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小炮:“……” 一幫人在the one家吃吃喝喝又打了會兒桌游,下午三點多準備回基地。 江御景手里提著外賣的空披薩盒子最后一個進電梯,電梯右側兩排按鈕,他垂眼,看了一會兒。 然后,修長食指伸出,按下了9樓的按鈕。 小炮看著他的動作,好奇問:“景哥,你按9樓干嘛呢?” “給五分鐘送個禮?!苯暗?。 胖子在一邊聽著,“哇塞”了一聲:“還真有個五分鐘啊?!?/br> 浪味仙頓時放心了:“大龍還是我女朋友?!?/br> 胖子悲傷的看了他一眼:“你這話說的太扎心了兄弟?!?/br> 浪味仙:“你就別說話了,你連大龍都沒有,只有對面的克烈酒桶小魚人愿意和你互動?!?/br> 胖子:“……上野決裂,拜拜?!?/br> 電梯在9樓叮咚一聲開了門,江御景走出去,回憶了一下之前女人拐的方向,他果斷往左手邊走,將手里的裝著外賣垃圾的塑料袋子放在了左邊那戶的門口。 想了想,又提起來,放在了房門正中間,唇邊翹起一點弧度。 從電梯門里頭伸著脖子往外看的眾人:“……” 我們景哥追起妹子來套路都這么社會的嗎? 已經(jīng)社會到讓人看不懂了啊這。 喻言來的時候,季夏那邊還在慢悠悠的敷著面膜。 她頂著一張涂滿綠泥的臉給她開門,一張綠色的臉從門后冒出來,喻言措不及防,被她嚇了一跳。 喻言和季夏認識了很多年了。 兩人家離的近,小學又同校,上下學包括在學校里也經(jīng)常會打照面,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 季夏原本比喻言大兩歲,但是喻言上學要早一年,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又跳了一級,于是上了初中,兩個人就變成了同級,又湊巧同班了,還是前后桌。 慢慢地就這么熟悉起來。 后來高中,喻言搬了家,她又不舍得走,就以耽誤學習為理由,和外公外婆一起住在老房子里,還是跟季夏一個班。 再后來,喻言去意大利學西點,季夏在國內讀設計,兩個人便很少見面了。 直到半年前喻言畢業(yè)回來。 而此時,綠泥人已經(jīng)把臉湊了過來,左右瞧著她:“你現(xiàn)在墮落成這樣了?妝都不帶的就這么出門來了?” 喻言保持著剛剛的好心情,笑的很燦爛:“你只值得我涂個防曬?!?/br> 季夏:“……” 季夏翻了個白眼進屋,等喻言也進來了,她笑嘻嘻地又湊過來,問她:“1888去不去???” 喻言眨眨眼,無辜又茫然的看著她:“穿越?” “新開的清吧啊?!奔鞠慕忉尩馈?/br> 喻言“哇”了一聲,“大白天去酒吧,季老板好興致?!?/br> 季夏把臉上的面膜掀了,拍拍她白嫩嫩的臉:“晚上啊,一會兒陪我去做個頭發(fā)?” 喻言思考了一下:“要不然我在你家先睡一覺,你做好頭發(fā)打電話給我?” “我很快的,三四個小時吧?!奔鞠恼f。 喻言掏出手機,挑了幾部最長的電影開始下:“我本來以為今天是一次火鍋店燒烤攤麻辣小龍蝦路邊攤的活動?!?/br> “夜宵我們去小龍蝦?!?/br> “成交了?!?/br> 1888開在著名的酒吧街上,喻言和季夏到的時候是晚上七點,稍有點早,里面的人并不多。 十九世紀歐洲的裝修風格,光線很暗,昏黃,墻上掛著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油畫,連bgm都放的有種矜持又放縱的頹廢感。 季夏笑了:“和外面那些妖艷賤貨確實不一樣?!?/br> 兩個人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兩杯度數(shù)不高的雞尾酒,季夏抽了上面的檸檬,直接端起杯子來,咕咚咕咚先干了一半。 喻言:“……” 有點驚到的看著她:“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失戀了?!?/br> 季夏揚眉:“失戀的不是你嗎?” “湯啟鳴這個人嘴巴這么大嗎?”喻言翻了個白眼,“而且我沒失戀,是我說的分手好嗎?” “這事情你都不跟我說的嗎?”季夏輕輕拍了兩下桌子,不滿,“你們倆分手這件事你都沒告訴我?!?/br> “我還沒找到機會告訴你?!?/br> “好歹是我后來撮合你們倆在一起的,你總該讓我知道的吧,我好考慮考慮給自己判個什么刑量?!?/br> “不怪你,怪只怪我那天為什么要喝奶茶?!庇餮酝永锊辶烁?,咬著。 季夏嘆了口氣:“所以說,原因呢,如果是因為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把他皮扒了。” “讓我想想怎么說?!庇餮猿烈髁艘幌拢瑩P起眸來,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季夏,張了張口剛要講話,卻突然頓了頓,視線越過她順著看向她身后,話頭停住了。 季夏疑惑,也跟著她的目光扭頭看過去。 湯啟鳴正坐在和她們之間隔著一個過道的卡座里,因為是拐角的位置,沙發(fā)又很高,她們剛剛沒注意到。 此時,男人換了一個角度坐,于是側臉在昏暗又曖昧的光線下暴露的徹底,連帶著看得一清二楚的,還有嬌滴滴窩在他懷里的女人。 女人黑長直,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上半身一半,一件緊身寶藍色上衣,胸口很低,白花花的兩團呼之欲出。 看著那波濤洶涌,喻言眨眨眼。 wow一聲。 純感嘆的那種。 第5章 第五顆糖 看到上一秒還深情款款來找她送紙條的前男友下一秒就抱著個波霸浪飛天這么一幕,喻言腦子里第一個想法是—— 沒想到這個游戲里meimei滿地跑的宅男愛好還挺廣泛。 在她還沒怎么反應過來的時候,季夏已經(jīng)站起來了。 季夏坐外側,動作不輕,椅子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音,被淹沒在清吧略有些喧囂的音樂聲中。 她轉身就準備走過去,被喻言隔著桌子一把拉住。 季夏轉過身來,看著她。 “夏夏,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庇餮試@了口氣。 “你們剛分手,他就這樣?”季夏沉著臉,“他昨天還給我打電話還肝腸寸斷痛苦的像個癡情種。” 喻言聳聳肩,看起來不太在意:“他去我店里找過我,我沒理?!?/br> 她抓著她小臂的手松開,眼神示意她坐。 季夏左右磨了磨牙齒,原地站了一會兒沒動。 喻言沖她眨眨眼,眼睫撲扇,又伸手拉了拉她衣角。 季夏無奈,妥協(xié)般地坐下了。 喻言笑瞇瞇的把炸薯條推到她面前:“來,吃點薯條壓壓驚。” 看著她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季夏簡直想打她,沒好氣翻了個白眼:“番茄醬?!?/br> 喻言繼續(xù)一臉狗腿子地拿過桌邊番茄醬瓶擠在盤邊,換來季夏一聲輕嘆,問她:“你真的不喜歡他了?” “不喜歡了。”喻言快速地說。 “放屁,老子認識你多少年了?你什么德行我會不知道?你騙誰?”季夏不吃她這套。 “但是我最近很倒霉啊……無心談戀愛了。”喻言長嘆了口氣,正色看著她,“你吃沒吃過南壽路那邊有一家甜品店里的西點,很小的一家店?!?/br> 她想了一下那家店面,“裝修也很一般?!?/br> “你知不知道南壽路多長?”季夏捏了根薯條塞進嘴里,“你既然這么問那我可以告訴你,沒吃過,我根本沒往那邊去過?!?/br> 喻言聞言,又趴下去了,無精打采地。 “怎么,比你做的好吃?” “開玩笑,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簡直是在抹黑我的專業(yè)素質?!?/br> 季夏“哦”了一聲,點點頭,了然:“那就是比你做的好吃很多?!?/br> 喻言:“……” 望了一會兒天,喻言老實巴交承認:“我試了幾種方法,都沒能做出那個口感來?!?/br> 季夏發(fā)出一陣滿意的嘲笑。 “你這個專業(yè)水平行不行啊喻大廚?!彼龘沃掳涂此?。 “……現(xiàn)在的你和剛剛那個義憤填膺準備去暴揍我前男友的你簡直判若兩人,你的同情心去哪里了,這是我事業(yè)的瓶頸?!?/br> 季大設計師豪邁道:“這要兩說,你失業(yè)了我養(yǎng)你啊。” 喻言立馬諂媚笑著拿起番茄醬瓶子又擠了兩坨在盤邊:“夏姐吃,夏姐吃薯條。” 兩個人東西南北又隨便聊了聊,女人的話題無非那幾個,男人,同事,化妝品,包包鞋子。 不知道怎么突然聊到了白球鞋上。 自從喻言第一次遇見他微信上跟季夏吐槽了兩句以后,季夏對這個白球鞋就產生了那么一咪咪奇異的興趣,于是當喻言跟她說自己在她家電梯里又遇到了白球鞋的時候,季夏wow了一聲。 剛要說些什么,喻言電話屏幕亮了一下,在桌上振動著響了。 喻言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喻勉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