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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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一急,聲氣自然大起來。 他是什么人,早年大轉(zhuǎn)子村氣壯山河般的人物,后來又久經(jīng)沙場,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生死,如今這么一喝,真?zhèn)€是自有一番氣勢,聲音冷沉,倒是生生把個吃醋捻酸的蕭杏花給嚇到了。 他,他竟然對自己兇,還這么兇…… 望著這兇巴巴的蕭戰(zhàn)庭,眼瞅著要當奶奶的蕭杏花委屈得嘴唇一哆嗦一哆嗦的,險些就“哇”地哭出來。 “你,你兇什么兇!仗著嗓門大,仗著自己是侯爺欺負人啊你!你這人,白日里還好言好語地哄著人家,說什么我想怎么樣都行,說什么隨我高興,什么都依我,說什么只要我說,你什么都做!現(xiàn)如今我不過是翻了幾句舊賬,你倒好,瞪著眼睛兇人!” 她越說越委屈,想著這人之前還拿好話哄自己,怎地遇到那個什么郡主,頓時就一副人家是好忍的嘴臉,當下別過臉去,趴到了褥子上,嗚咽嗚咽哭起來。 蕭戰(zhàn)庭沒想到她忽然來這一招,頓時愣在那里。 呆坐了片刻,眼睜睜地看著她兩個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便有些受不住了,伸手過去,將她從后面攬住。 原本的氣惱在她的哭聲中也煙消云散了,他長嘆了口氣:“若你心里存著什么,好歹告訴我,該說清楚的說清楚;若是我哪里說得不好,你也告訴我,我都收回來就是了?!?/br> 可是他這個時候溫聲軟語,為時已晚,蕭杏花才不理他呢,趴在那里背過身去哭。 他越發(fā)沒奈何了。 以前她并不是太愛鬧性子,軟得很,他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沒曾想,如今多年不見,她潑辣了,也更會鬧性子了。 他只好攬著她,小心翼翼地說了許多好聽的,還棄械投降低聲下氣更說了一些讓外人聽到會笑掉大牙的話。 “你如今是侯爺,厲害得緊,一忽兒說好話哄我開心,一忽兒又沖我發(fā)脾氣,我自是沒辦法,也是傻,只能任你宰割……” 蕭杏花繼續(xù)哭道。 “你,你到底要如何……”蕭戰(zhàn)庭百般手段使盡,無奈卻哄不住這懷里的淚人兒,最后看著她那淚,他也是難受:“你還不如像以前那般,掐我一番,打我一番?!?/br> 誰知蕭杏花還是不理他。 蕭戰(zhàn)庭沒法子,眼睛盯著她那淚珠兒順著耳根往下落,便忍不住,湊過去,用嘴去親她的淚珠兒,親著親著便抱住了她,親住了她的耳朵,輕輕去又拿舌頭親她的臉頰,親她的眼睫毛。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顫,半推半拒地便靠在他懷里了。 他這個時候顯然是忍不住了,她睜著紅腫的眼睛,心里也不知道是期待還是畏懼。 想著總有這一遭,今日磋磨他也是夠了,好生出了心中惡氣,倒是不如干脆如他愿,以后這夫妻也能好生做下去。 誰曾想,蕭戰(zhàn)庭卻在她耳邊道:“乖乖寶貝杏花兒,別怕,我就抱抱,你不想,我不會真弄,就抱抱,乖……” 他的聲音緊繃得帶著顫抖的急切。 接下來,他真得開始行動了。 蕭杏花閉著眼,兩手緊扣住他堅實的肩膀,微微咬著牙。 外面天開始下雨了,仿佛有一棵小樹,在這天地間劇烈擺動,擺得地動山搖。 后來轟烈烈的,仿佛大雪山崩了,雪球子滾滾而下,天上也轟隆隆地打起了雷,夾雜著冰雹子,而天上烏云陡起,像是無法承受這天氣之劇烈變化,接著便見傾盆大雨嘩啦啦地落下。 這是大雨,一半濺落在床上的錦帷上,另一半落到了褥子上。 她摸索著拿了床頭暗柜里的巾帕來,輕輕擦拭了自己,又擦了擦褥子。 他閉著眼,大口地出著氣,不舍地摟著她,看樣子在回味著剛才的那場暴雨。 “杏花兒,這些年,我是真想你?!?/br> 他在她耳邊這么低低地喃道,其中透著不知道多少不舍。 蕭杏花靠在他懷里,這天氣熱,兩個人就難免有些濕膩膩的悶著,她便也閉著眼,想著這個時候該叫丫鬟們弄水進來好好洗洗,又想著明早上洗吧。 一時又回憶起過去,年輕那會子,傍晚時分兩個人偷偷去山里溪水中洗,洗著洗著他來了興致,在那溪水里來了一次。 在這方面,她以前是軟性子,能忍則忍,他想要,她就不會說不,是以他真是為所欲為。 別家男人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各種花樣,他早玩遍了。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是不是她是童養(yǎng)媳,不是別人花了大價錢聘禮娶進門的媳婦,所以他才格外不憐惜啊,誰家拉著媳婦在山窩里弄呢。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他就是那個性子。說起來,他其實是極疼自己的,有什么臟活累活,死活不讓自己干,都是他獨自干了。如此一想,便也就罷了。 如今年紀大了,蕭杏花閉著眼想起他們在溪水里的那次,不由得竟然嘆了口氣。 或許是剛才蕭戰(zhàn)庭磨蹭一番的緣故吧,她竟然有點那意思,只是沒盡興,就那么被不上不下地吊著。 就這么掙扎忍耐了許久,她抿了抿唇,忍羞抬起手來,去被子里摩挲,很快便夠到了。 她以為自己這么一碰,他該是一下子明白過來,就此上了道。 可是誰曾想,卻有些失望。 回頭看過去,他閉著雙眼,呼吸沉穩(wěn),竟是陷入了夢中。 這…… 蕭杏花咬牙,忍不住想罵他。 難不成真是年紀大了,怎么這就睡了! 這個老不中用的! 可憐蕭杏花這一晚,真是翻來覆去,百般滋味在心頭。以前沒男人吧,想就想了,反正想了也白搭,可是如今明明偌大一個男人就在身邊,且又是那般強壯的男人,伸出個手指頭能讓自己生能讓自己死的,誰曾想,竟然大半夜地在這里干熬著守活寡!可真真是要人命呢! 第二天早上,是沐休之日,蕭杏花醒來的時候,蕭戰(zhàn)庭已經(jīng)不在了,她慢條斯理地洗了身子,又穿了衣服,去窗外那里一看,正在屋外練拳腳。 他穿著一身勁衣,一套拳腳練得虎虎生風。 蕭杏花心里納悶,心說看上去也不是那不中用的啊。 正想著,蕭戰(zhàn)庭看到了,便進了屋,去了旁邊浴室里洗過,又換了一套干凈爽利的袍子。 蕭杏花想起昨晚的事兒,說話間便有些不自在:“今日起得倒是早?” “嗯,今天出去有事?!?/br> “什么事?”他就是這悶葫蘆性子,她不問,他也不主動說。 “博野王前幾日到京,我還未曾去拜會過,今天沐休,想著過去拜會。” “博野王?”蕭杏花頓時打起精神來:“就是寧祥郡主的爹吧?” 她這么一說,蕭戰(zhàn)庭那目光便看過來了:“是?!?/br> 默了下,他還是解釋道:“昨夜鬧也鬧過了,我該解釋的也解釋了,你當明白我,別胡思亂想,那寧祥郡主就是個晚輩,你想多了,反而是我不自在?!?/br> 蕭杏花經(jīng)過昨晚和蕭戰(zhàn)庭一番交鋒,已經(jīng)明白他在這件事的倔性。 他說人家對他沒意思,說人家是粉嫩嫩白撲撲的蓮花,那她就順著那意思承認唄。 “是,既是個晚輩,我何必放在心上,你看我像那小家子氣的人嗎?” 這話明明很正常,可是蕭戰(zhàn)庭聽了,總覺得哪里不對,便不由得多看了蕭杏花一眼。 四目相對間,迎上了蕭杏花那雙杏眸,他倒是難得耳根處泛起紅來。 昨晚為了哄她,真是放低了身段,什么棄械投降做小伏低的話都說了出來,只差跪在那里把她當祖宗供在著了。 說那話時是晚上,看不清人影,自然比平時少了許多顧忌,又是她哭得厲害,一沖動就說了。 如今大白天的,眼兒對著眼兒,想起昨晚的低聲下氣,倒是平添了許多不自在,再想起摟著她好生一番蹭的事兒,越發(fā)有些尷尬。雖說是夫妻,可是分別多年,這種事自相逢以來,倒是頭一次呢。 蕭杏花都是沒什么,她心里還琢磨著博野王家女兒呢,不過看他這樣,便隨口道: “這次去博野王那里,你好歹帶著千堯和千云吧,讓他們學學接人待物之禮,也好漲點見識?!?/br> “嗯,那是自然?!笔拺?zhàn)庭對這兩個兒子,自然是竭力培養(yǎng),他如今權勢天大,手中兵權能撐起大昭國半邊天的,諸事都要cao心,這個時候自然希望自己親生兒子能夠分擔一些。 第51章 一時說著,他又想起那大兒媳婦,便道:“還有夢巧兒,那天的刀法,她哪里學的?我看著倒是有模有樣?!?/br> 蕭杏花聞言噗嗤一笑:“她能哪里學啊,我早和你說過的,就是打小兒在rou鋪子里拿刀殺豬宰牛的,耍刀耍習慣了吧!” 蕭戰(zhàn)庭聞言,略一沉吟,還是道:“我記得往日我指點千堯和千云一招半式的,她也跟著從旁邊比劃,看著倒是這塊料子。你如今好歹和她說說,若是真有意,我便托人讓她入紅纓軍,說不得能有一番造化。” 其實蕭戰(zhàn)庭這話說得含蓄了。 紅纓軍是大昭國的女子兵團,自霍碧汀言明女子之身后,便也入了紅纓軍。紅纓軍中,除了霍碧汀,還有兩位一品女將軍,三位二品女將軍。 若是夢巧兒真得肯去紅纓軍,熬個幾年,吃吃苦頭,再慢慢往上提拔,有個蕭戰(zhàn)庭這公爹在,前途怎么也不差。最不濟了,混個二品女將軍的位置也是有的。 “好,今兒抽空我就和她說說,她一定愿意的?!?/br> 這么好的機會,就算不愿意,她也得硬推著這個兒媳婦愿意?。?/br> 說著間,外面兩個兒子已經(jīng)被召過來了,此時已經(jīng)穿戴整齊,聽令待發(fā)。 蕭戰(zhàn)庭這邊在蕭杏花的伺候下整理了衣冠,便邁步出去。 蕭杏花遠遠地看著,但見兩個兒子都騎了馬,英氣逼人,跟在威風凜凜的蕭戰(zhàn)庭身邊,還真是有侯門貴公子的氣勢,自是嘆息不已。 一時眼看著送走了蕭戰(zhàn)庭和兩個兒子,蕭杏花回到屋里,細想了一番昨晚和蕭戰(zhàn)庭說得種種,便招來了兩個兒媳婦。 兩個兒媳婦一進門,便抿唇笑著,顯見的是想起了昨日老兩口當眾抱在一起的事。 蕭杏花到底年紀大了,在兒媳婦面前倒是不知羞的:“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抱抱嗎,我們要是不抱,怎么來的你們丈夫?” 這話一出,兩個兒媳婦都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蕭杏花兀自也笑了,笑了一番后,卻是嘆了口氣:“你爹這個人,其實是個好心的,雖說如今有了權勢,可是骨子里依然是當年那個人兒,一心想著家,也一心想著提拔你們丈夫,讓你們丈夫成才,也好讓你們過上好日子呢?!?/br> 夢巧兒和秀梅紛紛點頭:“是,爹自然是好的?!?/br> 誰知道蕭杏花話鋒一轉(zhuǎn),卻又道:“只可惜,他雖說沒存了什么歪心思,可是他如今這身份這地位在那里擺著,難免招蜂引蝶?!?/br> 蕭杏花一這么說,兒媳婦頓時明白了。 “娘,是又來了哪個小賤人要勾搭爹嗎?” 蕭杏花道:“也未必,只是這一樁那一樁的,總是不讓人舒心罷了?!?/br> 說著,她先提起了昨晚的念夏,之后又說起了寧祥郡主的事。 這下子,夢巧便率先蹦起來了:“念夏那小蹄子,我素日看著她還算安分,沒想到是個能裝的,外面裝著一臉乖巧,其實抵不住一骨子的浪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