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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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儂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將我表姐放下了?你真的忘了她么?你為甚么要娶容舜華?” 褚玄商心里一突,趕緊將晏儂拉到自己身邊,“小晏儂,這是你一個小孩子家家該問的么?”小祖宗欸!真是一個轉(zhuǎn)眼沒盯著就出幺蛾子。 晏儂將褚玄商的手一把甩開,盯著褚清越,“我不是小孩子。請你回答我。” 褚清越不語,面沉如水。 褚玄商有些著惱,生怕晏儂不知天高地厚惹惱了堂兄,又怕堂兄真說了甚么絕情的話惹得容佩玖傷心,便喝道:“說這些有意思么?” “當(dāng)然?!标虄z固執(zhí)道,“我相信,若是表姐還在她一定也想知道。” 褚清越淡淡道:“放下如何,不放下又如何?” 晏儂道:“若是你這就將她放下了,她會傷心的?!?/br> 容佩玖垂下雙眸,盯著地面。 “她若是想知道,就該自己來問我?!瘪仪逶睫D(zhuǎn)身,繼續(xù)朝前走。 晏儂:“……”追了上去,“她人都不在了,怎么問你?” 褚清越不再搭理她,只顧著朝前。 褚玄商總算松了口氣。 說來也奇怪,自從堂兄出現(xiàn)之后,方圓十丈之內(nèi)再也沒見到過不死人,一行人安安穩(wěn)穩(wěn)地走了許久。 褚玄商心里一樂,看來自家這位陰沉沉的堂兄不光能唬人,還能鎮(zhèn)鬼啊…… 還沒樂完,便聽得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 緊接著,整片大地劇烈地顫抖起來,地上的斷壁殘?jiān)哺鴵u晃起來。黃沙四起,地上忽然裂開無數(shù)道細(xì)縫。又是幾聲巨響,那些細(xì)縫瞬間被拉扯開,變成一條條鴻溝,這些鴻溝還在不斷增大。 褚玄商一邊跳著避開這些裂縫,一邊被這變動驚得目瞪口呆。 同時,還不忘對同樣在跳躍著躲避的晏儂和容佩玖大聲喊道:“小晏儂,小令怡,小……” “心”字還未說出口,忽然從天而降一塊巨石,砰地一聲砸落在他眼前。他還沒來及將大張的嘴合上,無數(shù)塊巨石像下雨一樣往下落,就跟不要錢似的…… 他奶奶個腿兒!不死城今日是怎么了?! 這陣仗,兩個初階如何受得了。晏儂自不必說了,容佩玖封了靈力,一個不小心,就能被砸死。 褚玄商大吼一聲,“堂兄,我來照顧小令怡,晏儂就歸你了。” 說話的當(dāng)口,容佩玖頭頂正好落下一塊巨石,她往旁邊一躲,腳下的地面正好又裂開了一道溝,她腳下一空,直直地朝鴻溝內(nèi)便墜了下去。 容佩玖沒敢解開靈力禁制,她想,反正褚玄商不會不管她,便任由自己往下墜。 褚玄商確實(shí)第一時間就沖了過去。 卻有人搶在了他的前頭。 玄色身影縱身躍下,追上不斷往下墜的容佩玖,伸出手一撈,將她往懷中一扣,摟著她往上飛,卻在即將飛出鴻溝之時猛地一頓,將她往鴻溝壁上一推,將她頂在鴻溝壁之上。 雙目一瞬不瞬,冷冷地看著她。 與他的目光相反,他貼在她后背之上、隔在陰冷的鴻溝壁與她后背之間的那只手掌,熱得像火。 容佩玖被他的目光盯著渾身不自在,低下頭。 他卻不許她低頭。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往上抬,讓她的目光重新對上他的。 “為甚么不敢看我?” “我膽小?!?/br> “難道不是心里有鬼?” 她的心突然一跳,下意識矢口否認(rèn),“不是。” “這樣好玩么?”他忽然問道。 “甚么?” “沒甚么。你要覺得好玩,我可以繼續(xù)陪你玩下去。只要 作者有話要說: 你喜歡?!?/br> 晚安~ ☆、第35章 容佩玖躲閃的目光募地凍住。 不必他強(qiáng)迫, 直楞楞地將目光定向他, 雙目不瞬地盯著他,面色是未變, 心卻在胸膛內(nèi)疾疾鼓動起來。 她已經(jīng)無法再繼續(xù)自欺欺人下去了。 褚清越其實(shí)一早就已經(jīng)認(rèn)出她來了??v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他確實(shí)是認(rèn)出她來了。 如此, 一切不合情理之處便都能解釋得通了。 他的別扭, 以及他時常突如其來的不悅。 她去石鼓村, 他也去了石鼓村。她在這里,他也找了來。就如從前,他總是能找到她, 不論她在何方。 她忽然有些慌, 滿腔無所適從。 該如何是好? 承認(rèn)? 不, 不能。這具身體不是她的, 龍未山的天地樹上還有一顆等著自己去換回的靈魄。 她只是一個原本已經(jīng)消失在這世間的人,一個原本已經(jīng)可以算作死去的人。他原本都已經(jīng)將她放下了罷?否則, 也不會如此招搖地求娶大姐。她忽然有些悔不當(dāng)初, 為何要因一時好奇和不甘,走這一趟? 那是別人的婚禮,不是她的,再張揚(yáng)又如何?不看也罷。 待找到處塵長老,便離開罷…… 她想用笑來蒙混過去,奈何唇角沉甸甸,她很是費(fèi)了些力才將兩側(cè)千斤重的唇角提了起來,裝傻充愣, “褚宗主,你在說甚么?我一句也聽不懂?!?/br> 褚清越俯視著她,一言不發(fā),看得她面上涼颼颼的,如同結(jié)了一層寒霜,冰冷僵硬。他稍稍向前傾,逼近她少許,在幾要貼近她身體的位置止住,溫?zé)岬臍庀⑺瞥毕?,一浪一浪,輕飄飄撲打在她僵冷的面上。 這回,容佩玖沒有退縮,眼神純澈地看著他,嘴角依然掛著那抹微笑。 二人便這般僵持著。 他的手還緊緊扣著她的下頜,不留給她躲閃的余地。這般咫尺相隔,她的眼中便除了這張斧鑿刀削的俊臉,再也看不見其它。 時辰一久,她的心又不爭氣地開始亂蹦了,畢竟是她心儀已久的那張臉啊。她的面頰上不受控制地慢慢騰起兩簇火苗,火苗向后蔓延,一直燒到了耳根處,變成了兩團(tuán)火焰。 褚清越忽然松開手上的鉗制,目光轉(zhuǎn)向她的耳際,緩緩勾下頭,向她一側(cè)臉頰湊過去,朱砂一般冷薄的唇便離她漸漸近了。 她忍住誘惑,頗有氣節(jié)地將頭一偏。 卻聽到他嗤笑一聲,“躲甚么?”一側(cè)唇角淺淺勾了勾,話音清涼,含嘲帶諷,“你放心,就你現(xiàn)在的這副樣子,我沒有半分興趣。” 容佩玖:…… 褚清越的手伸到她鬢邊,輕輕一摘,不知摘下個甚么東西。他將手舉到她眼前,示意她瞧一瞧。 她回轉(zhuǎn)頭,便看見他兩根修長的手指拈著一只蚯蚓,約莫有她的小手指般長短,還是活的,rou呼呼的身軀正在他的指尖緩慢蠕動著。想是大地豁開之際,從泥土的裂縫中露出來的,正好掉在了她一側(cè)的鬢發(fā)上。想到那小東西身上黏糊糊、濕漉漉的,便是止不住一陣惡寒…… 褚清越篤篤悠悠地將臂一展,兩指一松,那小東西從他指尖飄落了下去。再從識海取出一張去污符,對著她一濯,她便從頭到腳的煥然一凈了。 她心頭這才稍稍適意了些,暗想,這小東西這樣微小,不知要到幾時才能飄落到那深不可見的溝底。 慢著!他方才做了甚么? 毫不介意地徒手捏起了一只蚯蚓?!他不是最怕這些蟲豸么?第一回見他,就險些因?yàn)橐粭l毛毛的蟲豸而殺了她。 她愕然道:“你不是……”脫口而出三個字,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不對,悻悻地住口。 “不是甚么?”褚清越嘴角浮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眼中居然帶著些得逞的得意。 “沒甚么?!彼睦锖貌话脨?,答道,“多謝褚宗主替我將它趕走。”語氣生分,生了些疏離感。 他看著她,嘴角的笑仍在,眼中的得意卻漸漸被寒霜替代。 “我最后再問你一次,你可有甚么想要問我的?你現(xiàn)在問,我便都告訴你?!?/br> 她雙眼一澀。想知道啊,她對他的一切都想知道,想知道他這些年經(jīng)歷了什么。但,知道了又如何?她只是一抹連身體都沒有的幽魂,與他沒有以后。輕輕搖了搖頭。 “你很好?!彼蛔忠蛔值乩淅湔f道,“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你喜歡,我奉陪到底。我給過你機(jī)會了,是你自己不要,以后再想問,我也不會說了?!?/br> 環(huán)在容佩玖背后的手臂一緊,提著她飛出了鴻溝。 將她往地上一放,環(huán)著她腰肢的手便抽離了。 外面的地動山搖已經(jīng)停歇,縱目一望,地面交錯縱橫著無數(shù)條觸目驚心的鴻溝,巨石鋪了滿地,滿目瘡痍。 “啊!你們總算出來了!”褚玄商的聲音適時響起,他顛顛跑到容佩玖跟前,問道,“怎的用了這許久啊,小令怡?”對她眨了眨眼,遞給她一個疑惑的眼神,堂兄何時對素不相識的女子這般熱心了? “太深了?!比菖寰翢o視他的眼神,敷衍道,“掉下去,又起來,爬了很久?!?/br> 褚玄商:…… 褚清越說了聲“走罷”,也不等他們,提腳就往前走。 晏儂受了些輕傷,正坐在地上休息。褚玄商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四人繼續(xù)前行。說來也怪,本以為遙遙無望的終點(diǎn),隨著褚清越走了沒多久,竟然就到了第三層的入口處,且中間也再未遇到過不死人。 嘖,堂兄這個煞神。 入口處沒有其他人,看來容舜華一行還在途中。也不知是吉是兇。 四人便在入口處等候。 自從鴻溝出來說完那句“走罷”之后,褚清越再未開過口,沉著臉獨(dú)自站在一邊,離她一丈之處。像座冰山,源源不斷地向四周散出寒氣。 容佩玖盡量不去看他,靠著破墻坐下。 這樣的褚清越,褚玄商也是不敢上前招惹的。嘖,那滋味,誰惹誰知道。 褚玄商從識海中取出一顆低等靈草,交給晏儂,溫和道:“來,小晏儂,把這個吃下去,聊勝于無?!钡汝虄z將靈草吃下之后,他百無聊賴地靠著離容佩玖不遠(yuǎn)處的另一堵破墻坐了下來,支起腿。 過了不久,晏儂朝他走過去,對他彎了彎腰,誠懇而又飽含歉意地道:“褚公子,這一路多謝你的照顧,給你惹麻煩了。后面可能還要繼續(xù)給你惹麻煩,不死城比我想的難多了,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