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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修真之攻略面癱師弟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覃云蔚不再推拒,扯了一條竹鼠的后腿,慢慢啃著。

    見師弟自從跟自己交往后,倒是接地氣了許多,韓綣十分滿意,正思忖如何名正言順多賴一會兒,房門被輕輕叩響,爾后覃惜琴在房外柔聲道:“哥哥,我給你送宵夜,可以進(jìn)去嗎?”

    覃云蔚應(yīng)了一聲,覃惜琴托一副小巧精致的白玉托盤進(jìn)來,見到韓綣后微微有些吃驚:“韓郎君還不曾去睡?”再看到覃云蔚正舉著一條什么腿子rou啃得津津有味兒,臉色更加呆滯。

    韓綣嫌她壞了氣氛,笑吟吟道:“我正在和令兄共商大計(jì),說不定還要秉燭夜談個通宵達(dá)旦。令兄吃中了我?guī)淼目緍ou,你那宵夜是什么,不如給我吃了吧?!?/br>
    他如此厚顏,再一次刷新覃惜琴的認(rèn)知。她轉(zhuǎn)頭看看覃云蔚,面色有些難堪,覃云蔚卻示意覃惜琴端給他。覃惜琴只得把那碗五色湯團(tuán)放在韓綣面前,低聲道:“天色已晚,還請兄長早些安歇,也免得母親擔(dān)心?!毖粤T退了出去。

    韓綣卻是興致已消,憋著一口氣將湯團(tuán)吃完,拂袖而去。

    第二日一大早,覃云蔚親自去叫了韓綣起床,要帶著他去西南山中挑選地方。兩人才行至后園,卻被一個貌美婦人在曲廊中攔住了去路,美婦人目測金丹初期修為,風(fēng)鬟云鬢衣飾端雅,神色冷冽不可侵犯,身后跟著低眉順目乖巧賢淑的覃惜琴。

    覃云蔚道:“母親一大早攔著我,可是meimei又和您說了什么?”

    韓綣忙跟著躬身見禮,神色誠摯恭敬有加。

    覃夫人臉色微沉,對韓綣視若無睹,溫聲道:“你meimei縱然和我說什么,也是為你好。你且隨我來一趟。”

    覃云蔚只得隨著她行往那邊一處屋宇之中,覃惜琴悄悄瞄了韓綣一眼,也尾隨兄長而去。韓綣沒臉沒皮尾隨過去,尋個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坐下。他自從恢復(fù)了修為后,耳聰目明更勝從前,放出靈識去聽個八卦不在話下。

    且覃夫人似乎也沒打算瞞著他,直接沖覃云蔚發(fā)怒了:“你帶回來的這都是什么人,大半夜的勾著你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一個婦道人家,把你們兄妹拉扯到如今容易嗎?你莫要讓我寒心才是。”

    覃云蔚一言不發(fā),于是覃夫人接著發(fā)作:“你是不是心里還在記恨母親和meimei,所以總是不聽話,事事要跟我做對?”

    覃云蔚依舊沉默,片刻后終于道:“并沒有?!?/br>
    “啪”,一只茶杯被砸碎了,覃夫人嗚咽起來:“我當(dāng)時迫不得已送你去了族長家,也是因?yàn)槲覀兗覍儆谄?,你又沒了父親,在族中一直得不到什么好的資源。我不能白白耽擱了你,你為何一直不明白這個道理!你如今算是出息了,這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婦人家一哭二鬧實(shí)屬尋常,覃云蔚不為所動,房外偷聽的韓綣同樣不為所動。唯有覃惜琴柔聲勸解:“母親息怒。哥哥素來聽從母親的話,這都是些許小事,哥哥回頭改了便是,且不可為此生分?!?/br>
    覃云蔚道:“今日便帶他出去另尋住處,以后不來就是?!?/br>
    覃夫人聞言語氣平緩了些:“你若是正經(jīng)交友,我又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哪里會阻攔你。只是我聽惜琴說,他連一張臉都變來變?nèi)サ?,必定不是什么正?jīng)來路。你如今得族長和長老們器重,千萬別讓邪祟之輩把你帶歪了去?!?/br>
    韓綣摸了摸自己的臉,暗道我竟然看著像邪祟?他正感慨萬千著,覃云蔚大步從那邊過來,路過韓綣身邊時順手撈起他,一陣風(fēng)地走了。

    兩人上了凌云舫,韓綣嬉笑道:“我既然是會帶壞你的邪祟,今日就不方便回去了,在外面尋個客棧將就一下吧?!?/br>
    覃云蔚沉著臉道:“有住處,你無須擔(dān)心?!?/br>
    凌云舫往著西南群山飛去,路上經(jīng)過幾個城池,都不及金烏城那般規(guī)模龐大。待漸漸深入群山,人跡漸罕,終止渺無人煙,唯余青峰如障流云山嵐。入山后行了一天一夜有余,這日清晨,前方兩處高峰并列而生,中有天然縫隙一處,峰頂幾條長石互相支撐著連在一起,形成一道天然門戶。

    再近前,能看到那門戶上隱隱一層暗金色禁制,覃云蔚隨手拋出一枚令符,禁制消散,凌云舫一穿而過,眼前景色隨即變化,數(shù)座翠峰連綿如屏,呈合圍狀圍出一處盆地,盆地中央五座奇峰突兀而起,在初生之旭陽下,如一朵半開半合的金蓮。一彎江水沿著山腳環(huán)繞而過。

    凌云舫撞入那五座山峰之中,韓綣覺出此地靈氣充沛之極,又被群峰環(huán)聚擁抱,因此更加濃郁。見兩側(cè)流泉飛瀑奇松怪石比比皆是,更有各種珍禽奇獸行走奔跑于其中。

    覃云蔚道:“此地名叫蓮華真境,族長說以后歸我。里面有洞府七八座,山莊也有兩三處,你隨便選地方住。若是喜歡墳地,西北那邊山谷中是覃家歷代高階修士的墳?zāi)梗ツ抢镒∫部梢?。”按覃家的?guī)矩,靈氣最充沛之地,自然是分配給修為最高的人,無人敢不服。

    這事兒若不說清,倒顯得自己有什么怪癖一般,韓綣忙解釋:“我又不是鬼,怎么會喜歡墳地?是當(dāng)時師尊說,修仙世家之墳地歷來都是風(fēng)水極好之處,且不易滋生各種蟲子雜物等。你還記得染衣谷吧,后谷之中寸草不生,自然別的骯臟污濁之物也生不起來。選擇此地作為繁殖仙獸的第一步,最合適不過。你們覃家的墳地,我還真得用一用?!?/br>
    他跑去看了覃家的祖墳,果然甚是滿意,當(dāng)下便選了離墳地最近的一處山莊作為棲息之地。那山莊之中丹房藥房一應(yīng)俱全,后園中連著山壁,山壁里還有一處專程修煉用的洞府。出去山莊之后再繞過一座小山巒,卻是一處禁地,須得覃云蔚通行令符才能打開。韓綣雖然好奇,但怕牽涉到什么家族秘密,沒好意思讓他打開細(xì)看。

    覃云蔚將手中的半卷陰陽幻生之術(shù)也給了韓綣,把他一個人丟在山莊中,又折返金烏城中而去。十天后,帶來了二鳳、韓緗和韓紓,還帶來二十名侍從。這二十名侍從卻是魔修,但被調(diào)教得很好,低眉順眼像一群未出嫁的黃花小娘子。韓綣有些疑惑,覃云蔚道:“這是我借的,我大師兄的人?!?/br>
    他家里明明仆從如云,可他偏偏不用,寧可去別處借人使喚。韓緗湊過來,低聲道:“大師兄,我們跟著覃大哥離開覃家的時候,覃夫人聽說要來蓮華真境,又鬧了,想讓覃大哥把覃姑娘也帶來。但是覃大哥不理她,拉著我們就走,我聽到覃姑娘在后面哭。我還聽他家仆人議論說,那女人愛在她娘那里告覃大哥的狀,還喜歡背地里管東管西,因此覃大哥才不喜歡她?!?/br>
    第43章 廣寒

    韓緗一脈相承地發(fā)揚(yáng)了師兄愛八卦的特長, 且逐漸學(xué)會鉆營打洞。韓綣扯著她的小辮子, 只覺得后繼有人老懷彌慰,但心中卻不認(rèn)為覃云蔚是因?yàn)轳賽鄹鏍畈艑λ涞莆挡⒎切饪瘫≈?,此事必定另有緣由?/br>
    韓綣在心中暗暗發(fā)誓,早晚要打聽出來, 又低聲夸獎道:“好丫頭, 你真懂師兄我的心思。以后這種事情, 還要記得留神多聽多看莫要多言, 須知這人生處處是學(xué)問, 一切盡在八卦中?!?/br>
    他去墳地中尋了合適地方, 重新蓋了一所莊子出來, 將丹房和藥房挪過去。又令覃云蔚尋來幾只資質(zhì)平常體型較小的靈獸先試驗(yàn)一番, 覃云蔚替他找來了青牛獸和長臂靈猿, 又捉來幾只常被人當(dāng)做飛行坐騎的高階靈鶴。

    他一直跟著忙前忙后,也不過是想看看他們師兄妹三人在變什么戲法。但最關(guān)鍵的時候, 他被韓綣轟了出去,韓綣道:“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這是我?guī)熜置萌嗽谠铺彀采砹⒚牡着?,不可泄露給你?!?/br>
    覃云蔚正有些郁悶, 那邊一名魔修侍從奔來稟報(bào), 他家主人頃刻即到。他只得迎了出去,但發(fā)現(xiàn)有人比他腿快還比他嘴巧,二鳳隨在聶云葭身側(cè), 歡天喜地指指點(diǎn)點(diǎn)走來。近前了聽二鳳說:“上次得到前輩指點(diǎn),得益匪淺,發(fā)現(xiàn)這煙雨劍訣靠我自己摸索,的確有許多不足之處。這次還請前輩不吝賜教,再指點(diǎn)晚輩一番?!?/br>
    聶云葭戴著他那碧琉璃面具,身后隨行兩位貌美如花嬌嫩無比的小魔女,覃云蔚聽到他笑聲輕快語氣溫和:“好說好說,等我把師弟事情打發(fā)住,抽空給你再弄一套劍訣也不在話下。你說你會烹茶,還會下棋?有空陪著我玩玩,什么都好說。”

    他一見覃云蔚沉著臉攔在當(dāng)?shù)?,便對著二鳳和那兩個小娘子揮揮手,三人一溜煙地跑了。

    覃云蔚道:“說過不讓你來的?!?/br>
    聶云葭賠笑:“師弟,你怎么如此不留情面?縱然我已經(jīng)叛出師門,可我心里,你還是我最親愛的小師弟,我大老遠(yuǎn)的來看你,你就擺出這樣一副冷臉給我瞧,沒得寒了人的心?!彼^去強(qiáng)行和覃云蔚你勾肩搭背的一起往前走,一邊告饒賠不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以后一定不再輕易打攪你?!?/br>
    但是當(dāng)晚,聽說兩人又起爭執(zhí),為著房外下了數(shù)重禁制,內(nèi)容外人不得而知,只知聶云葭寧可天天看師弟的冷臉,卻堅(jiān)決賴在蓮華真境不肯走,大半時間都在無所事事閑逛。

    他作為一個合體修士,一點(diǎn)體面都不顧,所有人都感到疑惑,陪他下棋的二鳳終于忍耐不住,試探問道:“前輩耽擱在這里,可是有何要事?需要晚輩幫忙嗎?”

    聶云葭擺手:“沒什么,我只是在等小綣綣出谷。這數(shù)日不見甚是思念,總得見他一面再走。不過你小覃哥他脾性惡劣,不許別人覬覦他的人,你不要走漏風(fēng)聲?!?/br>
    二鳳并不覺得覃云蔚脾性惡劣,但既然前輩高人這般說,此人還是覃云蔚的大師兄,他自不敢反駁,只諾諾頷首。

    韓綣為專注參詳及應(yīng)用那陰陽幻生之術(shù),特意封了山谷,直到三個月后終于出谷,覃云蔚已經(jīng)在谷口處相候,見他捧出幾只靈鶴雛鳥,雙目烏亮靈氣畢現(xiàn),單是目測靈智已經(jīng)不低。韓綣道:“師弟,你看這靈鶴還可以吧,再喂養(yǎng)一陣子,就正經(jīng)測一下靈智試試?!?/br>
    覃云蔚心中喜悅,輕聲道:“你們這般沒日沒夜的,不歇息一下么?”

    韓綣道:“歇息幾天也成,師弟和師妹還小,怕是影響了長身子骨。下來也沒什么大事兒,只小心養(yǎng)著便是?!彼辉S人靠近此處,是怕不留神帶了不潔之物進(jìn)去,此時召喚了韓緗兩人出來,依舊將山谷封存,只每日來看顧喂食一回即可。

    是晚韓綣正要歇下,房門卻被叩響,竟是聶云葭找上門來,韓綣雖覺有些突兀,也忙請他進(jìn)來。

    聶云葭此番行事顯得鬼鬼祟祟的,先在房外下了數(shù)重禁制確保無虞,才隨著韓綣入內(nèi)落座。他面具后的雙目亮若星火,低聲問道:“小綣綣,我大半夜來尋你,并不是對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千萬莫要害怕,嗯哼?”

    韓綣聞言羞澀難當(dāng)扭捏道:“大師兄縱然有什么非分之想,這大半夜的小弟我也推拒不得。只是須得和覃少主打個招呼,畢竟我是隨著他來到云天的。”

    聶云葭嘖嘖兩聲,只得言歸正傳:“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說。你可曾聽過那彌殤古境之事?”

    韓綣道:“我在金烏城中也曾有耳聞,說是二百年開啟一次,此時離下次開啟約有七八年時間吧。大師兄可是有何吩咐?”

    聶云葭輕嘆道:“此事說來話長,他們金烏覃族長已經(jīng)拿到了一枚古境的通行令牌,我?guī)煹茏鳛轳椅ǘ脑獘刖辰缧奘?,這令牌已經(jīng)定下了要給他??墒且粋€元嬰修士,隕落其中的可能性太大了,我實(shí)在是擔(dān)心??!一想到他要少年夭亡,我這里就心痛難忍,我逃離云天之時,我?guī)煹芸墒蔷冗^我的命的,唉!”

    韓綣道:“是嗎?那……那大師兄你為何不跟進(jìn)去為令師弟保駕護(hù)航?以你的修為必定無礙?!?/br>
    聶云葭接著慨嘆:“你卻有所不知,一般的天地絕境,都有幾分執(zhí)拗脾氣,那彌殤古境同樣十分怪異,進(jìn)入其中的通道被不知什么高人修士下了禁制在其中,唯有化神及以下修為之人才可進(jìn)入,因此多半是化神修士帶著自家元嬰修為的師弟師妹們組團(tuán)進(jìn)入。據(jù)說像我這合體修士,縱然強(qiáng)行闖進(jìn)去,也會被一股無名之力給丟出來。哎,這人太聰明了,進(jìn)階太快了就是不好,導(dǎo)致我縱然想幫師弟一把,也是有心無力?!?/br>
    韓綣聞言,在他的長吁短嘆聲中呆呆出了神,聶云葭輕叩桌面:“回神回神,我問你,你想不想跟著進(jìn)去轉(zhuǎn)轉(zhuǎn)?”

    韓綣怦然心動,卻躊躇道:“那自然是想的,只是我一個金丹后期,那不是生生去找死嗎?況且聽說那通行令牌很難弄到的樣子?!彼X得聶云葭不會無緣無故來找自己,于是轉(zhuǎn)頭看著他:“難道大師兄能弄到令牌?”

    聶云葭道:“通行令牌卻是現(xiàn)成的,我曾經(jīng)的師門迦南宗聽說這次也有一只令牌,但是我?guī)熥鹛炷侠蟽呵е硗饽莾蓚€不成器的徒弟游歷去了,這令牌放在無極洲靈皇府,礙于我?guī)煾傅拿^,也無人敢去冒領(lǐng)。不如讓小覃去領(lǐng)了來給你如何?”

    韓綣依舊躊躇不決,轉(zhuǎn)動著眼珠看他。聶云葭察言觀色,又道:“這樣吧,我知道你修為有些勉強(qiáng),我送你一樣法器,乃是我從前的師門所賜,恰和小覃的曦神槍是一對兒,你進(jìn)去保護(hù)幫助我?guī)煹?,怎么樣?”一邊摸了一柄劍出來,“這是我專程回到星燿宮取來的廣寒靈劍,這就給你吧。”

    此劍做淺白色,劍柄之上鑲嵌一顆圓形白玉,據(jù)聞可以隨著劍主之驅(qū)劍之術(shù)由虧至盈,若是修行至圓滿,此玉終將形如圓月。如今那白玉只顯出淺淺一彎月眉,因著聶云葭叛出師門后,為表示和迦南宗再無瓜葛,此劍也就再無出鞘機(jī)會,一直被他扔在星燿宮中吃灰,天長日久,寶劍蒙塵,月牙不但未成滿月,色澤也漸漸變得黯淡。

    聶云葭看韓綣翻來覆去仔細(xì)打量那廣寒劍,他沉吟片刻,忽然壓低聲音,神秘?zé)o比問道:“小綣綣,你是否喜歡我?guī)煹???/br>
    韓綣聞言險(xiǎn)些驚跳起來,下意識地反駁:“沒有沒有!大師兄說笑了,這我怎么敢奢望?”

    聶云葭嗤地一笑:“是不想,還是不敢?”

    他見韓綣咬著下唇窘迫起來,于是不再逗弄他,又推過去一只玉簡,一本正經(jīng)道:“這廣寒劍和小覃的曦神槍并稱為日月雙絕,若兩種法器合用,可修成日月雙焰,威力翻倍增長。此簡中記載著日月雙焰修煉之法,你回去好好參悟一番?;仡^我勸勸師弟,讓他跟你一起修煉?!?/br>
    提到覃云蔚,他語氣中帶著深深遺憾,忍不住又開始嘲諷:“也不是我總是要詆毀師尊,他已經(jīng)是渡劫期修為,整個云天都尋不出來幾個,他卻天天搞得跟個苦行僧似的四處游歷,不肯鉆研一下這日月雙焰的奧秘,空令美人幽居珠玉蒙塵,真是暴殄天物。況且,你說他怎么就把我好好一個小師弟給教成這副模樣了呢?狗屁不通油鹽不進(jìn)!哎,無奈何啊無奈何,說不得我只好擔(dān)負(fù)起大師兄的責(zé)任,來回奔走斡旋,這一份真心,唯有天上的明月知道罷了!”

    韓綣抬首望望窗外中天明月,正素月清輝流光如玉,恰如聶云葭一顆赤誠而純潔的心,他感動得幾欲熱淚盈眶:“大師兄,你們?nèi)绱诵值芮樯?,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我這感動得無以復(fù)加!可是我……我還是擔(dān)心把小命送在里面怎么辦?”

    聶云葭斜眼覷著他,片刻后笑道:“你心眼子倒是不少。好吧,我把雪落星華也一并借給你?!彼麥惤n綣一些,神神秘秘道:“我跟你說,我那雪落星華可好了,你拿去能輕松干掉一個元嬰修士,就是上回打算借給你干掉你爹的那玩意兒,你偏偏不敢要?!?/br>
    此物竟能越級干掉高階修士,聽著太合心意,韓綣雖然還是不太敢想象拿來干掉自己親爹的場景,但也不禁悠然神往,聽聶云葭詢問道:“你怎么又走神了,難道是怕我言而無信?不如我們來簽訂一份契約?”

    韓綣忙點(diǎn)頭應(yīng)下:“一切聽大師兄吩咐?!?/br>
    聶云葭推了一份契約過來,韓綣匆匆一看,第一,入遺跡后全力幫助覃云蔚,必要時舍身保護(hù)他。第二,一切聽從聶云葭吩咐調(diào)遣即可。以上若做不到,則出遺跡后要去魔域星燿宮,給大魔主端茶倒水為奴百年。聶云葭則提供雪落霜華及應(yīng)用法訣,供韓綣入彌殤古境中做防身之用。

    韓綣覺得此契約并無不利之處,便簽署了自己的名字,又刺指尖之血按了手印上去。

    他滿心喜悅之情膨脹著,在床上翻來覆去打滾兒,直到后半夜才朦朧入睡。結(jié)果第二日一大早,房門再次被叩響,韓綣頭一晚走了困,此時半夢半醒去開門,一看門外是覃云蔚,便折返回去一頭扎入枕中,正打算接著昏睡,不成想一陣天搖地動,被他拎著衣領(lǐng)扯了起來:“韓綣,你醒醒,聽說昨晚我大師兄來找你,你們還秉燭夜談了許久?”

    第44章 靈池

    韓綣:“唔, 啊?你怎么知道?”

    覃云蔚逼近他, 語氣冷冽:“你們說了些什么?”

    他神色極其不善,身周縈繞的氣息似乎也冰凍三尺,韓綣終于覺出不妙,徹底清醒過來,賠笑道:“我怎么覺得你像是來抓……咳咳咳, 我們真的沒說什么, 就是說你要去彌殤古境之時, 大師兄不放心你, 讓我和你一起去。你怎么了?來來來, 坐下再說?!背吨陂窖刈? 接著解釋:“其實(shí)我也有些不放心你, 就答應(yīng)了他。他還送我一把靈劍, 說是和你的曦神……”

    覃云蔚忽然打斷了他:“我和你說過他不好人, 你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么?”

    韓綣茫然:“他這次貌似沒有什么壞心?。 ?/br>
    覃云蔚道:“沒有嗎?可我從未有進(jìn)入彌殤古境的打算,我也不曾答應(yīng)過任何人要進(jìn)去?!彼鋈惶ь^, 目不轉(zhuǎn)瞬看著韓綣:“他不會這么空口無憑說說就算了,一定還騙你簽訂了什么契約,對嗎?”

    韓綣驚道:“契約……啊,契約……你怎么知道的?”

    覃云蔚起身, 沖著他伸出一只手:“拿來?!?/br>
    韓綣腦袋中混沌一片, 覺得自己上了當(dāng),受了騙,還闖了禍, 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你要什么?”待悔悟過來,忙把廣寒靈劍及契約一并交付覃云蔚手中,惶惶然看著他摔門而去。

    他徹底睡不著了,困獸般在房中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了幾圈,索性追出門去,尚未趕到聶云葭所居之院落,就聽轟隆一聲巨響,那院落中主殿崩塌,爾后兩道人影相繼一飛沖天,后面覃云蔚一道道靈力化成金光打出,如影隨形步步緊逼。

    聶云葭修為高出師弟許多,卻在空中被他追著打。他并不敢還手,怕不留神把師弟給打死了,只能一邊左躲右閃,一邊抽空解釋:“師弟你莫要生氣,你聽我說,我真是為了你好!難道你不想進(jìn)階了?那彌殤古境中機(jī)緣甚多,如果順利的話你直接進(jìn)階化神都有可能!”

    覃云蔚:“我進(jìn)不進(jìn)階與你何干?我自有師尊教誨,不須你為我好!大師兄,我后悔當(dāng)初放你走,若是你一直接受師尊教導(dǎo),斷斷不會流落成這般模樣?!?/br>
    他一提到天南尊者,聶云葭卻忽然怒火填膺:“我什么模樣了,我現(xiàn)在混得不好?我是上街討飯了還是青樓賣身了?你別跟我提那老東西,他會教個屁的徒弟!”

    覃云蔚道:“你坑蒙拐騙也叫好?況且你當(dāng)年的確在云天闖下不少禍,師尊并無愧對你之處,你叛出師門也就罷了,口舌孽以后少造些。”

    聶云葭回身飛至覃云蔚身前,任由他一道金光打在自己胸前,衣衫盡裂,他一邊捂著胸口裝模作樣哼哼,一邊痛心疾首:“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看被他教成什么樣子了?簡直是迦南宗的樣板,還是活的!我不過說了幾句實(shí)話,我這就叫造口舌孽?”

    此時整個蓮華真境都已被驚動起來,二鳳和韓緗姐弟二人都奔了過來,跟在韓綣身后仰首觀望,個個滿臉迷惘之色。韓綣呆呆看著他二人兄弟相殘,正想提醒覃云蔚,兩人已經(jīng)吵歪了,歪到天塹那邊去了,不成想覃云蔚力挽狂瀾,很快又正了回來:“少亂扯。此事該怎么辦?他不過是金丹修為,你騙著他進(jìn)彌殤古境,是讓他去送死?”

    聶云葭笑道:“所以你要跟他一起進(jìn)去嘛!師弟……哎喲!”他閃身躲開覃云蔚又一道攻擊,又道:“別這么野蠻,咱們好好說,你看小綣綣都不曾反對此事,你卻鬧個什么?你不想陪他進(jìn)去,就讓他自己進(jìn)去好了,也沒什么?!?/br>
    覃云蔚有心要撕毀契約,然而那契約被韓綣按了指尖血上去,反噬起來怕天雷劈壞了他的金丹,于是道:“大師兄,你把契約毀了,我們還是師兄弟。”

    聶云葭怒道:“我就不!憑什么?你就不怕天雷劈死我?”他暴躁起來,化成一陣風(fēng)在天上團(tuán)團(tuán)兜圈子:“我怎么就混得沒人疼沒人愛的,心愛的小師弟竟然盼著雷劈死我!”

    覃云蔚道:“別裝了,你修為高,劈不死?!?/br>
    聶云葭見他不為所動,失望之極,只得改變策略湊近來,低聲道:“師弟,那契約我是不可能撕毀的,我在魔域也不好混啊,我不過替小檀打了幾場架,那三大魔主就一直看我橫鼻子豎眼的,虎視眈眈恨不得吃了我,我不設(shè)法進(jìn)階怎么行?你權(quán)當(dāng)幫幫我,應(yīng)了我這次,我也給你一次任你差遣的機(jī)會,刀山火海無往不前,如何?”

    他眼神誠摯語氣懇切,覃云蔚忽然收了手,漂浮空中默然不語。

    聶云葭見他神色似有松動,忙上去勾住他肩膀笑道:“好了好了,咱們先下去再說。你們倆如今這修為,進(jìn)去那彌殤古境還是略微有點(diǎn)冒險(xiǎn),若是能再閉關(guān)修煉一陣子,好好提升一下,最好能將日月雙焰修煉出來,才能有些把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