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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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廷溪臉黑了,“你不愿意?” 王韞擺手,“不不不,子卿你想喊就喊,我當然愿意。”甚至求之不得。 她發(fā)現(xiàn)張廷溪屬性是個傲嬌,主動喊她含玉簡直是破天荒地,他喊含玉,使王韞有種被張廷溪承認的榮幸感。 荀楨的學生中,王韞、方以默、盧愷之、羅安泰抄書四人組,再加上一個林飛花,他們五人關(guān)系最為要好。 荀楨布置給他們的任務(wù)太多,雖然后來荀楨把抄書內(nèi)容換作了四書五經(jīng),但工程量也不可小覷。王韞等人往往一起留下來抄書,林飛花被方以默拽著看著他們抄書,久而久之他們五人抄書抄出了堅不可摧的革命友誼。 一起長大的張廷溪和齊靖善則被王韞戲稱為世家二人組,青房貴公子。 抄書抄了那么久,王韞的字在抄書過程中受到荀楨和羅安泰等人的指點,也頗有起色。 白日里她聽荀楨傳道受業(yè),晚上就教折芳念書識字,雪晴和留芳做著繡活看著兩人。 總之一切發(fā)展都不錯,王韞比待在王家的時候更加感到真實無拘。 *** 而王韞的字終于有一日得到了荀楨的肯定。 荀楨凝視了一會兒王韞交給他的宣紙,嘴角露出了夸贊的笑容,“這些時日以來,小友的字大有進步。” 他把紙還給王韞,鼓勵道,“但萬萬不可生出驕縱之心。以后莫忘了勤加練習,不可因此懈怠?!?/br> 王韞被荀楨灌了一大口雞湯,頓時精神抖擻,興奮地練了一晚上的字。 第二天她收拾干凈,穿著清清爽爽地來到青房,挑了件杏子紅的衫子,姜黃色的綜裙,王韞生得白,穿著亮眼的杏子紅和姜黃色稱得她白皙明艷。 她春風得意地來到青房時,羅安泰正趴在桌上淺眠,手側(cè)放著一疊整整齊齊的宣紙,用書壓著。 方以默一直捂著嘴打著哈欠,懶得去戲弄林飛花和張廷溪等人。 一看便知他們又抄了一整晚的書。 看到王韞走進來,他懶洋洋地伸手和她打招呼,道,“含玉,昨天的可抄完了?” 搞得王韞腳步一頓,以為自己回到了現(xiàn)代,方以默下一秒就要問她要作業(yè)。 她嘴角忍不住帶上了些戲謔的笑意,她不緊不慢地回到座位上,放下書袋,從書袋里掏出一打宣紙砸到了方以默面前,笑道,“當然抄完了,你抄完了?” 王韞學著昨天方以默抹脖子的動作道,“要是抄不完先生可是要……” 方以默死魚眼,“含玉你是在戲弄我嗎?” 王韞答道,“對,我是在同你頑笑?!?/br> 方以默搖頭晃腦道,“我本以為你是個知書達理的貴女,之前也尊稱一聲師娘,想不到最后竟是……” 王韞笑瞇瞇道,“你可有怨言?” 方以默答道,“當然有怨言?!?/br> 王韞饒有興致道,“那你憋著吧?!?/br> 方以默:“……” 他放棄了和王韞爭執(zhí),轉(zhuǎn)而隨手翻了翻擺在他面前的一疊宣紙,困倦的眼神漸漸地亮了起來,“你的字越寫越好看了?” 王韞笑道,“都是你們和先生昨日指點我的,昨日先生還夸獎了我?!?/br> 方以默把宣紙推回到王韞面前,臉上掛著明了的笑意,“我們算不上什么,都是有先生指導的功勞。” 王韞無視了方以默快要溢出的笑意,問道,“你抄完了嗎?” 方以默笑道,“我若是沒抄完,現(xiàn)在就不是在同你講話,而是在奮筆疾書了?!?/br>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一旁的張廷溪突然悶哼了一聲,他本是低頭看書,此時眼皮一抬,雙眼中含著強烈的厭惡之色,“那方才擱下筆的又是誰,每日都早早來抄書,怠惰因循,不能自疆,著實令人生厭。” 王韞默默捂臉,又開始了。 方以默聞言也不惱,反而抱臂呵呵一笑,只是怎么都有點皮笑rou不笑的意味在其中,“我何時寫完干你何事?只要按時交給先生,先生豈會追究這些,倒是有人像長舌婦一樣,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狈揭阅祛^湊到張廷溪身側(cè),眼含探究之意,“你這么勞心,該不會真是把先生想作這些的長舌婦吧?” 張廷溪一摔書,怒目而視,咬牙切齒道,“胡言亂語!目無尊長!” 方以默笑道,“不知是誰目無尊長,竟然如此想先生?!彼祥L了腔,拉著王韞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對先生有意?!?/br> 張廷溪快氣昏過去了。 圍觀兩人吵架的王韞為無辜躺槍的荀楨點了根蠟。 “他兩人一人權(quán)貴子弟,一人是商戶之子,子卿看不慣子慎整日玩世不恭,漫無邊際,子慎也討厭他自以為是,目中無人的模樣?!?/br> 王韞才發(fā)現(xiàn)盧愷之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身側(cè),俊秀的眉眼中帶著些無奈,“含玉不必在意他們?!?/br> 王韞擺手道,“我不在意,我已經(jīng)習慣了?!?/br> 和他們處久了,王韞對方以默和張廷溪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的相處模式已經(jīng)見怪不怪,可能他們培養(yǎng)同窗感情就是靠吵吧。 方以默緩緩湊近張廷溪,笑道,“我方才便想問你,”他趁著方以默氣得瞪他的時候,突然伸手抄起他桌上一張精美的箋紙。 方以默的動作太快,張廷溪一愣,待看到方以默手里拿著什么的時候,他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慌亂之色。 方以默拿到箋紙便往盧愷之身后躲,盧愷之被他撞得一個踉蹌。 方以默雙手拈起箋紙,訝異道,“竟是澄心紙,張廷溪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戲?一早便瞧見你在澄心紙上寫寫畫畫。” 張廷溪臉黑如鍋底,只是打小受到的良好的修養(yǎng)使他不會動手去和方以默搶,他咬牙切齒道,“不問自取是為賊!方以默我勸你快將紙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