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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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幾乎沒吃東西,只喝水,一直守著,誰勸都沒用。 不知道是誰通知她父母,當天下午,秦森和景心就趕到了,他們看見女兒縮成一團,心揪疼,景心過去抱住她,心疼地叫她:“安安……” 所有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秦棠抬頭,目光漸漸聚焦:“mama……” 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急診室的燈暗下。 秦棠嚯地站起身,沖過去,醫(yī)生走出來,她看著他們疲憊的臉色,甚至不敢開口問,直到醫(yī)生松了口氣地說:“人是救過來了,不過失血太多,又傷在要害……” 秦棠咬著唇,一聲不吭。 醫(yī)生接著說:“四十八小時,熬過后,人就沒事,熬不過……” 話到這份兒上,醫(yī)生沒繼續(xù)說下去。 …… 秦棠在醫(yī)院又守了兩天,期間,曹巖從重癥監(jiān)護轉(zhuǎn)移普通病房。 趙峰殉職了。 蔣川熬過了四十八小時,人一直沒醒,醫(yī)生說是失血過多的原因,秦棠就一直守著。 秦森和景心也沒走,秦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跟當年很像,又很不像,他們不放心。 秦棠從病房里出來,看向父母,“爸爸,mama?!?/br> 秦森摸摸她的頭,景心抱住她的肩。 秦棠抬頭,看向他們:“我有話想跟你們說?!?/br> “說吧?!?/br> 秦棠問:“當年蔣川撤銷警籍,你們有沒有插手?” 景心楞了下,看向秦森,搖頭:“沒有,我跟你爸爸沒有插手。” 當年的事,周旗母親和陳敬生父母插手了。 秦棠抿唇,“我知道,你們一定沒有插手?!彼皇窍氪_認一下。 所有的前塵往事全部放下了。 …… 十幾天過去了。 秦棠拉著他的手抱怨:“你頭發(fā)長得很長了,再不醒來剃頭發(fā),就不好看了?!?/br> 這幾天她一直拉著他說話,連她都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有那么多話來說,仿佛說一輩子都說不完。 秦棠看他頭發(fā)真的長了不少,想著幫他理一下,出門買了把剪刀。 回來后就讓護士幫忙,把他搬起來,背后墊個枕頭,她跪坐在床上。 她拍拍他的后腦勺,揮舞著剪刀,正要開剪,腰忽然被人抱住。 秦棠拿著剪刀,驚愕地定在原地。 蔣川抱住她的腰,把人按下來,目光柔軟筆直地盯著她,淡淡笑了。 秦棠愣愣地看著他,蔣川拉過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胡渣子扎在她手心,秦棠才有了些反應(yīng),眼睛瞬間紅了,“蔣川……” “嗯?”他低啞開口,嘴角帶笑,“怎么變得愛哭了?” “沒有?!彼裾J,吸了吸鼻子。 蔣川抹她的眼睛,“還說沒有。” 秦棠蹭蹭他的手,眼淚全部擦在他干燥粗糲的手掌上,“以后不哭了?!?/br> “好?!笔Y川抱住她。 秦棠不敢貼得太近,他身上還有傷,怕壓到他。 “我爸媽來看過你?!?/br> “是嗎?這副樣子見他們,不太好。” 蔣川捏她的臉,“他們對我印象不好?!?/br> 秦棠搖頭,看著他:“沒事,我喜歡你?!?/br> 蔣川笑,臉頰碰碰她的,“我知道?!?/br> “我mama也喜歡你,有她在,你不用擔心。” “嗯,我不擔心。” “你難受嗎?”她急著起來,“我去叫醫(yī)生來?!?/br> 蔣川拉住她,臉色微白,有些虛弱,“等等,讓我再抱一會兒?!?/br> 秦棠低頭,又靠了回去,“好?!?/br> 她仰起臉看他:“他們都說你命硬?!?/br> 蔣川笑:“是嗎?” “嗯嗯?!彼Ьo他,“你不知道你嚇死人了,流了很多血,身上中了好幾槍?!?/br> 命硬只是借口。 支撐他的,是她。 他舍不下她。 他太害怕了,怕她一個人撐不下,又是一個四年,或者更久。 他得留著這副軀體,給他的姑娘。 …… 一個月后,蔣川出院。 期間,秦棠北京西安兩邊跑。 曹晟和曹巖,還有韓成,都來找過蔣川,他如果想回警隊,隨時可以回去。 蔣川拒絕了。 脫離團隊太久了,不是沒了信仰,信仰依舊在心底,只是心態(tài)不一樣了。 他還留在義工站,負責貧困山區(qū)物資運輸,捐款資助貧困兒童。 每個人留在這個世上總有自己的用途。 元旦后,秦棠處理好所有的工作,訂了當天的票,當晚到達西安。 蔣川去機場接人,把她帶回義站。 大學(xué)生寒假放得早,義站又熱鬧了起來,小白和徐鵬又來了,還帶了兩個同班同學(xué),可惜天太冷,坐院子里燒烤不合適,他們在客廳支起烤架。 小白問:“明天我們要去哪里呀?” 呂安說:“去佳縣和嵐皋縣?!?/br> “兩個地方???” “嗯?!?/br> “那人怎么分???” 蔣川說:“我跟秦棠去佳縣。” 他們這趟,主要是去羊圈山,看看月月和她哥哥。 小城嬉皮笑臉,長長地:“哦……” 蔣川淡淡瞥他一眼,“怎么,你想去?” 小城連忙搖頭,“不不不……” 他怎么可能這么不識趣,電燈泡會被打爆的。 秦棠淡淡笑了。 這天夜里,把酒言歡。 除了秦棠和呂安,沒人知道蔣川的過去。 除了秦棠,沒人知道他做過什么,放棄過什么,又回歸到了這里。 這個世界上,沒人比秦棠更懂他了。 …… 第二天一早,小城和呂安幾個出發(fā)去嵐皋縣,這趟去了,把物資送到,年后就不去了,讓那些孩子們過年高興些,來年春天開學(xué)了,更努力。 秦棠聽見汽車引擎的聲音,從床上坐起來。 蔣川推門而入,“醒了?” 秦棠點頭,“我們什么時候走?” “等你休息好?!?/br> “我休息好了?!毕肓讼?,她補了一句,“你開車,我可以在車上睡?!?/br> 蔣川低笑:“好?!?/br> 一個小時后,黑色吉普開出院子。 到了羊圈山,孩子們圍上來,月月長高了,她哥哥站在她身后,有些靦腆,卻興奮地看著他們。 秦棠摸摸月月地臉:“長高了?!?/br> 月月轉(zhuǎn)身跑了,過了一會兒,背著書包回來,從包里拿出一袋干棗,紅彤彤地,“我mama說給你的,最好最甜的棗子,我們家種的,謝謝你讓我哥哥去上學(xué)。” 秦棠笑了笑,“那是你哥哥努力,還有公益基金,義工組織?!?/br> 月月年紀小,不太懂什么公益基金,她只知道秦棠讓村里沒錢上學(xué)的哥哥jiejie能上學(xué),蔣川來了,給他們帶了很多學(xué)習用品。 他們是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