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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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地,王韞突然沒頭腦地冒出了一句,“先生你可曾喝過一種新奇的飲品?” “嗯?”荀楨很給面子的問道,“何物?” 王韞轉(zhuǎn)過臉,直直地看著他的雙眼,“可樂?!?/br> 荀楨含笑輕輕搖頭,“不曾?!?/br> 王韞看著荀楨的眼睛:“先生真的從未喝過嗎?” 荀楨:“可樂一詞是我生平第一次聽聞,何從談起喝過它?” 荀楨又問:“小友何故突然問我此事?” 王韞不答話,兩只眼依然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王韞好似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垂下了頭。 她能看到荀楨眼睛未眨一下,臉上的神情更不似作偽,不論是誰,撒謊的時候總該有些破綻,可不知是荀楨真的從未喝過還是他變臉的技術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荀楨真的不單單只是一個君子,他從前更是位極人臣的首輔,想要套出他的話,抓到他的破綻實在是太難了。 王韞望著腳下坑坑洼洼不平的青石磚地,皺了皺眉,她要是想套出荀楨的話必須要換一個思路。 心中千回百轉(zhuǎn),王韞思忖了半刻,重新抬起頭,目光灼灼,面色堅定。 “先生,我心中有個疑問已經(jīng)困惑我多時。” “嗯?” “此問和先生有關,先生博學多識,此事又是涉及先生,相必先生一定樂于為我解答。”王韞首先給荀楨帶了個高帽。除了上一次面對老太太,這是她第一次和人談話時如此費盡心思。 荀楨面色不變,并不直接答應王韞,而是笑道,“何事困惑你至此,不妨說來聽聽?” 王韞暗自咬咬牙荀楨固然君子端方,但從前不愧是在官場上打滾摸爬的,說話做事都保有了三分余地。 王韞:“先生以為什么才是真正的夫妻?” 荀楨聞言,怔了一怔。 王韞不等荀楨回答,自顧自地答道,“世人常謂夫妻要相敬如賓,但我卻不太喜歡,總覺得少了些親昵,多了些疏離,尤以士族為甚,夫妻相敬如賓,瞧著是鶼鰈情深,但內(nèi)里兩人到底怎樣外人就難以知曉了,比起士族我更愛普通人家間的相處,雖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但好歹多了些人情味兒,彼此也更加了解,所以我很久之前便打定了注意,若是我的夫婿,我定同他坦誠相待?!?/br> “先生以為如何?” “先生既然是我的夫婿,我希望先生回答我,你當初為何娶我?” “說實話?!蓖蹴y自嘲地笑了笑,“我當初聲名狼藉,其他人家都不愿求娶我,偏先生是個例外。”她目光清明,“先生,你拖了這么久,從成親時到現(xiàn)在也合該告訴我了?!?/br> 荀楨含笑不言,眼中多了些好笑和寵溺的意味,半晌,他才開口,“小友似乎誤會了一件事?!?/br> “什么事?” “成親之時,我曾言,小友不必把我當作你的夫婿,”荀楨目光如水,“小友想的十分新奇,但我卻非你良人。” 王韞:“……” 荀楨的模樣使王韞頓生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挫敗感,她已經(jīng)很強硬了,步步緊逼,根本不給荀楨喘息的機會,哪知道荀楨直接就抓住了她話里的漏洞,另辟蹊徑,輕描淡寫的就把她的話當了回去。 日…… 以前不愧是當官的…… 王韞都想給他豎個大拇指了。她看著荀楨,憤恨地磨了磨牙。荀楨他既然把話題帶到當初成親的時候,王韞干脆也從此處著手,“可是……先生……我當初并未答應。” 荀楨的目光落到了王韞的發(fā)頂。 良久,他才輕輕地嘆了口氣,面上浮現(xiàn)著好笑的神色,“我倒是不知道你為了尋得一個答案,竟然會如此費盡心思。” “既然你想知曉,我便告知你吧。”荀楨手指微微一動,他低垂著眼,輕輕嘆息著,“當時,小友以為自己聲名狼藉,無人求娶,你可知曉,當時有一人想要娶你為妻?” 王韞愣住了。 有人想要娶她?她怎么不曉得? 荀楨繼續(xù)道,“此人我聽聞是崔家子?!?/br> 崔家子? 王韞皺眉,京城有些高門大戶,崔家也在其中,只是他們是老牌士族,向來心高氣傲,怎么會無緣無故求娶一個沒落家族的女兒,又是聲名狼狽的。 王韞把崔家子孫的信息在腦子里過了一回。 不……等等…… 確實有一個人……有可能求娶她。 如果她未記錯的話,崔家有個寵得無法無天的兒子,名崔碩,崔碩是京中出了名的紈绔,和崔家其他子弟根本就不是一個畫風,崔家的個個子弟譬如芝蘭玉樹,崔碩直接跑偏了,他生得肥碩,性格暴虐,十足的膏粱子弟,論起好色同紅樓里的賈赦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頂著崔家的光環(huán),但愿意將女兒嫁給他的卻是少之又少。 他想要求娶她? “是崔碩?” 荀楨頜首,“正是。” “于是我便趕在崔家前,向老太太求娶了你。” 王韞不去想崔碩為何突然要娶她,而是言辭鋒利地又問,“我同先生平生素不相逢,先生何必為了我,而主動上門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