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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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趺催@么短?”以前裴陸都是提前完成任務主動脫離, 第一次知道被動登出竟然只能停留二十四小時。 666無辜道:“時間又不是我定的,再說這也是為了保治療師?!比蝿胀旰筮€滯留在病人的精神世界,對治療師的精神力損傷會很大。 “可以申請再多待一段時間嗎?”裴陸討價還價。 666一口拒絕, 斬釘截鐵,“不行?!边@種原則性的規(guī)則絕不能打破。 裴陸失望的“哦”了一聲。 666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忍不住告誡他,“你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治療師強行滯留病人的精神世界,對精神力的損傷非常嚴重,而且孟曉樾的壽命也到了頭,你要是強行留下,死亡時的痛苦會轉(zhuǎn)接到你身上,我也沒辦法幫你屏蔽?!?/br> 相當于真正的經(jīng)歷一遍死亡,孟曉樾的生命軌跡已經(jīng)被改變,他最終會怎么死誰也不知道,裴陸如果強行留下,就必須要親自承受瀕死的痛苦。 666跟裴陸搭檔了那么久,他并不想看到裴陸為了一場春秋大夢承受這樣的痛苦。 或許是他的語氣太過嚴肅,也或許是裴陸自己想通了,他語氣輕快的說,“好啦好啦,我不會干傻事的,放心吧?!?/br> 666信以為真,乖乖去的掛機,不給他當電燈泡。 裴陸從沉思的中回過神,就發(fā)現(xiàn)黎鈞已經(jīng)瀕臨黑化了! 他周身的冷氣幾乎實質(zhì)化,凍的裴陸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裴陸暗暗慶幸自己的回神的早,要是再晚一會兒,估計大少爺又要開啟鬼、畜模式了! 飛快的踮起腳給了他一個么么噠,裴陸輕松道:“好吧,我答應了……” “真的……”裴陸不相信他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這么快,忍不住出聲,結(jié)果話沒說完就被裴陸捂住了嘴。 裴陸嚴肅了神情,鄭重的對他說道:”作為條件,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br> 嘴巴被他捂著,卻不耽誤眼神的傳遞,黎鈞急切的望著他,眼睛黑亮亮的。 “只要我還在,我就會在你身邊,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地生活。”裴陸的話有點奇怪,黎鈞皺了皺眉,忍不住問道:“什么叫做你不在了?” “你想離開我?” 裴陸哭笑不得,但是偏偏又不能解釋,只好含糊的說,“只是假設一下,你答不答應?” 面前的誘、惑太強烈,黎鈞來不及深想,遲疑的點了點頭,“好?!?/br> 裴陸彎了彎眼睛,踮起腳尖揉了揉他的頭,“真乖。” 黎鈞眼神一暗,按住他的手,強行放在自己嘴邊,用嘴唇輕輕的摩挲,“老師答應了,那明天我們就去領證好不好?” “……”寶貝兒你真心急:) 本著哄黎大少開心的原則,裴陸爽快的點頭,“行?!?/br> 黎鈞一喜,忍不住得寸進尺,“那等春天來了,我們就舉行婚禮?!倍焯淞?,老師肯定不喜歡,黎小棉襖的貼心的想到。 “好好好。”裴陸通通答應,只要黎寶寶高興就好。 黎寶寶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聲音有點沙啞,仿佛帶著小勾子,“那今天試試臍橙好不好?” “好……”嘴巴永遠比腦子快,說順了嘴,裴陸一個好字就出去了。 黎鈞笑吟吟的,一把把他抱起來,壓、在了紅色的喜、床、上…… 紅色的燭影晃動,映出兩個交、纏的身影。 …… 黎鈞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帶著裴陸直飛蘭國扯了證,裴陸拿著結(jié)婚證跟他在蘭國的街頭合影,還有些恍恍惚惚的回不過神來。 黎鈞從背后擁著他,高大的身體正好把裴陸罩住,一大一小,嵌套的嚴絲合縫,兩個人十指相扣,無名指上的鉆戒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芒。 婚期定在三月初。 那時正好冬雪消融,萬物復蘇,是個適合辦喜事的好日子。 從蘭國回來,離婚期還有一個月,裴陸每天就待在家里跟黎鈞膩膩歪歪,學校的工作他請了長假,剩下的時間不多,他想盡量陪著黎鈞,即使他離開了,也能給黎鈞多留一點回憶。 有了這樣的想法,裴陸就對黎鈞更加百依百順起來。 黎鈞原本還收斂著,一些小嗜好也藏著掖著不好意思讓裴陸知道,結(jié)果被裴陸慣了幾天,心里頭蠢、蠢、欲、動的小想法就按耐不住了。 他開始一點一點的試探裴陸的底線。 裴陸穿著一件寬大的襯衣,領口松松垮垮的,能看見精致的鎖、骨,房間里開著暖氣,他光.著兩.條細細白白的長、腿在屋子里晃悠,時不時彎腰去逗弄魚缸的兩條金魚。 沒錯,就是之前在寵物市場買回來的那兩條,還活著呢。 黎鈞隨意的靠坐在窗邊的躺椅上,視線跟隨著細、白的雙.腿移動,眼底情緒翻滾。 裴陸毫無所覺,從前天他睡衣打濕、了,圖方便穿了一次黎鈞的襯衣以后,黎鈞這個變、態(tài)就不讓他穿別了,不僅把他的睡衣全部藏了起來,還特意去買了好幾件薄的透明的白色襯衣,強迫他穿上。 裴陸本來是不肯的,但是黎鈞一撒嬌,他腦子一發(fā)熱,不知道怎么就答應了,然后前腳剛剛換上,后腳就被興致大發(fā)的黎鈞按在窗戶上狠狠的草.了一頓。 裴陸捂著小菊、花眼淚嘩嘩,阿q的安慰自己,反正都要走了,就讓讓他好了。 于是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有睡衣穿。 心酸,且心酸。 裴陸在桌子邊晃晃悠悠的,圓、鼓、鼓的tun、部被白色棉質(zhì)內(nèi)、褲包裹著,就像一個散發(fā)著香味兒的白面饅頭。 黎鈞盯著白面饅頭看了一會兒,扯了扯衣服下擺,緩緩的走到裴陸身后,虛虛的環(huán)著他,“老師,我們吃點東西?” “不是剛剛才吃過嗎?”裴陸疑惑的看他。 黎鈞朝他吹了一口氣,“我又餓了,我們吃香腸夾饃好不好……” 裴陸默默地反應了一會兒,整張臉漲的通紅,這個人真的一點下限都沒有了! “你,你這個人真的是……”越來越牛.氓了,一點臉都不要的:) 裴陸拱了拱他,繼續(xù)在他耳邊吹氣,半是撒嬌半是委屈的說,“老師好不好?我餓了。” 裴陸被他牢牢地禁錮在懷里,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被迫吃香腸夾饃吃了個飽~ …… 一個多月的時間,就這么荒、yin無度的過去了。 轉(zhuǎn)眼就到了婚期。 兩個人凌晨就被拽了起來,禮服換了一套又一套,溫婉看著兩個兒子,只覺得穿哪套都帥,皺著眉頭糾結(jié)的不知道讓他們先穿哪套好。 裴陸困得直打哈欠,強撐著眼皮配合,趁著溫婉挑禮服的時候,站在旁邊腦袋一點一點的瞌睡。 黎鈞把他攬過來,讓他靠著自己,一錘定音,“就這套吧?!?/br> 溫婉其實更喜歡上一套,但是看見兒子護著裴陸的樣子,也知道一大清早的太折騰人,遂體諒的擺擺手,“那就這套吧?!?/br> “你們先去弄頭發(fā),趁著這個時候讓曉樾休息一下。 黎鈞嗯了一聲,半抱著裴陸去隔壁的化妝間。 裴陸蔫答答的靠在圈椅上打瞌睡,黎鈞就挨在他旁邊,看見他有往一邊歪的趨勢,就趕緊給他扶回去,生怕他倒在地上。 裴陸實在太困了,前一天晚上黎鈞太興、奮,要、了他幾次,結(jié)果今天這么早就起來,裴陸困得上下眼皮子都在打架。 黎鈞其實也有點自責,自己一時沒控制住,結(jié)果讓裴陸累成這樣,越想臉越黑,黎鈞小心的把睡著了裴陸抱起來放在沙發(fā)上,自己坐在另一頭,給他當人形枕頭。 造型師看著他冷冰冰的臉色不敢說話,傻呆呆的杵在沙發(fā)邊上,不知如何是好。 黎鈞輕柔的給裴陸按摩太陽xue,看了看邊上礙眼人,大發(fā)慈悲道:“就這么做吧,他就不做了?!?/br> 造型師滿心愁苦,有心想爭取一下,但是看見他生人勿近的臉色,很慫的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好兇qaq 裴陸睡了很久,黎鈞也由著他睡,眼看著太陽升起,賓客都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他還是不動如山。 化妝室是臨時騰出來的,隔音不是很好,賓客來了之后,周圍的聲音逐漸嘈雜起來。 裴陸皺著眉,翻了個身,把一只耳朵壓在黎鈞腿、上。黎鈞寵溺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輕輕的捂住他另一只耳朵。 裴陸皺起的眉頭重新舒展開,開始打小呼嚕。 眼看著時間要到了急的團團轉(zhuǎn)的造型師:……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溫婉跟黎清逸在大廳接待賓客,今天來的賓客都是交好朋友和親戚。兩個男人的婚事到底還是小眾,雖然籌辦的隆重,但實際上邀請的人不算多。 他們在前面忙忙碌碌,事到臨頭才想起根本沒看見兒子,讓黎清逸招呼著客人,溫婉急急忙忙的去找人。 一連找了個幾個房間,都沒看見兩人的身影,溫婉想了想,又轉(zhuǎn)頭去化妝間看看,結(jié)果一推開門,就看見今天的主角一個呼呼大睡,一個姿態(tài)閑適的給另一個當枕頭。 造型師鵪鶉似得縮在墻角的滿臉怨氣。 溫婉:…… 她按了按額角,告訴自己冷靜下來,“婚禮要開始了,趕緊把曉樾叫醒了跟我一起下去。” 黎鈞皺了皺眉,不樂意,“他很累?!狈凑Y(jié)婚證已經(jīng)扯了,他對婚禮這種形式主義毫不在意,還沒有裴陸睡一覺重要。 “……”溫婉簡直想揍這個石頭脾氣的兒子一頓,她強行微笑,忍者揍人的沖動勸說道:”就這一會兒,等儀式完了,就可以休息了?!?/br> 黎鈞皺著眉頭一臉不情愿,結(jié)果還沒等他開口叫人,裴陸自己就醒了。 “幾點了?”他睡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在黎鈞腿、上蹭了蹭。 “九點鐘?!崩桠x輕輕給他按摩太陽xue,溫聲問道:“還要再睡一會嗎?” “……?。?!”裴陸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驚叫道:“幾點了?” 裴陸無辜的跟他對視,“九點?!?/br> “你怎么不早點叫我?!”裴陸急急忙忙坐起來,順手扒了扒睡得亂糟糟的頭發(fā)。 造型師終于有用武之地了,他拿著小梳子跟定型水,充滿信心的迎了上去,給著急忙慌的裴陸整理發(fā)型。 禮服已經(jīng)睡得皺巴巴,等裴陸做好了頭發(fā),又去換了另一套禮服,兩個人飛快整理好儀容,踩著點,在司儀的千呼萬喚中走了出去。 裴陸沒有化妝,好在孟曉樾的皮膚不錯,白、皙細膩,毛孔幾乎看不到,即使不化妝,看起來依然帥氣。黎鈞就站在他身邊,一個高大俊朗,一個清秀精致,光從外表上來看,就是天生一對。 兩人按照司儀的要求一步一步的走完過場,終于從臺上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點多。 裴陸累得夠嗆,一下臺就葛優(yōu)癱癱在沙發(fā)上,半點不愿意動、 黎鈞去餐臺上給他拿了果汁跟小蛋糕,用叉子把蛋糕分成小塊,一點一點的喂著他吃,吃兩口還要喂一口果汁,生怕他噎著了。 溫晴晴看的嘆為觀止,對這兩個閃瞎眼的狗男男絕望道:“你們倆要是養(yǎng)只狗一定很省錢?!?/br> 裴陸含、著一塊蛋糕,腮幫子鼓鼓的看著她,眼中的充滿疑惑,顯然沒懂她的冷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