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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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人見姚琴跑了,有些也漸漸散去了。 之前罵得起勁兒的自以為替人打抱不平的人也都沒再說一句話了,甚至無比同情的看著正中央的男人。 一個吸毒的媽,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該同情的還是這個做她兒子的。 楚心琪從地上撿起姚琴的手腕包,之前姚琴掐她的時候,他為了解救她才把包丟下。好在包里的東西沒掉出來,否則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們才是真不好處理。 包里的這些毒品,足以讓姚琴擔上刑責,要是被人看到,就不是單單戒毒那么簡單了。 “走吧,我們先回家?!彼皇志o抓著手腕包,一手主動挽上他胳膊,拉著他往停車場去。 這里他們不能再久留了,有人已經(jīng)報了警,事情會越來越麻煩的。 而他們一走,圍觀的人才全散開了。 餐廳出來,龔朝雯既沒有離開,也沒有去救姚琴,只是躲在一處角落里偷偷的觀察著他們母子倆的一舉一動。 聽著男人嘴里‘yin蕩婦人’,她死死的掐著手心,美目中全是帶恨的毒光。 原來,他早就清楚她的為人了! 所以這些年他從來都不曾正眼看過她! 莫翎白,走著瞧,她耗費的青春和這口怨氣,一定會找他們討回來的! 眼看著姚琴逃走,她借著人群的遮擋,跑進另一道岔口,打算繞過去追上姚琴。 雖然她已經(jīng)指望不上這個蠢貨了,但這個蠢貨對她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莫翎白,總有一天她龔朝雯會讓他后悔的! … 車里,看著他雙手死死的抓著方向盤,楚心琪傾過身去,把他雙手從方向盤上拉下來。 握著他緊繃的雙手,她心中一痛,脫口道,“還有我們,不是嗎?” 莫翎白緩緩的掀開眸子,眸底冷光涌動,彷如看她都想看待陌生人一般,“你們?你們不也把我當外人嗎?” 楚心琪咬起唇,握著他的雙手慢慢的松開。 下一瞬,男人突然打開車門。 她模糊的淚眼看著他修長的腿跨出去,她想也沒想的撲過去,一把將他手臂抱住。 “放手!” “你干什么呀?”楚心琪想用力的把他拉回來,可奈何氣力小,根本拉不動。 “你是我什么人?我去哪、做什么需要向你匯報嗎?”男人斜眼看著她,渾身冷冽的氣息像一道屏障要將她隔離。 “莫翎白,你是不是非要這樣?”此刻的他對她來說不叫陌生,而是叫似曾相識。然而,這一次,她沒有再像當年一樣沉默,紅著雙眼對他吼了起來,“我知道你痛苦難受,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可你能不能別把這些情緒發(fā)泄在我身上!莫翎白,六年了,你以為你變了嗎?沒有,你什么都沒有變!你心中依然只有你自己,一遇上你邁不過的坎,你就會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我身上!我就想問你,你究竟把我當成什么了?就算我是你的出氣筒,那我也想聽你說一聲‘我喜歡你’??!可你呢?你說了嗎?你連一句最簡單的話都說不出來,有什么資格要求我跟你綁一輩子?” 時隔六年,他已一種理所當然的姿態(tài)重新闖入她的生活,摧毀了她的平靜。 可對于當年的事,他卻沒有一句合理的解釋。 包括她離開的頭一晚他的怒火。 是,她現(xiàn)在能想明白了。不是她得罪了他,是他知道莫爺爺死亡的真相,沒法接受那樣殘忍的現(xiàn)實,所以才把她當成了發(fā)泄桶。 他自責那一晚沒及時趕到醫(yī)院,所以把那晚車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歸罪于她,明明是他強迫她的,卻反口罵她勾引他。 她現(xiàn)在知道一切的其因了,她可以退一步,看在莫爺爺去世給他造成巨大傷害的份上,不去計較他那晚的暴怒。 可是,她心里也難受?。?/br> 他不但沒有向她表明過心意,就算口口聲聲喊著要她、要她的心,可他呢? 他的心呢? 別說心了,就是心事他也藏著掖著! 撇開所有的人和事不提,她就想要他一句話,難道就這么難嗎? 她在他身邊憋屈了一年,離開他她痛苦了整整六年,如果他回到她視線中,介入她的生活,她只想要一句話,一句可以讓她釋懷所以的話,一句可以讓她心甘情愿為他付出的話…… 捧著臉,楚心琪嚎嚎大哭。 這么多年的心酸和委屈,她就想矯情這么一次,難道都不行嗎? 車門重新被關(guān)上。 她被卷進熟悉的胸膛里。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一字一字清晰的落入她耳中,“傻瓜,要是不喜歡你,我會在那一晚要你嗎?我要得那么理所當然,是因為我不知道這輩子除了你楚心琪,我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 楚心琪抬起頭,同時拳頭砸在他胸口上,“喜歡我你還那樣欺負我?!” 莫翎白收緊了手臂,“不那樣,你會看我一眼嗎?你整天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除了爺爺,對誰都不多說一句話,我想見你,又怕爺爺笑話。” 楚心琪聽著聽著,怔在他懷中,也就他才能這樣,追求人都追求得這么變態(tài)! “心琪,嫁給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