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路城鎮(zhèn)的北側,有一座樹蔭茂密的后山,傳言山上有吃人的妖怪,人們?nèi)羰峭砩显谏缴厦月?,便再也走出這座后山。因為,那是妖怪使用了障眼法,讓人迷失在山林中以此取樂,然后等到迷失方向的人筋疲力盡的時候,食人的妖怪,便會展開散發(fā)紅暈光芒,好似燈籠一樣的眼睛,充當光明來引誘迷路的行人。而受到光亮引路的人們,最終會自投羅網(wǎng)的落入到妖怪張開的血盆大口當中,尸骨無存! 趙安所長說有關后山這個恐怖故事,已經(jīng)在路城鎮(zhèn)流傳了不下百年,他從小就是聽老人講這個傳說長大的。 他當然不相信后山存在吃人的妖怪,但是因為后山樹林茂密,山路崎嶇,又容易起霧,所以人們很容易便會在里面迷失方向,之前就有來此探險的旅人被困在山上兩天后才被解救下山。 以前,鎮(zhèn)子上的人還會去山上打獵,結果經(jīng)常發(fā)生各種找不到路、或是從斷崖上面掉下去的意外,人們便開始不經(jīng)常往山里面鉆了。 后來,本地人雖然不往山里面鉆了,那些鉆進錢眼,想要盜采樹木的外地人,不聽勸阻的上山伐木。結果被山上不知名的野獸嚇得屁滾尿流,路城縣山中有妖怪的傳說,便在十里八鄉(xiāng)不脛而走,再也沒有人敢隨便輕易的上后山了。 路城鎮(zhèn)后山的鬼怪傳說,后來是越傳越邪乎,村民不僅說后山住著吃人的妖怪,還說后山的山上,有山神在保佑山上的樹木,若是有人打那片大山的主意,不管是鬼怪還是山神,都絕對饒不了那些心存歹念的人。 不過,傳說歸傳說,既然有人說秀梅有可能去到了后山,派出所就得去進山進行搜查。于是,趙安所長領著人,攜帶著干糧進山搜索秀梅的下落。 但是,他們在山上搜尋了兩天,也沒有看到任何秀梅有到過山上的蛛絲馬跡。反倒是,遇到了不少詭異的事情。 趙安所長帶著村民上山搜索的第一天晚上,同行的村民當中,有人在晚上上廁所的時候,看到樹上有怪異的鬼魅身影一躍而過,說看上去像人又像是動物,嚇得膽小的人,一晚上都沒睡好。 后來,在山上休息了四個小時的搜尋人員,早起時發(fā)現(xiàn)有人不見了,還有的人水壺丟了,食物也不知被何人踩踏得一塌糊涂,弄得大家是人心浮躁,心頭上隱隱的籠罩上了一層恐懼的陰影。 走丟的人后來找到了,他說在晚上的時候,尿急便去樹后撒了一泡尿。結果才一個轉身,他竟然就非常離譜的迷路了。他后來雖然有一直朝著有光的地方走,但是不知為何,卻是距離營地越走越遠,后來便迷失在樹林內(nèi),一直到天亮,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嚴重的偏離了營地的所在地。 只是一個晚上,就發(fā)生了太多古怪的事情,難免會人心浮動。 趙安所長有政委的潛質(zhì),很會激勵大家,三言兩語,就掃清了大家的惶恐不安,于是大家開始繼續(xù)在山上找人。 只是,越往上樹林越茂密,又坡陡難行,不少人會時不時腳下打滑后摔倒,也因此難免會受一些傷。 趙安見上面的山路過于難行,便告訴大家,再尋找一白天,若是天黑時還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大家便下山,以免發(fā)生意外。 最終,眾人又尋找了一白天,也沒能找到失蹤的秀梅。 秀梅被定為了失蹤人口,趙安將她的照片和信息,輸入進了失蹤人口檔案之中。 結果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秀梅失蹤后的一個月,路城鎮(zhèn),又發(fā)生了一起女性失蹤案件。 接連發(fā)生兩起失蹤案件,這在一個人口并不是十分密集的鎮(zhèn)子里面,可不算是一件小事,趙安所長立即意識到,可能有人販子組織盯上了路城鎮(zhèn),接下來還會出現(xiàn)婦女失蹤案件。于是他下發(fā)了要提防可能是人販子的外鄉(xiāng)人和陌生人的通告,提醒路城鎮(zhèn)的居民,大人要看好自己家的孩子,婦女要結伴出行,盡量避免一個人在晚上外出走夜路,若是遇到可疑人員搭訕,一定要提高警惕,若是遭到攻擊,記得一定要在高聲呼救后立刻報警。 通告發(fā)布后,趙安所長便帶著派出所的另外兩個民警,對第二起失蹤的女子,進行走訪調(diào)查。 但是因為鎮(zhèn)子里面安裝的監(jiān)控設備并不全面,有很多的街道,都不在監(jiān)控視頻內(nèi)。所以根本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第二名失蹤的女性,迄今為止,也是都還沒有找到。 可是路城鎮(zhèn)的噩夢并沒有結束,接下來的一個月,又接連發(fā)生了兩起女性失蹤案件,案件間隔的時間,竟然從一個月縮短至半個月,弄得路城鎮(zhèn)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大家都覺得這若是人販子所為,未免也太過猖獗了! 本身就不好娶到媳婦的鄉(xiāng)下,接連有女性失蹤,這對于鎮(zhèn)子來說,是比天還大的事情。于是村民自發(fā)的組織起了夜間巡邏護衛(wèi)隊,搜尋可疑人士,保護夜晚獨自歸家的單身女性。 趙安所長覺得光憑路城鎮(zhèn)的警力,根本不可能對四起連續(xù)失蹤案調(diào)查出一個結果,于是向上級請求支援,這起連續(xù)女性失蹤案件,就落到了我們總署刑偵三分隊的頭上。 我在到來路城鎮(zhèn)之后感觸很深,趙安所長和令外兩位民警,都是那種工作積極又非常負責任的人。他們警惕性很高,防微杜漸,早早便提醒村民注意提防可能是人販子的陌生人,這點非常值得贊賞。 而路城鎮(zhèn)的居民,也有很強的危機感和團結力,但村子卻仍舊接連發(fā)生另外兩起女性失蹤案件,完全就是因為公共安全設施資源太過匱乏和落后的原因。 在進行側寫分析之前,我請趙安所長帶我們先去見一下最后失蹤的那位女性家屬。 第四起失蹤案的女性是一位姓孫的有夫之婦,她的娘家和婆家,都說夫妻二人的關系很好,女方不可能存在離家出走,或是與情人私奔的事情。 第220章 案件性質(zhì)發(fā)生改變 孫女士的丈夫,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提起他的老婆,他便含著眼淚說他媳婦命苦,跟著他都沒能過上幾天舒服的日子,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失蹤了。 他還說,他老婆跟著他雖然沒有過上有錢富裕的日子,但是他很愛他老婆,二人的日子過得很安心踏實,若是被人拐走了,說不定被賣到哪個比這里還差的窮山溝吃盡苦頭,每當想到這些,他就難受得寢食難安! 看著臉膛黝黑的孫女士丈夫,我感同身受,他失去了同甘苦、共患難的結發(fā)妻子,我失去了要執(zhí)守一生。相濡以沫的愛人。這種心痛,只有經(jīng)歷過失去的人,才知其中的沉重。 我安慰他,說他老婆若是被人販子拐走,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將她尋找回來,所以請他將他老婆失蹤當天的去向行蹤,告訴我們,越詳細越好。 孫女士的丈夫說他老婆每天都會下地干活,所以,他老婆在失蹤之時,應該是在田地里面做農(nóng)活。家人是在晚上發(fā)現(xiàn)她沒有回家,便去田地里面找尋,結果沒有找到她的蹤影,便報了警。 趙安所長說他后來帶著人,又在田地周圍找了許久,也沒有發(fā)現(xiàn)失蹤的孫女士,他覺得,孫女士也與之前莫名離奇失蹤的女性一樣,有可能是被人販子給拐跑了。 我請趙安所長帶我去孫女士失蹤的田地看一下,他說在接到報警后,他們已經(jīng)在田地周圍看過了,因為報案前,孫女士的親屬全都到田地里面去找人,所以,田地那里的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完全破壞了,根本找不到任何可用的痕跡和線索。 孫女女生失蹤前最后待著的地方,我們是一定要去查看一番,我正準備請趙安為我們帶路時,郎劍飛忽然十分唐突的開口對趙安所長說:“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線索,不代表我們就發(fā)現(xiàn)不了?!?/br> 郎劍飛這橫沖直撞的話一脫口,周圍的氣氛立刻就變得十分尷尬起來,我腦瓜仁頓感有些疼,但還是微笑著請趙安所長不要在意,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去看一眼現(xiàn)場,這對我們進行側寫分析會有所幫助。 趙安所長看了郎劍飛一眼,然后又看向我,點頭說“好”,便帶著我們前往孫女士家的田地。 前往的途中,我低聲讓胖子注意一下郎劍飛,這家伙,口不擇言的很容易得罪人,我們才剛到這里,應該與這里的警署同仁搞好關系,共同合作,不應該表現(xiàn)出帶著有色眼光看人的態(tài)度,這樣不利于開展調(diào)查工作。 胖子悄聲的告訴我,他也沒想到郎劍飛是這種比他還不會看臉色的人! 我告訴胖子,郎劍飛不是不會看臉色,而是他根本不在意別人的臉色,從他過往的行事風格不難看出,他這個人,很不懂得與人相處。 胖子嗔怪我沒有給郎劍飛舉行歡迎會,他都沒有融入到刑偵三分隊這個新家庭中,又怎么會同別的同仁打好關系。 我想也是,這次的案件結束后,一定得和郎劍飛談談,要不,他這種我行我素,毫無顧忌的風格,很容易弄得天下大亂。 來到田地,果真如趙安所長說的一樣,這里被踩踏得亂七八糟,一塌糊涂。 不過郎劍飛卻不管這些,一來到田地附近,就立刻雙眼放光的開始彎腰低頭在地上進行搜索。 郎劍飛的工作態(tài)度,值得大加贊揚,我很佩服他對工作的這份熱情和認真。對于他和三分隊其他成員有著一樣積極工作態(tài)度這一點,我感到很是欣慰。 眾人分散在田地內(nèi)尋找可疑的痕跡,沒想到,最后是郎劍飛的火眼金睛亮了,找到了一些可疑的蛛絲馬跡。 郎劍飛發(fā)現(xiàn)對面上有一塊兒的泥土,有被翻過來的痕跡,他便掀去了上面的一點泥土,結果發(fā)現(xiàn)了下方有血液,急忙請陪同出差的法醫(yī)小眼鏡進行采集。因為路城鎮(zhèn)沒有法醫(yī)室,小眼鏡只能將采集到的血液樣本,帶回荒山市總署法醫(yī)室進行檢驗。 在小眼鏡采集完血液樣本后,我們將泥土徹底的翻過來掀開,結果下面露出了一大片的血液,蹲在地上的郎劍飛抬頭看向我,我知道他看我的含義。 孫女士,很有可能已經(jīng)遇害了! 回到路城鎮(zhèn)派出所,我們等候小眼鏡那邊的消息,結果應證了我們的猜測,那田地的血液,就是孫女士的,而且從血量上面來看,失蹤的孫女士,應該是兇多吉少。 郎劍飛說他可以肯定孫女士已經(jīng)被害身亡了,從血液痕跡被掩蓋的情況來看,兇手心思縝密,計劃周全,所以之前的三位失蹤的女性,也很有可能是兇多吉少了。 如果按照郎劍飛這么說,路城鎮(zhèn)接連發(fā)生的四起神秘失蹤案,其實是一起連環(huán)兇殺案。 胖子和圣昊都看向我,他們在等我發(fā)表看法。我雖然不是很喜歡性格有些乖僻郎劍飛,但是我此時,非常認同他的看法。 圣昊問我,如果孫女士等人已經(jīng)被害了,那么她們的尸體,去了哪里? 我還沒回答胖子便插嘴說路城鎮(zhèn)的后山,想要掩埋多少尸體都不是問題,而且還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從田地內(nèi)的血液情況來看,孫女士的失蹤案件升級,變成了兇殺案。但是,我們還不能肯定,孫女士的死亡原因,是被連環(huán)殺手盯上了,還是因為在與人販子搏斗時而被殺。所以,也不能輕易的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對這四起案件輕易的下定論。 還有一點就是,如果不是誘拐案而是兇手案,那么,兇手為什么要帶走被害人的尸體? 通常像是兇殺案,兇手并不會對被害人的尸體進行處理,除非,兇手與被害人有著某種聯(lián)系,因為害怕查到自己的身上,才會處理掉被害人的尸體,通常這樣的案件,都是經(jīng)過預謀的謀殺案。而像是連環(huán)兇殺案的兇手,通常與被害人并沒有什么潛在的聯(lián)系,也不會費力的去處理掉被害人的尸體。這一點,令案件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令人摸不著頭腦。 第221章 按倒了葫蘆瓢又起 案件沒有任何可尋的明顯脈絡,眾人一籌莫展之時,偏偏還有人來雪上加霜! 有人到派出所報案,說鎮(zhèn)子里面發(fā)生了打斗事件,趙安所長聽聞此事,立刻帶人出發(fā),沒過多久,就將打斗的雙方帶回了派出所。 發(fā)生打斗的其中一人,正是第四個失蹤被害人孫女士的丈夫,他告訴趙安所長,他懷疑是鄰居單某殺害了他的妻子,因為單某曾經(jīng)想要對他老婆圖謀不軌。也因此,孫女士的丈夫懷疑是單某殺害了他老婆,便找上了單某,發(fā)生了口角。后來,爭吵升級,演變成了動手打架。 單某聽到孫女士的丈夫向趙安所長說懷疑他,便立刻大呼冤枉,說他與孫女士之間絕對的清白,因為兩家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遇到時便會打聲招呼,他絕對沒有對孫女士圖謀不軌。 我覺得既然孫女士的老公懷疑單某,我們就有必要對他進行詢問,便問他在孫女士失蹤的當天,都在哪里,做了一些什么事情,有沒有去過孫女士家的那片田地? 單某聽到我們的詢問,立刻質(zhì)問我們是不是懷疑他是兇手,胖子告訴單某,這是例行公事,請他配合提問,進行回答。 單某怏怏不快的說他當天根本不在路城鎮(zhèn),他跟朋友去了附近的市里,想要購買一些農(nóng)用器具,但是因為價錢昂貴,他最后空手而歸。 說完,他還十分有信心,一臉坦然的表示,我們?nèi)羰遣幌嘈?,可以去問和他一起去市里的朋友?/br> 胖子問單某要了那個朋友的電話,還詳細的詢問了單某去市里的哪里看了農(nóng)具? 單某全都對答如流的進行了交待,胖子就走去一邊打電話進行核實,很快,他便告訴我,單某的朋友表示他確實在孫女士失蹤的那天,與單某一起去了市里挑選農(nóng)具,所說的幾乎與單某所言一般無二。 為了疏而不漏,我還是決定,讓圣昊和諸葛老巡警親自去一趟單某去過的市里,調(diào)查一下單某二人所說的是真是假。 結果沒想到,是按倒了葫蘆瓢又起,這廂孫女士的老公剛剛和懷疑的鄰居單某打了一架,那廂秀梅的娘家又和準婆家發(fā)生了爭執(zhí),鬧到了派出所。 秀梅定親的婆家,說他們先前懷疑秀梅家騙取禮金,現(xiàn)在有人能夠證實,秀梅確實是和人跑了,希望趙安局長能夠給他們做主,將秀梅家還未退還的一半兒禮金要回來。 趙安所長看向我,我問秀梅婆家找到的證人是誰,請出來和我們說一下具體的情況。 一個腰比水桶還粗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說她之前有看到秀梅坐上一個男人的自行車走了。 我還沒問話,秀梅的爹便立刻跳出來,指著中年婦女說道:“劉家他二嬸,咱們兩家可是遠方的親戚,你不能因為我們家和你有點兒過節(jié),你就血口噴人。我們家秀梅,腦子雖然不好使,但是絕對不是那種會做出傷風敗俗,跟著野男人私奔的壞女人?!?/br> “誰血口噴人了,我就是看到你家秀梅坐上一個男人的自行車走了,我又沒有說瞎話?!?/br> 郎劍飛盯著劉家二嬸看了一會兒道:“那你之前為什么不來派出所說這件事情?!?/br> 劉家二嬸女猶豫了一下:“我不是那種愛嚼舌根的人,這不是看到失蹤的人變多了,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才來派出所講明實情。我就是說了我看到的事情,絕對沒有誣賴別人的意思。” 從劉家二嬸的言談舉止中可以看出,她與秀梅的娘家關系不太融洽。但是,她說的話,不像是謊言。 我問她那天看到秀梅和怎樣一個男人離開的,他們又去了哪里? 她想了一下后,說她那天四處溜達,在快到村外面的地方,看到秀梅坐上一個男人的自行車,但是那個男人背對著她,又距離她有些遠,所以她沒有看清。 秀梅的爹聞聽此言,立刻不樂意的對我說:“警官你看,她都沒有看清,這不明擺著是在冤枉我女兒嗎?” 劉家二嬸頓時拔高音量道:“我沒看清那個男人,但是看你女兒我是看得十分清楚,我看著她從小長大,怎么可能會看錯?!?/br> “你既然看清了秀梅,也一定看清了那個男人,雖然你沒有看到對方的臉,但你對他的身材特征,一定會有印象。你可以試著回憶一下,那個男人的身高體型,還有身上的特征?!?/br> 原本三分隊內(nèi)認知面談的工作,都由李茜來一手主導和完成,此時她不在了,這份工作,只能由我來做了。 劉家二嬸在我的凝視下,仔細的回憶了好一會兒,忽然猛拍大腿說:“那個人,牽著一條狗。還有,他們往后山的方向去了?!?/br> 我繼續(xù)追問那條狗的品種,但是劉家二嬸想不起來了,趙安所長見此,將我拉到一邊兒,壓低聲音對我說:“斯文隊長,我覺得,兇手可能將秀梅帶到后山殺害了?!?/br> 我也有這種想法,但是,趙安先前已經(jīng)帶著人去后山搜尋過一遍了,卻是一無所獲。這一次若是再進茂密神秘的后山進行搜索,說不定也會無功而返。 我讓胖子將秀梅的爹和婆家的人都先送走,讓他們先回去等消息,然后我們開始討論該如何再在后山進行搜索工作。 有過經(jīng)驗的趙安表示,再勞煩村民進山一次沒有關系,但是,盲目的在有些詭異的山內(nèi)進行搜索,估計結果還是會和從前一樣,勞民傷財,還浪費時間。 趙安所長說的很有道理,我思忖著該如何進山搜索,猛地想到,趙安所長上一次是進山搜索活人,而現(xiàn)在,我們都懷疑秀梅已經(jīng)遇害了,那么,我們進山的目的便是尋找那些可能埋藏死尸的地方,除了尋找的路徑不同,還有就是尋找的方法也有所差別。 我忽然想起省城的警署,好像在前幾年訓練了一批黑貝“尋尸犬”,這一回,看來需要請那些小家伙來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