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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半路殺出個侯夫人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他的手穩(wěn)定而有力,她捉筆的手卻很是笨拙,兩只手一大一小,他輕柔地握著她的,教她如何下筆。

    黑色的墨汁在純白厚實的宣紙上寫下兩個字:杏花。

    這是她的名字。

    蕭杏花盯著這個名字,看了半響,才道:“小時候你教過我的?!?/br>
    這些年,她還勉強記得幾個,只是根本不會寫罷了。

    “是?!?/br>
    小時候,他教過她,用樹枝在泥土里劃下。

    蕭戰(zhàn)庭望著那個名字,腦中便浮現(xiàn)出記憶中的那個剛到他家的小小姑娘來。

    青山綠水間,小小姑娘雙手比劃著,用認真的語氣說,晚上我做夢了,夢到我在一個學堂里,學堂前面有一棵樹,很大很老的樹,那個樹的葉子一半厚一半薄,像一把刀。

    他說,這世上哪里有那樣的樹,找遍槐繼山也沒有啊。

    她用清亮的眼睛固執(zhí)而認真地望著他,說有的,她真得記得。

    后來的這些年,他行軍打仗,探視民情,視察軍務,不知道走遍了多少地方,走到任何地方,他都會看看那里的樹,有沒有她小時候說過的那種葉子像刀片的樹。

    可是沒有,他從來沒見過。

    他握著筆的手微顫動了下,不過面上卻是依舊,開口淡聲對她說:“你還記得,這個世上有像刀子一樣的樹葉嗎?”

    蕭杏花聽了這話,細密的睫毛便輕顫了下。

    默了片刻,她抬起頭看他。

    四目相對片刻,她笑了笑:“或許是我小的時候在做夢吧,世上根本沒有這個。”

    她也會下意識地去看,有沒有那像刀片一樣葉子的樹,可是沒有,從來沒見過。

    “這樣的夢,你后來還做過嗎?”

    “做夢?”她笑了出來:“哪有那閑功夫??!”

    有那時間,她還不如多幫人納幾個鞋底子去換銅板呢!

    蕭戰(zhàn)庭聽到,不說話了。

    她小時候是一個愛做夢的小姑娘,喜歡聽人家講那些王侯將相的故事,聽人家擺龍門陣侃那些征伐四方的故事。路過鎮(zhèn)子時,她還愛站在那里聽人家說唱,聽得都要入迷了。

    別的蕭戰(zhàn)庭或許沒有意識到,可是有一點,他早就明白的。

    如果不是她小時候被拐了,她一定過著和后來完全不一樣的日子吧。

    應該是錦衣玉食,美奴華服,高門大院。

    甚至于在她幼年那模糊的記憶里,或許有一些影子還殘存著,只是不會對他說起罷了。

    蕭杏花見蕭戰(zhàn)庭良久不說話,默了會兒,忽然笑著說:“咱們佩珩其實是個有福氣的,雖說剛出生的時候,親爹都不知道有她這么個女兒,可是早早地認了你這個有權有勢的爹,以后咱們好好栽培,好日子長著呢?!?/br>
    她前半輩子命苦,不過女兒命好,這樣也知足了,足以彌補她當年的種種遺憾。

    “是。如今倒也不急,先讓她學讀書認字,再隨便學點琴棋書畫。那些女紅之流,倒不必做了。過些日子皇太后的壽辰,先準備下,到時候她也是要跟著進宮的。你——”

    蕭戰(zhàn)庭從回憶中醒過神來,想起女兒,他唇邊泛起一絲柔意。

    抬手將剛才那張宣紙拿到一旁,又取了新的一張,又把手中的筆放到蕭杏花手里,這才繼續(xù)道:“你也好歹留意下,看看哪家青年才俊能合她心意的,記住,回來告訴我?!?/br>
    燕京城里,甚至說大昭境內,他的女兒想嫁哪個,怕是沒人敢說個不字。

    “說起這個,我倒是有個事兒,想和你商量下呢?!焙褪拺?zhàn)庭嘮了這么半天家常,話題終于到了點上。

    “什么?”

    蕭杏花笑了笑,拉著蕭戰(zhàn)庭的胳膊,讓他坐下,這才放柔了語氣,軟綿綿地道:“其實也沒什么,只是當時在白灣子縣,我看好了一個年輕后生,人是不錯的,配咱家佩珩正合適。不曾想如今咱們來燕京城,這件事怕是耽擱了。我今日問了問佩珩的意思,那孩子竟然是個死心眼,不想負了那邊,所以,我想著……”

    她笑看著他,等他答話。

    蕭戰(zhàn)庭一聽她這么說,那眉頭便微微擰起了。

    白灣子縣?

    疑惑地看向蕭杏花:“是什么樣的后生?人品如何,家世如何,怎么之前沒聽你提過?”

    “也是之前一時沒想起來和你提,這幾日記起來這檔子事,便說一說。那個后生人倒是不錯,是當?shù)氐母粦?,姓霍,家里排行第六,長得白凈,書讀得也好……”

    蕭杏花對蕭戰(zhàn)庭道出這霍家六少爺?shù)纳矸?,又在蕭?zhàn)庭一再的盤問下,說了霍家的家世,以及家里的各樣鋪子和地。

    “一家生藥鋪子,兩家綢緞莊,還有幾套門面房出租,家里還現(xiàn)成幾百畝的好地?”蕭戰(zhàn)庭瞇起眸子,神色間已經是有了幾分狐疑。

    “是啊……”蕭杏花心虛地點頭。

    這點子東西,若是以前,那自然是家底殷實的好人家,可是現(xiàn)在,怕是根本不會看在蕭戰(zhàn)庭眼里吧……

    “會讀書?人不錯?長得白凈?”蕭戰(zhàn)庭眉眼間越發(fā)帶了疑惑。

    “是啊……”蕭杏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也是怪巧的,怎么這霍六聽起來和玉兒哥哥那么像呢……

    “杏花,你要給我說實話。這個婚事,真得是你以前答應過的?”蕭戰(zhàn)庭盯著蕭杏花,淡聲問道。

    一聽這個,蕭杏花心里便一沉,只好強聲說道:“我答應過的又如何,沒答應過的又如何,還是還要看個后生到底適不適合咱家佩珩!”

    “杏花?!笔拺?zhàn)庭皺眉:“這戶人家,在白灣子縣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吧,怎么會定下要娶咱們家佩珩?”

    他看得出,之前蕭杏花帶著兒女過得日子并不好,那樣的大戶人家,要娶佩珩,這事并不尋常,是他的女兒高攀了呢。

    “況且,你之前從未提過,今日忽然和我說起這個,你之前也不知道吧?是不是佩珩私底下和那霍家小子訂了終身?”

    蕭杏花的謊言被戳破,只好硬著頭皮道:“那又如何,反正人家霍家小子要娶咱家佩珩,咱家佩珩也有意那霍家小子?!?/br>
    蕭戰(zhàn)庭審視的目光盯著蕭杏花。

    蕭杏花厚著臉皮,只當沒看到。

    最后蕭戰(zhàn)庭無奈,抿唇道:“杏花,這個婚事,還是從長計議吧?!?/br>
    “從長計議?”這什么意思,別整這虛的??!

    “就是不行?!笔拺?zhàn)庭直言相告。

    “為什么不行?”

    “不適合?!?/br>
    “怎么不適合?”

    “你真覺得把我們的女兒嫁給白灣子縣一個富戶家的小少爺,這樣算是對她好?”

    “我和佩珩聊過了,她倒是有主張,說那個后生打算今年進京趕考,到時候若能金榜題名,再來求娶。”

    “若是不能金榜題名呢?”

    “那就再說了?!?/br>
    “杏花,佩珩如今眼瞅著到了及笄之年,難道要被這白灣子縣一個后生給耽擱了終身?那后生若是不能金榜題名,或者金榜題名后不能信守承諾,咱家佩珩豈不是落個空?”

    “那又如何呢?她喜歡那個后生,為什么不可以試一試?她是你蕭戰(zhàn)庭的女兒,是侯府的千金,便是耽擱一年,難道這婚事就沒法做了?就算那個后生名落孫山,就算那個后生出爾反爾,至少她試過了。這是我女兒的念想,是她喜歡的,她既然想,我就要想著替她完成,以后也不至于留下一輩子遺恨?!?/br>
    說到最后,她語氣竟然有些激動。

    “遺恨?”蕭戰(zhàn)庭自然察覺了她情緒中的不同尋常,挑眉,淡聲問道:“杏花兒,咱們說佩珩的,你怎么這么著急?”

    “我替我女兒著急,不行?。俊?/br>
    “其實你心里就有遺恨吧,所以才不愿意讓佩珩重蹈舊轍?!彼聊乜粗季?,忽然忍不住這么說。

    縣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戶,長得白凈,書讀得好,這些再再讓他想起一個人,一個他絲毫不喜的人。

    “我?我有什么遺恨?”蕭杏花有些氣惱,只覺得這人真不講理。

    “你不是一直想著你的玉兒哥哥嗎?”蕭戰(zhàn)庭眼神微暗,猶豫了下,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蕭鐵蛋,你!”蕭杏花當場氣得恨不得抬手給他一巴掌。

    這都多少年的老黃歷了,他竟然這得沒忘?有這樣小心眼的男人嘛?

    她跺腳,恨道:“你這個殺千刀的,你有沒有良心?我怎么想著人家了,當年你走了,我看都沒看過人家一眼!”

    誰知道她這么一說,蕭戰(zhàn)庭頓時眼中泛起嘲諷:“是嗎,你看都沒看一眼嗎?”

    蕭杏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著蕭戰(zhàn)庭:“你,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竟然懷疑我?你,你個沒良心的,竟然懷疑我?”

    她頓時恨極。

    想起他說過自己回過大轉子村,去見過婆婆的墳頭,敢情其實那個時候,他竟然以為自己給他戴了綠帽子?!

    這個沒心肝的!

    “我沒有懷疑過你,我只是——”蕭戰(zhàn)庭也是被勾起一樁心事,神情蕭瑟地道:“只是覺得你心里終究有遺恨吧!”

    蕭杏花一聽,更加不滿了:“我有遺恨?是啊,我的恨大著呢!蕭戰(zhàn)庭,我告訴你,隨你怎么想吧!我現(xiàn)在只后悔,當時你走了,我怎么不抱著孩子直接爬人家炕上去!”

    她就是存心想氣他,氣死最好了,正好和兒女瓜分了那八輩子花不完的金山銀山!

    “蕭杏花,你!”蕭戰(zhàn)庭自認為早已經寵辱不驚喜怒不顯,可是此時聽得她說什么“爬人家炕上去”頓時覺得胸口一股無名火燒得胸腔都在灼疼。

    第33章

    “我怎么樣?我怎么樣?你說??!蕭鐵蛋我告訴你,有話你就說清楚,不要在那里紅口白牙污蔑人,什么叫我惦記著人家郭玉兒?當年有你在,我敢看人家一眼嗎?我要是敢多看人家一眼,你還不把我活生生拿鞭子抽死??!”

    “你說這話,總得摸著胸口問問良心,我打你?我真舍得動過你一根手指頭嗎?”蕭戰(zhàn)庭無奈而沉痛地望著蕭杏花。

    其實那次她差點和人親嘴兒,他心口跟被人拿著刀子剮,疼得連喘氣都不能了,一怒之下真拿著手里的鞭子恨不得抽她幾下子,也好讓她知道,什么是疼??墒呛髞硭е?,哭唧唧的求饒,他哪里還舍得,心里疼都疼死了。

    “你才要摸著心口問問良心,你難道沒欺負過我?你敢說沒動過我手指頭?”誰知道蕭杏花比他還委屈呢,一肚子的苦說不出,當年的事不能提,一提一把淚啊!雖說他沒真打她,可是那鞭子梢兒掃過嫩生生的身子,那種可怕的戰(zhàn)栗,她至今還記得呢。她當時才多大,勉強十四,小姑娘家羞得很,卻被他在大白天的山林里扒光了,她當時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后來那火熱熱的身子覆過來抱她,她又羞又臊又怕的,若不是她乖覺,知道趕緊哭唧唧地喊著鐵蛋哥哥在他懷里求饒認錯的,他能就那么在野地里真要了她!

    “是,你當然不喜歡我動你,別說動你一根手指頭,就是看你一眼,你都嫌腌臜是不是?”他也是紅了眼睛:“你是真恨不得我死在外面好了!戰(zhàn)死在外面,這輩子別回去!”

    “蕭戰(zhàn)庭,這些年你在外面,十五年哪,十五年沒回來,和死了有什么兩樣,看到沒,牌位都給你供上了!”她也是急了,口不擇言的,心里卻越發(fā)堵得難受,這死鬼男人,如今竟說出這么戳心的話,怎么就沒想想她的難?!

    “是了,那一日在街頭,我認出你,你卻眼珠兒左右轉,算盤打得滴溜溜,當我沒看出來?心里不知道怎么盤算呢,若不是因了牛蛋的事,怕是根本掉頭裝了不認識我吧?”蕭戰(zhàn)庭說出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帶著沉痛的嘶啞。

    是了,滿心以為她和孩子們早沒了,痛了十幾年,想了十幾年,乍見了,知道自己兒子那么大,她也還活著,心里能不高興?當時整個人都是木的,木得不知道說什么好,可是卻又想起她當時那滿臉的盤算樣兒,不免心寒。及到后來,她和孩子們終于搬過來和他一起住,結果說到晚上在哪兒睡,她真是嚇得跟什么似的,唯恐他和她同住了。

    若他是個叫花子上門,沒功沒業(yè)的,她這么嫌棄也就罷了,他認了??墒撬缃裨俸鸵郧安煌耍毁F榮華,想給她什么就是什么,她卻依然嫌棄成那副模樣?

    “是了,我就是要假裝不認識你,回頭好找我玉兒哥哥去,人家早沒了房里人,正等著我過去暖被窩呢!”蕭杏花心里是更氣,她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倒打一耙子?怎么不說說他身邊現(xiàn)成守著個小妖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