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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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笙只當(dāng)做沒有看到孫玉璋的眼神,行了禮沖身后的綠柳責(zé)怪道:“你們?yōu)楹巫寣O公子在外面等著,你請進(jìn)去奉茶?” 孫玉璋拱手淡笑:“夫人莫要怪罪這位姑娘,是在下堅(jiān)持在這里等候的。” 徐笙微微一笑,只道:“公子雅量?!?/br> 說完,看了一眼孫玉璋身后拿著錦盒的小廝,遲疑到:“公子這是何意?” 孫玉璋順著她的視線,看到身后小廝手里的錦盒,便一面示意那小廝將東西給徐笙,一面道:“舍妹不懂事,貿(mào)然跑上府上,驚擾了夫人,望夫人海涵。這是一點(diǎn)點(diǎn)薄禮,作為賠罪,還請夫人收下?!?/br> “公子說笑了,三姑娘雖然性子直率,但很是可愛,談不上驚擾。這禮……” “公子還是收回去吧!我愧不敢當(dāng)?!?/br> 徐笙看了一眼拿著錦盒的小廝,笑容未變。 孫玉璋笑容微斂,一雙含笑的雙眸停在她身上許久,見她態(tài)度不容置櫞,才收回目光看向搖曳的大樹道:“并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夫人收下便是?!?/br> 徐笙本不愿意收下,但見到他看她的目光,拒絕的話又不好說出口了。她仿佛能感覺到他的堅(jiān)定,若是自己不收下,他或許會一直堅(jiān)持下去。 所以,哪怕知道他對自己有朦朧的好感,她還是沒能拒絕的了。 她怕他堅(jiān)持,這樣推辭來推辭去也不好,索性干脆的收下,讓他盡快離開的好。 于是,她便笑道:“既然孫公子堅(jiān)持,那我便厚顏收下了。” 徐笙收下東西后,孫玉璋又再三致歉,說這種情況不會再發(fā)生,讓她不必害怕,徐笙笑著點(diǎn)頭,與他寒暄了幾句。 寒暄過后,兩人之間便無話可說,徐笙也不在意,靜靜地立在那里。 就在此時(shí),庭前的大樹上飄下一片樹葉,在空中盤旋打轉(zhuǎn),久久不愿落下。 徐笙微微仰頭,看了一眼那樹葉,轉(zhuǎn)而笑到:“夫君有事外出,我一女眷在家,不便招待公子,公子莫要怪罪?!?/br> 孫玉璋覺得,那片綠葉就像自己對徐笙的感情,尚為有結(jié)果,便在最好的時(shí)候,悄然落下,無聲無息。 “是在下與舍妹唐突了?!彼σ馕浚笆值溃骸凹热环蛉搜帕?,不計(jì)較舍妹的沖撞,那在下便不再厚顏逗留,先行告辭了?!?/br> “公子慢走?!毙祗弦矝]留他。 姜昀本就是個(gè)愛醋的性子,今日幸好這孫公子不愿意進(jìn)屋,要站在這四周開闊的堂下,一舉一動都能讓府中的下人看的清楚。若是在會客用的堂屋,不知道等姜昀回來,聽了他那些護(hù)衛(wèi)下人的話,會怎樣不依不饒。 孫玉璋再拱手作揖后,看也未看徐笙一眼,便轉(zhuǎn)身大步往門外走去。 感受著身后她目送的目光,他差點(diǎn)忍不住回頭看她一眼。但是,想到她的身份他忍住了。若是因?yàn)樽约翰唤?jīng)意的一點(diǎn)小動作,讓她的夫君誤會,那他就是害了她。 恨不相逢未嫁時(shí),他忽然找到了形容他心情的詩句。 可是他是男子,怎么會這般的女氣呢? 孫玉璋搖搖頭一甩衣袖,沒敢再想下去,他怕他再想下去,就成了閨中怨婦了。于是他領(lǐng)著小廝,加快腳步,很快的離開了姜府。 孫氏兄妹并未在無終就留,他們在城內(nèi)停留了一日,第二日一大早便離開了。徐笙聽到這消息的時(shí)候,綠柳正恰好要給她看昨日孫玉璋送的賠禮。 徐笙早就讓黑臉護(hù)衛(wèi)虞舜派人留意著孫氏兄妹的行蹤,孫氏兄妹衣著華麗行事高調(diào),在無終這地方,極容易出亂子,所以她便讓人注意著,省的真出了事兒,孫氏來找姜昀的麻煩,他們又擔(dān)待不起。 不過,綠楊不僅送了孫氏兄妹的消息進(jìn)來,還帶來了一封姜昀給她的信。 徐笙坐在軟榻上,聽了綠楊的稟告,便揮手道:“既然已經(jīng)走了,那也好,省的出了什么事兒,你家姑爺不用擔(dān)著什么責(zé)任?!?/br> 綠楊垂眸。 “你先下去吧!去讓虞舜把人撤回來,不必再留意了?!?/br> 綠楊應(yīng)了聲下去。 “這位孫公子與他那meimei可真不像是一家人,一個(gè)嬌縱跋扈,一個(gè)溫潤有禮,怎么性子這么不同的人,會是嫡親的兄妹呢?” “姑娘您看,這孫公子送的,可是一支上好的玉簪,這上面的杏花跟真的似的,這么貴重的東西,做賠禮也未免太過了些?!本G柳從內(nèi)室出來,手里拿著錦盒,打開放到徐笙面前,然后頗為疑惑的說到。 徐笙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就連你也知道過了些,那孫公子怎會不知?”她手里拿著姜昀給她的信,一面拆一面淡淡道。 “那這東西怎么辦……”綠柳為難的看著放在小璣上的錦盒,遲疑地問到。 “放著吧!”她撐著額頭看著手中的信,嘴角微微溢出一抹笑意。 “他們?nèi)硕甲吡?,退回去也沒處退,還是先收著吧!等回頭若是再碰上了,再備份厚禮送回去便是?!?/br> 便見徐笙語氣隨意,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綠柳抬頭,見她看著姜昀的信笑的開心,識趣的沒有多問。應(yīng)了一聲后,便拿著錦盒準(zhǔn)備下去。 “等等,記得將這東西壓到箱底?!毙祗隙诘馈?/br> 綠柳回過頭,應(yīng)下后進(jìn)了內(nèi)室。 ———————— 姜昀不在的日子,時(shí)間過得飛快,眨眼間,便過去了半月有余。 徐笙這些天也沒有清閑下來,最近她看了不少有關(guān)于農(nóng)事方面的書,知道無終這地方干旱少雨,很多作物收成都不太好,于是整日便想著能不能種些耐旱的作物,來解決無終百姓的溫飽問題。 因此,她專門寫信給孫林,讓孫林去江南沿海一帶,看看有沒有什么西洋的作物傳到大周來。 據(jù)她所知,每年有不少西洋商人來大周,她在長安時(shí)便見了不少西洋人。若是能找到玉米和土豆,引來無終種植并推廣開來,相信要不了幾年,便能解決無終百姓的溫飽問題。 可若是沒有,那她便暫時(shí)也無能為力了。 另外,趁著初秋的天氣,她讓虞舜派人買了大量的蔬菜蘿卜,帶著劉mama她們腌制了不少的泡菜。 眼下已經(jīng)有富貴人家懂得腌制泡菜了,但也僅限于世家貴族。因?yàn)辂}價(jià)的原因,尋常人家冬天吃的還是干菜,根本吃不起泡菜。 這樣一些零零散散的小事情,也讓她忙了好久。 此時(shí)距離姜昀離開無終,已經(jīng)有二十來天了。 若是事情順利,加上他腳程快一點(diǎn),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快到漁陽了,再有幾日便可以回來了。 只是前日姜昀來信,還道歸期未定。 不過,按照寫信的時(shí)間來看,這已經(jīng)是十天前的信了,因?yàn)槁烦踢b遠(yuǎn),現(xiàn)在才送到無終。也不知道十來日過去,姜昀有沒有開始返程。 徐笙偶爾想起來了便算算日子,看看姜昀還有幾日歸來。想不起來,便拎著一壺小酒,坐在廊下小酌一杯。 每到這時(shí),她又會可惜起來,因?yàn)槁吠具b遠(yuǎn),沒能將小橘子帶來無終。 然后再緊接著遺憾,姜昀不在家,不然她可以就著他的美色多喝幾杯。 雖然平日里她嫌他鬧得慌,夜里不讓自己睡個(gè)好覺,但這種事情上,她也是舒服的,時(shí)間久了,她也是有些想姜昀的。 一晃又是幾日過去,這日清早,徐笙還在熟睡,一陣馬匹嘶鳴聲忽然從外院傳了進(jìn)來。 不知怎的,她忽然驚醒坐了起來。 她看向窗外,便見外面還是蒙蒙亮,并沒有大明。 這個(gè)時(shí)候,會是姜昀回來了嗎? 第48章 她看向窗外, 便見外面還是蒙蒙亮, 并沒大明。 這個(gè)時(shí)候, 會是姜昀回來了嗎? 她心想。 可是,接下來外面?zhèn)鱽淼膭屿o, 讓她的心悸了一下。 “快, 我要見夫人!”因?yàn)榫o接著, 前院便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 然后她聽見,外面開始喧鬧了起來。 “快去稟報(bào), 我有要事要見夫人?!敝宦犇堑缆曇粼絹碓浇蟾趴煲絻?nèi)院, 才堪堪停下來。 徐笙識得, 那道聲音是姜昀身邊的流殤。 她呆了半響, 猛地掀開被子,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下外衣披到身上,手腳有些慌亂的穿著衣服。她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冷靜,千萬不能慌,姜昀不一定有事情, 她千萬不能慌…… 這樣想著,她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 再睜開時(shí)已經(jīng)沉靜下來許多。 她將自己衣帶系好, 提著心打開了房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徐笙看到流殤和管家虞伯等人正站在內(nèi)院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 “發(fā)生了何事?”她問。 這時(shí),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火紅的太陽露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臉龐。陽光照在徐笙身上,她瞇上眼睛,盡量不讓自己顯得慌亂。 可是這樣焦急的流殤,令她不敢再往深處去想。 綠柳和劉mama她們聽到動靜,也都出來了,見到徐笙和本該和姜昀在外的流殤,頓時(shí)明白了什么,一個(gè)個(gè)都噤聲立在原地,不敢上前打擾。 “夫人!”流殤回頭見到徐笙出來,頓時(shí)大步走過來,猛地跪倒地上,聲音顫抖道:“夫人,公子他……他……”他聲淚泣下,令徐笙的心頭浮現(xiàn)了一抹不好的預(yù)感。 “他怎么了?”徐笙扶住門框,手指用力的抓緊,低著頭緊緊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到。 “告訴我,他怎么了?” 流殤跪在地上,抬起頭來滿臉淚水。他顫聲道:“公子他……他身受重傷,現(xiàn)在……生死未卜!”說完,他猛地低下了頭。 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淚流滿面…… 徐笙指著他,高聲道:“什么叫身受重傷,什么叫生死未卜!你給我說清楚!”她這副模樣,是從未有過的失態(tài)。 流殤伏地,泣不成聲道:“夫人隨屬下去信都便知。” 徐笙身體一晃。 “姑娘,您可千萬要撐住?。 本G柳和劉mama等人撲過來,跪在地上齊聲道。 徐笙閉上眼睛,揮揮手:“我無事,不必?fù)?dān)心?!?/br> 隨即,她眼神銳利地看向整個(gè)身子都伏在地上的流殤道:“立馬去準(zhǔn)備馬車,我要去信都?!?/br> “是。”流殤身子一顫,忙應(yīng)到。 與此同時(shí),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綠柳等人,一面轉(zhuǎn)身快步往內(nèi)室走去,一面語氣急急道:“隨便收拾兩件衣服,我們馬上就出發(fā)?!?/br> 聽了她的話,綠柳和綠楊忙從地上爬起來,彎著腰大氣不敢出一下,跟了進(jìn)去。 這時(shí),徐笙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樣慌亂。她有條不紊的指揮綠楊和綠柳兩個(gè),該帶些什么東西,然后還勉強(qiáng)自己喝了一碗粥,這才帶著兩個(gè)婢女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