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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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狐眼眶中含的淚讓楚琰下意識松開手,他惱火道:“一個男的哭什么,方才我把你弄成那樣也不見你哭?!?/br> 玉狐收了淚,情緒來的快去得也快,水汪汪的眼充滿疑惑,問:“弄什么呀?”他扭動了一下屁股,苦著小眉頭,“楚琰,為什么我今天屁股有些疼???嗚嗚嗚,是不是尾巴縮回去弄疼的?” 楚琰:“......”他確定這個被送來的少年腦子出了問題,隨手拉起一條被褥將他裹起來,往床下推,“自己出去讓丫鬟給你備件衣裳,一會兒去賬房那領(lǐng)錢?!?/br> “領(lǐng)錢?”玉狐不明白楚琰所指何事,不過仍是乖巧地開門出去,香似見到屋內(nèi)走出來的少年,驚訝地張開嘴,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你是何時進(jìn)屋的啊?” 玉狐彎起眼睛笑呵呵地往香似身上拱,“香似jiejie,我是玉狐呀。” 香似被他拱出一身雞皮疙瘩,礙著玉狐和他們少爺方才的事,她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不能多問,“小公子你跟我過來,我找件衣裳給你換,你、你要沐浴么?” 玉狐裹著被褥蹦蹦跳跳地跟著香似進(jìn)了另一間屋,香似才找了衣裳,一轉(zhuǎn)身,就見玉狐將被褥拉開,露出包裹在里面的身子。 受到了巨大沖擊的香似:“......” 玉狐歪著腦袋,“香似jiejie?” 香似深吸一口氣,把衣裳塞到他手上,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去找些藥膏給小公子涂抹。” 楚琰在玉狐身上留下的痕跡太明顯了,玉狐自己看著不明白,還用手摸了摸帶著粘稠的腿,拉開手里的衣裳,笨拙的往身上套。 香似拿著藥膏回來發(fā)現(xiàn)玉狐穿錯衣裳時,忍著笑意上前,“小公子,香似伺候你更衣吧?!?/br> 玉狐懵懵懂懂地笑了笑,似乎也明白自己穿錯了衣裳,“香似jiejie,你對玉狐真好?!?/br> 香似被他酣呆的模樣惹得母愛泛濫,“小公子說什么呢,你既然已經(jīng)是我們少爺?shù)娜耍疑贍斶€準(zhǔn)你進(jìn)了他的屋,這關(guān)系自然不言而喻了。” “我是楚琰的人?” 香似聽到玉狐直呼他們少爺?shù)拿?,心頭猛跳,想來這小公子對他們少爺而言,絕非是外面那些人能比得上的了。 “香似jiejie?!庇窈值溃骸拔业钠ü捎行┨?,你能幫我看看是怎么了嗎?” 香似頓時憋紅了一張臉,“小公子,這、這......” 玉狐湊近她,“怎么了?香似jiejie你的臉好紅呀,不舒服嗎?” 香似眼一閉,道:“小公子,既然你與少爺有了肌膚之親,那、那里痛些是、是正常的,我?guī)Я诵┸浉鄟恚阕约耗ㄒ荒ň秃昧??!?/br> “肌膚之親?”玉狐默默念出這句話,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他揉著屁股,“我、我和楚琰......”他羞紅著臉,又有些懵,“可是他什么時候與我有過肌膚之親呀?我怎么不記得了呢?” 香似:“......” 在門外朝屋內(nèi)踏入半步的楚琰:“......” 三人在屋內(nèi)齊齊相視一眼,香似很快低下頭,“少爺,奴婢先退下了?!?/br> 玉狐看著楚琰,對方陰測測的目光叫他不由縮起脖子,有些害怕,“楚、楚琰?” 楚琰逼近他,眼眸危險地瞇起,“你不記得了?” 玉狐往后絆了一腳,他反射性抓住楚琰的手臂,被楚琰反手帶進(jìn)懷中。 楚琰的懷抱寬厚又溫暖,玉狐著迷地蹭了蹭,想起方才香似說他和楚琰有了肌膚之親,他明白那樣的事只有爹和娘才能做的,又或者是小青和他的木頭男人。他瞇著眼笑起來,心底的依戀之情愈發(fā)濃了,腦袋微仰,“楚琰,我們是不是彼此最親密的人了呀?” 楚琰暗暗冷笑,捏緊了玉狐的手臂,“別以為有了一次就妄想更多,你領(lǐng)了錢就離開吧。” “離開?”玉狐搖著腦袋,“我不離開,楚琰,你是我的恩人,我來找你是要報恩的!” 楚琰挑眉,掐著他的下巴,“噢?報恩報到了床上?” 玉狐疼得低低哼了哼,眼底染了濕意,“疼......” 楚琰把他甩開,“趕緊離開楚園,如果你想我喊人把你攆出去的話。” 玉狐聽到楚琰要趕他走,連忙搖頭,撲過去用腦袋拱著他的胸膛,“我不走,楚琰你別趕我走呀!” 楚琰正欲發(fā)火,屋外傳來了香似的聲音,“少爺,小狐貍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奴婢差人在園內(nèi)找了一遍也找不到?!?/br> 楚琰聲音一冷,“繼續(xù)找?!闭f著他掐住玉狐的脖子要把人從身上拎走,眼前突然一道白色晃過,他勉強(qiáng)定住心神,眼眸睜大,不可思議地看著玉狐。 玉狐不適地扭了扭屁股,他回頭看著身后那蓬松的大尾巴,“咦,尾巴又跑出來了?!?/br> 楚琰:“......” 壁上掛著一把寶劍,楚琰將玉狐猛地推倒在地,轉(zhuǎn)身迅速將寶劍從劍鞘內(nèi)拔起,鋒利的劍抵在玉狐喉前,眉宇冷漠,“說,你是什么怪物?!?/br> 玉狐趴在地上,毛絨絨的大尾巴輕晃。他被抵在眼前的劍嚇怔,眼眶紅了一圈,“楚、楚琰、我是玉狐呀?!?/br> “你不認(rèn)得我了嗎,我是玉狐,狐貍?!?/br> 楚琰冷道:“什么狐貍。” 玉狐仰頭,眼瞳里倒映出楚琰的樣子,他吸了吸鼻子,“我是你救的狐貍,你不記得了嗎,你在林中射箭嚇走鬣狗救了我一次,你從獵戶手里買下我,救了我第二次,我來找你報恩了,楚琰,我是狐貍——”玉狐說完這話,面前的楚琰在它眼中驟然放大,它吱吱叫了兩聲,發(fā)現(xiàn)自己又變回狐貍了。 楚琰:“......” 當(dāng)日,狐貍被楚琰關(guān)在籠子里,丫鬟們以為少爺是對狐貍的亂跑做出懲罰,她們將雞rou送到狐貍面前,狐貍卻悶悶地埋起腦袋,瞧也不瞧雞rou一眼。 狐貍不吃東西的消息很快傳到楚琰耳邊,楚琰第一次見到妖怪不可謂不震撼,且對方還是只狐貍精,更重要的是他與那狐貍精有過肌膚之親了。 楚琰心內(nèi)不斷掙扎,他閉上眼,腦海全是小狐貍黏著他拱著他對他撒嬌的模樣,垂在身側(cè)的手捏緊,終究還是將狐貍放了出來。 玉狐被楚琰抱出籠子時,眼睛下的狐毛濕漉漉的。楚琰把它抱在懷里順著那結(jié)成一縷一縷的狐毛,見狐貍用尾巴對著他也沒生氣,他從不相信這世上有鬼怪之事,如今自己親眼所見,要他接受起來似乎也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玉狐?!彼阶『偟拇笪舶洼p輕揉捏。 玉狐把臉埋在爪子里裝死,尾巴卻一掃一掃的動得厲害。 楚琰淡道:“倘若你想待在楚園,那就留下吧?!?/br> 玉狐仍然不吱聲,耳朵卻高高地豎了起來。楚琰將狐貍的小動作看在眼里,又道:“只是,你不能化成人形。” 玉狐轉(zhuǎn)過腦袋,圓溜溜的眼睛盯著楚琰,顯然不明白楚琰為何不準(zhǔn)他化成人形。 第51章 狐貍的報恩(四) 得知玉狐是一只狐貍精后, 楚琰同意讓它留在楚園,卻不準(zhǔn)玉狐化成人形示人。 玉狐本就是只無憂無慮的小狐貍, 有了委屈與火氣, 來得快自然也消得快,楚琰不準(zhǔn)它化出人形,那它就不變成人, 快快樂樂的做他的狐貍。且自從它明白自己與楚琰有了肌膚之親,便時不時對著自己的屁股發(fā)呆, 待楚琰回來,仍是跟在他身后的白團(tuán)子大尾巴, 成日樂顛顛的,楚園上上下下的仆人都被它的快樂感染。 這日有雨,玉狐在回廊中跑了兩圈, 回屋時沒看路一腦袋栽進(jìn)楚琰腿下。 楚琰把它抱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狐毛,“外頭雨大, 在屋里乖乖待著?!?/br> 玉狐低低吱了一聲, 它在屋內(nèi)晃著大尾巴踱步, 見楚琰吩咐下人準(zhǔn)備馬車, 又一腦袋沖到他腳邊,爪子蹭上他的腿, 吱吱叫著問他怎么下大雨還要出門。 楚琰似乎聽明白了玉狐的意思, 回道:“我有點(diǎn)事出去,一會兒我讓香似陪你?!?/br> 玉狐的腦袋和尾巴齊齊晃動,爪子愈發(fā)快速地?fù)现耐? 甚至咬著他的衣袍往床榻的方向扯。 每到雨天狐貍就特別黏人,從前和小青待在一起時它就拱著小青陪它睡覺,如今身邊的人變成楚琰,玉狐亦是如此,想叫他陪自己睡覺。 楚琰把它拎起來掂了掂,喚香似過來抱它。狐貍到了香似懷里仍然不安分,見楚琰打著傘朝外走,忙蹬開香似的手臂,沖進(jìn)雨幕下追趕楚琰。 香似打著傘追出來,只這么一眨眼的功夫,玉狐已被雨水淋成一個濕漉漉的團(tuán)子,在雨幕下吱吱叫喚著走在前面的楚琰。 楚琰轉(zhuǎn)身看它,玉狐跑到他腳底下蹲著,沾了一屁股的水,雨水順著狐毛落下,蓬松的毛團(tuán)子黏成一團(tuán),這讓胖了一圈的它看上去又瘦了許多。 楚琰蹙眉拎起狐貍,“為何今天不聽話了,淋成這樣生病怎么辦?!?/br> 玉狐吱了一聲,水汪汪的狐貍眼巴巴盯著他,尾巴不斷搖動,顯然是在求他帶它出去。 一記雷鳴驚得狐貍顫抖,楚琰瞧它這副可憐兮兮地模樣,不忍丟下它,遂吩咐香似準(zhǔn)備幾條干凈的布料,待上了馬車給狐貍擦擦。 車廂內(nèi),如愿跟在楚琰身邊的狐貍十分乖巧聽話,楚琰給它擦去身上的水,叫它抬起前肢就抬前肢,伸后肢就伸后肢。楚琰被玉狐這通曉人性的反應(yīng)逗樂,將它身上的水擦拭完后,手臂展開把毛團(tuán)子抱在腿上順毛,玉狐被他順得舒服,肚皮對著楚琰敞開,大尾巴一卷一卷地往他身上掃。 楚琰今日在天香樓內(nèi)有約,往常他并非每日都與那些公子哥們在外玩樂,只是今天這場酒宴來了一位京里的官,他們這些做生意買賣的人少不得與官場的人打交道,將必要的關(guān)系打點(diǎn)好,生意才能做得更大。 馬車在天香樓外停好,楚琰抱著狐貍下車時,馬上有人上前迎接,拱手作揖請他入樓。 為了迎接這位京官,天香樓已被包了場,還未踏入樓內(nèi)便隱約聽到從里面?zhèn)鱽淼慕z竹禮樂,進(jìn)了里頭,一股濃郁的香氣便迎面襲來,眼前的臺上有身段婀娜面容姣好的美人翩然起舞,外頭風(fēng)雨交加,這樓內(nèi)卻是一片叫人迷醉的溫柔鄉(xiāng)。 楚琰抱著狐貍,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今日到場的人非富即貴,錦州城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物相聚于此,可謂是一回拉攏關(guān)系的好時機(jī)。男人在外飲酒交談,身邊相伴的多數(shù)是美人,不說是那傾國傾城的容貌,好歹也是芙蓉出水之姿惹人憐惜。眼下大家見楚琰抱著一只狐貍出現(xiàn),不由紛紛調(diào)侃,“楚少這是帶著一只狐貍精出場呢。” 玉狐聽到大家喚它狐貍精,團(tuán)在楚琰懷中吱吱叫了兩聲,楚琰笑著揉了揉它的腦袋,嘴角噙著淡笑,漫不經(jīng)心道:“可不就是一只小狐貍精么。” 有眼色的美人嬌笑著在楚琰兩旁的位置坐下倒酒伺候,她們一動,身上的脂粉香風(fēng)便隨著動作幽幽飄散,玉狐被這濃郁的香氣刺得打了幾個噴嚏,楚琰見它打噴嚏的模樣,方才浮在眼底不見溫度的笑意突然柔和起來,對那兩位美人道:“你們離遠(yuǎn)一些,它對氣味比較敏感?!?/br> 在座的人見楚琰不要美人要狐貍,笑聲更濃,“楚少不是一向憐香惜玉嗎,怎的今日為了一只畜生冷落了美人呢?!?/br> 畜生二字叫楚琰聽得眼底微冷,他不以為意笑了笑,從桌上夾起一塊rou送進(jìn)狐貍嘴邊,“這小東西靈得很,女人隨時都可以有,它卻不是招手即來的。” 他的一番話叫坐在兩側(cè)過來侍奉的美人臉上笑意掛不住,她們面帶僵色附和著楚琰的話嬌笑。楚琰徑直倒了一杯酒飲下,他向來不欺負(fù)女人也并未讓她們?yōu)殡y多久,很快移開方才的談話,與那位京官攀談起來。 聚在樓內(nèi)的商人都有巴結(jié)這位京官意思,他們見楚琰與那京官侃侃而談,自然也不甘落后,紛紛舉起舉杯敬酒,奉承的好話說得一套一套,說完這些自然還不夠,私下里早就讓人送上厚禮打點(diǎn)。 男人的長談與女人的嗔笑聽在玉狐耳中令它昏昏欲睡,眼皮耷拉著正欲入眠時,身子一個騰空,玉狐頓時搖著尾巴清醒了。 楚琰把狐貍放在座位上,“我過去有些話要談,你在這里乖乖坐著,要吃什么就自己吃,想睡覺也行,但不準(zhǔn)亂跑?!?/br> 玉狐低低應(yīng)了一聲,楚琰便往京官那處過去了。它的目光追隨著楚琰的背影,直到楚琰一行人上樓,它懵懵地蹲坐在位置上,漂浮在空氣中的脂粉香氣熏得它鼻子癢癢,又打了幾個噴嚏,迎上坐在另一側(cè)美人的視線,那美人輕輕一哼,方才楚琰在眾人面前只要狐貍不要她顯然叫她耿耿于懷。 玉狐察覺出美人不喜歡它,遂轉(zhuǎn)過身子,用大尾巴對著人家,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美人:“......” 睡夢中玉狐支起耳朵,樓上傳來的肆笑中混著楚琰的嗓音,再細(xì)細(xì)聽去,還有女人的的嬌軟的低吟。它猛地從夢境中睜眼,仰起腦袋定定望著樓上,不過片刻,迅速躍下椅子往樓上跑去。 眾人眼中只見一道白色的影子從面前快速閃過,玉狐循著楚琰的氣息精準(zhǔn)地沖到他身上,掛在他身上的美人還未來得及驚呼,手臂一疼,不得不松開纏在楚琰腰上的手,被狐貍撞得往一側(cè)踉蹌歪著身子。 玉狐的爪子緊緊勾著楚琰的衣袍,尾巴胡亂擺動。 “吱吱吱——”楚琰,你抱了我就不要抱其他人了好不好。 場上所有的人見到如此一幕,驚道:“楚少,你養(yǎng)的這只該不會真的是一只母狐貍精吧,哈哈,察覺到你要抱其他女人,便吃醋趕過來把人轟走。” 美人手臂被狐貍咬傷見了血,楚琰眉頭一皺,吩咐人請個大夫過來看,“錢記在我賬上,這狐貍不懂事,讓大家見笑了?!?/br> 被咬傷的美人楚楚可憐地欲往楚琰身上黏趁此把握機(jī)會,玉狐見她還要來,忙扭頭做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吱吱叫嚷威脅她不許靠近。 楚琰見狐貍?cè)绱?,斥道:“胡鬧!”說著要將狐貍從身上拉開,玉狐緊緊勾著楚琰不放,纏在對方腰上的尾巴突然一疼,楚琰揪著它的尾巴把它甩到地上。 砰的一聲,玉狐側(cè)翻在桌腿邊,它疼得夾起尾巴縮著,周圍的人哄然一笑,陣陣笑聲涌入耳邊,玉狐愈發(fā)難過了。 顧不上尾巴還隱隱發(fā)疼,玉狐猛地撞開楚琰的腿,埋頭朝外跑去。 “楚少,你的狐貍——” 楚琰道:“擾了魏大人的興致是楚某的過失,今日天香樓的開銷我楚琰包了,眼下手中還有些事未處理完畢,楚某暫作告退,魏大人難得來一趟錦州城,應(yīng)當(dāng)好好享受一番。”他朝一旁的美人使了個眼色,嬌軟的笑聲漸漸在廂房內(nèi)飄散開。楚琰下了樓,逮人便問:“那只狐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