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漂亮的他不說話(重生)、放課后,約嗎?、嫁給男配之后、錦城花時、世家的天下:魏晉豪門與皇帝的爭權(quán)之路、我很窮、網(wǎng)游之第一美人[全息]、龍未、棄婦(虐渣文)、媽咪在上,爹地在下
兩人言談間,小二把菜都已端了上來。 “小友用過午膳,再去江畔吧?!?/br> 王韞被荀楨貼心的行為暖到了,剛剛火急火燎地趕來,她也覺得肚子里有些空空的,“好?!?/br> 王韞粗略地一掃,驚喜地發(fā)現(xiàn)居然大部分都是她愛吃的菜。 她拿起筷子正打算夾菜,然而筷子在半空中硬生生頓住了。 面前的菜,菜色非常重,一看便是知放了很多調(diào)料。 荀楨見王韞遲遲不動筷,放下筷子詢問道,“小友不吃嗎?” “沒沒……”王韞搖了搖頭。 她昨天吃了荀楨府上的菜,都很清淡,也很符合荀楨平和沖淡的個性,她口味偏重,吃得其實不太滿意。怎么今天的菜怎么都這么重口味? 她憋了半天,忍不住詢問道,“這家酒樓的菜用料都是如此豐富嗎?” “或許是吧?!避鳂E的回答有些模棱兩可。 王韞不太相信,一家酒樓菜色不會非常重也不會非常清淡,除非是有人特意吩咐了些什么。難道是荀楨?可荀楨怎么看出她口味重的,她能保證她昨日在荀楨府上用膳的時候,都是乖乖的有啥吃啥一點兒也不挑食。 但她看不出荀楨的表情,只好作罷。 吃完飯,兩人沿著江岸緩緩地走著。 江畔的垂柳早已抽青吐綠,柳枝低垂,東風(fēng)乍起,風(fēng)神搖曳,映襯著江面的柳影。 江風(fēng)吹得荀楨袍袖飛揚,眼前的人隱隱和畫中的年輕荀楨重合了。 “先生會吹葉笛嗎?”此情此景,使王韞突然想到了畫中那個吹玉笛的少年。 她本是隨口一問,萬萬沒想到荀楨真的微微點了點頭,““曾經(jīng)和牧童學(xué)了一些,小友想聽嗎?” “先生若是方便,自然是想聽的?!?/br> “那我便獻丑了?!避鳂E彎了彎唇角,抬手便扯下了頭頂上的柳葉。 王韞興致勃勃地看去。 荀楨手指靈活地把碧綠的柳葉對折,折好了,他雙手捏緊了柳葉,橫放在唇下,換著角度試吹了兩下,柳葉頓時發(fā)出了清脆短促的聲音。 斑駁的日光細細碎碎地撒在他青衫上 微風(fēng)拂過,吹來了清遠悠長的樂聲,荀楨闔上眼,樂聲如流水從唇間宣泄而出,好似清明雨后,牧童趕著牛的吆喝聲般清幽干凈。 王韞靜靜地聽著,心頭升騰起了莫名的熟悉感,好像這聲音她在哪里曾聽過一樣。 天橋賣藝的那里嗎? 不……不是…… 越想腦袋越迷糊。 她努力回想著自己在哪里聽過時,一陣悉悉索索地私語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那是先生嗎?” “若我沒看錯,應(yīng)該是先生?!?/br> “可是先生身旁的女子是誰?” “一看便是王氏女吧,不是王氏女能有誰?” 雖然對方極力壓低了聲音,但這鬼鬼祟祟不和諧的聲音在樂聲中顯得尤為突兀。 王韞囧了。 王氏女說得大概是她? 聲音的來源是幾個風(fēng)姿俱佳的少年,正躲在附近的柳樹后面,推推搡搡地說著些什么,時不時探出頭來偷窺一眼,又被誰的手按回去,他們借著柳條,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樣子。 “?。 边@回探出頭來的是一個白衣少年,他剛伸出一個頭,目光便恰恰和王韞相撞,少年觸電般的驚叫了一聲,漲紅了臉,急忙縮了回去,慌張地就像個小兔子。 “怎么了?長庚??”他的同伴慌忙拽了他去問。 白衣少年通紅著臉小聲道,“被看見了……” 此話一出,少年們?nèi)缤ㄩ_了鍋一樣。 “小花兒,你去!”他們當中一位藍衣少年笑嘻嘻地推了推身側(cè)的赭衣少年。 “我?”赭衣少年嚇了一跳,低斥道,“我不叫小花兒?!彼州p輕推了推方才的白衣少年,“長庚你去吧?!?/br> “啊……”白衣少年愣了,“為何是我?” “那還用說?先生最寵你了不是?”他們當中一位芝蘭玉樹似地少年微笑道,“安康,你以為呢?” 被喚作安康的正是王韞當初所見的美少年,他本來是肅著臉的,此刻有些繃不住笑了,“嗯?!?/br> 藍衣少年大手一推,白衣少年僵硬著身子又被推了出來。 “啊……” 被隊友賣了的白衣少年,整個人都暴露在了王韞的目光下。 王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