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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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江不滿道:“多一個人總算多一份力量,雖然我們正面無法同星蝎對抗,至少能夠分散目標(biāo),而且給你做一些基礎(chǔ)性掩護還是行的……” 韋思浩手中“夢筆生花”朝著眾人一揮灑,眾人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出現(xiàn)了一塊塊紅斑,大驚。 “這是星蝎的標(biāo)記,讓你們?nèi)丝焖匐x開不要接觸就是避免被定位,梁左和姚燁原本就有痕跡,只能想辦法暫時延阻片刻。他原本速度就比我們快很多……” 話還未完,就聽到一陣大笑從地下傳來。 “還是你明白?!?/br> 地下一團銀色絲線突然凝聚出星蝎的人形:“原本我也沒有準備留活口,這下子倒是方便,能夠一口氣宰掉這些麻煩?!?/br> 星蝎眼睛笑得彎起來:“再給諸位一個溫馨提示,高泰已經(jīng)重傷,他自己也在逃命。你們援軍數(shù)量目前為零……噫噫噫,你們肯定會奇怪,為什么會遲遲沒有別的援軍呢?” 他摸著下巴,雙目看著天上,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 星蝎回過頭說:“啊,想到了。因為,以太帝國已經(jīng)全面對昆侖世界開戰(zhàn)了啊。” 這句話讓除去韋思浩的眾人都是渾身一顫。 只有經(jīng)歷過煉獄才會明白以太人意味著什么,遮天蔽日的以太軍團,瞬間摧毀營地的以太將軍…… “我最喜歡看人恐懼的表情了?!毙切p手摸著臉頰,滿臉迷醉:“那不妨再告訴你們一點額外的信息,煉獄是第一元帥亞歷山大主導(dǎo),開始全面進攻昆侖鎮(zhèn)守軍各路營地,煉獄之中你們已經(jīng)死傷慘重。不過這還不算什么,真正的大戰(zhàn)在你們昆侖內(nèi)部?!?/br> 緩了緩,星蝎等待大家接受信息后繼續(xù)輕言細語:“凱撒元帥帶領(lǐng)麾下將軍們已經(jīng)進入昆侖,眼下應(yīng)該在你們十二府某個山門處固定通道吧……后續(xù)兩位元帥的大部隊即將進入昆侖,問題來了,昆侖能夠堅持多久呢?” 梁左吃驚道:“不可能,昆侖的封鎖不可能通過外部打開?!?/br> “說得倒也沒錯,昆侖在的時候的確如此,”星蝎咧開嘴角:“可惜現(xiàn)在的昆侖被以太皇帝的‘青銅神樹’牢牢困住,根本短時間內(nèi)無法折返,這個時間已經(jīng)足夠……” 韋思浩終于臉色變了:“這次和談是陷阱……該死?!?/br> 只有煉獄鎮(zhèn)守軍的部分精銳核心層知道,昆侖真身正在與以太帝國皇帝于一處特殊空間內(nèi)交涉,其他人根本無法靠近那一處領(lǐng)域。以往談判的首要都是這兩位巨頭先談妥,后續(xù)細節(jié)交給其他人進行。 此次根本就是以太人謀劃已久的入侵! “我還以為你能夠一直保持那張淡定臉呢。”星蝎笑容中帶著戲謔:“崩潰了?還是絕望了?” 韋思浩看了看四周來回交錯的銀發(fā),沉聲道:“你做的好算計,給我們這些消息的同時再次封鎖了周圍空間?!?/br> “你們不得不聽,不是么?況且我給出的的確是百分百的真實消息,否則你們怎么會買賬?”星蝎雙手各持一把足刀:“之前留情,不過是想要確定你們是否暗處還有伏兵援軍,看來真的是黔驢技窮。這次,我就取下你人頭?!?/br> 話還未落,星蝎已經(jīng)站在韋思浩面前,手中足刀帶血。 韋思浩的腦袋從脖子上落下來,骨碌碌在地上滾了一圈,卻沒有任何鮮血。 “雷道之十,雷象?!?/br> 淡淡的聲音從無身腦袋處傳來,韋思浩手持“夢筆生花”從泥土之中“長”了出來:“既然沒有前路,那就自己走出來?!?/br> 梁左想要過去助陣,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猶如被麻痹一樣動彈不得。原來在他腳下有一根細細的銀發(fā),刺破了他的皮膚,將他控制住。 不止他,柳星燦、姚燁、桐江、譚鄂都是同樣,臉上表情難看。 更讓梁左心驚的是,自己突然朝韋思浩撞了過去—— 被控制的四人目標(biāo)對準了韋思浩,每一拳腳都是全力出手,根本無法自己控制身體,意識中樞完全處于麻痹狀態(tài),猶如被遠程控制的木偶人。 韋思浩才剛剛將幾人擊倒,突然胸口冒出一截銀色毛發(fā)。 星蝎的頭發(fā)往回一拉拽,猶如觸手般的發(fā)絲將一顆跳動的心臟硬生生從韋思浩胸腔里拔了出來。 “很燙,可惜跳不了多久了?!毙切珡堊鞂㈨f思浩的心臟吞下肚,舔了舔嘴唇:“味道不錯,那么下一個吃什么呢?腦子?眼睛?還是你那張看起來總是無所謂的臉?” 失去心臟的韋思浩用右臂捂住胸口,臉色發(fā)白:“試試看。” 星蝎哈哈大笑著爪子沖著韋思浩的脖子而去,在他抓住韋思浩脖子的一瞬間,韋思浩的拳頭將星蝎的胸腔鑿穿。 “我可不怕身體破損……” 星蝎眼中突然涌現(xiàn)出恐懼,他腦袋飛了出去,眨眼之間他的軀體就被燒成飛灰。剩余頭顱的星蝎很快再生軀體,嘴巴微張:“不可能……完全程度的絞殺軀體……這是只有接近破禁才能做到的……怎么會這樣。” “你聽過偏科嗎?” 韋思浩的另一只眼睛中的瞳孔也變成了銀色,手中寶具“夢筆生花”被韋思浩塞進自己空蕩蕩的胸口里,變成了一顆銀色心臟。 “我以前是一所小學(xué)的美術(shù)老師,喜歡畫畫的孩子,不少都是偏科的。”韋思浩連帶微笑地說著:“所謂偏科,就是指他可能綜合分數(shù)只有五十分,某一科卻可能是九十分。” “對于你來說,大概我就是屬于五十分的不及格差生?!?/br> 韋思浩的身體在漸漸虛化,身體的顏色在不斷淡化,他就像是一具由雷電凝聚而成的人體。 “可是,光說攻擊力,我可是遠勝你。” 他一拳將星蝎的新身體再次擊穿,燒成灰燼,星蝎的頭顱拼命再生,不斷后退:“不可能,不可能有這種事!階層的差異是不可能彌補的!” “知道我為什么叫‘不死畫師’嗎?”韋思浩的身體徹底變成了電流形態(tài),漂浮在空中,如同來自于神話時代的神祇。 “我可不是每一戰(zhàn)都依靠逃跑活命……”他單手放在星蝎腦門處:“只不過,每個和我交手的人都死了,我自然活下來了?!?/br> 瞬間爆炸! 炸成碎片的星蝎繼續(xù)凝聚成人型,臉上已經(jīng)被恐懼扭曲:“該死該死!怎么會有這種怪胎!” “我知道破法者幾乎不死,不過也好,既然不死,就看看你能夠怎么樣在我手里活下去?!表f思浩食指指向地上仰視自己的星蝎:“雷道之五,雷鳥。” 從他指尖飛出一只小小紙鶴,迎風(fēng)一變成了擁有巨大翅膀的銀色禿鷲,銀禿鷲在空中盤桓,虎視眈眈。 猛地它俯沖而下,拙食一塊星蝎手臂上的rou塊,再次高飛,渾身散發(fā)出煌煌之威,雷霆萬里。 “古代相傳有個盜火者,被眾神懲罰,讓不斷被吞噬內(nèi)臟,又不斷長出來,請體驗。”韋思浩扶了扶眼鏡:“我并不是沒同破法者交手過。” 星蝎心里一涼,痛處讓他更加清醒。 他猛地大喊:“不對!你這些都是障眼法,不可能,能量的規(guī)矩不是這樣的!你贏不了我,我是不死的,你遲早會崩潰!” “真的么?” 韋思浩取下眼鏡,隨手一丟,消失在空中。 “做好迎接死亡的準備吧,星蝎,如果你沒有后招,真的會死?!彼冶鄹吲e,手掌張開來:“雷道之四,見雷神。” 原本陰郁的空中突然閃出一道撕裂長空的閃電,恰好落在了韋思浩的身上,就像是給他加冕的戰(zhàn)袍。 韋思浩此時散發(fā)出的驚天之威已經(jīng)讓星蝎本能顫抖起來。 不可能,是假的,他撐不住的,他不可能……不可能,這是……神游的味道……不可能,假的……我會死?會死嗎? 面對韋思浩對準自己的手掌,星蝎終于崩潰了,他沒命地朝著遠方逃去??v然如此,韋思浩“見雷神”的一發(fā)銀色龐大光柱還是沖擊正中星蝎后背,星蝎渾身潰爛,面部只剩下光禿禿的骷髏頭,他頭骨下伸出幾只小爪子,飛快朝著遠方逃去,一路灑滿鮮血。 空中的韋思浩放下手,朝著梁左這邊說:“快走,去后方陣地?!?/br> 梁左興奮道:“你這么厲害!” 柳星燦則是眼中全是悲哀:“你完全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梁左一感應(yīng)才發(fā)現(xiàn),韋思浩軀體之中空空如也,就像是眼前根本沒有人,剩余的僅僅是一道留在空中的海市蜃樓。 “可惜,見雷神如果能夠完善,他就真死了?!表f思浩對梁左和姚燁一笑,笑起來時他依舊是那個溫和的青年畫師:“以后,同伴靠你們保護了……諸位,來世地球再見。” 他用食指拇指指了指自己腦袋,徹底破碎在天地間。 梁左忍住眼淚咬牙:“走?!?/br> 空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倒是可惜,如此人才,不是我以太帝國之人,若干年后又是一位年輕元帥?!?/br> 第635章 馳援者 來者是一名身著黑甲的中年人,從空中穩(wěn)穩(wěn)落地,看向星蝎逃竄的方向,啐了一口:“果然沒膽子,破法者被造法者打得喪膽而逃?!?/br> 上下打量著眾人,男人一臉盡在我掌握中:“你們幾個,都跟我走。我乃以太帝國第一元帥亞歷山大大帥麾下將軍……” 話還未完,他的腦袋突然和身體分開來,殘體癱軟在地上,臉上一雙眼睛兀自睜得老大。 “拓跋夜說……” 嘴里哼出幾個微弱字眼。 梁左興奮地看著從遠處緩緩走來的男人,如果是拓跋夜說大哥,那么自己一行就安全了! “我非拓跋夜說?!?/br> 來人輕輕開口。 他頭戴斗笠,面部被黑色圍巾圍住,只露出低沉雙目和挺拔的鼻梁。身著一件蓑衣,下面是一條黑色晚起褲腳的長褲,腳下一雙拖鞋。 讓人不解的是他隨身并沒攜帶兵器,實在讓人搞不懂他是如何斬下眼前人的腦袋。 柳星燦若有所思抬起頭,渾身一顫:“闕月刀,項南星大人……” 梁左也仰起頭來,發(fā)現(xiàn)空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輪彎月。他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自己看錯……這里怎么會有月亮? 難道說……天上的月亮就是項南星的武器么? “你知道我?”項南星聲音有些沒精打采,仿佛是一個極為疲頓的旅人。 “晚輩是稷下學(xué)宮柳星燦,稷下學(xué)宮有些關(guān)于前輩的記載……缺月現(xiàn),南星至……”柳星燦聲音里陪著小心。 “既然知道是我,你還敢站在這里?” 項南星聲音里帶著一股奇怪的自嘲。 柳星燦不敢接話。 “你認識拓跋夜說?”項南星突然看向梁左:“之前你以為我是他。” 梁左老實道:“通過談jiejie認識了一點?!?/br> “談蕭瑜么?都說她有了一個干弟弟,就是你罷?!彼曇粲值统亮艘环郑骸翱上?,拓跋夜說死了?!?/br> 梁左心神大震:“怎么可能!” 在他印象中,“霸王”拓跋夜說就是無可匹敵的代名詞,獨身一人殺入方寸山,以一敵四,擊潰無面人陣營。后來為了追殺囚禁談蕭瑜的無面人,施展“鎖龍牌”封禁無妄界,連碧海潮生林玄成也得買面子。 再后來凌霄鏡山門重開大典,拓跋夜說大戰(zhàn)關(guān)公,才暴露出他另一個身份,竟然曾經(jīng)是驍勇無雙的戰(zhàn)神呂布…… 這樣的人,怎么會死得如此突然! “凱撒重創(chuàng)烽火樓,其他人馳援不及,拓跋夜說獨自一人過去援助,被重創(chuàng),我?guī)煾岗s到后凱撒離開,后來拓跋夜說折返據(jù)說遭到以太人群起偷襲,身死。”項南星話很節(jié)?。骸盁挭z倒是不用擔(dān)心,支援已經(jīng)到了?!?/br> 譚鄂不由問:“請問前輩,是哪些人帶隊?” “我,魚念真?!表椖闲茄a充:“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