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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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做下人的就更不用說了,進不進得了皇子府邸的大門先不說,讓人去說,請你不要對我家主人有非分之想的胡話,聽起來也一點也不現(xiàn)實。 梁玨的食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隱隱覺得有些頭疼:“你說的也是,確實沒有合適的解釋的對象。” 見他如此,沈孟幽幽地嘆了口氣:“我本是不想說的,既然夫郎如此在意,我記憶里頭確實養(yǎng)過個小乞兒,是在我外祖母所在的洛城碰見的。” 梁玨愕然抬起頭來,整個人坐都坐不住了,激動地站起來,兩只手撐在桌子上,上半身湊到沈孟跟前:“你再說一遍,我方才沒有聽清楚。” 話都出了口,就不大好收回來了。她耐著性子重復(fù)了一句:“我是說,我與他確實可能認識?!?/br> 梁玨睜大了雙眼,其實他隱隱的猜到了一點,只是沒有想到今天沈孟會承認。他的喉結(jié)上下起伏,說話的聲音還有點發(fā)顫:“你能再說一次嗎?” 沈孟只好解釋:“你對朝中事情了解,應(yīng)當知道這位三皇子幼時的時候消失過一段時間吧?!?/br> 梁玨沉吟:“這個爹親和我說過,那個時候京城人心惶惶的?!碑敃r雖然皇家刻意的封鎖了消息,但消息在上層圈子里傳得很快,后來百姓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因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擄走的三殿下,流言便穿是人販子。 他雖然年紀比那三殿下要大一些,可也是男孩子。在那段時間,爹親把他看顧得很緊,原本還能經(jīng)常出去逛逛,結(jié)果在那時候,他連出去的權(quán)利都被剝奪,只能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念書識字。 “可是三殿下不是在京城丟的嗎” “既然是早有預(yù)謀,抓了人肯定是要把他帶離的。那個時候我是因為爹親的事情,在洛城逗留了一段時間。正好撞上一個小乞兒被欺負,就收留了他一陣子?!?/br> 其實想想她也覺得很是神奇,她自認自己是個沒有多少同情心的人,小的時候也從未同情心泛濫過。 之所以那個時候會養(yǎng)了那小孩一年,一是因為對方洗干凈之后確實長得很是討喜,另外一個時候就是因為她的親生爹親死了,她需要一個伴來陪著她度過那陰郁的日子。 那種被需要,被依賴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是活在這個時間上,也是非常有用的存在。只是后來她安排的人去尋那小乞兒,人已經(jīng)不在了,她也漸漸長大了。 光是繁重的課業(yè)和沈李氏就夠她cao心頭疼的了,哪有時間去追憶這些亂七八糟的呢。 這聽起來簡直比話本還像是話本,哪有人隨隨便便地救下個人就是皇女皇子的“你確定是他嗎?” 沈孟揉了揉自己隱隱作痛的額角:“我原本并不確定,是那日三皇子殿下喊了一個名字?!?/br> 那個名字里她實在太久遠了,她是后知后覺才反應(yīng)過來。但即便是反應(yīng)過來了,她也打算利用這個去和對方打交道。畢竟上輩子就是那位三皇子,她才和夫郎和離,這輩子她并沒有換夫郎的打算。 梁玨還是不大能夠理解她的行為:“既然是這樣,你為什么不在那個時候和他說清楚?!?/br> 沈孟看著他:“你希望我去說嗎,如果你希望如此,我會找個時間的?!?/br> 梁玨立馬把自個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要,你不要特地去和他講!”興許是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有點過頭了,他忙補了幾句,“也不是不能講,只是先前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貿(mào)貿(mào)然地這么湊上去,三殿下只會認為妻主是別有用心。還是找個機會,讓他自己調(diào)查出來來得好些?!?/br> 這確實是很好的理由,只是由梁玨說出來,頗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不過沈孟也沒有打算和他計較這么多。 她語氣里帶了幾分語重心長的意味:“三殿下那邊的事情,咱們沒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今天和你講這件事,也是希望你心里頭能夠有個數(shù)?!?/br> 梁玨一口應(yīng)允下來:“我都能答應(yīng)你,但我希望你也嫩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br> 沈孟手搭在自家夫郎肩膀上,半帶強迫地讓他坐回到椅子上:“你先說是什么條件,坐著說?!?/br> 梁玨吸氣又吐氣,來回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他才說:“在提這個條件之前,我先問一遍,你這種救過的人,不管是男是女,到底有幾個?我不著急,你可以先慢慢想,想清楚了再說?!?/br> “兩個,就兩個。一個是可能是三殿下的小乞兒,另外一個,你都知道的?!?/br> “你確定?” 沈孟道:“我確定。你應(yīng)該知道,你可沒有一個心底特別善良的妻主?!?/br> “這個我都知道,我沒別的條件了,就一個,就是下次再碰到這種幫助人的好事,你放在那里別做,讓我來?!?/br> 沈孟也是一口應(yīng)允下來:“這個完全沒有問題?!?/br> 她本來就不是什么特別善良的人,救了兩個就是帶了兩個大/麻煩,事不過三,她也不希望再發(fā)生第三次了。 “還有一件事!”本來都決定結(jié)束今天的話題了,沈孟突然又想起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過幾日,那個番邦團便要上朝覲見了?!?/br> 梁玨尾音微微上揚:“這個你先前說過了,那個是時候是定在五日之后,有什么問題嗎?” 沈孟眼神誠懇:“我想在她們?nèi)氤埃鸭m紛解決清楚。但是那位殿下的語言說的不是很流利,而我們這邊,沒有特批,我也不能找個譯官來。” 她停頓了幾秒,說出了今天的重點:“在明日,我會去那位殿下所在的驛站擺放,我聽聞夫郎對此間語言精通,我希望夫郎能夠陪我一同出行。” ☆、 第040章 “要我去,為什么?”他可一點也不想看見自己的情敵。 沈孟道:“誰讓我的甘理語說得不好,只能靠夫郎了?!?/br> 甘理便是那位小國的皇子所屬的國度了,這個南方的小國十分富庶,商人們以jian詐精明聞名。 只是地方太小人太少,沒有強大的軍隊,她們便依靠每年進貢到天/朝來換取國家的安寧。 雖然不是什么大國,但其資源豐富,地處幾個大國交界處,于本朝而言,位置還是舉足輕重的。 梁玨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拒絕:“第一,雖然母親大人是禮部侍郎,但妻主你不是禮部官員,本來就沒有接待的必要?!?/br> 他眼睛微微瞇起,狹長的眸子凝視著沈孟,聲音陡然沉了下來:“第二,誰和你說了我的甘理語說的好了?” 他確實有自學(xué)過這個小國的語言,只是出于興趣而已,可從未向任何人提及過,便是貼身伺候他的小廝,也不知道他對這門語言的掌握程度如何。 他很確定,自己從未向沈孟說關(guān)于這事情的話,那問題來了,誰告訴她這件事的。 沈孟這個時候才隱隱覺得糟糕,上一世的時候,她并未遭遇英雄救美這一出戲,但甘理國的人確確實實是在這個時段來天/朝覲見的。 那個時候因為某些緣故,她的娘親所任的禮部出了點問題。因為她對梁玨的態(tài)度一直平平,那個時候的梁玨在府上地位算不得高,正好他自告奮勇地站出來,幫沈侍郎所任的禮部解決了語言溝通的大麻煩。 沈孟作為梁玨的妻主,又是堂堂禮部侍郎的嫡長女,當然也跟著去了一趟現(xiàn)場。沈孟當然從容自信的模樣在她的腦海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她自然是知道,梁玨是可以堪稱精通甘理國語的,但她居然忘了,在這一世,梁玨從未說過這個話。 她干笑了兩聲,試圖插科打諢地糊弄過去:“興許是聽風(fēng)聽竹他們誰說的時候,我聽到過一句吧?!?/br> 梁玨深吸了一口氣,沒打算任由她這么糊弄:“聽風(fēng)聽竹他們也一樣不知曉我會甘理語,他們都不知道事情,怎么能說的時候讓妻主你知曉呢?” 梁玨目光灼灼,本就十分靈動的眸子更是亮得厲害。 沈孟被他這么看著,仿佛隨時都能被他看出真相來。她稍稍避開了他的眼睛:“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你而言有這么重要嗎?” 梁玨動了動他那薄薄的漂亮的紅嘴唇,沉默了一小會,才一字一句地道:“這個問題對我而言,非常重要?!?/br> 說完這句,沈孟卻半晌沒有理會他,空氣中有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寂靜。按理說,沈孟才是該被拷問的那個對象,她才是需要不安的那一個??善搅俗詈螅€是梁玨受不了了,這才開口說:“其實不說,也不是很要緊的?!?/br> 盡管他真的是很想要知道,沈孟到底為什么會之地這件事情。但如果她真的不肯說,他難不成還要為了這么件事情和她翻臉不成。 他這個妻主的身上藏著的秘密可不算少,關(guān)于她的每一點每一滴,他都迫切的想要去了解,但她不肯說,他也不會強逼她說。 “你方才不是說,是非說不可的事情嗎?”沈孟倒不是用這話想要打他的臉,只是她自己仍舊處于一種十分猶豫的態(tài)度,到底說不說,說多少,還要觀摩一下梁玨的想法。 “你能告訴我,我會很高興。但是你真的情愿,或者是有什么不能說的難處,那你還是不要說了,我寧愿你高興一點,也不想兩個人都弄得不高興。” 梁玨說這話的時候,手一直不自覺地扯著他自己的衣袖,雪白的貝齒緊緊咬著他的下唇,原本還有些鮮艷的唇色都因為緊張的緣故,微微地泛著白。 很顯然,他這又是為了顧全大局的口是心非了。 沈孟只好問他:“如果我說是做夢的時候知道的,你會信嗎?” 梁玨的嘴角不自覺下壓,向下彎成一個弧度,他的神情里沒有半點諷刺的意味,但表達的也確實是不高興的情緒:“你就別拿這種借口哄我了?!?/br>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是信自家妻主,可能因為壓力態(tài)度,想出和那朵皇子爛桃花相關(guān)的事情來,但在這件事上,讓他相信沈孟的話,還不如讓他相信公豬會上樹。 雖然早就猜到梁玨很可能會是這個反應(yīng),沈孟還是沒來由的感覺有點兒失落,他也決定不打算告訴自個夫郎更多的真相了。 “所以了,我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還是就這么不知道的好吧,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真相的?!彼枰鹊剑瑹o論她說什么,對方都愿意相信的時候,再和他把一些事情講清楚。 反正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明明和他說了實話,是他自個選擇不相信的。她累得很,沒有那個精力去一點點地找證據(jù),讓他相信她所言的點滴。 梁玨“哦”了一聲,聲音聽起來相當沮喪,但沈孟的嘴這么嚴,他也拿她沒辦法。就是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她才肯跟他說實話。 一場談話就這么不歡而散,當天晚上兩個人雖然還是躺在一張床上,但并沒有發(fā)生更加親密的事情。 梁玨惦念著造孩子的事情,克服了自己的矜持,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沈孟的寬闊的背部,一只手輕輕地搭在了她敏感的腰側(cè)。 沈孟用手把他的手又拿了下去,梁玨不甘心地又放上來。來回幾個回合,最后還是以梁玨成功用手摟著沈孟作為結(jié)束。 不過這個小事情上雖然是他贏了,但沈孟沒有碰他,第二日一大清早的,她也是個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以至于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輸了。 等到起了床,他才知道,不高興的事情還在后頭呢。 ☆、 第041章 因為惦記著那位皇子的事情,沈孟洗漱的速度非??? 連早膳也沒有選擇她十分喜歡的稀粥, 而是用油紙包了炸得一根香噴噴的油條和兩個金燦燦的春卷,又放了兩個沒有湯汁的菜包在里頭,直接便要坐上馬車。 她平常也不愛說話,有的時候來得匆忙,一句話和沈孟不說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但興許是因為昨兒個晚上鬧了別扭的緣故,梁玨總覺得今天的氣氛尤其的令人感到尷尬。 沈孟踏出房門的時候, 他本來正應(yīng)該坐在桌上喝粥的,但他喝了兩口, 平日里嘗著有些許甘甜的粥, 他是丁點味道都感覺不出來。 他又夾了一筷子爽口的涼拌菜,感覺也比平日里的差得遠了, 讓他提不起吃的興致來。 這材料自然是最新鮮的食材, 廚子也還是以往做菜的廚子, 不怪人做得味道不如從前,只是他心情太差,所以一時間提不起興致。 心里估摸著著沈孟就要坐上府上的馬車出去,他突然就站起身來。 站在邊上貼身伺候他的小廝被他嚇了一跳,忙問他:“可是今兒個的早膳不符合您的口味,您想吃些什么,我馬上叫廚房做?!?/br> “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鄙蛎狭滔逻@么句話,急匆匆地往外頭走。 他踏出房門的時候,沈孟已經(jīng)走了一小會了,他望了周圍一眼,并沒有瞧見沈孟的身影。到底還是不甘心,他提起自己的衣角,就往府邸的大門口飛奔而去。 等到了門口的時候,他一眼就瞧見了沈孟挺拔清俊的背影,對方正站在一輛馬車面前說些什么,看起來不是馬上要走。 他松了口氣,也不跑了,但還是加快了腳步,一路快走到沈孟的身邊?!捌拗鳌彼麚P起笑臉,正打算打招呼呢,話說了兩個字,聲音便戛然而止。 站在馬車上,彎著腰對著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沈李氏先前說過打算接過來的杜芷。 可能是想要惡心他,把沈孟這小院子攪和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心思太強烈了,明明沈李氏昨兒個才提了這事情,他今兒個竟然就讓人把這杜芷給接過來了。 興許是因為嫁人之后過得很不好,杜芷比起兩年前來消瘦了許多,他本來就不怕,這會看起來臉上身上都沒了什么rou。 雖然嫁過人,但他的妻主已經(jīng)死了。興許是潛意識里逃避自己已婚的身份,他今兒個還梳了個未出閣男兒家的發(fā)髻。 杜芷的身上并未佩戴花花綠綠的首飾,僅僅只是簡單用一支木簪固定了頭發(fā)。過來的時候,他穿了件月白色的素凈衣衫,襯得本就白皙的皮膚越發(fā)白,怕自己氣色不好,他還在淺淺地在唇上抹了些淡色的口脂,整個人顯得清爽又精神。 沈孟作為女人,對打扮方面肯定不如男兒家敏感,別看杜芷渾身上下看起來非常簡單,作為男人的梁玨只看一眼,便知曉這人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在這一身行頭上。 杜芷顯然是注意到了梁玨的,他笑意盈盈地道:“表姐夫,好久不見啊。你起得可真早,這是打算送一送表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