講,她與韓嘉彥已然是夫妻,對方要行夫妻之禮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只是她完全不愿,也無法想象與韓嘉彥親近,故而才會出此下策。 也不知在黑暗里提心吊膽了多久,她忽而聽到了韓嘉彥悠長的呼吸聲,心下頓時一松,但又不敢完全放心,于是又仔細(xì)聽了一會兒,還是無法確認(rèn)對方是不是真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