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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修真之攻略面癱師弟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碧淩甕聲道:“這就滾這就滾,道友千萬手下留情?!惫豁樦飨蜻h(yuǎn)處退卻滾走。

    他這么一走,適才惡浪滔天的海面,也瞬間恢復(fù)一片風(fēng)平浪靜。盛明狐立時帶人族著修士反攻上來,海妖們失了依仗,驚慌失措之下亂紛紛退卻,卻被折返的覃云蔚截住了去路,覃云蔚將金金和大紫小紫悉數(shù)放了出來,前后夾擊又是一陣廝殺,一群海妖負(fù)隅頑抗,末了終于殺開一條血路,紛紛退卻逃走。

    此戰(zhàn)算得上速戰(zhàn)速決大獲全勝,將多日的衰落低迷氣氛一掃而空。覃云蔚偕同盛明狐巡邏城池及沿海諸據(jù)點(diǎn),布置防范。又清點(diǎn)此戰(zhàn)隕落人數(shù),竟有兩千余人。

    他又偕同幾位禪門修士將戰(zhàn)死之人魂魄超度一番,待一切忙完后,抽空給韓綣發(fā)了一張傳音符:“王八被打,逃了?!?/br>
    是晚盛明狐請覃云蔚喝酒,兩人坐在檀華城南門樓上,經(jīng)過數(shù)日戰(zhàn)火洗禮,眼前雖然山海依舊,但滿目蒼夷衰敗之氣。

    言談間論及云天此戰(zhàn)前途,盛明狐給他批講局勢,頗有些憂心忡忡的:“此次是海妖陸妖空妖放下成見聯(lián)合來攻,海妖可以在水里活動,但陸妖長期滯留海上不好,因此他們才拼命搶占鎮(zhèn)海洲,給陸妖和天妖一個可進(jìn)可退的區(qū)域。那鎮(zhèn)海雙洲已經(jīng)成了妖獸的大本營,還死死盯著這檀迦洲。我們這塊地方不能再丟失,否則會影響第二道防線,第二道防線若是守不住,那第三道防線雙子島分布位置不大好,極容易被突破,屆時打到云天內(nèi)海之中,就麻煩大了?!?/br>
    覃云蔚隨著他巡視一圈,對周遭情形也有了大致了解,見盛明狐來時所帶的靈禽靈獸比自己的數(shù)量眾多且品階也要高,其中已有數(shù)名達(dá)到了化神境界,可化為人形了。只是長久征戰(zhàn)下來,耗損也巨。他便道:“韓綣去了木蘭洲,說是要和令弟將靈獸合伙排演法陣,不知這邊可用得到不?”

    盛明狐道:“那自是再好不過。我這邊多關(guān)注著,等他們弄好了,我托人把那些靈獸和靈禽帶過來。至于我家老三,我卻不想讓他來涉險,他體質(zhì)與常人不同,太容易被妖獸們盯上。唉,還是我撐著吧?!?/br>
    覃云蔚嗯了一聲,暗道我也不想讓韓綣來。妖獸與人族比,殺傷力太強(qiáng),這隨隨便便的打上一架,說起來大獲全勝,卻還折損了兩千多人手,其中不乏化神初期修士,實(shí)在太過危險。

    兩人正閑扯,遠(yuǎn)遠(yuǎn)天邊忽然飛來一道傳音符,直接落在覃云蔚手臂上,覃云蔚將之合于掌中,動用靈力打開,卻是韓綣回給他的。他發(fā)給韓綣的傳音符總是寥寥數(shù)語,于是韓綣跟著他有樣學(xué)樣,也回得甚為簡潔:“干得好!”

    盛明狐聽得哈哈笑了,笑完神色忽然嚴(yán)肅了許多:“我聽說你跟落英宗的龍姑娘定親了?”

    覃云蔚彎而長的睫毛垂覆雙目,默然無語,盛明狐意味深長地一笑:“原來果然是真的。韓綣能隨著你到現(xiàn)在,還不曾翻臉,也是好耐性?!?/br>
    覃云蔚微微一怔:“他為什么要翻臉?”

    盛明狐:“呵呵,他喜歡你啊,你竟然不知道么?”

    恰御龍宗幾個門人尋來,說是要托盛明狐往木蘭洲送東西,盛明狐忙去應(yīng)付,留覃云蔚獨(dú)坐城頭默然不語。

    他被盛明狐一語如當(dāng)頭棒喝,先迷惘不定,爾后心中來回掂量,終于漸漸理出頭緒,他想韓綣果然是喜歡自己的,所以見不得自己娶妻,見不得自己最終和別人在一起,所以才在魔域鬧了著要留下,末了卻被聶云葭不知施展什么手段給鎮(zhèn)壓下去。

    這念頭一起,倏然間如春草滿池塘浮萍隨波生,不可抑制地蔓延膨脹起來。思及臨別前韓綣忽然親上來,溫?zé)岬拇桨陹哌^自己的嘴唇,還特意輕輕咬了自己上唇一下,那一瞬間他腦袋被雷劈了般,先是一片空白,接著七葷八素,爾后神魂顛倒,隱約中聽他說你不懂不要緊,我懂就可以了。

    他一路飄飄蕩蕩去了無極洲,又暈暈乎乎來了這七星海域,卻始終不敢仔細(xì)回思此事。覃云蔚忽然伸手按住胸口,不能想不能想,想了心口就隱隱作痛,然而痛并快樂著,這滋味卻也新奇得緊,此次若是能生還,一定要找個機(jī)會再和他試試。

    他怔忪片刻,勉強(qiáng)轉(zhuǎn)移心神,聽得那邊吵鬧無比,一群人圍著盛明狐嚷嚷:“二哥,咱們好歹一個宗門的,都不能網(wǎng)開一面嗎?每人還是只給送一件?”

    盛明狐道:“一件一件,他娘的老子給外宗門捎?xùn)|西還收他們的靈石呢,可收你們的沒有?”

    另一人不服:“你這陣子哪里收他們靈石了?你說人手耗損太重,大家伙兒士氣低落,你再收靈石顯得小家子氣……”

    盛明狐:“既如此你啰嗦什么?事到如今就該同舟共濟(jì),你們和別人一樣,一人一件,不許再多。”他轉(zhuǎn)頭看看那邊還在默默發(fā)呆的覃云蔚,揚(yáng)聲道:“覃師弟,我往木蘭洲那邊送東西,你不帶點(diǎn)什么回去?”

    覃云蔚起身過去看,問道:“送什么?怎么送?”

    原來自從開戰(zhàn)以來,通往七星海域這邊的各處通道都被戒嚴(yán),從前云天的信使如今也只負(fù)責(zé)送邸報及各種急需資源,盛明狐手中的靈禽就占了便宜。他帶來四只已經(jīng)進(jìn)階化神初期的金雕,可躲過敵手追蹤闖過重重關(guān)卡回到木蘭洲,他又喜歡給盛長驊送些新鮮玩意兒,因此每次派出兩只金雕回去,輪番往復(fù)。次數(shù)多了,就有修士想來蹭個方便,也委托他也給自己親人子弟捎帶東西到木蘭洲,再由木蘭洲轉(zhuǎn)送云天內(nèi)地各大洲陸。

    后來來托請的人漸漸多了,盛明狐應(yīng)付不來,就規(guī)定每人每次只帶一件,多了不管。他湊近覃云蔚,低聲道:“咱們是好兄弟,我可以以權(quán)謀私,讓你多帶些。”

    覃云蔚遲疑道:“我……需要帶給誰?”

    盛明狐瞪他一眼,無聲嘆息。覃云蔚頓悟,忙道:“帶,給韓綣?!?/br>
    第75章 再戰(zhàn)

    盛明狐拍拍他的肩, 終于滿意了:“快去多挑些?!?/br>
    覃云蔚忙去城中買了十幾壇檀迦洲本土好酒“明月溪”,猶覺得意猶未盡, 但他并不擅長此事, 思忖片刻后,又跑去圍觀別人委托給盛明狐往回帶的東西, 見大半竟是一些樣貌奇特的海螺貝殼珍珠寶石等。

    他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么用,又不好意思問,只看了看盛明狐, 盛明狐笑道:“這些東西雖然不值錢, 但卻是這七星海域的特產(chǎn),好看啊,給娘子們做成首飾, 喜歡得緊。送禮不就是投其所好嗎?我說你家韓綣喜歡什么?”

    覃云蔚道:“他喜歡吃?!?/br>
    盛明狐思起彌殤古境中之事, 韓綣的確是喜歡吃,于是給他指點(diǎn)幾種口感鮮美的海鮮,又交代他須得烘干成干貨方可。覃云蔚一一照辦, 果然去弄了一大堆海鮮回來,動用曦神槍將之烘成了干貨, 又想起韓綣偶爾會往發(fā)帶腰帶上綁些莫名其妙閃閃發(fā)光的東西, 屢禁不止,索性將那海螺貝殼珍珠寶石也弄了一些來, 看得盛明狐嘖嘖贊嘆:“你這是終于開竅了?若是讓人知道我給你帶這么一大堆,可不把人給嫉妒死了,必定會攆著罵我偏心?!?/br>
    覃云蔚道:“那就不帶這么多, 撤下來一些?!?/br>
    然而他又不知道撤下來什么好,只覺得這些東西韓綣都會喜歡,不免難以取舍。盛明狐見他躊躇的模樣,索性豪爽無比地將大爪子一揮:“我以往送得多,這次就不送了,就當(dāng)我的份額都讓給你,別人也說不出什么。”將東西單獨(dú)裝進(jìn)一只儲物袋中,又讓覃云蔚丟了一只傳音符進(jìn)去。

    韓綣這一日正和盛長驊一起帶著靈獸們排練法陣,忽見碧藍(lán)色的天際兩只金雕快速飛來,落地后化成兩位金衣青年,恭恭敬敬給盛長驊見禮。

    這金雕修士韓綣已經(jīng)見過幾次,知道是盛明狐派遣來回傳遞東西信件的,他手下目前還沒有能進(jìn)階化神的靈獸靈禽,覃云蔚那邊也沒有,因此只能互相發(fā)發(fā)傳音符而已。如今他見金雕又來,不免嫉妒心起,悻悻道:“三弟,你二哥又給你捎好東西呢!”

    盛長驊笑嘻嘻道:“其實(shí)覃師兄若是想帶點(diǎn)東西給你,可以趁我二哥的雕兒,可他為什么不帶?”言罷歡歡喜喜迎了過去。

    韓綣被他戳了肺管子,怒沖沖將一頭烏蛇的腦袋拍了一巴掌,聊以泄憤。

    那邊盛長驊卻聽那金雕修士言道這次竟然沒有自己的份額,卻有一只儲物袋是專程給韓綣的。盛長驊氣得跺腳,將儲物袋拿回來搡給韓綣。

    韓綣驚訝無比:“難道是給我的?可我跟盛二哥又不熟?!泵Υ蜷_儲物袋,先飛出一張傳音符,他立即知曉那是覃云蔚發(fā)來的,笑吟吟瞥了盛長驊一眼,背過身去將那傳音符攏在耳邊,聽覃云蔚道:“這都是檀迦洲的特產(chǎn),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若是不喜歡就告訴我,下次我換別的東西給你帶回去?!?/br>
    韓綣見那兩位金雕修士還在等回信,于是回了傳音符:“當(dāng)然喜歡,你送什么我都喜歡?!币贿厡⒛莾ξ锎蜷_細(xì)看,待見到一堆干貨,嘟噥道:“海鮮還是活的好吃?!?/br>
    不成想盛長驊一直隨在他身后偷窺,聞言插嘴道:“那邊的海鮮不能要活的,他們可都是妖獸,萬一路上造起反來,你讓送東西的雕兒怎么辦呢?呀,這光閃閃的都是什么,看著好值錢的樣子!為什么我二哥從來沒有給過我,他一定不是我的親哥哥!”

    韓綣忙又補(bǔ)充一張傳音符,說是不要活的海鮮了,這些干貨口感必定也很好。盛長驊卻趁機(jī)抓走了兩個海螺一把海珠,韓綣不禁怒目而視,牢牢護(hù)住自己剩下的東西。

    兩個月后,他再次接到了覃云蔚的傳音符:“又來了一只大八爪魚。”

    韓綣回了四個字:“海鮮!煮了?!?/br>
    檀迦洲迎來第二批敵人,帶隊之人是另一頭海中大妖獸,章魚望潮。

    那望潮上半身化成一位黑衣青年,臉龐尖俏膚色黧黑,下半身卻是八根粗壯的腕足,遍布一排排圓形吸盤,在海水中此起彼伏翻騰不止。海浪在他八根腕足的攪動下,旋轉(zhuǎn)高聳成一座暗紅色水山,將他龐大的身軀抬了起來。

    望潮居高臨下,遙遙打量這兩個人族修士,目光冰冷而不屑:“聽那碧眼老龜將你兩人夸得如何如何高明,如今本座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想是那老貨太過膽小的緣故,我倒要會一會爾等!”

    隨著此物到來,半天烏云翻滾而來,頃刻間遮天蔽日,海面上驟然陰暗下來,更襯得海水深邃而浩瀚。原來此物已經(jīng)即將進(jìn)階合體,雖未有調(diào)動天地之力的修為,但發(fā)作起來,天象卻可隨之有了些許變化。

    盛明狐不禁喃喃咒罵,罵的卻是碧淩,嫌他自己逃了且不說,估計回去后為了遮掩自己膽小如鼠的真相,對著望潮吹噓,把自己兩人吹得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因此引來了此物。

    這望潮同碧淩一般同樣是化神后期妖修,但海中妖獸素來身軀龐大且妖法高深,人族同階修士卻是比不得。以往對付此物,皆由幾隊修士聯(lián)手作戰(zhàn)才勉強(qiáng)抵得,如今駕臨這并無合體修士坐鎮(zhèn)的檀迦洲,看來自己二人也只得背水一戰(zhàn)。

    覃云蔚和盛明狐暗地里打個招呼分了工,各執(zhí)法器一左一右迎了上去,盛明狐將一枚玉哨叼在唇邊,尖利的哨聲響起,他身后近百只靈獸蜂擁而出,與人族修士呈合圍狀將望潮及他的屬下團(tuán)團(tuán)圍住,穿插縱橫漸漸逼近。

    覃云蔚卻只盯著望潮一根高高揚(yáng)起的腕足,突然疾飛而進(jìn),曦神槍上金光化為弧形橫掃而至,流光與腕足擊在一處,竟有金戈相撞之聲。那根腕足在他強(qiáng)力斬殺之下,被活生生砍開一條口子。望潮本有些輕敵,此時驟不及防讓他傷了一根腕足,頓時發(fā)出一聲憤怒無比的咆哮,腕足重重拍在海面上,巨浪沖天而起,覃云蔚忙閃身避開,遠(yuǎn)遠(yuǎn)繞著他團(tuán)團(tuán)游走,伺機(jī)再次下手。

    但這大章魚吃了虧后,腕足倏然間變得極長,伸出去數(shù)百丈有余,且將八根腕足舞動起來,互相穿插交纏,竟隱隱組成法陣一般,圓轉(zhuǎn)如意天衣無縫,那腕足上的吸盤一伸一縮發(fā)出極強(qiáng)的吸力,但凡被他吸到的修士,瞬間身軀枯萎,變成干尸模樣,紛紛墜入深海之中。

    此物如此兇猛,覃云蔚忙高聲喝道:“二哥小心,快退!”

    諸位修士紛紛退避不迭,但望潮已經(jīng)徹底發(fā)作,腕足愈來愈長瘋狂舞動,整個海上被他攪亂,陰風(fēng)怒號濁浪排空,片刻間云天修士再次有近千人被他抽干靈力,隕落在深海之中,連盛明狐所帶之靈獸也被掃落水中近半數(shù)。

    望潮見狀,發(fā)出一陣嘶吼般的狂笑,他被海水擁簇著,挪動龐大的身軀,漸漸向檀迦洲方向靠近。

    眼見此物竟然一邊傷敵一邊挪向岸邊,覃云蔚看到海中遍布云天修士的尸體,卻是驚怒交加,他想是適才自己貿(mào)然進(jìn)攻惹怒了此物,才引發(fā)他如此瘋狂的進(jìn)攻,若是給此物登陸,那么整個檀迦洲的人族百姓豈不是任人魚rou?思至此一股憤懣之氣驟然沖入胸臆,他單手在自己腰間靈獸袋上一拍,金金帶著大紫小紫飛上了半空,覃云蔚指著那望潮身下高聳的海水命令道:“吸!”

    三條蛟龍同時張口吸取望潮身側(cè)海水,三道水龍飛上了半空,大章魚身邊海水瞬間落下去十幾丈高,望潮微微一呆,無有海水助力,他速度慢下來許多,于是抬頭看了覃云蔚一眼,怒喝道:“人族,你好生大膽!”

    覃云蔚回望他,極度憤怒之下,只覺得靈力在體內(nèi)流動越來越快,一陣陣膨脹起來,他不知自己的大須彌功法和本身體質(zhì)相結(jié)合,有愈挫愈勇之威,如此激發(fā)出來,卻是臨近進(jìn)階合體之癥狀,只知若是再無突破口,恐是要自爆而亡。覃云蔚將曦神槍斜斜指向望潮眉心之間,日焰加持下金光大盛,昏暗的海面與烏云夾峙之間,瞬間揚(yáng)起一道炫目的流光,整個天地間都跟著亮了一亮,爾后飛身斬出,光影繚亂之中,望潮數(shù)條舞動不止的腕足,被他齊齊斬斷。

    暗色云層本將天空布滿,此時豁然裂開一道口子,一縷陽光透進(jìn)來,照在望潮驚恐無比的臉上,他想這個人族竟然在拼殺的過程中要進(jìn)階合體不成?漂浮在海面上的腕足和身上的劇痛,卻忽然提醒了他還在此人威壓之下的現(xiàn)實(shí)。

    望潮發(fā)出一聲絕望的嘆息,學(xué)著那碧眼老龜,瞬間潛入水中不見了蹤影。

    良久,海面終于平靜下來,覃云蔚落于一塊未曾被摧毀的礁石之上,體內(nèi)流動之靈力還在四處亂走,于是默默調(diào)整內(nèi)息。自從他開始發(fā)作,盛明狐一直處在瞠目結(jié)舌狀態(tài)之中,此時終于回神:“老弟,你打架一直都這么拼嗎?你上回在彌殤古境中打我……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覃云蔚喘息不語,伸手按住自己胸口,此處氣血翻涌滋味難言,他隱約猜到適才自己出了什么問題,但卻并沒有成功進(jìn)階,依舊是化神后期境界。片刻后終于氣息漸穩(wěn),順手收了金金和大紫小紫,轉(zhuǎn)頭望了盛明狐一眼:“這些孽畜怎可同盛二哥相提并論?”

    盛明狐:“……”

    第76章 璃天

    覃云蔚望著海上漂浮的隕落修士之遺體, 卻是默默出了神。他想己方雖然打走了碧淩,又打走了望潮, 卻依舊無法預(yù)測下來狀況如何, 看昨日還活生生的人,今日就尸橫一片, 浮生短暫莫若于斯。

    盛明狐為著鼓舞士氣,依舊按著從前之慣例慰軍,同時又將各處守護(hù)法陣加強(qiáng)一番。他的靈獸此戰(zhàn)中折損了一半有余, 他只得遣返兩只金雕回木蘭洲去, 捎帶特產(chǎn)的同時,又囑咐盛長驊通過宗門之力與云天靈皇府聯(lián)系,再設(shè)法送一批靈禽靈獸過來。

    然而這兩只金雕竟然一去不返, 盛明狐苦等不來, 本以為金雕修士出了意外,正憂心忡忡的,結(jié)果一個更大的噩耗將他驚得再也顧不得此事。

    數(shù)月前, 大妖獸九靨帶著屬下打上了一念洲,此物兇猛暴虐, 云天修士不是對手, 整個一念洲陷落妖修之手。

    如今的檀迦洲只和一念洲有人手來往,如此就徹底陷入孤立無援之境地。此消息甫一傳出, 檀華城立時一片嘩然,按常理推斷,九靨斷不會留著檀迦洲這個心腹大患在自己后方, 必定會調(diào)轉(zhuǎn)矛頭直指這邊而來。

    人心浮動之下,有人提出不如不戰(zhàn)而降,但想到對方并非人族,只是一群妖獸,沒有優(yōu)待俘虜?shù)囊庾R,最后必定落個被吞噬殆盡的下場,此種呼聲旋即銷聲匿跡。

    覃云蔚與盛明狐商量一番,盛明狐道:“那九靨九頭身九條命,合體后期修為,非你我所能抵擋。只是我們已經(jīng)和各處斷了聯(lián)系,據(jù)說七星洲另幾個洲陸被陸妖攻打正緊,無人能來增援,守下去依舊死路一條。”

    覃云蔚道:“不能坐以待斃。況且一念洲那邊想來會有修士留下,總不會全軍覆沒,我們不如主動出擊過去尋一尋,殺那九靨一個出其不意??v是拼上性命,也決不讓妖獸好過?!?/br>
    他此舉太過大膽,盛明狐平日里也膽大,但如今有個檀華城代理城主的身份壓著,縱然是沐猴而冠,他也不得不謹(jǐn)慎些,只頷首道:“此事輕忽不得,先打探一下那邊具體情形再下定論。”縱然到如此地步,兩人卻心照不宣地均未提起讓盛長驊和韓綣帶著靈獸來增援之事。

    城中諸人正惶然之時,隨著靈皇飛來的一道傳音符,知悉局勢再次有變。一批云天修士從一念洲那邊突圍而出,往檀迦洲這邊趕來,帶隊的是才進(jìn)階合體的靳文蕖。靈皇府有令,讓諸人以靳文蕖為首,以牽制各路妖修后方為主,死守檀迦洲。

    盛明狐立即收拾人馬,帶著覃云蔚接應(yīng)上去。

    不日兩隊修士在海上相逢,見這一隊修士約有三千余人,靳文蕖帶隊,大半是云天五大宗門之人,其中熟人頗多,龍慶奎和林蔻白等人赫然在列,意外地竟然還有衍國的皇帝穆釗,衣冠散亂狼狽不堪地坐在靳文蕖的蓮臺飛行法器之上。

    那龍青葵一見到覃云蔚,就默默無聲躲到林蔻白身后去,堅決不往這邊看一眼,看著也并不像是害羞。如此兵荒馬亂之中,無人顧忌她的小兒女心思,覃云蔚更是視若無睹,只陪著靳文蕖回轉(zhuǎn)檀華城,爾后細(xì)問別來情由。

    靳文蕖亦是形容狼狽,但神色卻凜然,冷冷道:“一念洲那邊死傷慘重,三位合體前輩悉數(shù)折在那妖獸手中。我也是因為忽然進(jìn)階,令那妖獸九靨出其不意,才僥幸?guī)е@些人逃了出來?!?/br>
    一念洲之南岸分布著三座較大城池,分別由三名合體修士坐鎮(zhèn),如今竟然全軍覆沒,眾人皆有些不可置信,盛明狐喃喃道:“九靨不過是合體后期,三位前輩也是合體后期,為何會悉數(shù)折損在他手中?敢是它有什么特殊法術(shù)?”

    靳文蕖道:“它能有什么特殊法術(shù)??纱耸抡f來卻話長,那九靨它本來不過是個雜種,不成想前陣子卻被人洗滌了妖獸血脈,法力驟然提高許多,竟有進(jìn)階渡劫之跡象,結(jié)果幾個前輩一時不察,被它給暗算了而已?!?/br>
    覃云蔚并不懂這洗滌血脈是怎么回事兒,盛明狐擰眉:“妖獸要洗滌血脈將本體血統(tǒng)純度提高,此事極難成行,除非尋到合適的……”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話語微微一頓,爾后又問道:“它卻是如何做到的?”

    靳文蕖恨恨道:“本來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兒,結(jié)果路上一群孽畜一直追殺我們。我順手殺掉不少,又捉了幾個回來,僥幸其中有一個算得上九靨身前有頭有臉的狗腿子,仔細(xì)逼問一番,方才問出端倪。說是一個叫璃天的陸妖,是它出手替九靨洗滌了血脈,它提出的條件是九靨帶著望潮和碧淩助它將云天圣域全盤拿下。估計這廝許諾天妖們也有什么條款,所以這次三路妖修結(jié)盟才如此順利?!?/br>
    盛明狐臉色微變:“璃天?是不是那只璃天貂,原身是紫貂?”

    靳文蕖攤手:“我也不知道,從前只知道陸妖虎豹居多,沒聽說這東西。只是隱約聽那邊幾個洲陸傳來的零碎消息,說這廝化成人形后長得還不錯,總是披著一件毛皮衣服,養(yǎng)得油光水滑,大概真是一只貂吧。”

    盛明狐聞言,忽然咧嘴笑了起來:“靳師姐,那可不是平常的毛皮衣服,那是這畜生父母的毛皮,還是它親手剝下來的。我從前為了尋找靈獸,經(jīng)常行走海上,隱約聽說過這小畜生的傳說。這璃天天生嗜血?dú)埲蹋錾鷽]多久,就直接吃了自己的生身父母,卻又要標(biāo)榜自己孝順,離不開父母,就把父母的毛皮制成一件裘皮常年穿著。此物饕餮成性,走哪兒吃哪兒,一城一池悉數(shù)吞噬,連同族亦不放過,在妖界亦是興風(fēng)作浪的不消停,因此犯了眾怒,被幾位妖皇封印在萬黛荒川一處無人之地數(shù)百年之久。這是哪個惡心人的又把它給放出來了!若是他作為陸妖之首帶隊攻打七星海域另外幾個洲陸,那必定血流成河橫掃九野的結(jié)果。如此云天危在旦夕!”

    諸人聞言不禁瞠目結(jié)舌目,良久后,靳文蕖喃喃道:“我竟還不知此事,只知此物不知從哪里學(xué)了秘術(shù)過來,它將千碣滄海中所有妖獸搜刮了一邊,尋出八十一名身居九嬰血脈的各種妖獸,哪怕一絲一毫也不放過,爾后悉數(shù)殺掉,提煉出那些孽畜的精血魂魄,以此為九靨洗滌血脈。妖獸此物,血脈愈純正,法力就會跟著水漲船高。據(jù)說九靨目前只被洗出六成九嬰血脈,我們才能勉強(qiáng)僥幸脫身??扇羰窃龠@么洗下去,那廝遲早有一天能化身成真正的九嬰本體。那是純正的上古神獸血統(tǒng),卻偏偏包裹著一顆妖獸殘忍無比的心,屆時縱然云天的八大渡劫前輩全部出動,恐也不是此物對手了,除非上屆來人插手此事??墒翘斓夭蝗室匀f物為芻狗,上屆又有什么理由要管我們的死活?”

    眾人不寒而栗默然無語,良久后,覃云蔚冷冷道:“九靨此物,必誅殺之?!?/br>
    盛明狐拍案而起:“還有那璃天貂,簡直禽獸不如!”

    靳文蕖噗嗤一笑:“它本來就是禽獸好不好?你當(dāng)它是人么?”她側(cè)首望向兩人:“兩位師弟有此決心很好,那另外幾個洲陸為了應(yīng)付璃天和天妖們,恐是抽不人手來支援我們,我已往靈皇府發(fā)去求支援傳音符,只是后方同樣人手欠缺,卻不知能來多少人。所以如何誅殺九靨,需得從長計議。”

    覃云蔚道:“師姐,前陣子碧淩和望潮攻擊此地,爾后戰(zhàn)敗逃離,那九靨必不容得檀迦洲成為他身后的隱患,極有可能接踵而來。此地我們熟悉,可設(shè)下法陣守株待兔,如此也可減少那邊幾處洲陸的壓力。”

    此地唯有靳文蕖一名才進(jìn)階的合體修士,寥寥幾名化神后期修士,若是對方帶著望潮和碧淩前來,簡直半點(diǎn)勝算也無。靳文蕖經(jīng)歷了一念洲的殺戮之后,卻并不覺得有什么,只以手叩案沉吟著:“設(shè)下法陣?此事可行,從前云天為了對付海妖獸,確有法陣傳世,只是我們?nèi)耸稚倭诵?,要?yīng)付那九靨力有不逮,但可勉力一試?!?/br>
    覃云蔚忽然想起一事:“我看到衍國的皇帝穆釗也隨著師姐前來,他隨身攜帶著人族社稷盤,不如請他來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