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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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蒔吃東西的手一頓,低頭看了眼自己櫻花粉色的指甲蓋:“我今天只涂了透明色的護(hù)甲油。” “是嗎?”她直接摸上了譚蒔的手,在譚蒔把手抽走之前迅速的摸了一下,仔細(xì)看了幾眼:“你手指甲真好看?!?/br> “……謝謝?!弊T蒔放下了叉子,將手移開。 “能告訴我你怎么保養(yǎng)的嗎?對了,我忘了介紹自己,我叫周菱,你叫什么名字?” “冉朦?!?/br> “冉萌?真可愛?!敝芰獯浇锹N起。 因為周菱的主動,譚蒔和她聊了起來,聊完怎么保養(yǎng)指甲就聊哪家的指甲油漂亮,聊完手指甲聊腳趾甲,聊完腳趾甲說到護(hù)膚,從臉部到身體,從身體到頭發(fā)絲兒,聊完護(hù)膚聊彩妝,聊著彩妝還要說到健身。兩人仿佛有聊不完的話題,彼此的距離不自覺的不斷拉進(jìn)著,還時不時湊近看看彼此臉上的妝容,交流心得。 遠(yuǎn)處一直時不時要觀察一下譚蒔的冉父見此激動高興的不得了。 果然帶兒子出來的選擇是正確的,一直在家里憋著自己,哪兒能碰到喜歡的人?雖然譚蒔說喜歡男人,但是冉父以自己身為一個男人的角度來想,男人哪里有女人好?女人又香又軟,對男人有著天然的吸引力。 他雖然不知道兒子怎么誤入歧途的,但是相信只要兒子感受過女人的好,就會明白,感情和性,不絕對取決于性別,他可以喜歡男人,自也可能喜歡上女人。 越想越美好。他雖然遺囑立的灑脫,但是內(nèi)心里還是希望有子孫可以繼承自己幸苦了大半輩子攢下的家業(yè)。還有重要的一點(diǎn)是,兒子太單純什么都不懂,他要是走了,錢財夠兒子花一輩子,但是懷璧其罪,單純的兒子經(jīng)得起別人的算計嗎?尤其是到了老年,沒有一個知心人照顧著,這讓他怎么能放心? 他自然是希望兒子可以娶到妻子,膝下有承歡的孩子。他倒不是對喜歡男人有什么偏見,他只是,不相信而已。同性戀他見了那么多,真正能一輩子善始善終的太少太少了,男女尤善變,何況是同性之間?差別只在于,哪種感情失敗了的代價更大。 冉父所有想法的出發(fā)點(diǎn)都是為了讓自己能活得更好一點(diǎn)。 譚蒔朝冉父那邊看了一眼,嘴角微翹,身體往后一靠,示意周菱的話題可以打住了。 譚蒔對這些話題的了解全部來自于冉朦的記憶,自己本身對這些不是太清楚,也不感興趣。他這么做,自然是為了麻痹冉父,現(xiàn)在冉父不盯著他了,他便打算換個地方繼續(xù)窩著。 周菱見譚蒔變臉變得這么快,一時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甚至自動開始回想,難道是剛才她說錯了什么話,讓譚蒔不高興了嗎? “抱歉,我要去一趟洗手間?!弊T蒔對周菱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越過周菱離開了。 周菱看著青年修長的背影,少頃,突然抿唇而笑。 真人看起來和資料中的模樣有著很大的出入。 真是難以想象這個男人居然會因為愛迷失自己,明明內(nèi)心里是一個非常理智而自我的人。 更讓她難以置信的事,時隔那么多年,她哥居然對對方有了感情,為此不惜向家里頭出柜。 她母親倒是因此心情愉快,父親則是氣歪了鼻子。 不過有生氣又怎么樣,他管得了她哥? 周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甲,然后瞇著眼睛拿起手機(jī)發(fā)了一條消息。 譚蒔在廁所隔間出來,在洗手池里頭洗手,冷不丁就被身后的人給抱住了,譚蒔抬腿往后踢,身后的人側(cè)身一躲,抱著他往墻邊一轉(zhuǎn),譚蒔克制住自己,任由對方推到了墻邊。 因為,冉朦是個四肢不發(fā)達(dá)的阿宅,面對這種情況,往往就只能任由別人隨意處置了。 “小蒔……” 性感低沉的嗓音讓譚蒔的耳朵升出了熟悉的瘙癢感。 譚蒔被摁著頭擁在對方的懷中,只能悶聲問道:“……你是誰?” “我叫周慕?!彼溃骸笆悄阄催^門的丈夫?!?/br> “……” 未過門的,丈夫?! 要不是那讓他倍感熟悉的名字,他會以為對方是個神經(jīng)病。 “我之前塵封了一段時間的記憶,現(xiàn)在都想起來了?!敝苣揭琅f輕柔地摁住譚蒔的頭,注視著譚蒔的眼眸中,淡漠化開,從眼底上涌出許多的溫柔:“我們有一場未換成的婚禮?!?/br> 相似的場景喚醒了他以往所有的回憶,當(dāng)所有的記憶順利交融,他已無法再選擇徐徐圖之的溫和路線。 他迫不及待的也想讓譚蒔也記起來,走出來,哪怕因此再付出更多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第339章 小公舉(六) 譚蒔聽周慕把說完,然后蓄力把周慕給推開了, 神情詫異:“周慕?你在說什么胡話?塵封記憶, 婚禮……”譚蒔指了指腦袋的位置:“你精神出了什么問題嗎?” “我知道你還有一段沒有被封住的記憶?!敝苣奖煌崎_后, 靠在墻邊, 高大的身體微微彎腰與譚蒔平視:“你是在生氣我之前的不告而別嗎?” 當(dāng)然。 嘴上卻道:“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br> 譚蒔狀似有些害怕的打量了周慕一樣, 然后慌慌張張的跑了。 周慕?jīng)]有去強(qiáng)行追譚蒔,在洗手池沖洗著自己的手,低垂的眸子里帶著幾分笑意, 真調(diào)皮。 他很確定譚蒔肯定還記得他, 畢竟譚蒔雖然是這顆星球的主人, 現(xiàn)在代為掌控的卻是他。只要他想, 他可以知道任何他想知道的事情。譚蒔的記憶沒有繼續(xù)被第一時間消除就是他的手筆。 他等不及了。 他們的生命那么的漫長, 這樣一次次的分別倒像是一種情趣,反正他們一直都在一起, 甫一離開又能飛快的相見。只是他還是希望可以平淡一點(diǎn),那么漫長的生命, 只愿少一些傷心和意外, 心意相通的在一起,哪怕過著千篇一律的生活也并不會膩, 就算有一天他們真的膩了, 就一起重新陷入沉睡好了。 愛上了譚蒔之后, 他才知道,愛一個人究竟是一種怎樣心心念念,對方的一切高于自己的感受。 無論是人還是別的物種, 自私是天生烙印在了骨子里的,哪怕是愛一個人也是如此,大部分人都是一切以自己的感受為先。他卻發(fā)現(xiàn),他對譚蒔的愛早就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這種感情,或者說是愛的能力早就該在他的身體中消失才對。 作為一個叛神者,大概連上帝也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擁有愛的能力吧,這種被上帝譽(yù)為最光明的能量。 雖然,他愛人的能力只在譚蒔的身上有反應(yīng)。 —— 譚蒔走出去之后,若有所感的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周慕正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俊美高大的男人存在感是那么的強(qiáng)。 不知道為什么居然又臉紅的沖動,譚蒔趕緊轉(zhuǎn)過了頭,冷不丁的碰到了冉父。 冉父見譚蒔紅著臉,像是害羞了的模樣,眼中充滿了欣慰,道:“朦朦今晚有認(rèn)識什么人嗎?” “有?!?/br> 冉父見譚蒔臉上害羞的神情瞬間就收了起來,有些可惜的問道:“姓什么?” “周。” “周啊……”冉父的腦海里過了一遍姓周的人家,發(fā)現(xiàn)有好幾家,家里有年輕的還沒有婚配女孩兒的好像也有好幾個。 冉父倒是還是再問問,問清楚一點(diǎn),但是又怕引起譚蒔的警戒,造成了什么逆反效果,所以他就此打住了。 坐下了吃酒席的時候,譚蒔規(guī)矩的坐在冉父的身邊,冉父拉著他給別人介紹的時候,他也會給冉父做面子,無論冉父說什么,他都給出最孝順最合他心儀的回答。 等冉父終于滿意的不炫耀兒子的時候,新人已經(jīng)來到了這一桌敬酒。 譚蒔這也才看清楚新娘新郎的模樣。新郎一表人才,氣質(zhì)不凡,一看就是個靠譜的男人。新娘美得像是一個精致的娃娃,一雙眼睛大而迷人。只是,為什么他愣是看出了幾分熟悉的模樣? 在譚蒔不住看著新娘的時候,冉父察覺到譚蒔對新娘的過度關(guān)注,拉了拉譚蒔的手臂提醒他別失態(tài)。 恰巧新娘也在以果汁代酒敬完之后后看向了譚蒔這里,對譚蒔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居然還帶著幾分讓人驚訝的親近友好。 更讓冉父驚訝的是,新娘居然說了一句:“嫂子,哥不在,我就單獨(dú)敬您一杯。” 被新娘盯著,譚蒔不想駁對方的面子,卻也不能隨便就成了對方的嫂子。 “周小姐你是不是認(rèn)錯了?” “我哥是周慕?!毙履锏溃骸拔医兄芤簟!?/br> 譚蒔迅速的查看了一下冉朦的記憶,在冉朦的認(rèn)知中,周慕就是一個普通家庭,甚至是比較窮的家庭中出來的,雖然同樣姓周,但是從來沒有將周慕和周音這樣著名的天之驕女聯(lián)系起來。譚蒔道:“我和他沒關(guān)系?!?/br> “可是哥哥他已經(jīng)在家里為了你出柜了,他現(xiàn)在整顆心都在你身上,嫂子你可別辜負(fù)他啊。”周音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聽到周音這么叫,新郎雖然看似很矜持,卻跟著叫了譚蒔一聲嫂子,兩人真是一點(diǎn)都沒把譚蒔當(dāng)男人看。 新郎新娘走了之后,其他人下意識就要向冉父說一聲恭喜,雖然冉父的事業(yè)也很成功,比起周家這種有著深厚底蘊(yùn)的家族卻到底差了那么點(diǎn)兒,孩子之間聯(lián)姻后那就是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以后的路子必然更加寬廣,事業(yè)也會更上一層樓。 但是他們很快就又反應(yīng)過來,冉父這個,是兒子??! 一時間眾人都小心翼翼的閉上嘴看向冉父,瞧了他是個什么反應(yīng)后再恭維也不遲。 冉父也驚呆了,這是什么展開? 他兒子被被人給出柜了?這個人還是周家的孩子? 周慕……難道是那個周慕?! 好啊,說什么朋友,說什么合作,根本就是想來套走他兒子的吧? 絕對不能應(yīng)了周慕的算計! “朦朦,你和周慕……”一定沒什么的對吧? 譚蒔眼神隨意一瞥就看到了遠(yuǎn)處的周慕,周慕手中拿著一只空酒杯,一個漂亮的女人正巧笑倩兮的給他倒酒。似乎若有所感,周慕也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譚蒔轉(zhuǎn)頭不看,回答冉父:“有一腿。” “那就好……什么?!”因為自己聽錯了的冉父重復(fù)了一遍:“你說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和他,有點(diǎn)關(guān)系?!?/br> “……”冉父頓時不敢細(xì)問是什么關(guān)系。 ———— 冉父知道譚蒔想早些回去,但是他心里憋著一口氣,硬是拖著不回去和譚蒔唱反調(diào),把譚蒔晾在一邊自己去和朋友說話了。 譚蒔一個人待著無聊就打算在外面透透氣,沒想到一出去就看到了周慕。 周慕手上捏著兩只裝著紅色液體的酒杯,倚在墻上,像是篤定了譚蒔會來。 譚蒔沒有伸手,越過周慕走到了另外一邊。 “小蒔,你難道沒有感覺出你的記憶被篡改過嗎?”周慕跟在了譚蒔的身后。 譚蒔的腳步停頓了片刻,猛然回頭看向周慕。雖然他心中對周慕有氣,但是他同樣對周慕所說的事情很感興趣。 “你什么意思?” 周慕見譚蒔終于肯停下來好好聽他說話了,先伸手把酒杯遞給譚蒔。 譚蒔看了周慕一眼,接過酒杯,抿了一口,等待周慕的解釋。 “聰明如你,應(yīng)該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吧?但是因為謹(jǐn)慎,所以你一直就只在心中暗自懷疑,一邊在任務(wù)世界努力做任務(wù)賺取足夠的能量,試圖有朝一日能左右自己的命運(yùn)。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