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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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中年男子把手放在了譚蒔的衣襟上,而譚蒔的外袍早就多了一道大口子,看起來很是狼狽,面對這樣的羞辱,譚蒔的面色看起來更加冷沉。 姜錦覺得譚蒔此時肯定是委屈的,被人欺負到如此地步,卻無法反抗,明明以前是那么驕傲的一個人,那么的讓他自慚形穢。 姜錦認為自己可以算計威脅譚蒔,但是他卻受不了譚蒔被他人折辱。他見那男子的放肆舉動,只狠狠的盯著這只礙眼的手,眼中劃過殺意。 他的人,誰都不準(zhǔn)碰! “世子!”因為擔(dān)憂,姜錦的聲音都拔高了一個度。 尉遲羽聽到了姜錦的聲音,從回憶中掙扎了出來,她轉(zhuǎn)頭看向氣喘吁吁的姜錦,沒有第一時間將人擁在懷中,而是皺起了眉頭。 他才來,姜錦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她可是特意的吩咐過姜府的人別去叫姜錦。 不過這也只是一瞬,尉遲羽只是不喜歡被人窺探,被人掌握行蹤而已,她對所有的算計都太敏感了。但是她也卻也清楚,姜錦斷然是沒有什么野心的,他所有的算計估計也只是為了得到他的寵愛吧。 真是個傻小錦。尉遲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寵溺的笑容,對姜錦道:“我原本打打算待會兒就去找你。你怎么先跑過來了?” 姜錦將凌亂了發(fā)絲往耳后順了順,低頭嬌羞一笑:“我想你了,聽聞你來了就……”語意未盡,但是所有人都聽懂了他的意思。 尉遲羽嘴角的笑意擴大,將人擁入懷里:“我已經(jīng)和母親提過了,很快我就可以來找你母親提親,你母親也同意了。到時候,我們便可以長相廝守,我時刻在你身邊,你便不用再患得患失了?!?/br> 姜錦的臉?biāo)矔r就紅了,粉撲撲的臉蛋看起來十分誘人,只是尉遲羽卻一直用眼角視線注意著譚蒔,見他表情始終冷漠高傲,也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憤怒。而姜錦也在偷偷的看著譚蒔,有幾分擔(dān)憂也有幾分心虛,易弟不會誤會他吧? 兩人各有心事的秀完恩愛,這才談?wù)撈鹆岁P(guān)于譚蒔的事情。 尉遲羽將自己的打算說給了姜錦聽,思及在花神節(jié)所見,她頓了頓,不動聲色的關(guān)注起了姜錦的反應(yīng)。 姜錦一聽,心中暗罵尉遲羽的惡毒心思,面上也不自覺的皺起了眉,他見尉遲羽一直看著他,便更加小心了。他道:“這恐怕不妥吧?如此對待一個未出閣的男子,這對世子的名聲也有礙……” 尉遲羽看著姜錦有些躊躇的神色,莫名的心中有些煩躁,他突然道:“你是覺得我做的不對?” 姜錦感受到尉遲羽語氣中的不對經(jīng),更加小心的道:“易弟究竟做錯了什么?我知世子向來寬容溫和,輕易不與人為難?!?/br> 尉遲羽不想讓譚蒔在一邊看戲,將問題甩給了姜錦:“他問他自己?!?/br> 姜錦看向譚蒔,眼神中有幾分安撫:“易弟,你究竟做了何事惹惱了世子?世子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若是直說,世子也不會與你計較的?!?/br> 譚蒔在姜錦近乎于哀求的視線下妥協(xié),冷冷的道:“姜易不知,也想問世子,世子突然闖進姜易的院子,讓人如此折辱于姜易,究竟是何意?” 尉遲羽聞言冷哼道:“你做過的事情難道你自己不清楚?這外邊的傳言難道不是你散播出去的?” “母親將我禁足于此,我自世子來姜府拜訪過后,除花神節(jié)便再也沒有出過院子?!弊T蒔說的十分的坦誠。他的確沒有對親自出去過,他不過是將人遣了出去。 尉遲羽一愣,她倒是不知道還有這一茬,頓了頓,卻還是冷笑:“你休要狡辯。”她的目的本也不是興師問罪,而是她必須要這么做,她必須毀了這個男子,她才能真正的安心。 如今譚蒔已經(jīng)成了她的心魔,如是不能除去,那么遲早會讓她發(fā)瘋,雖然,兩世她都無法抵抗來自這個男子的影響,當(dāng)真是為了他著了魔。 姜錦道:“這其中是否有誤會?” 尉遲羽卻是一心要對付譚蒔,她低聲對姜錦道:“此事你別管,乖?!彼娊\的神情有些慌亂,以為他是心有郁結(jié),便安慰道:“別想太多,我定然是不會如此對你的?!?/br> 尉遲羽眼神一冷,對著小廝們冷哼了一聲:“還愣著做什么?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 眾人不敢聞言不敢再躊躇,那中年男子狠了狠心,咬牙走近譚蒔,低聲說了一聲:“姜公子冒犯了。”他的手很靈活,力道也很大,又是一件衣袍被他撕爛,最外的那件罩衫直接滑落在低。 就在他還要繼續(xù)的時候,姜錦的眼睛紅了,他抓住尉遲羽的手臂,哀求道:“停手吧,世子,他……” 姜錦急的連話都說不好了,他頻頻的看向處境十分糟糕的譚蒔,哀求的看著尉遲羽。 尉遲羽卻對此毫不心軟,沒有叫停的意思。姜錦的手勁有些大,讓她有些吃疼,皺起了眉。 她看著焦急不似作偽的姜錦,心中倒是有些愧疚和對他的心軟。 果然上次是他看錯了吧,姜錦一直都是個善良心軟的人,哪怕是面對姜易也從來沒有怨恨和嫉妒之心。 只是心軟歸心軟,今日她意已決,姜易絕對不能留。 尉遲羽神情溫柔,握住姜錦肩膀的手勁卻有些大,既是阻止也是威脅:“此事你別管?!?/br> 姜錦怎么可能不管?他眼睛越來越紅,最后掙脫了尉遲羽的桎梏,跑過去將那些小廝推開,把譚蒔護在了身后。 姜錦擔(dān)憂的看著譚蒔,利索的寬衣解帶。讓尉遲羽的眉頭糾結(jié)的更厲害了,在她看到姜錦把外套脫下來裹在譚蒔的身上,眼中是藏不住的擔(dān)憂,濃郁的讓人有一種他不是在看一個頻頻‘害’他,而是……情人的感覺時,她眼中掠過一絲錯愕。 此時姜錦完全將尉遲羽遺忘,眼中只有譚蒔。他將譚蒔擁進懷里,不停的安慰著:“易弟,莫怕……為兄會保護你的……” 譚蒔的眸子微閃,順從的被姜錦抱著。 他的腦海里突然多了一些記憶,或許是過去太久,顯得有些模糊。 那時還年幼,姜易被其他嫉妒他的兄弟欺負也不知道反抗,他每每被欺負了也不哭不鬧,只是會躲在一個假石堆里頭偷偷的抹眼淚,直到他遇到了姜錦。 姜錦比他還不堪,他瘦瘦弱弱的像一根發(fā)育不良的竹竿,讓人覺得更加好欺負了。 只是自從兩人認識之后,姜錦慢慢的就開始振作了起來,當(dāng)那些孩子欺負他們的時候,他就會擋在姜易的面前,在最初只能傻傻的挨打,連著姜易的那一份,到了后來他被打怕了便開始反抗。 在知道武力不敵的時候,便會想出一些陰謀詭計……每次他都是這樣,將小小的姜易抱在懷里,告訴他:莫怕,為兄會保護你的……莫怕…… 姜錦那時候五歲,而姜易不過三歲,姜錦或許始終記得那段時光,而姜易則是全然模糊了那段記憶。再之后,衛(wèi)正君發(fā)現(xiàn)了姜易身邊的小廝偷懶,竟然有人欺負姜易時,換了一批更加嚴謹?shù)钠腿藖怼?/br> 雖然阻斷了那些外界的傷害,卻也讓姜錦從此再不能接近姜易,從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姜易對他越來越陌生,直到再不認識他。 而姜錦一直惦記著那份感情,越惦記越關(guān)注,最后竟是不自覺的就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了姜易。 這樣的感情卻根本不為外界所容,也根本不為姜易所接受,所接納。 姜錦一邊安慰姜錦,下一刻,竟然發(fā)現(xiàn)譚蒔的手回抱住了他,他身體一僵,不敢置信的看著譚蒔,在看到譚蒔眸子時,嘴唇都在微微的顫抖。 “你想起來了嗎?”姜錦的聲音沙啞。 “嗯,小錦哥哥……” 姜錦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掉,緊緊的抱住了譚蒔,而譚蒔安撫的拍著他的背,神情柔和。 這件事情就是姜錦的一段心結(jié)。那段時光讓姜錦成長,那段時間陪伴他一起走過的是姜易。 而這段感情如今對姜錦來說已經(jīng)發(fā)酵成了愛。 尉遲羽看著向相擁的兩人,明明應(yīng)該是一副兄弟情深的畫面,卻不知道為何會讓她有一種,心塞又心累的感覺? —— 在鳳國,每年都會有兩次祭祀活動,其中一次便在幾天后。屆時國師將帶領(lǐng)皇室入祭壇進行儀式。 這一次是單純的祭天,第二次祭祀活動才是為天下祈福,祝鳳國風(fēng)調(diào)雨順,百姓生活幸福安康。 皇室成員都開始著手準(zhǔn)備了,尉遲羽也不再來姜府找姜錦?;蛟S這也有上次受刺激的緣故,姜錦像是護崽一樣護住譚蒔,讓她疑惑無奈氣憤又無可奈何。 而那次的事情不僅是讓兩人直接的感情出現(xiàn)了一點小裂縫,也在尉遲羽的心中存下了疑惑的種子。 姜錦是否對姜易太過親近了一些? 只有她最清楚,也最不想承認,那一瞬間她竟是看到了件姜錦眼中的警戒與防備的。姜錦居然為了姜易這么看她?尉遲羽心里說不出的別扭和心塞。 如今,她也只好借著祭天一事暫時躲一躲姜錦。 而姜錦則是直接把尉遲羽忘在了腦后。自從譚蒔給了他幾分顏色后,他便整天都圍繞著譚蒔打轉(zhuǎn),也不怕譚蒔的冷臉和沉默,一口一個易弟叫的歡實。 而譚蒔在習(xí)慣了這個稱呼后,竟也覺得順耳了起來,聽了也不會有雞皮疙瘩頓起的感覺了。 他并不介意姜錦的糾纏,只是明里暗里會不著痕跡的改變兩人的相處模式,也讓姜錦意識到兩人之間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他們是兄弟,姜錦對他的感情其實是親情,他只是太喜歡姜易這個弟弟了。譚蒔這么告訴姜錦。 而姜錦在譚蒔刻意的引導(dǎo)下,心態(tài)倒也平和的了很多。對他來說,譚蒔愿意理他,日日與他交談喝茶,那便是最好的事情了。 皇室祭天與譚蒔無關(guān),只是譚蒔卻意外的收到了來自國師的邀請。 神宮里來了一位祭司,親自找到姜柔,告訴她國師要帶姜易去祭祀,姜柔哪里有不允的,恨不得把譚蒔再好好拾掇拾掇一番,打扮的光鮮亮麗后親自送到宮里去。 外面的那些流言于她來說不痛不癢,而姜易如今的名聲又讓姜柔打起了小算盤。 此次姜易可以跟著國師進宮接觸到一群貴人,若是姜易可以嫁給其中一個……姜柔興奮的整晚都沒有睡著,睜著眼睛做著她成為了天下第一富的白日夢。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這次完全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被帶進宮的譚蒔此時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國師。 他原以為他應(yīng)當(dāng)是忘了國師,可是在見到國師的那一刻,他卻發(fā)現(xiàn)國師在他的印象中依舊清晰。 “姜易?!眹鴰熡盟呛翢o感情,冰冰涼涼的聲音叫譚蒔,并道:“我欲收你為徒?!?/br> 譚蒔一驚,一雙清冷的眸子多了幾分迷惑:“收我……為徒?” 國師看著譚蒔,四眸相對:“每一任的國師都是由國師本身選擇出來,收為弟子,再加以培養(yǎng),往日繼承國師之位?!?/br> 國師的眼里似乎裝滿了浩瀚星辰,譚蒔差點沒有忍住伸手去觸摸,他冷靜的道:“為何是我?” “因為我中意你?!?/br> 譚蒔呆呆的看著國師,而國師也仿佛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事情一樣,淡淡的看著譚蒔。 譚蒔問道:“中意是指?” “你的性子適合,你也足夠的聰明。”在最初的摸骨看資質(zhì)中他便發(fā)現(xiàn)譚蒔十分有天賦,與他也是極有緣分。在最近的觀察中,他對譚蒔也更急的滿意了。 高傲清冷,不與人群接近,聰慧,有手段,且不優(yōu)柔寡斷……對感情上也十分的淡漠。這是女皇所需要的,也是這個位置所需要的一個人。 譚蒔的存在堪稱完美。 譚蒔不知道國師的標(biāo)準(zhǔn)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卻對國師的話十分的心動。 譚蒔并未聆聽到靈魂的愿望,他便不知道他該如何的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wù),只能另辟章法,感受到靈魂對各事的執(zhí)念程度來做。比如姜易對尉遲羽便是懷有不輕的恨意,對姜錦一絲的恨意也無,大約是姜錦的確未曾加害過姜易。 而害死姜易的六皇女更是不必說,姜易對她的恨意是最深的。而姜柔也是其中一個。這樣一來,他要對付的人便又三個,每一個對姜易來說都是一座大山。 若是譚蒔想要消除了靈魂中的恨意,那么他勢必要與他們對上。嫁一個身份尊貴的人只是下下策,若是能成為國師的徒弟,下一任國師,以自己的能力處理那三人那自然是最好的。 “你答應(yīng)了?”國師道:“好好歇息吧,明日我與你講祭祀之事?!?/br> 并不需要譚蒔的回答,他僅僅是看譚蒔的眼睛便認定了譚蒔的選擇。 因為他在渴求,渴求地位與權(quán)力,他便一定會答應(yīng)。 國師之位需要冷傲淡漠的人,卻并不代表他們需要斷絕七情六欲,剛好相反,國師這個位置本身就帶有了最極致的欲望——天下人的信仰。 若是真的無欲無求,反而還坐不上這個位置了。 比月光還清冷的男人從房間內(nèi)離去,譚蒔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房間竟是留給他的?在國師走后,一些小廝走了進來服侍譚蒔洗漱安寢。 寢殿內(nèi)燃了一支當(dāng)初在國師馬車內(nèi)那樣的香,香味清淡,卻十分的好聞,還有安神的功效,哪怕是睡在不熟悉的地方也是一夜好眠。 第二日,國師果然來了,還帶了一些書來,與譚蒔教授國師需要做的事情和知識。 第三日第四日依舊如此。 “國……師父,難道國師收徒就是如此的隨便嗎?”國師一職的重要性和手握至高權(quán)柄的特殊性,在選舉上難道不是十分嚴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