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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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仿佛知道自己失口,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花姐啊花姐,你就別難為小弟了啊,我本來膽子就小,活著也不容易啊……唉,你看看,你那位幫手兇多吉少了?!?/br> 談蕭瑜看過去,發(fā)現(xiàn)拓跋夜說已經(jīng)被銀色鎖鏈層層鎖住,連同他手中的方天畫戟一起。 你搞什么,拓跋夜說? 她內(nèi)心暗罵。 老八此時仿佛找回了一些主動權(quán),挺胸道:“花姐,你就別掙扎了……多半又是和鷹哥下場一個樣……好好活著不好嗎?” 談蕭瑜不屑地看了看眼前人,他雖然具有接近破法者的力量,卻連一般造法者的氣魄都沒有。 “老八,你似乎忘記了一點,他是怎么進到這的?!?/br> 老八嘿嘿一聲:“當(dāng)然是被抓進來的……” 說到一般他突然愣住了。 如果說空中那人是被抓進來的,為什么會現(xiàn)在還是自由之身,而且前不久方寸山才開啟,除非灰衣人抓人進來是不可能打開的……鷹哥那次進來只有兩個灰衣人應(yīng)對,可是這次的人竟然讓灰衣人出動了四人。 他是從外面硬闖進來的! 老八心情也不免動搖起來,看向談蕭瑜:“花姐,如果有路子出去……記得帶上小弟啊,我可是你干弟弟啊……” 談蕭瑜瞥了他一眼,朝頭頂喊:“拓跋夜說,你快一點!沒吃飯嗎!” 只聽到一聲清脆的如同金屬被崩裂的聲音。 老八看到原本將拓跋夜說層層包裹的銀鎖鏈崩碎成漫天繁星,這些曾經(jīng)讓老八無法抵抗的怪東西,竟然被那個男人正面崩炸開來。 空中傳來拓跋夜說的聲音。 “是,師姐?!?/br> “諸位,暫不奉陪了?!?/br> 拓跋夜說手中方天畫戟突然燃燒了起來,變成了一團青色火焰形態(tài)。四名灰衣人手中鎖鏈再生,手捏術(shù)式,沖著他圍攻而去。拓跋夜說用肘部撞飛“禁”,一拳將“令”擊退,被“行”的鎖鏈勒住脖子的同時手中方天畫戟化作一道飛矢,扎中“止”脖子。 老八睜大眼,看著他腦子里曾無可匹敵的灰衣人——其中一名啪嗒一聲墜落在地上,被方天畫戟狠狠釘在地上,將周圍的地面都砸得龜裂開來。 止的身體輕微顫抖著,吃力地想要將把自己釘在地上的兵器從脖子上拔出來,可他雙手試了試,毫無辦法,反而“止”越來越虛弱,原本模糊的臉龐也慢慢變得清晰起來,那是一張近乎沒有肌rou的臉,眼眶深陷,如同一具來自餓鬼道的死尸。 只一下,幾乎宰了一名灰衣人。 這人到底有多強! 老八張大了嘴。 “這……這……他……是誰……” “我丈夫,拓跋夜說。” 談蕭瑜平靜地說。 第361章 捉j(luò)ian “再用點力啊?!?/br> 脖子被勒出深深凹陷痕跡的拓跋夜說竟然露出笑容:“力氣不夠啊,你們還敢用灰衣混沌軍的名頭招搖撞騙,咦……” 猛地他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露出疑惑的神色。 不過下一秒他雙手抓住鎖鏈一把扯斷,回頭抓住“行”,一拳將他胸口砸穿,一腳踹飛?;仡^看到另外兩名灰衣人已經(jīng)架起地上的灰衣人“止”消失無蹤,另一人,胸口被打出一個大洞的“行”也緩緩消失在虛空之中。 拓跋夜說用手指戳向消失的虛影,手指就像是被一塊堅硬的物體給彈開,他不由喃喃自語:“這里的陣法還真是奇妙?!?/br> 他不再追擊那幾個逃走的灰衣人,直接飛向下面已經(jīng)被嚇得臉色慘白的老八,一把捏住他的脖子。 “我……我冤枉……姐夫……” 老八吃力地喊。 “姐夫?” 拓跋夜說看向談蕭瑜。 “別管他胡說八道,還不快幫我從這東西里弄出來?!?/br> 談蕭瑜一臉不耐煩。 拓跋夜說一把擰斷鎖鏈,談蕭瑜摸了摸手腕,頭也不回朝著天上飛去:“回去吧?!?/br> “師姐,等等,我去里頭看看?!?/br> 拓跋夜說突然說。 談蕭瑜嗯了一聲。 等拓跋夜說消失之后,老八趕緊一臉討好湊過來:“花姐花姐,帶我一個,帶我一起走嘛……” “老八你這時候倒是又好說話了?” 談蕭瑜一臉嘲諷。 “什么老八啊,我就是小八……是花姐您的跟班啊……”小八小心翼翼拍著馬屁:“花姐,你也知道,我一直就膽小……我也不想的,我也沒什么志向,只想活得不那么難一點……” “不準說你是我什么干弟弟,這里的事不準對任何人說起,聽懂了?” 談蕭瑜銳利的雙眼頂著他。 小八大喜,趕緊說:“一定一定的,我絕不會對外說出半個字。” “你辛苦了……” 談蕭瑜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嘆口氣:“沒有你幫忙,那倆人也出不去,拓跋夜說也來不了?!?/br> 世界上沒有什么必然的運氣。 梁左以為是白鷹殘存的意志在支撐它保護著進入“夜魂態(tài)”的同類,其實并非完全如此。真相是小八看到情況緊急割下了自己一大塊rou利用術(shù)式投放到天空,導(dǎo)致白鷹獵食的欲望引誘它趕去,阻攔了一下正在對梁左倆人動手的灰衣人。其中既有小八的保護引導(dǎo),也有一部分白鷹體內(nèi)殘存的本能,才讓梁左倆人從中能夠逃脫。 拓跋夜說再次出現(xiàn)在談蕭瑜和小八身旁,小八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對這個恐怖男人依舊很害怕。 “里頭有些奇怪……” 他對談蕭瑜說:“這里陣法很多聞所未聞,而且很有來頭,絕不是胡亂拼湊,第二層是一個類似于集中存儲點的空間,第三層里頭都是煉氣士的尸體,我打開了兩具棺材,里頭都迅速逸散了,應(yīng)該至少有上百年的存放時間,第四層無法突破,有很嚴密和防護,而且通過特殊手段屏蔽了入口坐標……他這是?” 拓跋夜說將眼神移向一旁的小胡子小八,小八立刻求救一般看向談蕭瑜。 “我跟班,和我們一起走?!?/br> 談蕭瑜說。 “哦,”拓跋夜說扭過頭來,朝小八伸出手,臉部肌rou也柔和了一些:“初次見面,拓跋夜說。” 小八有些受寵若驚,小心和他握了握:“姐夫……哦不,拓跋先生你好,叫我小八就好?!?/br> “回去,我倒要看看那個冒充我名字的女人是誰?!?/br> 談蕭瑜一揮手,一馬當(dāng)先飛向天空,指了指前方隱藏在蒼穹之中的無數(shù)陣法:“給我開門?!?/br> 拓跋夜說一笑,伸出手將晴朗的天空撕開一道口子,那些黑色裂紋拼命想要自我愈合,卻被他的手指牢牢控制,無法動彈分毫。他看起來卻像只是用手指拉住一扇想要自動折返關(guān)閉的門。 談蕭瑜卻像是理所當(dāng)然一樣邁步出了方寸山。 直到三人撤離,方寸山原本已經(jīng)愈合的裂縫之中突然走出了一個灰衣人。不同于之前那四位,他戴了一張慘白色面具,手背上有一個“風(fēng)”字,雙眼黑洞洞的,仿佛是來自于地府的白無常。 “拓跋夜說……” 他低聲輕笑一聲。 “好久不見,很精神嘛?!?/br> 他消失在虛空之中。 魚龍府,演武場下,層層守衛(wèi)的地下“養(yǎng)心閣”內(nèi)。 從昏迷之中醒來的雷振坐起身來,一只眼睛依舊完全無法使用,半邊腦袋一直是處于麻痹撕裂狀態(tài)。他也是適應(yīng)了一會兒才習(xí)慣用一只眼睛視物,身體也很虛弱,根本容不得他站起來,只能夠勉強坐著看一看四周。 養(yǎng)心閣內(nèi)就是一個極為空曠的屋子,里頭沒有任何裝飾物,只有木頭房梁,木房柱,四周都是門,除此之外就是冰涼的灰色石頭地板。 一個人呆在這種地方很容易就能夠安靜下來,情緒會得到迅速冷卻。 雷振坐在地上,頭部、肩部、胸腹傳來的疼痛和呼吸帶來肺葉的刺痛感讓他真切地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雖然不記得之前發(fā)生過的事,不過雷振明白應(yīng)該是成功了。 否則自己的下場不僅僅是被鎖在這里,而是被各種刑罰和調(diào)查,關(guān)入狹窄的小黑屋內(nèi)。 決心闖“養(yǎng)心閣”時雷振就做了最壞的打算,被就地處決,或者是被守衛(wèi)殺掉。如果是以前的雷振,為了傳一條不知真假的口信代價如此巨大,他絕對是會以各種方式推諉,甚至不惜編造近乎真實的謊言來掩蓋拒絕。 可自從闖過了“六道”修羅道之后,雷振終于從波塞冬帶來的持續(xù)很長時間的“喪失自我”與“莫名恐慌”之中解脫了出來。 要客服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面恐懼本身。 身處六道之中,每天都面臨著隨時可能被殺和自我崩潰的危機,當(dāng)這樣的自我防護與神經(jīng)繃緊變成了一種肌rou記憶,雷振反而從情緒控制中掙脫開,能夠真正平和地思考。他不后悔以前的工于心計——他毫不懷疑這是自己的優(yōu)點,只是雷振想要以后活得更加率性一些,卸下長久的壓抑和偽裝讓他如釋重負。 挑戰(zhàn)“養(yǎng)心閣”就是他挑戰(zhàn)過去的恐懼。 他雖然知道其中危險,還是去了。當(dāng)然也不是一味魯莽去正面硬闖,之前雷振就想好了戰(zhàn)術(shù)。他對自己實力有很清晰的認知,硬闖最多闖過兩重守衛(wèi),再往里就需要一點運氣、還有完善的計劃。因而他將自己以前重金購置的保命道具都給搭了進去,第一層引爆,趁機闖入第二層,利用里頭的地理盲區(qū)用風(fēng)箭偷襲成功,第三層則是采用了尚未成熟的雷箭先重創(chuàng)一名敵人,然后孤注一擲迎著攻擊闖過,最后一層更是一場豪賭。他賭這里的守衛(wèi)對“堅守崗位”比“出擊迎敵”更重要。 所以他虛晃一箭,其實將消息藏于風(fēng)箭之中,用一個佯攻的架勢將消息送入“養(yǎng)心閣”…… 剩余的事就得看拓跋夜說是否如同傳聞中一樣了。 雷振賭贏了! 這種與命運博弈獲勝的感覺充滿意外與驚險,可一旦你贏過,就會記得勝者的滋味,不再是那個被撥弄軌跡的小小棋子。 他不由露出笑容,只是這笑容在他此時一半腦袋都血rou模糊的狀態(tài)下顯得他面部更加猙獰。 外面響起一陣撞擊聲。 這已經(jīng)是最近兩天的第三次。 “雷振,出來,我們需要你配合調(diào)查!” 外面的人大喝。 雷振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們的虛張聲勢,如果可以的話,那些人早就沖了進來。不過有拓跋夜說的陣法,除非是副掌門龐元靜親自出手,其他人根本無法破除。 他露出笑容,躺在地上閉目養(yǎng)神。 然后他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