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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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聲音有些嘈雜,但是那些聲音又顯得有些遙遠,他只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片段。 “……那年大師說……最遲二十歲……” “可是……難道……” “……他回來后,和我們說了……” “……還是早做決定吧……孩子……” 這樣話只能聽到一小段一小段的感覺很不好,譚蒔皺起了眉頭,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把眼睛睜開。 在他睜開后,卻又發(fā)現(xiàn)房間里已經(jīng)沒人了。 譚蒔的眼皮一合,冷不防又疲倦的睡了過去。 譚蒔醒醒睡睡的,譚家人請了醫(yī)生來看,得出的結(jié)果是發(fā)高燒了,但是譚蒔這次的病卻并不想普通的發(fā)熱,哪怕是最好的醫(yī)生最好的藥,還是沒能阻止的了譚蒔病情的反復。 醫(yī)生一再檢查后,他告訴了譚家父母,譚蒔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問題,引起反復高燒的原因還不清楚。 譚家人很擔憂,譚煊這些天也是遲到早退的回家來照顧譚蒔。 譚母道:“還是把小蒔送過去吧……不能再拖了?!?/br> “可是這真的有用嗎?”譚父看著床上臉蛋被燒的通紅的小兒子,心疼擔憂不已。 “只有試一試了,你看小蒔,還有那個孩子……這都是命啊?!?/br> “唉……看來也只有順其自然了,只是小蒔他一個男孩子……” 譚母打斷他道:“男孩子怎么了?這都是什么年代,別那么迂腐行不行?” 譚父還想說什么,譚母又十分剽悍的道:“要不是我閨蜜喜歡上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也確實配的上我閨蜜,我就直接和她過一輩子了,哪里會跟著你?” 譚父張嘴,想說什么卻又再次被譚煊給打斷:“你們是什么意思?你們要送走小蒔?你們要把他送到哪里去?” 譚父譚母對視一下,譚母嘆了一口氣。 “小煊,你應(yīng)該知道小蒔和你青姨家的兒子指腹為婚這件事情吧?” 譚煊點頭:“那都是小蒔出生之前的事情了,小蒔出生后,就應(yīng)該不作數(shù)了吧?”事實上他覺得指腹為婚這件事情就已經(jīng)很不靠譜了。 譚母道:“本來我們也是這么認為的……但是我們家那幾年不是遭了難嗎?那時候還是你青姨家?guī)椭覀兌冗^了那次難關(guān)?!?/br> “但是我們家的坎還是沒有過去,怎么都爬不起來。那時候,正巧我們遇到一個算命的天師,他說,小蒔和你青姨家的大兒子是有命數(shù)糾纏的,是天生一對,如果恢復兩人的婚約,并且在小蒔二十歲之前完婚,那么就能諸事順利,兩個孩子也能身體健康,生活美滿?!?/br> “但若是做不到這一點,不僅兩家的命數(shù)會被改變,兩個孩子也會頻出狀況?!?/br> “然后你們就信了?”譚煊不敢置信的看著譚母,道:“現(xiàn)在的天師都是些騙子,他們的話哪里能信?” “可是他說出了只有我們兩家自己知道的指腹為婚一事,甚至說出了兩個孩子的生辰八字。小蒔的生辰八字只有我和你爸知道,你青姨我都沒告訴。”譚母嘆道:“我們不得不信,于是小蒔和你青姨家大兒子的婚約又持續(xù)了下來。也就是從那天起,我們家的運氣又好了起來,有了現(xiàn)在的財富,雖然比不上你青姨家,但是比之以前的窘境那真是好太多了?!?/br> 譚煊的嗓子干澀,問道:“所以說,你們認為現(xiàn)在小蒔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意外都是因為他沒和青姨家的孩子結(jié)婚?所以現(xiàn)在你準備把小蒔打包給青姨家的兒子?” 譚母聞言停頓了片刻,才道:“你知道嗎?救小蒔的人,就是你青姨家的的大兒子?這就是緣分吧。小慕他身體一直不太好,甚至還在醫(yī)院昏迷了那么長一段時間……但最近卻突然變得越來越好了起來,還這么巧的就救到了出事的小蒔,你說是不是緣分?命運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還是覺得有點荒謬,小蒔他是男孩子,怎么好嫁給青姨的兒子?而且兩人面都沒有見過,就突然要將兩人湊一起讓他們過一輩子……”譚煊對譚蒔真是心疼到不行。 譚母一張包養(yǎng)得宜,平時常笑的和少女一樣的臉上卻布滿了無奈之情:“我還沒對你說過你青姨家具體的情況,之前是因為他們家和我們家相差真是太大了,不愿有太多除感情外別的糾葛……帝都周家你知道吧?” 譚煊一怔,帝都周家,他當然知道,應(yīng)該說沒有幾個人會不知道這個龐然大物的家族吧? “周家的大少爺周慕,就是小蒔的未婚夫?!弊T母道:“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讓你和小蒔和周家孩子一起相處,現(xiàn)在倒是生分了?!?/br> 譚煊整個人都怔住了,呆呆的看著自家母親,只覺得她今天說的話都很玄幻。 經(jīng)常被母親掛在嘴邊的閨蜜竟然是周家的主母?他們這樣普通的富商家庭居然會和帝都周家有這么深的淵源?被年輕一代奉若神明的周慕,居然是他未來的妹夫? 而他現(xiàn)在還要高高興興的,把自家弟弟送到周慕的床上去? 譚煊一臉糾結(jié);“什么時候送小蒔去?” 譚母指了指譚蒔的房間:“小蒔不能拖了,明天一早你青姨就會帶走小蒔?!?/br> “那結(jié)婚呢?”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但是事關(guān)譚蒔的身體健康,譚煊只能妥協(xié)。 “我們準備看小蒔情況,若是小蒔真的因為小慕轉(zhuǎn)好了,就直接拿戶口本先去登記結(jié)婚?!?/br> “周……周慕他會同意?”周慕以往被他們這輩的提起都是直接尊稱一聲周爺。 他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事業(yè)上的成就也是被不少人欽羨敬佩的存在,但是比起周慕,他差遠了。 在他為考上了名牌大學感到驕傲的時候,人家從小就跳級跟做飛機似得,修學位算什么,拿各種國際性質(zhì)比賽的大獎都拿的手軟。當他把一個娛樂公司做好的時候,人家卻都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商業(yè)帝國了。 周慕已經(jīng)是能和那些老一輩大腕在同一張牌桌打牌的人了。 這樣的人,能答應(yīng)娶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對于譚煊的顧慮,譚母卻很樂觀:“我們家小蒔這么可愛,他還能不喜歡?” “……”雖然小蒔在他們心里是最可愛的,但是在周慕心中可未必?。?/br> 見譚煊實在糾結(jié),譚母便放過了這個對弟弟跟養(yǎng)兒子一樣的大兒子,笑道:“逗你呢,結(jié)婚是對兩人都好的事情,小慕這孩子是個能干的,他懂得輕重?!?/br> 譚煊想想周慕性格十分冷酷的傳言,對此持保留態(tài)度。 —— 別人是一覺睡七八個小時,閉眼前在哪里睡著的,醒來時也會在這個地方,但是譚蒔永遠無法確定自己一覺醒來是度過了多少時間,身處的地方又是在哪兒。 甚至,身邊可能還會多躺一個人。 “唔……”譚蒔舒服的呻吟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皮不厚重,頭腦不再混沌,耳朵能聽得清很細微的聲音,眼睛也能看的很清晰,這一次,竟是這段時間來前所未有的清醒的狀態(tài)。 不過,他抱住的這個抱枕似乎哪里不對? 譚蒔松開了眼前有些結(jié)實的‘抱枕’,整個人往外退,但是還沒動幾下就被一只鐵臂給重新抱回了懷里,鎖的緊緊的,讓譚蒔的嘴唇都幾乎要貼上男人的鎖骨,男人身上一股不知名卻很好聞的香味撲面而來。 男人磁性的聲音里還帶著絲絲困倦的沙?。骸皠e鬧,繼續(xù)睡?!?/br> 這熟悉的聲音……周慕? 譚蒔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動彈不得時候,不得已,干脆閉上眼睛再睡了一個回籠覺。 譚蒔再次醒來是因為相機拍照的刺目閃光燈。 他不適的偏了偏頭,睜開眼睛看著門前舉著相機的人,差點以為自己又換了地方。不過很快,在對方已開了的相機的時候,他便認出了對反的身份。 “青姨?”譚蒔用手揉了揉眼睛,皺眉看向顧青雅。 雖然很少見,但是顧青雅卻時常會出現(xiàn)在譚蒔母親的嘴邊,而起他有很多東西都是這位青姨買的,是個活在美好印象里的慈愛長輩。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青姨還給他拍照?他是不是還沒睡醒? —— 低調(diào)奢華又不失典雅的客廳設(shè)計,飯桌并不是一貫的大圓桌,而是一種類似于宮廷式的長桌,而由于這樣夾菜會相對麻煩,所以每個人身邊都會跟著一個女傭,想吃什么一個眼神,一個示意就夠了。 當菜全部上齊的時候在,顧青雅才把事情完整的真相完全的告訴了茫茫然的譚蒔。 “事情就是這樣的。”顧青雅瞥了眼自家高貴冷艷的兒子,想到自己的相機居然被沒收,里面的照片都要被銷毀的時候,她內(nèi)心是十分抓狂的。然而她還要笑的十分溫柔的對他說:“既然小蒔身體已經(jīng)好了,那擇日不如撞日,待會兒你們就去辦結(jié)婚證吧!小慕啊,你覺得怎么樣?” “身份證都已經(jīng)在你包里了,你還要我說什么?”周慕坐在譚蒔的右手邊,他卻沒有要理會譚蒔的意思,拿著一份報紙專注的看著。 顧青雅笑的開心,雖然周慕的話十分的不客氣,但是他話里的意思應(yīng)該就是同意了和譚蒔去扯證。 那就好! 譚蒔道:“青姨,我不想和周慕結(jié)婚。” 顧青雅:寶貝聲音太軟,沒聽見。 譚蒔道:“我不要和他結(jié)婚?!?/br> 顧青雅:聽不見聽不見,我不聽我不聽。 譚蒔見顧青雅一臉你說啥就是啥,只要待會兒乖乖的跟著我去扯證就行的表情,只能無奈的道:“國內(nèi)還沒有同性婚姻法?!?/br> “這個你放心,我們有辦法?!鳖櫱嘌叛凵窳辆ЬУ目粗T蒔,對于譚蒔能嫁進周家感到十分的高興。 不說她和譚蒔的母親比親姐妹還親的交情,就說譚蒔本身她也是非常中意。至于譚蒔是個男人不能生孩子這件事情,那一點也不重要,畢竟按周慕的脾氣,若是沒有譚蒔,這輩子都可能不會想要結(jié)婚。 譚蒔不能和長輩黑臉,但是他卻可以用沉默表達自己的不甘愿。 顧青雅就當沒看見似得,笑瞇瞇的道:“可以開飯了。” 周父不在家,周慕的兩個弟弟一個meimei也都不在家,整個大長桌上擺滿了珍饈佳肴,卻只有三個人享用。 這樣難道不會很浪費嗎?譚蒔皺眉。他最艱苦的日子里喝過泥水,吃過樹皮草根,對于浪費糧食這一點,他尤其無法接受。 譚蒔有些食不下咽的感覺,周慕瞥了一眼譚蒔,似乎能看穿他所想:“吃不完的菜都是給保鏢和傭人加餐,并不會浪費?!?/br> 周慕主動替他解釋這個,譚蒔好奇的看他,周慕卻已經(jīng)開始吃飯了。 周青雅看著兩人的互動,腦補一萬字,笑的愈加開心。 她倒不是故意為難逼迫譚蒔,而是不管譚蒔是否喜歡,是否愿意,這婚都必須結(jié)。這事兒太邪門,他們也不得不信。為了孩子們的健康和生命著想,她也不惜做一次壞人,強制兩人結(jié)合。 譚蒔吃的看似很慢,實則很快,而他看似很瘦弱,卻吃下了不少東西,且一點兒吃力的感覺都沒有,讓一直觀察者譚蒔的顧青雅微微訝異,不過也沒放在心上。 這兩孩子身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她如今已經(jīng)能做面對種種不合理事件表現(xiàn)淡定了。 要知道周慕突然出事,當了三年的植物人,突然清醒后,短期內(nèi)又恢復的活蹦亂跳的,這系列事情,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因此被鍛煉的很是堅強。 一餐完畢,顧青雅就拉著兩人上了車,帶他們走向婚姻的墳墓。 一個小時后,譚蒔捧著結(jié)婚證,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他結(jié)婚了? 晚上,顧青雅沒給譚蒔安排另外的房間,譚蒔不得不繼續(xù)和周慕睡在一起。 譚蒔最后沒上床睡,而是縮沙發(fā)那兒將就了一晚,周慕?jīng)]說什么,只是第二天譚蒔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周慕的被窩里。 按理說周慕抱他的時候他應(yīng)該是有察覺的,可是他卻睡的很熟,沉的有些不可思議,讓他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他對周慕似乎有著天然的親近感。 周慕或許也是,明明是個冷淡的性子,對他卻多少有帶些不同。 難道說,青姨說的,都是真的?那天師算出的那東西,真的就是天命? 以為得個非典型性貪食癥就已經(jīng)很苦逼了,但是禍不單行,當有不幸降臨的時候,它一般都是雙管齊下,顯然,這個強制婚姻更加麻煩。 —— 譚蒔看完了一本小說,試圖進入交易空間,但是無論她怎么折騰都沒有辦法進去,這讓他意識到,真正的大麻煩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