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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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夜說眼里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混合著十足凝重:“你怎么會,怎么可能,你到底……” “多說無益,我可沒有多少時間了?!绷鹤箅p手一揮偃月刀,咧嘴笑:“呂奉先,我們的招呼方式可不是問候天氣?!?/br> 拓跋夜說也笑了起來,閉上眼。 “不錯。” 他身上多了層黑甲,手中寶具“撕裂之槍”出現(xiàn),整個人也散發(fā)出一種有我無敵的威壓,破法者威能顯現(xiàn)后完全將周圍的能量流動擾亂,變成以他為中心瘋狂吸納狀態(tài),讓旁邊的韓靖一時間后退了好幾步,呼吸都變得困難。 身后有一只手扶住韓靖,他扭頭一看,是副掌門齊仲。 “我已借靈霄鏡布下陣法,不用擔(dān)心,外面看不到?!?/br> “來!” 梁左手持偃月刀腳下一蹬橫斬拓跋夜說胸口。 拓跋夜說豎起撕裂之槍刺向梁左頭顱。 都是硬對硬的搏命之姿。 第一次交鋒導(dǎo)致周圍飛沙走石,地面龜裂,連原本鎮(zhèn)山寶具靈霄鏡布置的陣法也一陣劇烈晃動。 齊仲不由心里奇怪,梁左到底是被誰附體,自己完全沒聽過這一號人物。 竟然可以正面和拓跋夜說對抗,還和他熟識,到底是誰…… 第540章 戰(zhàn)神之爭! 時間回到一分鐘之前。 梁左身陷“幻神之陣”,周圍被氣態(tài)到近乎絮狀能量充滿,他只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氣”都被勾得蠢蠢欲動?!皻狻笔菦]有思維和意志的,它只遵守能量規(guī)律,梁左體內(nèi)的氣螺旋正是保證它們高速運行的核心所在,另一端與大腦意識中樞相連來改造氣的運行方式。根本上,氣只是被梁左儲蓄在體內(nèi),用身體這一具特殊容器加以利用。 氣本質(zhì)上的不斷逸散和從高能處涌往低能的均勻粒子分散是不變的。 眼下外部氣的能量遠超體內(nèi)濃度與強度,導(dǎo)致被封閉的身體通道有些形變,能量強弱差造成實質(zhì)的巨大壓力讓梁左肌rou顫抖個不?!麉s并不敢讓外部巨量能量涌入,那樣一來就會造成體內(nèi)失控暴走,意識中樞的主導(dǎo)地位將會被推翻。 霧氣中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隱隱約約,梁左看不清他的樣子,心臟卻跳得緩慢下來。 比對一下梁左不由想到了之前在南門迎接外賓時天君燕遲出現(xiàn)時的壓迫感,倆者之間極像。 “又是你在呼喚我?” 對方直接在梁左意識中樞之中傳音。 梁左心里有一個猜測,還是試探性問:“請問你是哪位……” “漢壽亭侯,關(guān)云長?!?/br> 完蛋,果然是關(guān)二哥…… 沒有任何欣喜,梁左反而腦子里咯噔了一下:“關(guān)二爺……有何貴干……” “這里是,”霧氣之中的關(guān)云長沉默片刻:“昆侖?!?/br> 他突然用奇怪的語氣問:“你可知道,呼喚我到這里,你已經(jīng)惹下了天大麻煩。” “為什么……” 興奮與好奇已經(jīng)掩蓋了之前梁左的恐慌。 到底是關(guān)二爺,講道理。 “我非昆侖人?!?/br> 關(guān)云長突然話頭一轉(zhuǎn):“看到熟人,借你身體一用?!?/br> 這次不是商量,他直接剝奪了梁左對于身體的控制權(quán),梁左僅剩下自己這具身體的第一視角以及觀察的能力,就像是一個人借助梁左的眼睛在體驗另類人生。 聽到關(guān)云長喊出“呂奉先”的名字時梁左近乎有些思維錯亂。 什么情況? 關(guān)二爺出現(xiàn)了,呂布也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dāng)他看清楚闖入其中站在關(guān)羽面前的對手模樣,梁左更是大驚。 這明明是拓跋夜說,怎么會是呂布? 轉(zhuǎn)瞬他想到了六景曾經(jīng)在方寸山說過流浪地球的歷練經(jīng)歷,六景可以是佐佐木小次郎,拓跋夜說當(dāng)然也可以是呂奉先。 在昆侖被稱為“霸王”的拓跋夜說,中國史上被贊譽為“馬中赤兔人中呂布”的無雙飛將呂奉先……他們是同一個人似乎也并不難以接受。 呂布與關(guān)羽之間的爭論已經(jīng)持續(xù)千年。 歷史真實記載之中,呂布身份是高于關(guān)羽的。呂布為一方諸侯,而且在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亂世中聲名赫赫,破張燕,敗袁術(shù),他是在戰(zhàn)爭策劃人層面上的勝利。相比較起來,關(guān)羽雖然被稱贊“世之虎臣”而威震華夏,可根源上是作為劉備的一員大將身份。倆人都擁有在勇武一途上極高造詣,一個萬人敵,一頭虓虎,沒能夠在歷史上轟轟烈烈決一生死是很多人的遺憾。 被反制身體的梁左只覺得身體里到處都在燃燒和爆炸,大腦也暈暈乎乎,只是關(guān)羽與呂布第一下硬碰硬就讓他腦子里仿佛被高速鐵球砸中,好半天眼前畫面都是支離破碎…… 另一邊的幾人也不比他好多少。 “那人是誰?” 齊仲皺眉問旁邊談蕭瑜:“為什么會附體在梁左身上?” 談蕭瑜也只能模糊回答:“不知道?!?/br> 齊仲看向韓靖。 “副掌門,這是某個梁左幻想出來的幻神,附著在了他身上,”韓靖也知道這樣解釋有些怪異,不過還是沒有細說的想法:“……這是一門新研發(fā)的陣法,能夠投影出曾經(jīng)一些人物的形態(tài),只是這次出了點狀況。不過拓跋掌門出面,應(yīng)該沒問題的。” 場中場景讓齊仲有些隱隱憂慮。 重開山門大典不得不做,這意味著靈霄鏡的強勢復(fù)蘇。 眼下卻出現(xiàn)了如此怪事,一門陣法竟然將一個不存在的人召喚了出來,與拓跋夜說竟然能夠激戰(zhàn),這讓齊仲心里有些不安。 可千萬不能再出事端了…… 他趕緊聯(lián)系執(zhí)法部臨時部長:“桂,我這里暫時走不開,你要做好防范和安保工作?!?/br> 那頭桂小姐回答:“明白?!?/br> “稍等,叫上白子駒,讓他也去……讓他去招呼人吧,這些人大多他都認識?!?/br> 桂有些為難:“我怕他不會聽我的……” “不用擔(dān)心,他會的,如果他想要?;^,你就說羊荃還在讓我向他問好……” 他突然眼神一凝。 梁左身后突然浮現(xiàn)出一條青龍,那是不同于“借象之術(shù)”的透明飛龍?zhí)撚?,而是近乎實質(zhì)性的軀體,青色鱗片,頭生雙角,散發(fā)出近乎破法者層次的能量程度。手持長柄青龍偃月刀,梁左整個人屈膝,刀頭在后,單手握柄,另一只手虛虛往前,五指成掌,面容肅穆。 拓跋夜說冷哼:“拖刀技么?奉陪。” 他手中方天畫戟往地上一插,在拓跋夜說身后有一團火焰匆匆跑來,火花散去之后,一頭渾身血紅色披掛鱗甲的戰(zhàn)馬揚起前蹄,對著空中青龍咴咴叫著,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神話中無可匹敵的龍而絲毫膽怯,戰(zhàn)意高昂。在拓跋夜說身后,一道道黑色的騎兵影子如同是從黃泉歸來的幽靈,它們一個個手持長槍和旗幟,上面寫著大大的“呂”字,幾百人的騎兵方陣安靜地在拓跋夜說身后成型。 場上驟變讓談蕭瑜也不由焦急喊道:“你瘋了,拓跋夜說!停下!不要用‘破限’!” 拓跋夜說置若罔聞,眼中閃爍著瘋狂戰(zhàn)意。 這是霸王拓跋夜說,而非談蕭瑜丈夫。 齊仲只能夠掩護談蕭瑜和韓靖兩人,讓他們站在自己身后,同時雙手張開。 戰(zhàn)場中央倆人一瞬間交鋒產(chǎn)生的巨大狂暴能量讓被靈霄鏡封鎖的周圍都發(fā)出悶雷一樣的轟響,談蕭瑜和韓靖都只能夠躲在齊仲這位貨真價實破法者身后。齊仲也進入破限,秘法“靈霄玉璧”陣法張開來,將身后幾人籠罩在內(nèi),綠瑩瑩的玉璧被能量波動沖擊得凹陷下去,不過柔韌性極好,沒有任何破損的跡象…… 場上倆人都已經(jīng)“破限”,是真正的全力出手,破法者以下連身體都會被他們分解。 這就是破法者的恐怖之處。 他們無所不破,他們造化新生。 談蕭瑜和韓靖只是覺得目不能視,周圍都變成了一團團不斷變換色彩的光暈,周遭的能量一散而空,仿佛是到了歸墟之中。 場上倆人已經(jīng)結(jié)束。 梁左看著拓跋夜說,語氣遺憾:“來煉獄戰(zhàn)場,我期待與你再次交手……” 說完他緩緩倒下。 拓跋夜說則是恢復(fù)了往常樣子。 而周圍地面已經(jīng)完全被撕裂,到處龜裂,地下精密的陣法也給毀得七七八八。拓跋夜說漂浮在空中,他看向遠方,若有所思。 此時被他們倆人手動破壞成虛空的環(huán)境才慢慢一點點自我修復(fù)起來。 整個交手只有十幾秒。 哪怕有寶具靈霄鏡的掩蓋,還是驚動了一些大佬。 第541章 事關(guān)關(guān)云長 最早抵達的是玉京山散宜生。 “怎么了?我感覺這里似乎有強烈波動,只是隱藏極好,拓跋兄你和人交過手……” 散宜生看向拓跋夜說,語氣里略帶驚訝。 能夠與拓跋夜說交手后安然離去的人還沒有幾個。 “是王道陵?他也來了?”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空蟬劍王道陵。 四方名將中,魚念真不知蹤跡,項南星自我放逐,唯一能夠與拓跋夜說再次交手的,也只有空蟬劍王道陵了。 “不是他。” 有人代替拓跋夜說做出了回答。 來者胡須花白,長衫后背有三顆品字形星辰圖案,仙風(fēng)道骨,年紀(jì)大概六十來歲,鶴發(fā)童顏,看起來很是和藹。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年輕姑娘,只是那姑娘有些奇特,雙目用黑色布匹包裹住,行動竟然絲毫不受影響。 “阮掌門?!?/br> 眾人都朝他招呼了一聲以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