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她搖頭,“沒” 她在等他,不知為何,她知道他能回家。 餐廳里傭人擺飯。 陳道笙脫了西裝,林沉畹接過來,遞給身旁的小楠掛上,兩人坐在沙發(fā)上,陳道笙挨著她坐,“我陪你吃午餐,還能陪你睡個午覺?!?/br> 陪吃行,□□就免了,她掃一眼四周,傭人忙碌沒人聽見。 他看見她一雙琉璃珠骨碌亂轉,甚是可愛,一把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貼著她的臉,“想我嗎?” “這一會功夫想什么呀?” 其實,她想他了,看書的時候,書上總出現(xiàn)他這張好看的臉。 “我想你了,我什么也做不進去,我想我走后,你一定在書房看書,你也一定看不進去?!?/br> 一語中的,她羞于承認,她撲閃大眼睛,像扇子面的長睫輕顫,出賣了她。 “想我了,還不承認?!彼那楹苡鋹?。 阿花走過來,“少爺,少夫人,飯菜擺好了?!?/br> 林沉畹看阿花偷眼看她,翻身從陳道笙身上下來。 吃完午飯,陳道笙攬著她的腰上樓,走進臥室,林沉畹從衣柜里取出男士睡袍,陳道笙解開領帶,甩在一邊。 對她命令道;“侍候我換衣裳?!?/br> 她把睡袍放在床上,站在他面前,伸手給他解扣子,陳道笙不動,任她服侍。 正午的陽光照入,臥室明亮,以往兩人之間的親昵都是在黑暗中進行,黑暗掩著,人變得放肆大膽,白天,兩人親昵的舉動,她著實害羞。 林沉畹一緊張,半天解開兩顆扣子,抬頭看他的臉,他正凝眸看著她,她趕緊低頭解扣子,解開最后一顆扣子,她松了一口氣,退后一步,意思是他自己脫襯衣。 他卻挑眉,“幫我把襯衣脫掉。” 她只好幫他脫掉襯衣,他整個上身□□,明亮的陽光下,他麥色的肌膚一層光澤,背部線條流暢,寬肩,結實的胸膛,勁窄的腰身,她臉紅心跳。 “褲子給我脫了?!彼粗?,似笑非笑地說。 她咬唇,緩緩伸手,一雙小手放在他皮帶金屬扣上,緊張得手抖,臥室里寂靜無聲,半天,聽見咔噠一聲,皮帶扣解開了。 她剛想縮回手,被他一把抓住,“幫我脫掉?!?/br> 褲帶解開,她往下一扯,褲子自行滑落,猝不及防,她看見他支起帳篷,就像脹滿風帆。 她耳熱心跳,心慌意亂。 他已經(jīng)把褲子脫下來,甩在椅背上,“不幫我換睡袍?” 她走到床邊,拿起睡袍,他只穿著一條褻褲站在那里,等著她服侍。 給他套睡袍,她眼睛不敢亂看,兩人離得很近,她有些貪戀他好看的身材,男性的氣息,清爽味道。 他穿上睡衣,林沉畹自己拿過睡衣,往更衣間走,陳道笙在身后噙著笑,“你去哪里換,你身上那一處我沒見過?!?/br> 她耳根都紅了,急急忙忙走進更衣間。 穿好睡衣,走出來,他躺在床上等她,她剛爬上去,就被他攬進懷里,“不用穿了,來回脫費事?!?/br> 她羞憤,不用穿,你讓我侍候你穿睡袍。 她身上的絲綢睡袍漾出水紋,貼身盡顯玲瓏曲線,他隔著睡袍手搭在她腰間摩挲。 這時,走廊里輕微的腳步聲,輕輕的叩門聲,是侍女阿花的聲音,“少爺,有客人來了?!?/br> 陳道笙有點懊惱,蓄勢待發(fā),硬生生地收回去。 陳道笙穿拖鞋下地,回身雙手支在床邊,暗昧地說;“等我,一會回來好好疼你?!?/br> 他直起身,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走廊太肅靜,就聽阿花的聲音,“少爺,大通洋行的秦董事來了?!?/br> 陳道笙走下樓梯的腳步聲。 林沉畹躺在床上睡不著,不知道他們談什么,陳道笙去了很久沒回屋。 許媽輕手輕腳的進來,走到床邊,“少夫人?!?/br> 林沉畹沒睡,闔眼躺著,聽許媽的聲音睜開眼睛,許媽俯身,小聲說;“少夫人沒睡?” 許媽鬼鬼祟祟的,林沉畹問:“什么事?” 許媽朝門口看一眼,壓低聲音說;“姑爺在樓下客廳跟一個什么洋行里的人說話,我聽見那個洋行的人勸姑爺納妾?!?/br> 林沉畹坐起來,心想,難怪陳道笙遲遲不回屋,原來還有這等好事。 她翻身要下地,許媽趕緊給她遞過來軟底緞面拖鞋,林沉畹穿上,開門走出去,她穿著軟底拖鞋,走路輕,擦著地板沒聲音。 走到樓梯口,聽見樓下客廳里,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道笙兄弟,雖說現(xiàn)在是民國,有的人天天嚷嚷婦女解放,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可你看有點本事的男人那個娶一個老婆,只娶一個老婆都是那些窮百姓,吃不上飯,娶多了,養(yǎng)活不起,某某人說……一個茶壺可以配四個茶碗,哪有一個茶碗配四個茶壺的道理,云云……” “白老板的女兒我也見過,才貌雙全,道笙兄弟,別人想這等好事還沒有,你還往外推……” 陳道笙的聲音傳來,“秦兄,這件事恕難從命,我娶我太太時跟我太太娘家保證過了,這輩子不納妾,只此一個妻子,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怎可食言?!?/br> 男人哈哈笑聲,“道笙兄弟,林督軍還不是娶了好幾房姨太太,這次事出有因,白老板的女兒非你不嫁,為了你差點命都沒了,咱們男人若讓一個女人為自己把命都丟了,你以后的日子也過不好,何況白老板對你有恩,知恩圖報,這本來是一樁好事,不算為難你,是不是,道笙兄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