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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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jié)u漸深了,這樣別扭的姿勢令徐笙的腰有些受不住,她推推姜昀的胸膛,坐起來道:“夜深了,安歇吧!” 姜昀定定看著她,忽而站起身來,抄手將她一把抱起,去了內室。 昏暗的紗帳里,他腰間一麻后,將身體所有的重量都壓到了徐笙身上。他喘息了一會兒后,從徐笙身上翻身而下,躺倒一旁,將她摟在懷里,閉著眼睛,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她光滑的玉背,似是在回味又似在沉思。 “我不在,便別出去了?!背聊S久之后,他忽然道。 “好?!毙祗喜洳渌男靥牛崧晳?。 “至于那群匈奴人你先不要管,若是可憐那些奴隸,便讓虞舜帶人去買下。” “若是有事,就找虞舜,讓她幫你解決?!苯琅ゎ^,在她鬢角親親。 “好,都聽你的?!毙祗洗蛑?,眼睛瞇著,有氣無力道。 “你也要注意安全,不要讓我擔心?!彼呀浀植蛔±б?,喃喃到。 姜昀低頭看這像睡得小貓一樣恬靜的徐笙,目光沉靜,良久低聲道:“好?!?/br> 淡青色燭火搖曳,帳子里的呼吸聲漸漸平順了下來。 …… 雖說已經定好去信都的日子,可姜昀還是要去衙署點卯。 他初來此地,那些小吏和師爺并不將他放在心上,最后還是他斬殺了一個小吏,這才立了威,讓衙署里的人不敢在與他做對。 去年城內被搶掠一空,待匈奴人走后,好不容易找來一點種子,種在地里,又因為天氣干旱收成不好,許多百姓都是在城外挖野菜,啃樹皮過活。 眼下快入秋了,再不想辦法,冬天無終的百姓怕是要熬不下去了。 姜昀這些天一直在帶領那五千將士開拓城外荒山,想要趕在這茬小麥收割后,再種下一季,這樣來年也不至于饑荒。與此同時,他還命人去購置糧食,為過冬準備。 一連忙了四五日后,七月初三一早,天還未明,姜昀便帶著百名將士,向信都而去。 無終隸屬幽州,而信都則在冀州,兩地相隔甚遠,一來一去,不少于一個月。 幽州與冀州原同屬冀北王封地,后來冀北王叛亂后,劉碩接手這兩地后,整日飲酒作樂,不在幽州的邊境好好守著,卻將大軍駐守在邊境,自己跑到了信都。 原本劉碩便不怎么能壓住冀北軍,若是匈奴趁此時進攻,只怕漁陽威矣。 姜昀一身黑衣,騎著馬背馳在官道上。 劉碩如此愚鈍,若匈奴大軍趕在姜昀拿到青霓令之前攻打漁陽與無終,幽州與冀北怕是要大亂。 正是因此,他更是要盡快拿到青霓令。 …… 姜昀走后,徐笙便足不出戶,連隔壁住著的宣節(jié)校尉府上的女眷相邀也沒有應下。 這日,一切如往常一般,徐笙坐在外院的樹下,為姜昀縫制衣物,卻忽然聽到院子外面?zhèn)鱽砹顺臭[聲。 第46章 徐笙住的這院子不大, 恰好她又正在前院的大樹下面乘涼, 只隔著一道影壁, 大門口的聲音,她聽的清清楚楚。 只聽, 外面的喧嘩聲中, 一道清亮的嬌斥聲十分明顯。 “我要見你家大人, 還不速去稟報?”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但她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到過。 “這位姑娘, 我家大人不在府上?!彼牭介T口的護衛(wèi)沉著聲回答, 聲音平靜, 并不懼那女子的氣勢。 “他居然不在……, 那我豈不是白跑一趟了?”女子不悅到。 靜了一會兒,她忽然又問: “他既然不在府上,那他去了哪里?” “大人行蹤,不便透露,姑娘還是請回吧!”護衛(wèi)并未透露姜昀消息。 “我找你家大人, 有極為重要的事情,耽擱了你擔待不起?!?/br> “姑娘恕罪?!遍T口的護衛(wèi)不為所動。 “放肆, 你竟敢對我家姑娘如此無禮, 你可知我家姑娘是誰?”又是一道女聲響起,聽她的話,應該是跟在剛才那女子身后的婢女。 “姑娘請回吧!”護衛(wèi)仍然只有這一句話。 “你這賤奴,莫要再阻攔,否則有你的好果子吃!” 徐笙手執(zhí)紈扇, 慢悠悠的搖著,一面抿了一口清茶,忽然道:“出去看看,問問她是否真有要事。若是有,便領進來?!?/br> 她看著門口的方向,若有所思。 “保不齊又是哪個紅顏知己找上門來,姑娘您還真相信那女子有要事?”綠柳坐在小凳子上,手里正做著針線,撅著嘴道。 “你這話,可敢在你家姑爺面前說?”徐笙搖著扇子涼涼到。 綠柳抿抿唇,扭捏了兩下并不回答。 徐笙見此,笑起來:“放心,若真是紅顏知己,我定要他好看?!?/br> “只是……聽外面這情況,紅顏知己倒不至于,是不是朵桃花,就說不好了?!彼騻€哈欠,懶洋洋道。 “姑娘您可真是心大,都知道是桃花了,還往進迎?!本G柳嘟囔道,擱下手里的針線,放到籃子里起身。 “快去看看便是,旁的你不用擔心,我可不是能吃了虧的人?!崩Ь胍u來,徐笙催她:“快去,快去,一直讓人堵在門口也不是個事兒,趕緊解決了,我回去睡會兒覺。” “好好好?!币娦祗喜辉谝獾哪?,綠柳心里也輕快起來,腳步輕盈地往門口走去。 徐笙順道起身,讓綠楊和劉mama將樹蔭下的東西收拾了,回了內院。 就在她回來沒多久,綠柳便帶著人進來了。 “你就是姜昀的夫人?”徐笙已經換了見客的衣服,正端坐在外間的堂屋中間,便見一紅衣女子剛走進來,還不等綠柳請安介紹,便挑著眉打量著她。 徐笙淡笑:“正是?!?/br> “孫姑娘請坐?!闭f著,她朝綠柳點點頭,示意她上茶。 “不知孫姑娘千里迢迢,從廣平到無終來找我夫君,是有何要事?” “你認識我?”孫玉柔挑眉,極為隨意的坐下。 “想不到你還挺有見識的,知道我是誰?!?/br> 徐笙執(zhí)著紈扇,笑著恭維:“我與夫君在廣平時,曾經有幸見過一次姑娘。不知姑娘可還記得驚馬在坊市那一次,那時我正巧去驛館與姑娘有過一面之緣,后來又上門做客過一回,算起來我已經見了姑娘兩面了?!?/br> 她沒有提在驛館面前,姜昀讓她大丟面子的那一回。 “是你?”孫玉柔忽然跟想起來什么似的,皺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我竟然沒認出來是你?!彼吐暤?。 眼前這女子穿著素凈的棉衣,妝容簡單,梳著婦人的發(fā)髻,頭上也沒有戴什么首飾,只是用一根玉簪將頭發(fā)挽起,與那日在孫府見著的華服婦人,有著天壤之別。 她當時見兄長看這女子看呆,心中不悅且有些鄙夷,便多打量了她幾眼,只記得她渾身上下精細的,容貌極盛,是她這個孫家最寵愛的三姑娘怎么也比不上的,所以心里便下意識的厭惡著,沒想到她竟然是姜公子的夫人! 剛才進門,她實在是沒有將眼前這個寒酸的婦人,與那個渾身精致的讓人有些自慚形穢的女子聯(lián)系在一起。 孫玉柔脫口而出:“這才二十來日,你怎么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其實哪怕素衣,也難掩徐笙風姿,反倒有了一種別有不同的韻味。 可孫玉柔本就是女子,喜歡錦衣華服,她下意識的忽略徐笙的臉蛋,只看到她的素衣,只覺得寒酸的緊。 徐笙怔住,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著,瞬間明白過來,她在說的是她的衣著妝容。 原來她是覺得自己穿著棉布所制的衣服,太過寒酸。 她見此忽然心里有了計較,故作不明白地看著孫玉柔,遲疑地問:“不知……我哪里不妥,讓姑娘如此震驚?” 孫玉柔嫌棄的看著她道:“我在廣平見到你的時候,你當時的裙衫還尚能入眼,怎么這才二十來日,你便窮酸的穿上了棉衣?” 徐笙聞言,臉上的笑意有些牽強。 “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你這副窮酸樣子我都見過,說出來也許我還能幫幫你?!睂O玉柔看也未看綠柳給她上的茶,一面環(huán)視著四周,一面說到。 她見這屋子里的擺設都是泥塑的陶人,或者一些素淡的花瓶,處處透露著寒酸,眼里露出一抹嫌棄。 “你這家真不會當,竟然給姜公子住這么寒酸的地方?!?/br> 她身后的兩個婢女,發(fā)出嗤笑聲。 徐笙臉上掛起一抹難堪,吶吶道:“是我的錯,不會主持內務?!?/br> 孫玉柔見了,心里有些得意。 這京城來的貴女,不也就是徒有虛名嗎? 她還以為她真的精貴的不得了,吃穿住行皆是上等,哪知道這么快就現(xiàn)了原型。 日后,她若是嫁給姜公子,她定然會帶來千金的嫁妝,才不會讓姜公子住的如此寒酸。 至于眼前的女人……她現(xiàn)在便要她知難而退,自請下堂! 母親說,男人不僅喜歡善良的,還喜歡溫柔賢淑的,她上次在姜公子面前有些嬌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對她留下不好的印象。這次她不像上次那么嬌縱,讓這女人自請下堂,他應該就不會怪她了…… 孫玉柔咬唇,看了一眼徐笙。 “聽說你是京城的貴女,父親也是個大官兒,怎么來了無終這樣的地方。據(jù)我所知,無終這地方可是那些寒門都不愿意來的,你怎么不讓你父親疏通一下?”她似乎只是隨口問問。 徐笙失笑,這位孫姑娘還真是耿直,尋常人家怎么敢將這些話放在口上? 只不過,她這樣問也極合她的意。 只見她低下頭,揪著手中的帕子,似乎極為窘迫。 “這……這……” “這什么呀!”孫玉柔緊緊盯著她,想要聽原因,卻見她這了個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你急死我了,快說呀!”她催到。 徐笙低著頭細聲細氣,做足了小媳婦的模樣:“姑娘有所不知,我本與夫君門當戶對,是嫡親的姨表兄妹。自幼,家中長輩便給我們定下了親事,這本是極好的姻緣,誰知……誰知……” “誰知夫君竟然得罪了齊國公!” 徐笙說著說著,便委屈了起來。 “他出身江南姜家,本有個極好的前途,誰知便因為得罪了齊國公,在我們新婚幾日后,便被貶來了無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