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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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溪青停下手中的動(dòng)作,“我......殺了一個(gè)人。” “呀?”玉狐四肢僵住,眼珠吱溜轉(zhuǎn)動(dòng),“殺人?” 它們只是這片林中平凡普通的小生靈,大概干過最壞的事就是往人身上咬過幾口。 若在平常它們看到有人上山避都來不及呢,人類捕獵的工具太可怕了,它見到過不少落入陷阱的野狗野兔,它們越是掙扎流的血就越多,最后只能死在那工具上,被人帶回去剝皮,剝完皮再吞入腹中,死無全尸。 曲溪青點(diǎn)頭,神思恍惚,“是啊,我咬了一個(gè)人,他中了我的情毒,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七竅流血而死?!?/br> 玉狐問:“為什么要?dú)⑺剑俊?/br> 曲溪青瞇起眼冷哼,“他該死?!?/br> 狐貍呆呆應(yīng)了聲,曲溪青低頭看它,手指落在它毛絨絨的頸上,“玉狐,我殺了人,你怕不怕我?” 玉狐搖起大尾巴,有一下沒一下掃過他的手臂,“不怕呀?!?/br> 曲溪青輕笑起來,“睦野也說不怕我?!?/br> 玉狐的大尾巴搖得更歡快了,小青又好看又香軟,它怎么會(huì)怕呢? 曲溪青把大尾巴捉在手上把玩,“玉狐,我覺得那根木頭喜歡上我了。” 玉狐一愣,尾巴停止晃動(dòng),“喜歡?” 曲溪青理所當(dāng)然道,“對呀,他喜歡我?!?/br> “那、那不就是要做那種羞羞的事了?”玉狐說完,爪子忙將眼睛捂了起來,大尾巴一卷,掩蓋在肚皮上。 曲溪青怔忡,緊接笑著彈了一下它的耳朵,不懷好意道:“你這笨狐貍居然在想這種事?” 玉狐給他說的害臊,它不安地晃動(dòng)大尾巴,“那、那我還在發(fā)情期嘛——”難免會(huì)想歪。 曲溪青哼笑,笑過后隨之苦惱起來,“可是他沒開口承認(rèn)說喜歡我。” 玉狐不解問:“為什么不說呢?” 說起這,曲溪青便氣極反笑,“因?yàn)樗且桓舶畎畹哪绢^!” 玉狐安慰地往他手心輕輕一舔,“小青,那你還回去找他么?” 曲溪青將狐貍抱起來往軟榻中一躺,笑道:“我等他來找我?!?/br> ...... 黑貝第四次繞到大門邊朝外面探頭張腦的嚎叫,它沒看到熟悉的人影,便轉(zhuǎn)回坐在院子里編織竹筐的睦野腿邊,狗腦袋不停地撞向他的腿,嗚嗚直叫。 黑貝在等曲溪青回來,早晨曲溪青用過早飯就說要出去走走,結(jié)果到了現(xiàn)在,暮色漸至,人影也不見一個(gè)。 眼看天都要暗了,曲溪青還沒回來,別說人,狗都擔(dān)心呢。 黑貝一屁股坐在石板上,伸長脖子兇巴巴地對睦野叫嚷,嚷了兩聲馬上惹來睦野一手掌蓋在它腦袋上敲了一把。 睦野往狗盆中添了些飯食,對黑貝道:“自己吃,我去找他?!?/br> 睦野走了,臨走前拿了一支火把和一把獵刀,黑貝送他到門口才滿意地回頭去吃飯。 出了門,睦野一時(shí)間不清楚要去哪里找曲溪青。 時(shí)至今日,他發(fā)覺自己對曲溪青了解得不算多。 早晨聽他說要出門,他首先想到他是不是生氣要離開了,怕他又往城里去,睦野便暗中觀察他,確定曲溪青沒有離去的意思,才放心讓他獨(dú)自出去。 整整一天過去,那么,曲溪青會(huì)去哪里呢?思量之后,睦野打算往山里尋找。 夜間入山并不方便,眼下日頭偏西逐漸下沉,不久黑夜就要降臨了。睦野將火把別在腰間,加快了上山的步伐。 = 林中,曲溪青把懷中的玉狐放下,揉揉它的腦袋,“要入夜了,你別送我,快回去吧?!?/br> 玉狐蹲在地上對曲溪青搖尾巴,它吱吱問道:“小青,你下次什么時(shí)候過來看我呀?” 玉狐膽子小性子單純,它除了喜歡睡覺和尋覓食物外,只有曲溪青這么一個(gè)朋友,它最喜歡的朋友。 曲溪青知道狐貍舍不得他,就問:“你要不要隨我回去,待在那木頭的家中不會(huì)有人發(fā)現(xiàn)你的?!?/br> 玉狐再怎么呆也知道打擾到別人恩愛是不好的,它搖搖腦袋,“小青,我還是等你過來吧。” 曲溪青只得應(yīng)允它自己會(huì)時(shí)常過來看它,在玉狐不舍的目送下,曲溪青沿著下山的路趕去。 他暗生悶氣,此刻天幕都要暗了,他等了一天,竟然沒等到那根木頭。 難道是他會(huì)意錯(cuò)了,睦野根本就沒喜歡上他,不會(huì)擔(dān)心他么? 山里入夜后會(huì)起霧,白色的霧氣緩慢繚繞在四周的叢林中,光線晦暗,曲溪青正欲化成蛇,就見前方的白霧中有火光隱約晃動(dòng),再靠近一些,便嗅到了來人身上的氣息。 = 行至山腰,再往前就是林中深處,他身上只帶了一把獵刀,夜間林中有攻擊人的野獸出沒,睦野一手持起獵刀,一手抓著火把,火光在白霧中搖曳,霧氣濃了,光亮照不散前方的路。 走了這么久都沒找到曲溪青,睦野不免生出幾分擔(dān)憂。 念頭剛閃過,身后突然有影子飄過,睦野的獵刀對準(zhǔn)出聲的方向,就要?jiǎng)邮謺r(shí),鼻尖飄來一陣馥郁的柔香,令他停止了手上的攻擊。 = 曲溪青往睦野的后背一撲,雙臂纏在他的脖子上,氣呼呼道:“還以為你不會(huì)來找我了。” 睦野原地不動(dòng),直到曲溪青從他身后下去,他才開口:“天暗了?!?/br> “天是暗了?!鼻嘈σ饕鞯匕そ酪?,“阿野哥,你是擔(dān)心我才出來找我的嗎” 睦野:“......” 曲溪青執(zhí)拗地看著他,“你若不說明白,我就不回去了,反正那也不是我的家。” 火光下的農(nóng)夫神色不明,睦野的眼神極深、沉厚,每當(dāng)他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曲溪青仿佛能從對方眼中讀出許多意味,再說不出其他的話。 睦野把獵刀與火把用一只手拿好,注意到曲溪青的鞋子不見了,便在他面前蹲下,“我背你?!?/br> 他就是這一個(gè)默默對你好,卻不會(huì)說出口的人。 曲溪青無聲一笑,順從地趴上睦野后背,也不知該是興奮還是失落了。 睦野背著他,手上還拿著東西。 他看著睦野手中的火把與獵刀,在他衣服上輕輕一扯,“我?guī)湍隳冒伞!?/br> 睦野沉道:“不用。” 他的一條腿被睦野的手臂穩(wěn)穩(wěn)托著,另一條腿纏住那精壯的腰身。 曲溪青動(dòng)了一下那條空著的腿,他說:“我想要你兩條手都抱著我的腿?!?/br> 睦野:“......” 當(dāng)睦野將火把與獵刀都遞給曲溪青時(shí),他憋在心中的悶氣頓時(shí)一掃而空。 這根木頭只要對他做出妥協(xié)忍讓,他便貪心的想要更多。 曲溪青伏在睦野耳邊,輕聲說:“我從前一直想吸你的陽氣?!?/br> 睦野:“......” 他低低笑著,“可如今我一點(diǎn)也不這么想了,木頭,我不要你的陽氣,我發(fā)現(xiàn)我喜——’ 草叢傳來一陣不小的響動(dòng),打斷了曲溪青就要出口的話。 睦野讓曲溪青把獵刀給他,曲溪青從他背上下來,惱火地瞪著那處繁茂的草叢。 草叢中的響動(dòng)還在持續(xù),睦野吩咐曲溪青在原地別動(dòng),他持著刀緩慢靠近,撥開草叢后,卻什么也沒有。 睦野回頭看著他,“回去吧。”說著又重新蹲下,曲溪青不愿再讓他背,他沉著眉眼,“上來,我背你?!?/br> 曲溪青:“……” 快到屋舍時(shí),曲溪青心有不甘,他覆在睦野耳旁,繼續(xù)方才的話。 睦野推門,出聲打斷了他。 院內(nèi)黑貝看到曲溪青回來,馬上跑到他身邊吐舌頭對他撒歡,圍繞在兩人間微妙的氣氛被黑貝鬧沒了,曲溪青只好去井邊打水洗腳。 洗好了腳,他坐在院中看著睦野回屋點(diǎn)燃油燈,淡淡的光線透過門灑出來,春末的夜晚已經(jīng)熱鬧開了,外頭窸窣的叫聲此起彼伏。 睦野手持兩盞油燈,一盞放在院中照亮,一盞帶進(jìn)灶屋里準(zhǔn)備晚飯。 柴米油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得一人相伴,普通人的生活,大抵如此。 夜涼如水。 臨睡前,曲溪青將沖洗后回屋的睦野堵在門邊。 暗淡的燈光照得農(nóng)夫眉眉眼溫和,可他卻是個(gè)實(shí)打?qū)嵉膼災(zāi)绢^。 曲溪青盯著睦野的眼,“木頭,你心里明明都承認(rèn)我了,可是為什么不愿意說出來呢?!?/br> 當(dāng)晚,兩人各自無眠。 第23章 冒險(xiǎn)取藥 次日一早曲溪青和睦野過來照看李三娘,他們一個(gè)欲言又止一個(gè)有意避讓,李三娘看著氣氛不對的兩人,她暗暗給曲溪青使了個(gè)眼色,曲溪青跟她走后,她就小聲問;“小青,你和阿野出什么事了?” 曲溪青面含輕愁,無奈道:“我昨日當(dāng)著他的面問他為什么喜歡我卻不承認(rèn)?!?/br> 李三娘急忙追問:“然后呢?” 他委屈地朝在后院磨豆子的睦野投去一眼,“他不說就罷了,也不讓我說,從昨晚起我就沒理他,我不出聲,他自然也......” “哎!”李三娘一拍大腿,著急得鼻尖冒汗,“這孩子是怎么了,娘看得出他真心對你好,唉,可怎么就死心眼不說呢?!?/br> 曲溪青低下頭,他踢了踢腳下的石子,也弄不懂睦野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看過李三娘他們又往水田走了一趟,快回到屋舍時(shí)曲溪青試圖繼續(xù)昨夜的話,他欲言又止,大門外站著的人讓他把話吞了回去。 曲溪青不高興地瞪著再屋舍門外等候的人,李紅茹。 她不是死心了嗎,為何今日又過來了? 李紅茹聞聲回頭,看到睦野出現(xiàn),通紅的杏眼猛地又流出了淚,她瘦了不少,神色憔悴,形貌凄楚,哪里還有從前嬌俏的模樣。 “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