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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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都不關(guān)王韞的事了,王韞快步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一路而來,桃花灼灼,開得正盛。 王家很大,池塘芳樹,桃李夏綠,竹柏冬青1。 春日的陽光撒滿了祖?zhèn)鞯拇笳拥拿恳粋€角落,微光籠罩著的飛檐象征著王家昔日的榮華,也顯示著此時的落魄,也不知這么大一個家能撐多久。 到那時王觀玨真的能如老太太的愿嗎? 明明是她嫁給荀楨前生活過的地方,現(xiàn)在看看有些陌生的熟悉,她很想回她以前的家,很小,但是家人都不會像現(xiàn)在如此。 路上抓到一個小丫鬟詢問了一番眾人的去向。得知荀楨已經(jīng)和父親去了書房,母親則去了她以前的屋子里。 王韞略一斟酌,提步往自己以前的屋子里走去。 她屋前的櫻桃樹已經(jīng)掛上了小小的青澀的小櫻桃,王韞以前就常常和翎兒折芳一起摘櫻桃吃,雪晴和留芳常被她們仨氣地直跺腳。 一踏入院子,就見張氏正坐在窗子旁的桌子附近,懷里抱著的正是她弟弟王鶴軒。 卷起來的竹簾正好能瞧見張氏的臉,她低垂著眼,正和王鶴軒說著些什么,王鶴軒昂起稚嫩的小臉咯咯地笑著。 王韞此刻從竹簾間隙望去,就好像下班回家的丈夫望著自己的老婆孩子,一天的疲勞剎那間一掃而空。 咳咳! 想到自己正在想什么,王韞立即切斷了自己的腦內(nèi)劇場,要是叫王高渙知道了她在想什么,她爹可能會被她嚇得目瞪口呆,反應(yīng)回來后打死她。 “娘!”王韞輕輕喊了一聲。 張氏聞聲抬起頭,瞧見王韞站在簾子外沖她笑,她臉上也綻開了一抹柔和的笑意,招手道,“韞兒,來?!?/br> 王韞走入室內(nèi)。 她屋子變動不大,擺設(shè)依舊和以前沒什么兩樣,干凈明亮,沒落一絲灰塵,看來應(yīng)該是張氏常常吩咐下人來打掃。 “姊姊!”王鶴軒見到她非常激動,一下子從張氏的懷中跳出,朝著王韞的方向跑去,脖子上掛著的長命鎖隨著他的動作晃晃悠悠,銀飾相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看看自己的弟弟多討人喜歡! 王韞蹲下伸手,笑瞇瞇地抱起王鶴軒,王鶴軒就像只小鶴撲進(jìn)她的懷中,王韞頓時覺得雙臂一沉。 不行,抱不動了。 王韞抱了一會兒,最終默默把弟弟放下,轉(zhuǎn)頭問張氏。 “娘,翎兒吃了什么,怎得這么沉?” 張氏嗔怪道,“你弟弟還能吃什么,都是和平常一樣罷了,你三天不見他,到底是怎么看出他重了的。” 王鶴軒被王韞嫌棄了很生氣,一個勁兒往王韞懷里鉆。 王韞伸出一只手擋住弟弟的攻勢,王鶴軒人小,但力氣挺大的。她艱難地辯解道,“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九個月未見變化能不大嗎?” 張氏瞪了王韞一眼,“歪理!” *** 王韞和王鶴軒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歇下。 王鶴軒累了被張氏摟在懷里,看著張氏和王韞說話。 張氏笑道,“你之前布囊里裝著的是什么?說是要送給你爹,卻遲遲不愿說,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何物?!?/br> 王韞才想到荀楨贈給父親的畫卷。她把青布囊放下,解開活結(jié),露出來了烏漆的畫筒。 “畫?”張氏問道。 “正是?!?/br> 王韞把畫筒交給了張氏,也不說話,就笑瞇瞇地望著張氏。 “娘不如打開看看?!彼嶙h道。 張氏半信半疑地瞥了她一眼,等畫卷完全展開時,她的臉上已經(jīng)染上了nongnong的驚喜之色,“這是?!” 張氏雖然不是出生高門大戶,但從小就是書香人家養(yǎng)大的,于書畫方面也頗有了解。 她一眼便瞧出了這畫定是名家所作,再一看落款是林惟懋的印章,喜道,“少艾居士?” 荀楨挑禮物頗有一手,看著張氏難得露出如此興奮的神色,王韞心下感嘆。 王韞點點頭,“正是少艾居士的。” 王鶴軒見了也要往畫前湊,指著畫一幅小大人的樣子,“少艾居士我知曉!” “嗯?”張氏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如何知曉?” “夫子曾同我們提起他!” 王韞笑道,“娘,此畫是荀大人托我轉(zhuǎn)交給爹爹的?!?/br> 張氏奇道,“荀大人為何不親手給你爹?” 王韞起初也想不明白,后來一琢磨,大概是怕她爹尷尬吧,她嫁給荀楨以后王高渙就受到了不少同僚的暗中指指點點,若要是荀楨親手把畫交給他,指不定就坐實了賣女求榮的流言蜚語。 荀楨確實想得比她多。 王韞一解釋,張氏有喜有悲,嘆道,“難為你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