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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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被吸血鬼咬了也會變成吸血鬼,或者是死亡,他沒死,是不是就會變成吸血鬼了? 或許關于吸血鬼的傳說很多都是不實的,因為安奈林居然犯了最大的忌諱,他居然在白天出來在外行走!所以說,他也有可能不會變成吸血鬼。 譚蒔腦袋里一邊想著一些天馬行空的對吸血鬼的相像,一邊手法兇狠,下手果斷的將蝙蝠的長尖牙用石頭給敲了下來。 兩顆尖牙看起來也不臟,反而有一種玉石的感覺,晶瑩剔透,牙齒的形狀也好看,譚蒔準備拿來做成手串。 吸血鬼的兩顆尖牙是他們最寶貴的東西,因為他們的生命靠血液維持,而他們吸收血液的方式不是用嘴,而是用牙齒。如果沒有了牙齒,他們就再沒有機會活下去。 譚蒔差點被這家伙咬死,敲他兩顆牙齒才對得起他受到的驚嚇。 在譚蒔把蝙蝠的牙齒給敲完之后,這只蝙蝠也消失了,上帝大約是真的很討厭這個物種,不給予陽光與光明,不給予他們生命的平等與自由,不給予他們溫度和希望,甚至在他們死后,也不給予他們完整的軀體。 經歷完這么一場堪稱為驚心動魄,生死一線的場景,譚蒔的心境起伏比想象中的要小,他將那兩顆牙齒放到口袋里,手撐在地上準備站起來,不想剛這么做,腦部就傳來了極強的眩暈感和疼痛感,下一刻他就暈倒在了地上。 在譚蒔暈倒之后,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由遠及近,將暈倒的譚蒔抱了起來,夕陽的余暉平鋪在他俊美得驚心動魄的臉上,像是一尊被渡上金光的神祇。 ———— 暈過去的時候覺得很難受,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很好,仿佛只是好好的休息了一晚,被吸血鬼咬了脖子這種事情只是一場夢魘。 “醒了?” 冷淡如冰雪華麗如繁花盛開,如錦如緞順滑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這樣具有辨識度的聲音,讓譚蒔不需要轉動眼珠子去看,也知道說話的人到底是誰。 譚蒔扭頭看,果然是周慕,男人正坐在擺在床邊的一只大大的皮椅上,手撐在椅子背上,身上的氣息慵懶,身上僅僅裹了一件寬松的長袍,松松垮垮的偏又看不到太多的肌膚,倒是多了幾分松散閑適的味道。 “我,我怎么回來的?”譚蒔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周慕。 周慕看起來很他坦然:“你不見了我到警局備案,你被人發(fā)現(xiàn),接著送到了警局,警局立刻通知了我?!?/br> 對于周慕的話,似乎沒有什么地方是不對的,可是譚蒔就是覺得不對勁。 但是他將自己以為的疑點在唇舌中饒了一圈發(fā)現(xiàn)又會被自己推翻。 周慕道:“餓嗎?” “不餓?!弊T蒔對周慕某些方面很不信任,此時也略帶警惕的看著他。 比如,他知道周慕喜歡在他“犯錯”了之后讓他餓飯。這樣的家長真是太不人道了! 譚蒔警惕的眼神讓周慕失笑,幼稚的小孩。 周慕的笑容看起來就是有弧度但是沒溫度,仔細的剖析的話,就會明白,這大概是缺少感情的緣故。 不過,倒是好看得賞心悅目。 譚蒔想,周慕如果沒有出眾的相貌和財富,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這樣的性格會很受排斥的吧。陽光的人才是發(fā)光體,連內向的人往往都被排斥在主流外,何況是這種仿佛沒有感情的人。 不過這個邏輯似乎也不能這么來,若是周慕身上沒有故事,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又怎么會有這樣的脾性呢? 很多想法只是在腦海里匆匆而過,這些東西沒有人會去深究,譚蒔此時想得很多的是,那只吸血鬼到底怎么死的,他還會再碰到這種吸血鬼嗎?要是再來一個,他是否還能這么幸運的全身而退……而他現(xiàn)在又該怎么做呢? 這種事情,他似乎誰也不能說。如果譚蒔真的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大概會嚇得瑟瑟發(fā)抖,疑神疑鬼做噩夢的吧。 周慕伸出手,不顧譚蒔的排斥,在譚蒔柔軟的發(fā)頂上揉了揉,或許是覺得手感不錯,又多揉了一下,今天的他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只是他說出的話卻讓譚蒔目瞪口呆:“既然不餓,就直接起床去上課吧?!?/br> 周而復始,準時規(guī)律的太陽照常升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譚蒔才反應過來,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是清晨。 他的肚子其實已經可以唱起空城計了,但是他那可惡的父親大人冷酷無情的說出了不讓他吃飯的話。 譚蒔的眼中蒙上憤怒的光芒,瞪視著看起來風輕云淡,不以為意的周慕,然后整個人從被窩中鉆了出來,跳到了周慕的身上。 周慕沒想讓小孩兒掉地上摔跤,到底還是伸出手抱住了頑皮跳脫的小家伙:“想摔死嗎嗯?” “不?!弊T蒔眼神認真而專注的看著周慕,道:“我想咬死你!” 譚蒔逮著一塊嬌嫩的地方就咬了上去。 第270章 吸血鬼(五) 那天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 夢醒后了無蹤影,譚蒔再也沒有見過吸血鬼。有時候他也疑惑, 那天的事情,那種吸血鬼, 是真的存在的嗎? 小學的生活是規(guī)律而平淡的,小孩子們固然愛玩, 但是學習還是最重要的主旋律。 周艾開始跳級,在四年級結束的時候,直接跳到了六年級。上完六年級再次跳級到了初二, 是公認的學霸少年, 全校矚目。在周艾的光芒下, 譚蒔從五年級跳級到初一的時候并未受到太多的矚目。直到譚蒔從初一直接跳到了初三。 譚蒔從初一直接跳到初三,是周艾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在所有人的眼中,包括周艾的眼中,譚蒔并不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人,在別的地方沒有什么出彩的天賦,在成績上雖然在四年級開始就有所改善, 但是也并不多出彩,而如今, 他卻以‘低調’的色彩, 走到了和他一樣的水平線。 周艾和譚蒔一起去報名, 天氣格外的炎熱,但是兩人的穿著看起來卻依舊是一絲不茍的齊整,長褲將兩人修長筆直的腿型勾勒得撩人, 挽起了袖口的襯衫上連一塊汗?jié)n都沒有,膚色白皙,看起來清爽十足,讓周圍走過的家長和學生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周艾再三的看譚蒔,幾次欲言又止。 譚蒔并不是一無所覺,但是并沒有主動詢問的意思,周艾終于忍不住將心中想說的話問出了口。 由于怕譚蒔誤會,他說的委婉,語氣柔和:“小唯,你真的想好了嗎?初二較之初三是增加了新課程的,而且初三作為畢業(yè)班,壓力會很大?!?/br> 周艾有些怕譚蒔是為了追趕他而這么做的,他自認比譚蒔付出的更多,所以對于跳級并不畏懼,可是譚蒔一直以來都不是那種天才學霸那樣的人,也不見他多醉心學習,就像是突然的,就開始爆發(fā)了出來,讓人覺得十分的不穩(wěn)定,以及擔憂。 譚蒔染了一頭玫瑰金的發(fā)色,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粉嫩少年氣,只是一雙上挑的鳳眼黑黝黝的,身上散發(fā)出一種桀驁的氣息,看起來并不是那么好接近。他這模樣在初中校園中十分惹眼,一看就像是那種會被老師提溜出來當反面教材的家伙。 “嗯。”譚蒔瞥了一眼比自己高了半截的周艾,伸手從對方的手中拿過自己的行李箱:“我沒問題?!?/br> 周艾也不知道譚蒔說的是拿行李沒問題還是說學習沒問題,心中的擔憂并沒有表露出來。多年來的培養(yǎng)讓他朝著周慕那個方向成長,年紀不大的臉上也早已經蛻變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樣。 報完名,被分到一個宿舍的兄弟倆一起去了新宿舍,這個學校是寄宿制封閉型學校,周末可以回家,也可以不回,平時晚上都住在學校。宿舍是六人間,空間不大不小,整潔大方,還有書桌。 九年級重新分班,周艾幸運的和一個好友分到了同一個宿舍里,他看到兩人到了之后,和周艾擁抱了一下,然后對譚蒔笑道:“你就是小唯吧?周艾經常把你掛在嘴邊。我叫程昱,你也可以叫我哥?!?/br> “周唯?!弊T蒔禮貌的伸手,程昱笑了一下也伸出了手,兩人的手一觸即離。 程昱在打量譚蒔的時候,眼中掠過了一絲驚艷。 譚蒔的美麗帶著幾分縹緲的,不真實的感覺,極具有東方古典美的臉蛋就像是畫里頭的美少年,一個精致的小少年,而他雖然染了一頭夸張的粉色,卻絲毫不折損他的清澈如清泉的氣質。 譚蒔和周艾只有一兩分的相似而已,周艾的俊美是讓人仰慕的,而譚蒔這樣的,卻是用來驚艷時光的。 譚蒔和周艾的交流都不多,對彼此的朋友更是陌生的很,他和程昱是第一次見面。 程昱只從長相上來看帥氣不平庸,會打扮,氣質出眾,經常笑得讓人如沐春風,讓人很容易對他生出好感。偏譚蒔十分無感,握完手就再不與程昱交流。 三個人剛把東西收拾好,剩下的三個人不一會兒就一道來了,幾人似乎都認識,收拾好東西就到了飯點,約著一起去吃頓飯。 今天這個時候校門并沒有關門,但是離學校近的地方并沒有什么好吃的飯店,倒是有一家做夜宵的大排檔里的東西很不錯,最后都決定去了大排檔里。 吃東西的時候大約是最容易拋棄形象氣質的地方,尤其是在這種充斥著熱氣和食物味道的大排檔,其他人不少都脫了上衣,汗流浹背,譚蒔這一桌卻統(tǒng)一的選擇了維持了形象,最多就是解開了扣子擼起了袖子。 為了降熱氣,桌上多了幾瓶冰啤酒,雖然都是沒有滿十八歲的少年,在這種地方卻沒有人會制止他們喝酒。 周艾對譚蒔道:“別喝,我去給你拿飲料?!?/br> “嗯?!?/br> 雖然周艾阻止了譚蒔不喝酒,他自己卻熱不住喝了一杯冰啤酒,當時是暢快了,但是很快,他就醉成了一團。 程昱將周艾抱在了懷里,手環(huán)著周艾的腰,譚蒔一看就皺起了眉頭,將人給拉了過來:“我來?!?/br> 譚蒔將周艾背在了背上,跟上了幾人的步子。 回到了宿舍,其他人撐到了極限,倒在了床上不想動彈,譚蒔拿了衣服去洗澡,當他洗好出來,發(fā)現(xiàn)程昱已經脫了周艾的衣服,用毛巾給周艾擦身體,細致的沒有落下每一寸肌膚。似乎是感受到了譚蒔的注視,他轉過了頭。 兩人的眼睛對視,譚蒔的眼睛清涼如水,讓程昱身上的熱度都冷卻下來。 “我來?!弊T蒔走過去,將程昱手中的毛巾搶走。 “小唯你對我有敵意?”程昱站到了一邊,雙手環(huán)胸,注視著譚蒔。 譚蒔把周艾用毯子蓋住,直起了彎下的腰,轉頭看向程昱,嘴角揚起了一個冷笑:“說起來是這樣沒錯。我為什么要對一個厭惡我的人有好感呢?” 程昱的眼中劃過一絲驚疑。 他沒想到譚蒔的觀察力會這么敏銳。 程昱的確是第一次見到譚蒔,但是周艾卻經常提起譚蒔,明明周艾說的都是好話,他卻對譚蒔十分的不喜。 因為譚蒔占據(jù)了周艾太多的精力,哪怕周艾總是報喜不報憂的說著譚蒔的各種優(yōu)點,卻不能遮掩掉譚蒔喜歡惹是生非的性格,周艾很多次因為譚蒔而請假,有一次還為了譚蒔打架受了傷,臉上的瘀傷一周才褪去,當時很多人還誤會了周艾受傷的緣由。 還有一點是,周艾的父親似乎很偏心,對譚蒔特別寬容放縱,卻對周艾要求嚴格,說的好聽是重視和培養(yǎng)周艾,可是在程昱看來,這根本就是用周艾的自由來換取了他譚蒔的自由。 記得今年兩人同一天的生日,周艾說收到了他父親送的珍貴的禮物,程昱卻記住了周艾說到他父親給弟弟做了個蛋糕,還帶去游樂場玩兒時羨慕的語氣。 雖然是叫哥哥,但是只是早出生了幾個小時而已吧,憑什么把所有的壓力都壓在周艾的身上呢? 面對譚蒔的話,程昱保持了沉默。 譚蒔本也不在意程昱的回答,在路過程昱身邊的時候,他道:“少打我哥的主意,惡心?!?/br> 程昱被譚蒔的話激起了怒火,抓住了譚蒔的領子,低吼道:“你說什么?” 譚蒔低頭看了眼對方揪住自己的手,手一拂,程昱手吃痛松了開來,朝手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居然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 譚蒔冷哼了一聲,不理會程昱,放好洗漱工具后爬上了床,睡覺。 程昱看周艾的眼神不對譚蒔一眼就看出來了。 而讓譚蒔說程昱惡心的原因卻是程昱暗搓搓的行為。借著哥們兒的名義來接近周艾,還會借著周艾的信任和不防備做一些親密的事情。 周艾不是同性戀,而且年紀還很小。他認同程昱的優(yōu)秀以及彼此的友誼,估計卻不會接受這種暗自被猥褻的感覺。 ———— 第二天醒來周艾狀態(tài)還不錯,他小聲問譚蒔:“昨晚我喝醉了,是程昱扶我回來的嗎?” “不是?!弊T蒔道:“我背的?!?/br> 譚蒔說完,周艾先是愣了一下神,然后抱住了譚蒔。 “松開,吃飯了。” “好。” 周艾依言松開了譚蒔,卻還是拉著譚蒔的手,讓他高興的事譚蒔沒有甩開。 周艾一想到這一年都可以和弟弟在一起,而且還可以和弟弟這么親近,可以牽著弟弟的手……心里幸福到冒泡了,恍恍惚惚的跟著譚蒔走了,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好友程昱。 程昱看著兩人的背影沒有立刻跟上去,也沒有叫住周艾的打算。他低頭看著手背上的傷,眉頭擰在了一起。 這道傷他沒有看清楚譚蒔是怎么劃的,但是…… 上面有一種他所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