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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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一門出兩個將軍,周家能讓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勢力敬著捧著不是沒有道理的。 兩個丫鬟的稱呼沒有姓,只有一個名,一個叫春雨,一個叫秋月,大俗又大雅。 “少將這一離府,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了?!鼻镌峦壬戏胖粋€簍子,里頭裝了針線和幾塊純色的手帕,她正悠閑的在手帕上穿針引線,一朵大朵艷麗的梅花在白色的絹布上緩緩綻開。 譚蒔正好洗好澡從房間里走出了外間,聞言笑道:“他在府里,你們又見不著,也不敢去見,他在與不在,有什么區(qū)別呢?” 春雨拿了柔軟的毛巾過來給譚蒔擦頭發(fā),譚蒔的頭發(fā)長了,卻還沒有剪,半長不短的頭發(fā)洗完后需要好好的擦一下,干了之后就會束在身后。 秋月聞言大抿唇笑道:“自然是有不同的,我們對少將會敬畏,可是他在的時候,就有了主心骨,他不在,雖不至于惶惶然,我們卻依舊是盼著少將早日平安歸來的?!?/br> 也就是精神依托。周慕大約真的是桐城乃至周家眾人心中的神吧,仿佛只要他在,這天就有人頂著,心也就能安定下來。 譚蒔笑了笑,長睫微微垂下。 自從他進來后,和卞航一一般,都成了等待后宮嬪妃,日夜等待著周慕的臨幸,可惜背負著重大責任,先后被周上將夫婦派來的人敲打叮囑過幾番的兩人,卻依舊沒有等來周慕。 譚蒔說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兩個周慕,還有那份熟悉的味道,都讓他陷入了一種茫然且矛盾的感覺之中。 他既想要親近周慕,卻又不敢靠近。周慕離開的這幾天,反倒是讓他松了口氣,有時間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想法。 譚蒔此時并沒有戴上眼鏡,身上也只穿著白色的底衫,他笑起來時瞇上了細長的鳳眼,白皙的臉頰上有著被熱氣逼出的紅暈,有一種瀲滟的美感,讓兩個丫鬟看得有些臉紅。 在這幾日的相處中,她們怎么會不知道譚蒔隱藏起來的那份與眾不同?有時不免有些春心萌動,可是也能很快的反應(yīng)過來身份的差距??v然她們與譚蒔相處是十分自然平等的,卻不代表她們就真的是平等的,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她們都是懂得。 “譚先生長得真好看,但是我見過的,長的最好看的應(yīng)該是少將大人,我相信這世界上大概沒有幾個能比得過少將大人了?!鼻镌路畔铝耸种械呐磷?,捧住了自己的臉,眼中漾著點點光芒,那是淡淡地憧憬。 “我也這么覺得?!弊T蒔忍不住再次揚起了嘴角。 在譚蒔心中,周慕兩世來的容貌雖有不同,卻同樣是最頂級,最美好,讓人著迷,恨不得溺死在其中。 譚蒔沒有聽到了腳步聲,卻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突然朝門口看去,只見身材高大的周慕站在那兒,眸若寒星,深邃又明亮,身后的美景都成了他的陪襯。 第215章 民國教師(八) 周慕一來, 春雨秋月二人都退下了,剛才還表現(xiàn)得十分敬仰周慕的秋月愣是連頭也沒敢抬一下。 “坐?!彪m然這是周慕的家,但在這院子里譚蒔才是主人,他主動開口請人坐下。 周慕沉默的坐在了一邊,一雙幽潭般的眸子看向前方,像是看什么又像什么都沒看,對身邊的事物像是在關(guān)注又像是沒有在在意。對于譚蒔摘下眼鏡后大變的氣質(zhì)也沒有太關(guān)注和詫異。 譚蒔沒有出聲打擾,挽起袖子開始泡茶。兩個丫頭都不在,譚蒔也沒有真的被伺候出少爺脾氣,開水都是現(xiàn)成的,執(zhí)起水壺的時候他一頓,接著行云流水的完完成了一場茶藝。 譚蒔一怔,低頭盯著自己的手眼神復(fù)雜。原主對茶藝不精,這一手, 不知道是他什么時候?qū)W會的技能。 他記不得自己到底經(jīng)歷過了多少世界,可靈魂似乎把一些東西都給留住了。 現(xiàn)下很多人愛茶,對茶藝都有研究, 周慕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他見譚蒔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眉頭微動,最終還是他主動說道:“課程表安排好了嗎?” “在前日便已經(jīng)做好,這只是初步的,少將把您的行程給我們,才能做出更細致的安排。”譚蒔將一杯茶奉到周慕的面前。 周慕很給面子的拿了起來,茶水沾濕了唇瓣。 周慕突然轉(zhuǎn)移視線, 落到了譚蒔的身上:“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把你留下來嗎?” 周慕的眼神熟悉又陌生,譚蒔唇角微抿,道:“忠誠,清白。” “那,卞航一呢?” 譚蒔不疾不徐的放下茶杯,道:“制衡,誘餌?!?/br> “很好?!敝苣近c了點頭,表露著他不太外露的滿意。 譚蒔的心底也是一松。 他原本就通過外界傳聞以及周目的所作所為做出了假設(shè)和分析,幸運的是,周慕果真是如他所想。 周慕到底是否失憶他暫時也還不知道,但是他選貼身家教后做出的動作,卻并不如外界解讀的那般。 有一點譚蒔可以確定的是,周慕準備引蛇出洞。放出了一個大大的誘餌,引得他們前赴后繼的前來,先引小的,接著引出他們最核心的那一批,最后一網(wǎng)打盡。 至于為什么會選他,想必他的所有資料已經(jīng)被青云大學(xué)的校長放到了周慕的案桌上。 周慕道:“我今天有時間?!?/br> 譚蒔要行程的事情被揭過,譚蒔也沒有太意外。聞言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過去吧?!?/br> 上課得有專門上課的地方,這幾天譚蒔和卞航一不僅商量好了課程表,備課,做教具,更是布置好了教室,里面學(xué)習(xí)用具齊全,墻面更是貼了很多貼士,藝術(shù)作品,地理地圖,歷史名人作品和生平等等,座椅桌子也有講究,周家有財又人力,什么都可以做到最好。 倒是在練字上譚蒔和卞航一有了一些分歧,譚蒔主張學(xué)習(xí)硬幣鋼筆,卞航一卻說要學(xué)好毛筆。 譚蒔和周慕走在去教室的路上,路過之處有下人和軍隊走過,卻都靜悄悄的,腳步的聲音都被放輕。走到一半的時候譚蒔與周慕說起這件事情,問詢周慕的意見。 周慕淡淡地道:“鋼筆。” “好的?!弊T蒔笑著點了點頭。 周慕突然扭頭看了譚蒔一眼,道:“大小事情你做主?!?/br> 這是信任和考驗,譚蒔含笑應(yīng)了。 卞航一接到消息來到了教室,在看到周慕的時候,眼神微亮,在看到周慕身旁的譚蒔時,眉頭皺了一下又很快松開。 “少將回來了?”卞航一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 周慕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手上捧著一本外文哲學(xué)名著,聞言也只是淡淡的看著兩人。 卞航一的眼中有一絲尷尬又很塊被掩蓋了起來。 譚蒔站上更高一階的講臺上,對周慕道:“為了保證教學(xué)質(zhì)量,不浪費少將的時間,我對少將也有一些要求,希望少將能夠配合?!?/br> 卞航一眼皮一扯一扯的跳了起來。譚蒔他真的敢和周少將談條件,不要命了? 譚蒔伸出三根手指頭,道:“一共三點,首先是,少將在上課的時候要當自己是學(xué)生而不是少將。第二點是少將要積極配合完成教學(xué)任務(wù),無論是提問和作業(yè),都希望能主動完成。最后一點是,少將承諾在課堂上不對我拔槍?!?/br> 卞航一目瞪口呆的看著大膽的譚蒔,周慕也略有怔愣的看著譚蒔。 譚蒔捏緊了手中的戒尺,等待著周慕的回答。 少將才不會答應(yīng)你!卞航一看向周慕。 少頃,周慕卻在卞航一驚呆的表情中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好。” ———— 因為有周慕的配合課堂上還是很和諧,譚蒔完全拿著對學(xué)生那一套用在了周慕的身上,張弛有度,有獎有懲。 卞航一不敢學(xué)也學(xué)不來,一看到周慕的眼神,他小腿肚都繃得酸脹。 不管周慕是什么身份,在他坐在講臺下,聽著老師教導(dǎo)的時候,他就只是一個學(xué)生而已。 而作為一個學(xué)生,最煩的大概是作業(yè),最怕的是考試。尤其是對一個很忙的學(xué)生來說,作業(yè)這種東西,就算是周慕也覺得它面目可憎。 而每次周慕?jīng)]做完的時候,譚蒔就會讓他伸出手,用戒尺狠狠地打下,這份疼痛像是滲進了骨頭里,讓周慕也是瞳孔微縮,也讓周慕記住了這份疼,漸漸地將作業(yè)放在了心上。 當然,周慕的確是個天才,照后世的人來說那就是比學(xué)霸還牛逼的學(xué)神,教給他什么他都能快速的消化,讓他記憶什么也是讀過兩遍就記牢了,作業(yè)只要他做了,基本上也都對了。 對于這樣的好學(xué)生譚蒔也是獎的多罰的少。獎勵上他自然不會用買禮物的方式,周少將要什么沒有?買東西他可買不起讓周少將感興趣的。他思來想去,給周慕的獎勵是一顆用竹葉做成的粽子。 卞航一嗤笑不已,卻不想周慕卻真的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 卞航一覺得這兩人一定有什么在瞞著他。 最近的周慕似乎很清閑,大部分的時間里都待在了周宅里,分出了大半的時間來聽課,那堆在書架上的書,看完就會放到另外一個書架,周慕差不多已經(jīng)完成了大半的搬運工程。 也是因為這樣,不知道怎么的,一陣流言就這么傳播了出去。 流言中,譚蒔和卞航一就成了周慕如今很是寵愛的男寵,也因為他們兩個,周慕已經(jīng)是君王不早朝,日日在府里尋歡作樂。 這個流言在周上將夫婦放出話給周慕選未婚妻的時候被推向了高潮。 為什么又要選未婚妻了?為什么周上將和周夫人坐不住了?再結(jié)合一下這次的流言似乎就得出了原因。 那周慕在這樣的名聲下還會有人把女兒送過來嗎?事實證明,只要周慕需要,就永遠不會缺結(jié)婚的對象。 一場宴會就這么產(chǎn)生了。 夜宴不是在周家舉行,而是在一家高級酒店里,明面上的理由是給周慕慶生。 這場宴會譚蒔原本是不打算去的,但是周慕卻特意吩咐讓他一道去。 “今晚會很亂,你自己注意一點。”周慕對譚蒔道。 ———— 整個會場大堂大的讓人心生震撼,一眼看過去看不到頭。不僅有賓客席,自助,紅酒塔,各類點心,還有專門的舞臺,舞臺上穿著艷麗的舞女在唱歌,跳舞,大廳一角還有樂器演奏團。舞臺下也有一塊照耀著各色照射光的舞池,男男女女抱在一起悠悠地跳著交誼舞。整個大堂沉浸在了一種慵懶奢靡氛圍之中。 譚蒔先行來到了休閑區(qū)域,身著一襲中山裝,整個人靜悄悄的,安靜的像一團空氣,沒有什么存在感。 卞航一在和一個年輕女人親密耳語的時候,譚蒔的視線在女子身體各處徘徊了一會兒才收了回來。 這時他身邊突然冒出了一個少年:“你這么看女人我哥會生氣的!” 譚蒔疑惑的看向少年:“你是?” “我叫周安年。”少年笑著露出了兩顆虎牙,更顯青澀。 譚蒔想起了對方的身份,周慕的弟弟,準備的說應(yīng)該是表弟,不過在周安年的父母死了被周夫人和周上將收為義子后,就該叫周慕哥哥。 “小少爺晚好?!弊T蒔舉起酒杯,和周安年手中的酒杯輕輕一碰。 周安年一愣,反射性的抿了一口,然后又吐了出來。 “呸呸呸……”周安年不喝酒,這酒味兒熏的他難受極了,舌頭也火辣辣的。這時身邊突然遞過來一只杯子,被子里盛著橙色的汁液,周安年來不及思考,猛地喝了一口。 清甜冰涼的味道讓周安年舒服了不少,他調(diào)整好呼吸,轉(zhuǎn)頭對譚蒔感激道:“謝謝!” 譚蒔輕笑:“不用謝。”這個小少爺很單純,單純又可愛。 周安年被譚蒔笑得臉微紅,想到自己會喝下酒就是因為譚蒔,登時臉又青了。 譚蒔覺得不能再逗小家伙,否則該炸毛了。 譚蒔問道:“你剛才的話什么意思?” 周安年放下酒杯,坐好,煞有其事的道:“我知道你就是那個譚蒔,我哥很寵的兩個男人之一對不對?” “嗯?”一聲似疑問似肯定的輕哼在鼻腔中發(fā)出,譚蒔眼皮微垂,手中的酒杯被他輕輕地晃動,卻沒有灑出分毫。 周安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看著譚蒔的感覺,有點像長輩,覺得譚蒔太成熟了,又莫名覺得有幾分吸引,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那個傳說中和他哥日夜纏綿……咳咳的男寵??! “我剛才問了周加老宅的下人,他們告訴了我你就是譚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