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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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是我從白子駒那里借來的,這是對你的教學需要?!?/br> 揚了揚手指,青箏一臉正氣,左手拇指上露出一道紅色花紋,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權限標志。 “糯米飯來了?!?/br> 面具侍者推著黃銅色手推車緩緩走來,上面的餐具都是銀具,最顯眼的是三大盤炒飯,并排靠在一起,散發(fā)出香膩的熱氣,讓梁左都有些吞口水。 “這是糯米飯,”將一盤顯而易見的食物端放在青箏面前,面具侍者又開始給梁左上菜:“這是海鮮飯?!?/br> 主食還是一盤米飯,上面灑了一些海苔碎,一顆鹵蛋放在米飯中,旁邊還有一層蛋黃醬的醬汁,一顆顆米飯都晶瑩剔透,讓人看著就很有食欲。 配菜一是一只炸蝦,蝦大概有兩只手掌并排那么長,紅色油亮的殼子下面是鮮嫩白rou,還有一疊醋。 配菜二是一尾小煎魚,上面還有兩片略微上下錯開、疊在一起的檸檬片。 配菜三是一碟濃湯,上面有兩片薄荷葉。 梁左吃了一口米飯,只覺得自己變成了小當家……被某種沖上云霄的力量給沖飛起來,仿佛沉浸在某種無比溫熱舒適的熱浪之中…… 好吃! 不愧是國宴餐廳…… 對面青師傅開心地用勺子吃著糯米飯,糯米飯里頭有炒蛋、胡蘿卜丁、rou丁、豆子,顏色看起來很清爽。梁左還是第一次看到青師傅這么輕松的時刻,她全神貫注于糯米飯上,小口小口咀嚼,看都沒看自己一眼,之前說的夜魅到上飯時她就完全沒說話,只顧吃了…… 一口吃光兩碗,青箏滿足地用毛巾擦擦唇,將一旁窄口玻璃大瓶的蜜酒倒了一杯,給梁左也倒了滿滿一杯。 “干杯?!?/br> 酒杯碰了碰,強行干杯。 梁左只覺得大腦有些暈乎乎的。他往常印象中高冷的師傅瞬間形象坍塌,三碗飯,愛喝酒!我的天! “師傅,你就吃米飯?” 青箏抬起頭,眉眼里看不起梁左的海鮮飯:“其他不怎么好吃?!?/br> 原來她還是一個挑食癥狀患者。 突然青箏想起什么一樣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打,朝旁邊黑暗中說:“還是來點表演助興吧?!?/br> 第259章 夜魅餐廳(三) 沒多久從黑暗中走出一個身著晚禮服的男人,依舊戴著面具,只是這次的面具上面有兩撇胡子,看起來有些戲謔的味道。他微微朝倆人躬身致意,走到梁左身邊,在他周圍看了看,伸手從他頭上摸出一根藤曼來,藤曼似乎是長在梁左腦袋上,面具人一點點小心翼翼將它往外拔出,梁左只好渾身保持僵硬不動,在他對面的青師傅看得饒有興趣。 最后長長的藤曼終于被面具人給整個拔了出來,他將藤曼纏成一圈,示意梁左觸碰一下。梁左按照他的意思摸了摸,藤曼之中突然迅速滋養(yǎng)出一株植物來,隨著嫩芽越來越高,藤曼逐漸枯萎,梁左只感覺體內的氣正在被這一株植物給吸走,不免有些忐忑。不過看到青箏一副有趣的樣子,他勉強控制住自己沒有收回手。 嫩芽慢慢抬起頭來,孕育出一個巨大的花骨朵,面具人雙手合十,腦袋偏了偏,似乎是在做什么儀式。 rou眼可見的,一朵巨大的紅花舒展開花瓣來,它大概直徑有一米,里頭嬌嫩的花瓣彼此簇擁著,散發(fā)出一股清新氣味。面具人將花摘下,放在梁左手里,伸手引導向青箏的方向。 梁左這算是明白了,敢情是一個魔術師。 他也就拿著花兒遞給了青師傅,青師傅笑笑,將花接過,隨手往身旁一放,那花兒突然朝上空升起來,花瓣片片飄落,變成了一陣花雨,梁左低頭一看,又找不到它們的蹤跡。 “換一個,換一個?!?/br> 青箏似乎對魔術興趣不大。 魔術師微微躬身,后退步子隱匿到黑暗之中。 一會兒出來三個身著材質通透柔軟短裙的女郎,她們依然戴著白色面具,只是前兩個一個面具上紋了如血紅唇,一個面具上左眼眶下紋了一只藍色蝴蝶。倆人共同點在于都露出大長腿,赤腳,身上則是著裝輕薄,類似比基尼的窄小布料下是纖細又不乏力量的小腹,事業(yè)線也裸露得恰好,有些像是阿拉伯肚皮舞舞娘的舞服。若隱若現的清涼服裝下是充滿野性又活力的女性身軀,性感妖野,卻又并不讓人覺得過分rou欲。最后一個女郎提著兩個小鼓,她站在遠遠的地方,雙手有節(jié)奏地敲打鼓點,手腕上有叮叮當當的銀片,清脆撞擊聲恰好彌補了鼓點過于急促的特點,顯得旋律也變得柔美起來。看著銀片,梁左不由想起殺手青子,她每次在外都以神婆裝扮出沒,手腕也有類似的東西…… 紅唇女郎的手指搭在梁左肩頭時他整個人全身都僵硬起來,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 舞娘的手臂就像是蛇一樣,在他肩頭、胸口游走,劃著一條曲線,點到即止,梁左仿佛還聽到了她的低笑聲,不由有些窘迫。對方仿佛故意逗弄他一般,不斷和他耳鬢廝磨,柔軟的身體就像是一陣風環(huán)繞著他,令梁左面紅耳赤。腳踩鼓點,紅唇女郎仿佛繞花蝴蝶一般在他周圍翩然起舞,來回有節(jié)奏地扭動胯部,手指在腰、臀部和腿上來回,抓起梁左的手觸碰她的有力柔美的腰部,火熱的身體距離梁左只有一指頭的距離,跳舞的方式很像是椅子舞。 關鍵對面就是青師傅,梁左必須注意自己的形象…… 可看到師傅時他眼睛都要掉出眼眶了。 青箏正摟著蝴蝶女郎,眼神迷醉,手指在對方腰腹肚臍周圍輕輕滑動著,另一只手從對方后腰往下滑去,一副享受的模樣,如果不看性別肯定會以為她是一個老司機!師傅,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 顯然青箏是經常玩兒的,顯得很開心,還站起來牽著對方的手跳了兩步,也許是覺得在徒弟面前有些不妥就坐了回來。不知道是否女客人有特殊優(yōu)待,蝴蝶女郎也是大膽,直接坐在她腿上,扭動腰肢,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場面十分香艷,讓梁左只想摸出手機拍下一段avi來留念,以后被青箏橫眉指責時對比一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全程梁左都去看青師傅和對方調情去了,反倒是自然下來。別看青箏平時冷冷嚴苛的樣子,玩起來還是挺放得開,喝酒之余和舞娘眉目傳情玩得不亦樂乎。 離別時蝴蝶女郎還用手指在唇上印了一下對她拋飛吻,青箏單手抓住,還給對方一個回吻。 可三位舞娘一走,她就迅速變臉,恢復成一本正經的性冷淡樣子。 “現在你放松下來了吧?” 梁左點點頭。 “之所以來一點表演,就是看在最近你壓力挺大,給你做一個解壓,懂嗎?” 青箏一臉正氣。 梁左怎么覺得好像是她自己想玩兒來著。 “好了,知道為什么我要帶你來這里嗎?” 正事來了。 梁左明白,青師傅喜歡自問自答,如果你打斷她就容易讓她生氣,然后一直問問問,問到你答不上來為止,每一個老師似乎都有這種癖好。 “首先這里的倆人坐,只要沒有對外要求,外人是無法進入的,哪怕服務人員也是如此。所以,也許在這里講一些事比在駐地更要安全一些。不過……先考核一下你,”她突然話頭一轉:“之前三名舞女,她們互相有什么不同?你注意到了嗎?” 梁左仔細回憶了一下,記憶力他是強項。紅唇女郎最為熱情,一上來就是肢體接觸,不過多少有些應酬的成分,反倒是蝴蝶女郎面對青箏時越來越熱情洋溢,至于剩下的一名梁左倒是沒怎么注意,她是伴奏的,想必是作為配角的人物。 “勉強可以?!?/br> 青箏給自己倒了一杯蜜酒,慢慢靠近嘴唇:“面具上有蝴蝶的女人,她是一個新手,一般來說是不允許客人與工作人員過分肢體接觸的,她卻容忍了我。真正的老手是會很敏銳地躲開,并且委婉地表示拒絕的……所以我不斷試探,后來她意識到這一點。面具上涂了唇彩的那個女人是老手,一來就試探出你是新來的,不過似乎也不用怎么試,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是新人……” 她忍不住笑了。 “不過她們都不是重點,真正在她們三人中地位最高的是‘樂師’,一般來說夜魅里被選拔通過后要先從見習舞娘做起,成為資深舞娘后才有機會升為‘樂師’,由于同樣是舞娘出生樂師很清楚節(jié)奏和舞步的節(jié)拍,另外樂師的職責不僅僅是配樂,還有控場和監(jiān)督的責任??貓鼍褪轻槍腿说模坏┛腿擞羞^激的行為她們會上前緩和規(guī)勸,如果還不行就上報,監(jiān)督的當然是兩個舞娘,這也是舞娘的考核方式。怎么樣?這些學到了嗎?” 聽她長篇大論一番梁左又開了眼界,果然很多事情都不是所看到的表象那么簡單。 可是他也產生一個疑問:“師傅你為什么會那么熟練啊……” 難不成青師傅以前當過舞娘? 青箏擺擺手:“我倒是想過去跳著玩兒,可惜過不了身材這一關……” 說著她有些不滿地看了看自己不爭氣的胸口。 “言歸正傳,這次考驗不過是很簡單的‘色欲’,連這種程度如果你都沒法看破和靜心,以后會很麻煩?!彼J真說著:“真正到了真刀真槍對戰(zhàn),那是無可避免的地步,可是真正危險的地方并不在戰(zhàn)場,而是這些隨處可見的地方,甚至是你以為絕對安全的場所,甚至是你的朋友。你最不防備,最放松的時候,往往就是對方下手的時候……” 說到朋友兩個字,她臉色有些黯淡。 大概是想到了紅縭對組織的背叛導致銀戒身死,金戒身陷囹圄,差點讓青箏也喪了命,原本的五指戒體系幾乎被她一己之力摧毀。 “準備一張床?!?/br> 青箏突然對黑暗中吩咐。 梁左聽得有些懵,要床干什么? 他內心不爭氣地激動起來。 第260章 朦朧幻覺 桌子被撤走,在梁左倆人面前出現了一張寬闊的四柱雙人床,四根木柱上雕刻了海浪的花紋,它們分布在床的四角,往上延伸,在上空將床體構建成了一個長方立體,四面都有白色通透的帷幔,給床營造了一種神秘又帶著浪漫的氛圍。 “躺好。” 青箏一把把他摁倒床上。 梁左又看了看她,得到不容置疑的嚴厲眼神,只好順從,人字形躺在床上。 “閉上眼。” 青箏的聲音變得柔和了起來。 梁左只覺得她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好像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幾乎可以感覺到她說話時吐出的氣息。額頭上被手指觸到,那手指在輕輕揉著梁左腦袋,然后往雙耳處慢慢移動,弄得梁左癢癢的,很舒服。接著手指在他太陽xue附近輕輕揉捏,然后指尖滑向肩胛,掌控的勁道不大不小恰好合適…… 原來是做馬殺雞啊,梁左這才明白。 可是青師傅為什么要對自己做馬殺雞? 他想著想著,被肩頭傳來舒適的感覺麻醉著,整個人的意識也漸漸淡薄…… 青箏松了口氣,心想,還好,自己這項術式沒有退步太多。 一道虛影突然從梁左的軀體中游蕩出來,那是一團青色霧氣,中間有兩團紅色幽光。面對它青箏卻沒有一點意外之色,只是看著它。 “青姑娘?怎么是你?” 霧氣突然開口。 “白子駒呢?” 青箏神色平靜地屈膝坐在躺平的梁左身旁,看著霧氣:“他去找六景了,六景被困在方寸山?!?/br> 霧氣在床上晃蕩了一圈,特別在睡熟的梁左周圍環(huán)繞了一會兒:“這小子,就是白子駒的繼承人?” “是?!?/br> 青箏簡潔回答著。 霧氣哼了一聲:“這小子比當年白子駒差多了……這么蠢,未來堪憂啊……估計會被人給陰得懷疑人生……” “也許吧?!鼻喙~不置可否:“所以我在教他?!?/br> “你們到底想的什么?就這樣的外地小子,培養(yǎng)他當未來的話事人?”霧氣不屑地刻薄地挖苦起來:“他這樣的人,如果沒有太好運氣,在昆侖里一天都要死個幾百個……讓我去殺這種人我都覺得浪費時間?!?/br> 青箏任憑它嘲諷,雙目毫無波動。 這反應讓霧氣感到無趣:“說吧,要我?guī)兔ψ鍪裁??先說好,幫這小子我做不到……他還沒有那個資格,也不符合我的審美標準?!?/br> “我并不是要你承認他,如果他想讓你認可,得他自己做?!鼻喙~依舊不緊不慢說著:“不過現在他是我的徒弟,當師傅的至少要負責。” “那你想……” “只是讓你給他一個機會?!?/br> “機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