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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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出嫁三日回門,若是他們沒發(fā)現(xiàn),那三女就要被活活餓上三日。 三日不吃不喝,只怕真的要餓死了。 胡領(lǐng)臉上的怒意一下子僵住了。 想要抬腳去認真的檢查一下,可看著薛氏的模樣,那腳怎么都抬不出去。 胡玉仙還在震驚于薛氏的睜眼說瞎話,文姨娘卻是緊緊抓住女兒的手,突然開口道:“老爺,這事兒我一個做妾的本不該開口,可是太太一向仁善,待大小姐也如同親女一般。今兒這事大小姐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若是不能給太太和三小姐一個交代,那未免……未免也太讓人寒心了!” 胡玉仙一臉驚愕,怎么姨娘也睜眼說瞎話了? 文姨娘死死抓著她的手,面上卻是一片哀求之色,只求著她千萬別開口。 胡領(lǐng)轉(zhuǎn)頭看過來時,胡玉仙終于低下了頭。 胡玉婉嗚嗚的哭了起來,“爹你自來就偏心,往日的便也算了,可是今日這事,爹你可不能再偏心大姐了。你若是再偏心大姐,我,我就真的不活了……” 所有人都這么說,胡領(lǐng)哪里還有心思去檢查。 他抬起像灌了鉛似地腿,慢慢走到床邊,將視線從屋里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后定格在了薛氏身上,“我實是沒想到阿柔她……”她不僅性子不好,她是真正的心壞,“事情到了現(xiàn)在,你是阿婉的娘,你說怎么辦?是把她們二人換過來,還是再把阿婉送過去,就叫阿柔在那邊做妾?” 都不要! 胡玉婉哭聲一頓,立刻抬起頭沖著薛氏猛地搖了搖。 薛氏似乎愣了一下,而后才道:“可若是這樣,那豈不是兩個女兒都送去了周家?再者,周大人那邊,也不知道是什么態(tài)度,咱們是不是得趕緊上門把事兒說清楚,回頭再看他的意思?” 提起這個胡領(lǐng)更是皺眉,周大人可是一縣的父母官,自家女兒干出這樣的事,那周大人若是怪罪了,可是第一個要怪罪到他頭上的。 “那我出去打聽打聽消息?!彼麌@道。 胡玉婉卻忍不住了,大聲道:“大姐昨兒個就去了周家,到此刻都沒消息傳出來,只怕早已經(jīng)跟周大人洞房過了!”頓了一下,她有些崩潰的道,“我喜歡周大人便是喜歡他潔身自好,身邊從沒有不三不四的女人,可若是他和大姐……那我寧愿死,我也不嫁過去!” ☆、第 11 章 胡領(lǐng)前腳一臉愁容的離開,文姨娘后腳便也提出要走。 薛氏冷冷看了眼胡玉仙,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我想你心里明白。要是老爺那知道點什么了,我旁人不去找,只找胡楠!” 胡楠是文姨娘的小兒子,今年八歲,已經(jīng)搬去了外院。 文姨娘知道,不管是胡領(lǐng)對薛氏的感情還是薛氏身后的娘家弟弟,這都是能護住薛氏地位不變動的根本。她若是和薛氏對著來,絕對沒有好下場。 “太太這話說的,妾身什么都不知道,想說也沒法說啊?!彼r笑道。 薛氏這才不耐煩的擺擺手。 等人一走,胡玉婉才一抹眼睛,上前來拉過薛氏,“娘,你就讓爹這樣出去了,回頭他若是真的把我也送去周家該怎么辦?我可不管,我死都不去!” 薛氏都要恨死女兒的蠢笨了。 她伸手用力點了點胡玉婉的額頭,這才道:“都跟你說了,什么都聽我的,有我在,保證讓你得償所愿!可是你呢,先是被胡玉仙察覺出不對,后又說話惹得你爹不喜,若是你爹再多想一想,今兒這事都不是現(xiàn)在的結(jié)局!” 胡玉婉卻有些不在乎,“知道就知道,有舅舅在呢,怕什么?” 有舅舅在連周縣令都不需要怕,還需要怕爹知道嗎? 盡管十分疼愛這個女兒,但見女兒這般無所謂的態(tài)度,再一想自己為著這事兒擔(dān)驚受怕連著幾日都睡不著覺,薛氏一瞬間沒控制好心間熊熊怒火,下意識就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胡玉婉的臉頰上。 “啪”地一聲脆響,胡玉婉整個人愣住。 從小到大,她要什么便有什么,今日還是頭一回被打!她嘴巴一癟,頓時就要哭嚎。 薛氏卻壓低聲音,冷冷道:“你舅舅,你舅舅那還有你舅母呢,一回兩回麻煩的行,次數(shù)一多,你瞧瞧你舅舅還幫不幫咱們!何況這回的事兒,你當(dāng)真的是小事嗎?那周承宇雖然只是個小小的縣令,可你知道他身后站著什么人嗎?這回我費了這么多心思,就是想著最好能不驚動你舅舅,不然若是惹惱了周承宇,你舅舅也護不住咱們!” 若不是臨出閣前胡玉婉要死要活的,薛氏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這幾日她是真的提心吊膽,一面害怕周家那邊有什么動靜,一面也害怕胡領(lǐng)會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便是這事兒真能順順當(dāng)當(dāng)過去,你之后出嫁自是千好萬好,可你想過我和你弟弟沒有?我可要一輩子留在胡家,你弟弟下面可還有個胡楠呢!”想到女兒任性妄為一點兒不為自己考慮,薛氏心底也生出了幾分酸澀。 幸虧胡玉柔被她養(yǎng)成了懦弱的性子,要不然她都不敢想象事情暴露后,她要面對的是什么。 胡玉婉被打傻了,也被說懵了。 薛氏無心再多說,拉了她道:“起來回你屋去,沒有我的吩咐,你不許說話不許出門!” 胡領(lǐng)這邊卻很不順利。 縣衙后宅的事兒豈是那么好打聽的,到了中午,兩頓飯都沒吃的他才饑腸轆轆回了家。本是不想往薛氏那兒去的,可是想著這事不能就這么放著,最后到底還是過去了。 薛氏看他面色便知道事情不順利了,因而便沒出聲。 胡領(lǐng)想到長女干的好事,對妻子簡直有些抬不起頭,“玉秋,縣衙后宅的事兒實在是打聽不到,你說……你說現(xiàn)在可該怎么辦才好?” 薛氏眼睛腫得猶如核桃一般,胡領(lǐng)說了話,她才長長嘆息了一聲。 “既如此,想來阿柔便是沒和周大人說明真相,而周家原是只有周老太太和身邊丫頭見過阿婉,怕是這回也沒發(fā)覺?!彼f著又開始哽咽,“是我們阿婉沒那福氣,眼下事情已成定局,若是阿柔能過得好,那便就這樣吧!” 胡領(lǐng)一下子愣住了,“這,這怎么行?”這樣一門好親事,若是就這么任由長女搶去了,他這個做爹的如何對得起三女? 薛氏苦笑著嘆了口氣,“老爺是擔(dān)心周大人會怪罪阿柔嗎?我也想了,那邊既然沒有提出,想來阿柔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既如此,咱們也就先瞞著,等到阿柔得了周大人的寵愛,咱們再將實情說出來,到那時候周大人也不會怪阿柔了?!?/br> “玉秋!”胡領(lǐng)疾走兩步上前,握住了薛氏的手,一時竟然感動無言。 薛氏道:“我既已嫁給了老爺,老爺?shù)暮⒆颖闶俏业暮⒆?,對阿柔和阿婉,我自來都是一樣的。她若是能幸福,我這當(dāng)娘的也只有高興的份?!?/br> 胡領(lǐng)感動過后卻是冷靜下來,搖頭道:“不行,咱們?nèi)羰遣徽f,那就相當(dāng)于是騙婚了。來日周大人知道真相,就算到那時喜歡上阿柔了,可是對咱們卻怕是要動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