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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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道子和王韞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王韞大腦頓時放棄了思考, 竟然首先反應回來,拔腿就往小姑娘身旁沖,一只手一把抱住了她把她攬在了懷里,另一只手按住小姑娘的頭。 羅安泰他們顯然也看到了大白鶴想要攻擊小姑娘,他們臉色一變,也一起沖上前去想要護住落單的小姑娘。 白鶴啄王觀玨她看得歡樂,但這么小的小姑娘要是被啄花了臉啄一下了眼怎么辦?! 王韞抱著小姑娘痛苦地閉上眼,等著被啄個痛快。 鵝啊雞啊之類的家禽兇殘起來能甩狗十八條街,鶴什么的估計耍狠起來和鵝相比不分伯仲。 最后的結果卻不痛不癢,王韞慢慢地睜開眼,便瞧見羅安泰盧愷之等人擋在她們面前,出乎意料地是,緊要關頭王觀玨竟也沖上來,伸出一只手臂,一起把王韞和小姑娘護在了身后。 王韞囧囧有神地看著鶴誰也不啄,專盯著王觀玨的啄,從手臂到后背,噠噠地就像只啄木鳥,啄得王觀玨手臂上泛起可憐的紅色。若是鶴有配音,王韞猜大概就是“啄死你”“啄死你”之類憤恨的叫罵吧。 青年道子干咳了一聲,就像習慣了抓雞抓鴨的尋常農(nóng)婦一樣,去抓發(fā)狠的白鶴,白鶴好像被什么定住了似的,呆愣愣地完全失去了方才的靈氣,它也不再啄王觀玨了,乖乖被青年道子抓個牢,入手的瞬間,道子手中的白鶴青天白日之下消失得一干二凈,他手中只剩下了一只被緊緊握著的白鶴發(fā)簪。 王韞緩緩松開了按著小姑娘頭的手,小姑娘抬起頭,看了看王韞又看了看青年道子,頓時雙眼一紅,嘴巴一癟,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她從王韞懷中跑出來,沖破了方才護著她的眾人,哭得稀里嘩啦地沖著青年道子跑去,含糊不清地喊著,“嗚嗚嗚師兄壞!” 青年道子眼神尷尬地四處游移不敢看小姑娘,最終他摸了摸鼻子,蹲下來張著雙臂呈懷抱狀,把小姑娘摟在懷里,好聲安慰,“星荷乖,不哭了,是師兄錯了?!?/br> “嗚嗚嗚……”小姑娘揪著道子破破爛爛的素衣道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姑娘生得清新可愛,像一支未綻放的新荷,一雙眼又像是泛著漫天的星光的銀河。一哭就好像銀河生波,新荷出水。 王韞和方以默羅安泰等面面相覷。 王韞感嘆:小姑娘是道士的師妹,這位道長賣隊友賣得有一手啊。 羅安泰瞧了瞧小姑娘無事,才移回視線,飽含擔憂地打量了一眼王韞,“含玉,你無事吧?!?/br> 王韞心情很好地搖了搖頭,“我無事?!彼蛔o得好好的哪里會有什么事。王韞指了指被啄得凄慘的王觀玨,“有事的大概是我這位族弟吧。” 白鶴不啄羅安泰,偏啄王觀玨,是個有眼力的。 現(xiàn)在靜下來一想,王觀玨竟然也沖上去,是王韞小瞧他了。 王韞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王觀玨想要護著她,他個性斷然是無法坐視小姑娘因為他被啄,才沖上前去。沖上前去的王觀玨估計做夢也想不到他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臉t,拉得一手好仇恨,把白鶴的火力吸引得干干凈凈,其他人只能囧著一張臉圍觀他被啄。 此時,王觀玨正吃痛地皺著眉,掃了眼手臂上的啄痕,一個接一個的紅印子醒目極了,王韞坦白說她挺爽的,只是老太太知曉了大概會心疼她的寶貝孫子心疼得不行吧。 王觀玨未多關注自己手臂上的啄痕,只是看了看估摸著大致無恙,便快步走到哄小姑娘的青年道子面前,冷聲道,“道長此番是否能將發(fā)簪交給我了?”心心念念滿是給王琳的發(fā)簪。 青年道子忙著哄自己的小師妹,王觀玨來者不善,他當下也騰不出時間再故意戲弄他,他緊握著的右手一松,手心處躺著的正是王觀玨心心念念的“霜翎”。 王觀玨什么閑話也未說,奪了“霜翎”低著眼就去檢查有什么不妥,只一眼,王觀玨的臉就好像結了層霜一樣,“道長,”王觀玨抬起頭,把“霜翎”伸到道長眼前,冷笑道,“可否告知我仙鶴雙翅上的劃痕是什么?” 青年道子瞥了眼發(fā)簪,果然見到本是完美無瑕的仙鶴雙翅上,多了一條淺淺的細小的劃痕。 王觀玨的質(zhì)問太兇,小姑娘也不哭了,只是不斷抽噎著,從道子懷里探出一個頭,看著王觀玨手中的發(fā)簪,打著嗝問道,“師兄?” 青年道子又拍了懷中的小姑娘兩下,“星荷無事。” 他直起身,大大方方地對王觀玨笑道,“劃痕難道不是小郎君自己做的嗎?” 王觀玨心底越發(fā)涌起被道士戲弄的憤怒,他上前一步,“你!” 青年道子如同深深扎根在了地底的大樹,鎮(zhèn)定自若地盯著王觀玨,臉上依舊保持著莫名的笑意,一雙臟兮兮的草鞋挪都未挪上一下,顯然是不將王觀玨放心里。 王觀玨一拳就像打到了棉花上一樣,整個人都如同被戳破了的氣球,xiele氣。 王觀玨平復下來,青年道子才接著道,“白鶴本是不欲傷了郎君,卻不想郎君主動出手,累得它只好為保護自己而出手反擊?!彼麆e有深意地嘆息,“只可惜,如此淺顯的道理他人竟是不曉得?!?/br> 王觀玨握緊了簪子,冷冷道,“道長怕是不知曉你如此行事,也是累得旁人主動出手保護自己罷?” 青年道子不惱反笑,他哈哈大笑了一聲,嘆道,“看來是我低估了你?!?/br> 王觀玨眼波流轉,一雙狐貍似的桃花眼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終他放棄了和道子的糾纏,徑直來到王韞身前,“四姐,方才我曾言我有事要告知于你。” 王韞慢吞吞地抬眼,“嗯?” 王觀玨垂下眼睫,才慢慢道,“阿姐生辰,想要邀四姐前去王府?!彼獣源搜砸怀?,王韞定會被嚇到,故而說得極慢,留著時間待王韞反應。 果不其然,王韞被嚇到了,而且嚇得不輕。 王韞失態(tài)地驚叫:“你說什么?!!” 王琳想要見她?見她做什么,給王琳自己添堵?好好地生日非要尋什么不開心? “阿姐生辰邀了不少女眷,四姐出嫁前不少好友也受到了帖子,除此之外,也有各位夫人們,四姐最好去瞧瞧?!蓖跤^玨一手伸到懷中摸了摸,又想到今日出門未帶帖子,只能繼續(xù)道,“約莫不久阿姐就會差人帶著帖子到四姐府上?!?/br> “既然我已告知了四姐,望四姐不要辜負阿姐的心意?!?/br> 王觀玨被剛剛的事折騰得筋疲力盡,他揉了揉太陽xue,“我有事要先行離去了,四姐同他們交游未嘗不可,只是,”王觀玨話鋒一轉,直直地沖著青年道子道,“莫要和游方的僧人道士混到一起?!?/br> 王韞同情地看著他,好好的腹黑小狐貍被折騰成現(xiàn)在這樣,笑都笑不出來了。 王觀玨一走,道子便走來對王韞道,“娘子的族弟此言差矣?!?/br> “道長有何高見?” 青年道子唇畔綻放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王韞的額頭,“不和我混到一起,娘子怎么知曉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