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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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寶華微微一笑,“爹爹,我曉得的,這酒不烈的?!闭f完一口把杯中酒喝完,就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的酒。 簡延恩哭笑不得,“最多再喝一杯?!?/br> “再喝兩杯?”簡寶華討價還價。 “好事成雙?!焙喲佣鲹u搖頭,“兩杯就夠了,若是你祖母知道我讓你喝酒,只怕要說我了?!?/br> 簡寶華狡黠一笑,“爹爹也沒有讓旁人來書房,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br> 手中晃著酒杯,低頭呷了一口酒,想著等到冬日里再釀一些梅花釀才好。 “馬上要及笄了,都是大姑娘了?!焙喲佣髡f道,“還淘氣?!?/br> “就算是大了,也是爹爹的女兒。”簡寶華笑容和煦。 “轉(zhuǎn)眼你就要及笄了?!焙喲佣餍闹懈锌滩蛔∮趾攘艘槐?。 “爹爹,你當真要喝得慢一些?!焙唽毴A說道。 此時的夜風正緊,吹得夜晚盤旋著呼哨的聲響,夜風鼓起了少女的衣袖,整個人臨風而立。 簡延恩見狀,就合攏了窗門,“我有東西要給你?!?/br> “什么東西?”簡寶華有些好奇。 簡延恩遞給了簡寶華一個木匣,簡寶華打開便見著了一對紅寶石做得耳鐺,這紅寶石剔透得很,想到明日里及笄要用的那一根發(fā)簪也是紅寶石做得,簡寶華就說道:“這顏色明日里用正好?!?/br> “可不是正好?”簡延恩沒好氣地說道,“世子送的?!?/br> 簡寶華的手一個不穩(wěn),差些拿不住這木匣,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世子……準備的?”她的耳根都有些發(fā)紅,怎么趙淮之把東西送到了爹爹這里? 簡延恩見著簡寶華的模樣,耳根紅的幾乎要滴出血,只怕心里頭窘迫的狠,便放軟了聲音,“他也是用了心,知道不能私相授受,便通過我把東西給你。”捏了捏眉心,“你明兒就用這耳鐺,就像是你說的,與你的發(fā)簪正好合適?!?/br> 簡寶華有些哭笑不得,她與趙淮之早已私相授受了不知道多少回了,這次送耳鐺只怕是刻意做給爹爹看得,想要讓爹爹知道他會待自己好。 簡寶華的目光落在了桂花釀上,不過趙淮之恐怕也不知道,他的舉動讓爹爹有些醋了。 “好看嗎?”簡寶華低頭替自己帶上了這一對的耳鐺,對爹爹問道。 火紅色的寶石微微晃動,羊角宮燈里的橘色光華讓這紅火的寶石越發(fā)璀璨,女兒裹著青巾與這耳鐺有些不大相配,簡延恩仍是點點頭,“好看?!泵魅绽锸⒀b的她,定然是動人之極的。 簡寶華抿唇一笑。 “好了?!焙喲佣飨惹皼]有留意到簡寶華的頭發(fā),此時發(fā)現(xiàn)了她頭發(fā)尚未干,就要把她趕回去,“明個兒就是及笄禮了,早些休息。” 簡寶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含笑道:“好?!?/br> 走出房門之前,回頭說道:“爹爹也少喝些?!?/br> 簡延恩微微頷首,“這是自然?!?/br> 第171章 夢中情 絞干了頭發(fā), 簡寶華就躺在了床榻上,頭枕在軟軟的蝶戀花枕上,意識很快就墮入到幽深的黑暗之中。 如同萬花筒一般, 前一刻她還挽著周若苒逛著街, 下一瞬身旁的人就換成了趙淮之,夢里景變幻舜華。 斗轉(zhuǎn)星辰, 忽的又到了晚上, 萬籟都靜只剩下他們兩人。 簡寶華的心跳的飛快, 面上悄然泛了紅,好似知道有什么不一般的事會發(fā)生一樣。 “寶華?!壁w淮之的聲音有些許沙啞, “你抬頭看著我?!?/br> 簡寶華依言抬起了頭,還沒有看清趙淮之的臉,就感受到他柔軟的唇。 一只手固定在她的腦后,一只手撫著她的腰身,長舌直驅(qū)而入。 他的舌尖靈巧地撬開她的貝齒, 戲弄她的軟舌, 掃盡口中每一處。 曖昧到讓人面紅心跳的嘖嘖水聲響起,簡寶華的手無力地搭在他的肩上, 頭微微后仰。 那只固定在她腰上的大手隔著衣衫罩住了那渾圓, 大手收攏揉捏著。 簡寶華的呼吸急促, 感覺到他的指尖隔著薄薄的衣料撫弄那頂端。 頭腦一片空白, 心跳的讓她覺得下一瞬自己都要倒地。 忽的被他打橫抱起,視線飛速變化,她的被陷入到軟榻里, “我想要你”他的聲音沙啞,一雙眼亮的好似餓狼。 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讓她縮了縮身子。 看著他褪去衣衫,整個人覆在她的身子上,簡寶華低低急促地喘息著,頭腦一片空白,任由他的手靈巧地解開她的系帶。 “別?!甭曇魦绍洘o力到讓她自己都面紅心跳。 趙淮之笑了,溫熱的唇落在她的肩胛骨上,緩緩向下。 腦中像是有煙花炸開,她繃著身子,就連腳背都繃的好似張滿的弓箭,唯有大腳趾無力的翹起。 平月撩開幔帳的時候,就見著了這般的簡寶華,上衣領(lǐng)口松散地敞開著,露出了火紅的肚兜,那起伏的弧度露出讓人面紅耳赤的一點雪白。寬松地紗褲此時已經(jīng)滑到小腿上,纖細白皙的小腿交疊而放,雙手摟住被子。 她的眉心死死蹙著,面上布滿紅霞,呼吸也是急促。 “小姐。”平月輕聲喊著她,手背放在她的額頭上,是不是發(fā)熱了 ? 帶著涼氣的手放在她的額頭上,簡寶華睜開了眼,那雙帶著濕意與春情的眼睜開,見著了面前的平月。 卷翹長睫扇了扇,才意識到剛剛竟是做了一場春夢。 平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簡寶華應(yīng)當生病了,對上小姐那雙濕漉漉的眼,她只覺得心兒狂跳。 “我沒事?!焙唽毴A拿開了平月的手,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她怎會夢到了趙淮之?想到夢里那只大手,還有他的濕漉漉的吻,簡寶華只覺得渾身燒得慌。 平月的神色有些不解,簡寶華的面上發(fā)紅,額頭上卻沒有發(fā)熱,只是今個兒是及笄禮,會不會等會就燒起來了?“要不要熬點姜湯?” “我真的沒事?!焙唽毴A說道,直起身子,攏了攏要滑落的小衣,“等會洗漱,我要用涼水?!?/br> 只有涼水能夠褪去她面上的燙。 換好了衣裳,對鏡梳妝。 指腹沾了珍珠膏,敷在面上,取了螺子黛,把長眉描得嫵媚而多情,桃花做得胭脂用中指的指腹一點點暈開在面頰,最后雙唇抿在紅紙上,菱唇紅的嬌艷欲滴,與那眉心的紅色梅花花鈿相映生輝。 簡寶華取了紅寶石耳鐺,耳上有些許紅,那是因為想起了昨夜的春夢迤邐。 周若苒與一干小姐妹來的時候,簡寶華安穩(wěn)地坐在花梨木軟榻上。 大紅色繡折枝臘梅花刻絲褙子,草綠色繡湖色梅花十二幅湘裙,衣料在透亮的窗扉閃爍著光芒。常常的頭發(fā)披散在身后,和平時相比多了一分柔美的氣息。 “我就說寶華jiejie定然是準備好了?!敝苋糗坌χf道。 “這一身衣裳美得緊?!蓖跚彐驴粗唽毴A,小聲道。 “可不是?”左秀蓉說道,“若我是個男兒,定然被小娘子迷得七葷八素。” 左秀蓉的聲音低沉,她穿衣素來利落,壓低了聲音的時候當真如同生得俊美的男兒。 周若苒笑道:“胡說,你就算是男兒,我寶華jiejie也瞧不中你?!?/br> 王清媛笑道:“寶華jiejie心中只有世子爺,怎會瞧得中你?” 左秀蓉唇瓣翹起,帶著一絲痞氣,“那不如就清媛meimei罷?!?/br> 王清媛聽到左秀蓉的話,笑道:“我才不要你?!?/br> 周若苒擠擠眼,對著左秀蓉說道,“你還不如找我的好,清媛meimei也有了心上人,怎會看上你?” 王清媛被說得紅了臉,嬌嗔道:“你若是再說,我就不理你了?!?/br> 女院之中最為交好的幾個友人都有了自己的緣分。王清媛說起來還是簡寶華未來的表嫂,與她跳脫的表哥看對了眼,已經(jīng)交換了庚帖,所以王清媛這會兒被打趣的面上通紅。 周若苒定下的是禮部尚書裴家的嫡長子,簡寶華曾見過,是個性情穩(wěn)重的。左秀蓉定下的并不是京都里的人士,而是江南之地,等到她及笄之后,便也要去江南外祖的家中了。 幾人說說笑笑,又提到了蔣如,蔣如的婚事最讓人驚訝,她的夫婿是王家人,正是第一次在女院之中作為琴師的王宴行。 王宴行足不能行,但因為他風姿卓然,女院之中不少女子都對他傾心。王宴行原本是打著孤身一人的盤算,誰知道與蔣如有了緣分,兩人在一年前已經(jīng)定親,原本是準備今個兒上午來觀禮,誰知道蔣如有了身子,雙喜不能相撞,于是蔣如就托人送來了禮,自己沒辦法過來。 周若苒對著簡寶華擠擠眼,“我瞧著我表哥,他恨不得化身成女子來參加你的及笄禮?!?/br> 因為昨夜的夢,此時一提到趙淮之簡寶華就面紅耳赤,“渾說什么?!?/br> 聲音里有不自在的顫音。 “就是,若是真做了女子還怎么娶我們?nèi)缁ㄋ朴竦膶毴A?”左秀蓉的手指抬起了簡寶華的下頜,見著她雙目含情,面上的微紅讓她如灼灼其華的棣棠之花,驚道:“小娘子害羞了?!?/br> “你這般俊美,當然我們寶華jiejie害羞了?!敝苋糗坌Φ?。 左秀蓉松開了手,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是極是極?!?/br> 王清媛聽著兩人的話,好笑的抿起唇兒,露出兩點羞澀梨渦。 簡寶華對著王清媛說道:“你可知道婚約定在什么時候?” 王清媛一愣,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這是父母做主的?!彼嫔闲叩貌紳M了紅霞。 “什么時候?”周若苒攬住了簡寶華。 簡寶華抿唇一笑,“前些日子我去外祖家,說是讓人選了三個日子。”簡寶華立起了三根指頭,“有兩個就是今年了,還有一個是明年?!?/br> “那自然是越快越好。”周若苒笑道。 王清媛兩靨飛紅,跺了跺腳,“再打趣我就不理你們了,你們不都定下了人家嗎?” 周若苒笑道,“好,不說了?!庇行└锌f道,“也是,同窗之中大半都定下了人家?!?/br> 簡寶珍不也定下了邱凌然嘛? 想到了邱凌然,周若苒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笑著說道,“我?guī)滋烨扒屏艘怀龊脩?,你們猜猜看是什么?這事我在心里憋了許久,一直等著今個兒見你們便要告訴你們?!?/br> 簡寶華輕笑,她知道是什么,趙淮之已經(jīng)告訴了她。 想到了趙淮之,心跳漏了一拍,低頭淺淺呷了一口水,聽著周若苒眉飛色舞說話。 “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遇到了她與段家的長公子?!敝苋糗圯p笑著說道,“她讓段公子上門去提親,你不知道當時段翮就愣住了。好似不明白邱家姑娘在說什么,邱姑娘自顧自地說話,說他們兩人相配,才學上也就只有段翮能夠配得上她。” 王清媛聽得是瞠目結(jié)舌,“不會吧。她居然直接就同段公子說,讓他上門去提親?” “所以段大公子才當即就愣住了?!敝苋糗坌Φ?,對著王清媛擠擠眼,“可笑的是邱瑩瑩信心滿滿,等著段大公子的答復(fù)?!?/br> “段大公子說什么?”左秀蓉好奇地問道,聲音急切。 “這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他是這般說的。”周若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