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貨物，已經(jīng)幾次被抗肩上了。

    她不敢放聲喊，嗓音壓抑，似嬌似憤。

    蔣川關(guān)上浴室門，把人摁在門背上，“別鬧。”

    秦棠胸口起伏著，氣憤地看著他：“我什么時候鬧了？明明是你不對?！?/br>
    蔣川：“……”

    隔了幾秒，他服輸：“嗯，是我不對?！?/br>
    秦棠來勁兒了，食指戳他硬邦邦的胸口：“你敢說，路莎晚上沒敲你房門？”

    蔣川：“……”

    確實有過。

    “你讓她進(jìn)去了嗎？”她聲音低迷。

    “沒有?！笔Y川低頭，新生的胡茬摩擦著她的脖頸，親她的耳垂，“也就你進(jìn)過我房間?！?/br>
    秦棠立刻怕癢地一哆嗦，想起昨晚的事，耳根紅透，正要開口。

    蔣川忽然捂住她的唇，薄唇輕輕動了一下。

    他說的是“噓”。

    門外，腳步聲漸行漸近。

    路莎站在洗手池外，表情冷淡，走向浴室門外，輕輕開口：“秦棠，是你在里面嗎？”

    秦棠渾身緊繃，整張臉被他捂住三分之二，只露出一雙濕潤清亮的眼睛，正怒瞪跟前的男人，蔣川勾起一邊嘴角，笑得邪里邪氣的。

    她張開咬他的手掌，他掌心全是繭，壓根咬不疼他。

    蔣川輕輕松開她，秦棠深吸了口氣，才說：“嗯，我準(zhǔn)備洗澡?！?/br>
    路莎瞇了下眼，看向放在洗手池里的粉色臉盆，里面的沐浴乳，洗發(fā)水瓶身精致，以前她也用過這牌子，后來嫌氣味太少女，就換了。

    “你的洗臉盆還在外面?！?/br>
    秦棠：“……我忘了?！?/br>
    說完，又瞪向蔣川，腳用力踩在他腳上。

    蔣川穿的拖鞋，被她這么一踩，還真有些疼，輕輕皺眉。

    “我?guī)湍隳脕砹?，你開下門？”

    秦棠恨死蔣川了，咬著牙委婉拒絕：“不用了，你放外面就好。”

    路莎沉默了幾秒，瞇眼盯著浴室門口，把臉盆放門口，“好?！?/br>
    腳步聲漸漸走遠(yuǎn)。

    秦棠馬上推開他：“你出去?！?/br>
    蔣川仔細(xì)聽著門外的動靜，低頭親了她一口，出去了，還順便把臉盆遞給她。

    秦棠幾乎是搶過來的，“砰”關(guān)上門。

    ……

    蔣川回到洗手池前，繼續(xù)搓洗床單。

    秦棠洗了很久才出來，發(fā)尖還掛著水珠，整個人柔軟了幾分，蔣川拉住她，低頭貼她耳邊，暗聲：“今晚來我房間？”

    秦棠：“不去！”

    他也不惱，聲音更低：“那給我留門?！?/br>
    秦棠推開他，迅速走開。

    夜里，秦棠把門窗關(guān)得好好的，頭發(fā)半干，就蜷縮進(jìn)薄被里。

    腦袋保持半分清醒。

    等了很久，沒有聲響。

    昨晚太累了，現(xiàn)在躺在床上漸漸有些疲倦，腦袋往枕頭里一縮，拉起被子就睡著了。

    ……

    蔣川出門時，碰見站在走廊上的路莎。

    路莎輕輕瞥他，指間夾著根煙，輕輕點了點，“出去？”

    蔣川：“嗯。”

    “找秦棠？”

    蔣川緩緩看向她，“這個沒必要跟你匯報?！?/br>
    路莎咬了下唇，有些煩躁地把煙往嘴里送，冷笑一聲：“晚上，浴室里的人還有你吧。”

    蔣川這會兒也沒否認(rèn)，“嗯?！?/br>
    路莎啞然片刻，眼底浮起霧氣，“蔣哥，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

    蔣川覺得有些可笑，看向她：“我還是那個蔣川，沒什么錢，也沒勢力，你當(dāng)初覺得跟我在一起委屈了自己，現(xiàn)在更不可能看上；你現(xiàn)在的男人應(yīng)該能給你想要的，我沒辦法，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br>
    他說完這話，轉(zhuǎn)身走了。

    ……

    蔣川知道秦棠不會給他留門，繞到后墻，盯著那扇開著燈的窗口。

    夜色寧靜，風(fēng)很輕柔。

    樓下住的是小白，屋子里的燈早就關(guān)了。

    蔣川瞥了一眼一樓窗沿，走過去，伸手抓住窗沿，手腳敏捷地向上一攀，高大的身形輕微一跳，摸到二樓窗口邊沿，利索地爬上去，手試圖推開玻璃窗。

    幾秒后，發(fā)現(xiàn)秦棠連窗口都鎖了。

    蔣川立在窗外，臉色黑沉，盯著床上卷縮成小蝦米的秦棠，那姑娘露出半張白皙的臉蛋，動都沒動，像是睡著了。

    想了想，蔣川摸出手機(jī)撥通她的電話。

    秦棠沒睡熟，手機(jī)鈴聲一響就驚醒了。

    剛摸到手機(jī)，就聽見窗口“叩叩叩”的聲響，她嚇了一大跳，以為有賊，抬頭一看，就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窗外，身形微彎，她看清他的臉。

    秦棠被嚇到了，連忙下床，跑到窗前，蔣川半蹲下來，低聲說：“開窗?！?/br>
    秦棠：“……”

    拉開窗，蔣川立刻跳了進(jìn)來。

    秦棠拍他胸口，又急又氣：“你要死啊，幸虧這是二樓。”

    蔣川不在意地拍掉手上的灰，低笑：“沒事，十二樓都爬過。”

    做臥底那會兒，他隱蔽在趙乾和家里，姜坤突然帶人去趙乾和家，那時候他們已經(jīng)對他起了疑，他無處可藏，從十二樓窗臺順著水管道往下爬，隱蔽在九樓雨棚下，沒有任何安全措施。

    秦棠朝樓下看了眼，幸好高度不算高。

    她把窗關(guān)好，沒給他好臉色。

    蔣川把人拉到懷里，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頭發(fā)沒吹？”

    秦棠心頭那點氣已經(jīng)消得差不多了，搖頭：“沒?！?/br>
    “路莎跟案子有關(guān)，她主動找過來的，這是條線索，我不能把人趕走。”

    蔣川把人按在胸口，忽然低聲解釋。

    秦棠趴在他胸口沒動，他摸摸她的腦袋：“還氣嗎？”

    “氣。”

    “氣什么？”

    “你干嘛讓她住我之前的房間，要是我不來，你是不是永遠(yuǎn)不告訴我了？”

    蔣川笑出一聲：“不會，等案子結(jié)束，我會跟你解釋。”

    他想起那場事故，慢慢收斂表情，嗓音沉了，“還有些事，跟你一并解釋，給你個交代?！?/br>
    秦棠從他懷里仰起頭，眼睛微亮：“什么事？”

    蔣川不說話，捏著她的下巴，拇指在她臉蛋上輕輕摩挲，秦棠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著臉，近在眼前。

    蔣川低頭，吻住她的唇，手臂稍用力，托著她的臀把人抱起，一邊吻，一邊走向床邊，很快，秦棠被壓制在床上。

    “累嗎？”

    他摸著她的臉，啞聲問。

    第45章

    “累呀?！?/br>
    秦棠心情好了， 語氣也變得輕柔， 有點像撒嬌。

    蔣川低頭吻她的耳垂， 在她臀上捏了一把， “哪兒累？”

    秦棠最怕他吻她耳朵了， 縮著脖子躲，微喘起來，“你別壓著我， 重死了?！?/br>
    他笑出一聲，胸膛貼著她微震， 抱緊她掀了個身。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秦棠雙腿分開， 趴在他身上， 他說：“讓你在上邊?！?/br>
    秦棠面色潮紅， 趴著沒動， 手指頭輕輕戳他胸口，“我剛才說累。”

    蔣川手環(huán)抱她的身體， 摸她大腿和臀，手鉆進(jìn)小褲里頭揉捏她的臀，再往下， 摸到她腿間。

    秦棠輕哼了聲：“疼呢……”

    他力道輕柔， 指尖慢慢變得濡濕。

    秦棠情難自禁，吻他的喉結(jié)， 耳邊是他粗重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