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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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馬嘯的電話時,雷霆也還在吃晚飯。他趕緊三口兩口匆匆扒光碗里的飯菜,趕著回局里加班。池清清和他一起出了門,在電梯里,她猶自難以置信地問:“這么說,陳明霞不只是傷人還殺人了!” “是啊,她居然殺了尹強,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恨他。” “刺瞎眼睛的手法與之前針刺襲擊案中的三個人完全相同,這意味著尹強應(yīng)該也是當初在千秋路公交站臺對曹書韻見死不救的人之一。對了,我第一次潛伏進陳明霞家時,曾經(jīng)聽到她說還有一個留著八字胡的流氓男也是她很想懲罰的對象。因為當時那個男人色迷迷地對著曹書韻的下身猛拍一氣,讓她覺得特別惡心。難道尹強就那個男人嗎?” 雷霆怔了一下,“不可能吧,我和尹強打過幾次交道,他看起來挺正派的一個人,并不像是一個色鬼或流氓呢。而且他也沒留八字胡?。 ?/br> “但是陳明霞都把他殺了的話,顯然一定是特別恨他的。至于胡子……可能是刮掉了吧?” 談話間,電梯已經(jīng)下到了負一層的停車場,雷霆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的車旁,一邊拉開車門,一邊說:“現(xiàn)在一切都是猜測,等我回到局里后好好調(diào)查一下尹強這個人再說吧。現(xiàn)在我先把你送回家。” 雷霆把池清清送回住所后,自己獨自返回公安局加班。 那時候,吳悠正獨自一人躺在沙發(fā)上,抱著平板電腦玩游戲。見到池清清回來了,她有些奇怪地揚了一下眉:“咦,今晚某位佳人不是有約嗎?怎么又被你的刑警未婚夫放鴿子了?” “是啊,被他放鴿子是常態(tài),哪天不放才叫不正常呢?!?/br> “妞,這就是找警察當男朋友的壞處。他們都上交國家了,你每天都要跟國家搶男人,心累吧?” 池清清笑著說:“某人不是也看中了一位警察歐巴嗎?怎么樣,要不要加入到跟國家搶男人的彪悍女隊伍中來呀?” 吳悠聽出了她的話外音,放下平板電腦抬起頭問:“小李是不是答應(yīng)了當伴郎???” “暫時還在考慮中,不過他沒有一口回絕,就讓人覺得還是有戲了?!?/br> “如果他最后還是拒絕了,拜托你們千萬要給我找一個高顏值的伴郎來?。】纯茨懿荒苁е畺|隅,收之桑榆。” 吳悠嘻嘻哈哈的一番話,池清清報以同樣的嘻嘻哈哈:“行,沒問題,伴郎的人選一定會充分滿足你這位外貌協(xié)會榮譽主席的要求。大不了我讓雷霆把他的死黨照片統(tǒng)統(tǒng)發(fā)過來,讓娘娘你從中挑選了!” 吳悠端出一派皇后娘娘的架勢說:“嗯,如此甚好?!?/br> 玩笑話說過后,吳悠一本正經(jīng)地問了池清清一個問題。 “清清,假設(shè)你有一個弟弟,他得了白血病,現(xiàn)在需要你捐獻骨髓,你捐不?” 池清清不假思索地就點了頭:“當然捐了,捐獻骨髓對身體的影響不是很大,又是自己的親弟弟,能救怎么可能不救呢?” “但是如果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懷著五個月的身孕,而且肚子里還是一對雙胞胎。在捐骨髓前你必須打掉孩子,你還愿意嗎?” 池清聽得呆了:“這……悠悠,你這是從哪兒找來的選擇題呀?這讓人怎么選???一邊是自己的弟弟,一邊是自己的孩子,根本沒法選好吧?不選了。” 吳悠一聲長嘆說:“你可以不選了,因為這些對你來說只是假設(shè)性的題目。但是,這道殘酷的選擇題卻是一個女人必須要面對的事實。因為,這就是發(fā)生在我爸他們醫(yī)院的一件真人真事。” 吳悠父親所在的人民醫(yī)院,最近接診了一位年僅二十三歲的白血病患者沙旭東。一開始,沙氏夫婦還以為兒子只是簡單的貧血問題,沒想到入院一檢查,卻發(fā)現(xiàn)他患的是急性白血病,必須要盡快做骨髓移植。而治療白血病的最好辦法就是親屬之間的骨髓移植。醫(yī)院方面建議找親屬來配型,那樣成功率會更高。 沙氏夫婦做了配型都不成功,他們就想找到已經(jīng)結(jié)婚懷孕的大女兒沙虹找來做配型。 沙虹比沙旭東大五歲,三年前就結(jié)了婚,與丈夫翁志高是大學同學?;楹髢蓚€人一直懷不上孩子,檢查結(jié)果說是沙虹有問題。所以這幾年她一直在求醫(yī)問藥,各種中藥西藥幾乎就沒停過。今年她終于如愿以償?shù)貞蚜嗽?,而且還是一對雙胞胎,這讓夫妻倆都樂得眉開眼笑。 得知弟弟查出急性白血病,父母需要自己去配型時,沙虹就曾經(jīng)猶豫過。因為她不知道捐獻骨髓是否會對自己的胎兒造成影響。當從醫(yī)生嘴里得知,如果要捐骨髓必須先打胎兒——因為孕婦不能捐骨髓,她一下子就傻掉了。 沙虹的配型結(jié)果出來了,與弟弟的重合度很高,這意味著她是再理想不過的骨髓捐獻者。可是,她卻懷著五個月的身孕,而且還是她用了三年時間求醫(yī)問藥才好不容易懷上的一對雙胞胎。 沙虹的丈夫與公婆堅決反對她墮胎,認為她捐骨髓救弟弟沒有必要。理由是血癌不是那么好治的,骨髓移植的成功率也并不高,而且移植后還可能出現(xiàn)嚴重的排斥反應(yīng)和感染。到頭來患者還是難逃一死,人財兩空。 沙虹的丈夫翁志高為此特意查閱了許多相關(guān)資料,一一拿給老婆看。資料中顯示,許多接受了骨髓移植的患者最后都不是死于白血病,而是死于手術(shù)后的排斥和感染。 “老婆你看,這位病人當初就是做了骨髓移植,結(jié)果在住院住了整整一年都還不能出院。移植前半年花了20萬化療,移植手術(shù)當月的全部費用是40萬,接下來一直出現(xiàn)嚴重排斥與時不時的感染,又花了40萬。而現(xiàn)在情況還在惡化,因為已經(jīng)沒有任何有效的藥物能夠控制他的病情了?!?/br> 沙虹的公婆也在一旁幫腔:“是啊,花了這么多錢還是救不了人,還白白讓他受了那么多苦,又何必呢?如果還要讓你因此把一對雙胞胎打掉,就更加沒必要了。到頭來只會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與翁家人的想法截然不同,沙氏夫婦希望女兒能犧牲自己的胎兒來挽救兒子的生命。所以,他們一直在反復(fù)哀求女兒打胎。理由是這一胎沒了她以后還能再設(shè)法懷孕,可如果她不給弟弟捐骨髓他就只能等死了。 婆家與夫家兩種完全相反的意見,讓沙虹陷入了左右為難中。實話實說,她打心底舍不得打掉自己的孩子,五個月大的孩子已經(jīng)成形了,會在肚子里頑皮地踢mama了。這種胎兒與母親之間獨有的交流,讓她最能切身體會到兩個孩子的鮮活存在。如果要硬性引產(chǎn)置兩個孩子于死地,她光是想一想,都有如萬箭穿心似的痛苦難耐。 但是,如果沙虹不打掉孩子,就不能給弟弟捐骨髓,他現(xiàn)在正眼巴巴地等著jiejie捐骨髓救命。想到自己的拒絕會葬送弟弟求生的機會,她又實在無法不心生愧疚。 手心手背都是rou,一邊是自己的親骨rou,一邊是自己的親弟弟,在這種左右為難的處境下,沙虹實在不知該如何選擇。而無論她選擇哪一邊,都注定會失去另一邊的親人——要不她再也回不了婆家,要不她再也回不了娘家。 沙虹希望能有一個兩全的辦法,她為此特意找到弟弟的主治醫(yī)生談話,想看看能不能拖上幾個月,等自己把孩子生下來再捐獻骨髓。但是醫(yī)生卻搖頭說:“你弟弟的病情很嚴重,恐怕拖不了那么久了?!?/br> 沙虹淚水漣漣地問:“如果……他真病得這么嚴重,骨髓移植會不會也沒有多大作用呢?聽說移植的成功率并不高,手術(shù)后的排斥與感染也很難避免,是這樣嗎?” 醫(yī)生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開口說:“的確如此,骨髓移植手術(shù)費用極高,但手術(shù)成功率只有3060%。即便是手術(shù)成功了,還要終身服用藥物來防止免疫排斥反應(yīng)。幾年后,病情也仍然可能會復(fù)發(fā)。并不是做了骨髓移植就等于完全治好了?!?/br> “既然費用那么高,成功率又那么低,也無法避免復(fù)發(fā)的可能,為什么還要號召人們捐獻骨髓呢?” “因為,骨髓移植是目前為止唯一可以治療血癌的方法。所以,對于許多病患來說怎么也還算是一份希望。當然,你現(xiàn)在這種情況如果不愿意捐,誰也不能勉強你的?!?/br> 沙虹流下兩行苦澀的淚水說:“醫(yī)生,你可以這么說,但是我爸媽只差沒給我跪下了。如果我堅決不肯捐骨髓救弟弟,他們一定這輩子都不會再認我這個女兒。而如果我捐了骨髓救弟弟,我公公婆婆這輩子也不想再理我這個媳婦。你說,你說我該怎么辦?” 醫(yī)生能說什么呢?除了沉默,他什么都說不了。病人的家事輪不到他來發(fā)表意見。他只能滿是同情地看著這個陷入兩難處境的準mama,沉重無比地嘆了一口氣。 對于沙虹面臨的這一艱難抉擇,池清清也是除了嘆氣之外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這真是沒法選呢,不管怎么選,她的日子都不好過?!?/br> 吳悠也深有同感地點頭:“是啊,如果選擇保自己的孩子,她會覺得對不起弟弟和父母;如果選擇為弟弟犧牲親骨rou,她又會覺得對不起丈夫和公婆。唉,老天爺對這個女人真是太殘忍了!居然給她出了一道如此變態(tài)的選擇題。” “好在我是獨生子女,永遠都不會遇上這種難題。” 吳悠一聲嗤笑:“你別以為獨生子女就遇不上這種事,照樣有。譬如說,如果遇上父母生病需要移植器官,你又配型合適,你一定會捐吧?” 池清清不假思索地說:“那肯定要捐的,自己的親爹媽,生恩養(yǎng)恩大過天,怎么都得回報是吧?” 吳悠繼續(xù)假設(shè):“如果你爸已經(jīng)是快七十歲的老頭,突然得了尿毒癥,需要你捐一個腎給他。你還會不會捐?” 池清清呆了一下:“啊,七十歲了還能做移植手術(shù)嗎?” “手術(shù)當然可以做,術(shù)后恢復(fù)效果就不能保證了。畢竟年紀大了,各方面機能都有所退化?!?/br> 池清清小心翼翼地問:“也就是說,手術(shù)的意義并不大,是吧?” “可以這么說,但是如果你爸還很想活,也很希望你能捐一個腎給他,你捐嗎?” 池清清只能苦笑:“如果……我爸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我也只能捐了。否則我一定會被人當成白眼狼罵死的?!?/br> “清清,在醫(yī)院的泌尿科曾經(jīng)有位患了尿毒癥的大爺需要換腎,希望自己的獨生女兒能為他提供腎源??墒撬畠嚎紤]很久后沒有點頭。理由是父親已經(jīng)是快七十歲的人,就算換一個腎給他又還能活多久呢?而她自己也上有老下有小,少了一個腎不能干重活,只能天天在家養(yǎng)著,到時候靠老公一個人怎么養(yǎng)家糊口?” 吳悠說的這件事,是去年發(fā)生在醫(yī)院的事。 當時那位患了尿毒癥的老大爺還很想活,所以他不愿意坐以待斃地等死,要求女兒為自己捐腎。但是他女兒也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家里上有公婆要贍養(yǎng),下有兒女要扶持,擔心少了一顆腎會影響到自己以后的身體健康與生活質(zhì)量,慎重考慮后沒有同意。 對于女兒的搖頭,老爺子當時很是氣憤,還在病房里當著醫(yī)生護士的面大罵她是白眼狼。女兒也很憤然地予以反擊。 “爸,您就別說我自私了,您難道就不自私嗎?您為什么不替我考慮一下呢?我也四十多歲的人了,少了一個腎以后身體機能會大受影響,您就一點也不擔心嗎?而且您這把年紀還做什么換腎手術(shù)???這樣折騰自己也折騰我有意思嗎?” 這場父女之間的爭吵當時在醫(yī)院廣為流傳,吳悠的爸媽聽了都表示,如果自己老年時遇上這種情況,堅決不給女兒添麻煩。別說自己不會開口要求女兒捐器官,就算女兒想捐他們也堅決不會要的。 吳悠講述的這一事例,讓池清清聽得呆了好半天才嘆著氣重新開口:“這個……不得不說,醫(yī)院還真是人間百相的一個最佳展示窗口??!” “可不是嘛,我爸媽都說,在醫(yī)院工作時的所見所聞,都可以寫好幾本書了。” 第168章 雷霆趕到公安局時, 有關(guān)尹強遇害的相關(guān)案卷材料都已經(jīng)轉(zhuǎn)交過來了。 尹強, 三十歲,本市人,父母雙亡, 唯一的親人是一位雙胞胎弟弟尹健。尹健去年年底因為在網(wǎng)絡(luò)上傳播yin穢視頻獲利被抓, 判了入獄三年以及罰款一萬元。 把尹健與尹強的照片對比了一下后, 雷霆發(fā)現(xiàn)他們長得完全一模一樣, 應(yīng)該是同卵子雙胞胎。只不過, 尹健的入獄照上留著兩撇八字胡,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透出幾分猥瑣的流氓氣息。 看過尹健的照片后, 雷霆馬上跑去對馬嘯說:“馬叔,咱們最擔心的事發(fā)生了。陳明霞的法外判官行為果然出現(xiàn)了誤判。這一次, 她傷害并殺死的是一個完全無辜的人。我想, 她的真正目標并不是尹強,而是尹強的雙胞胎弟弟尹健?!?/br> 看了尹健與尹健的照片,再聽雷霆說池清清記得陳明霞曾經(jīng)說過, 她還想要懲罰在曹書韻受辱案中的另一個在場男子, 一個拿著手機對準曹書韻下身大拍特拍的八字胡流氓男,馬嘯也明白了一切。他長長地嘆息著說:“真是越怕什么,越來什么。之前我就擔心陳明霞會搞錯懲罰對象, 結(jié)果,她不但真的弄錯了人,甚至還把一個完全無辜的人給殺了?!?/br> 之前陳明霞的幾次法外判官行為,還好歹勉強算得上是懲罰了一些不作為的人。對童大振的懲罰也稱得上是為民除害。然而這一次, 死在她手里的尹強卻是一個無辜者。她自以為是的正義行為,卻讓一個無辜的人成了犧牲品。 馬嘯和雷霆當天就找去了陳明霞家,她來開門時,一臉淡然的表情看著他們詢問:“兩位警官,你們又來找我干嗎?不是又有誰出什么事了吧?” 馬嘯銳利的目光鎖定她,沉聲說:“有個名叫尹強的男人昨天晚上被殺了?!?/br> 陳明霞吃了一驚:“什么?誰死了?” 她臉上的吃驚神色是如此真實,似乎真是完全不知道尹強的死,雷霆不由地加重語氣重復(fù)一遍:“一個名叫尹強的男人,他昨晚被人殺死在自己家里?!?/br> 陳明霞呆住了,一雙眸子異常復(fù)雜地變幻閃爍著。雷霆看出了這一點,心想:她好像真不知道尹強死了呢?難道是誤殺?對了,麻醉藥過敏也可能造成人死亡,這會不會是尹強的死因呢? 片刻后,陳明霞定定心神重新開口:“他被殺了你們來找我干嗎?我又不認識這個什么尹強?!?/br> 馬嘯說:“因為尹強死前挨過麻醉針,雙眼也被刺瞎了,與之前的針刺襲擊案傷人手法完全相同。陳小姐,你曾經(jīng)是針刺襲擊案的嫌疑人,所以,我們需要再找到你進行配合調(diào)查。請問昨晚十點到十二點之間你在哪兒?不會又是在家睡覺吧?” 陳明霞袖起雙手神色平靜地說:“不好意思,警官,這個時間段我還真是在家睡覺呢?!?/br> 雷霆無法不冷笑:“真是太巧了,每次出現(xiàn)針刺傷人案的時候,你都正好在家睡覺。這樣的巧合概率也未免太高了吧?” “警官,每次你們都問的都是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請問那個時間我不在家睡覺還能去哪兒?” 馬嘯決定不跟她糾纏這些無法證明的東西了,他直截了當?shù)啬贸鲆粡堃鼜姷恼掌o陳明霞過目。 “你確定你不認識這個男人?!?/br> “不認識?!?/br> “那么這個男人呢?” 雷霆另外將尹健那張八字胡的入獄照舉到陳明霞面前,她看得一震:“這……他……他和剛才那個照片上的男人難道不是一個人嗎?” 一瞬不瞬地盯著陳明霞的眼睛,雷霆一字一頓地說:“當然不是一個人,他們是雙胞胎兄弟,哥哥叫尹強,弟弟叫尹健。哥哥是一個本本分分認真工作的裝修工程師,弟弟卻是一個游手好閑心術(shù)不正的家伙,幾個月前剛剛因為傳播yin穢物品牟利罪被判入獄三年?!?/br> 陳明霞驚恐地睜大眼睛,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因為雷霆的話讓她意識到自己犯了錯,一個令她幾乎不敢去深思細想的重大錯誤…… 上星期,尹強所在的室內(nèi)裝潢公司為所有員工安排了一年一度的免費體檢。當尹強來到醫(yī)院的體檢中心進行體檢時,陳明霞在走廊上迎面遇見了他。 當時一照面,陳明霞就覺得尹強看起來有些眼熟,而且她也很快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見過他。就是曹書韻去年受辱的那個千秋路公交站臺,當時這個男人還留著兩撇八字胡,看起來就流氓兮兮的。而他的行為也足夠流氓了,在趙家三姐妹強行扒光了曹書韻的衣裳后,他興奮不已地舉著手機湊到赤身**的曹書韻面前,毫無廉恥地對著她的下身大拍特拍。 因為現(xiàn)在的尹強沒有蓄八字胡了,陳明霞最初還有些拿不準他到底是不是那個流氓男。于是她特意又把曹書韻找來,讓她也暗中把尹強端詳了一番。 曹書韻看過尹強后,十拿九穩(wěn)地對陳明霞說:“沒準,就是他。雖然胡子沒有了,但他那副惡心的嘴臉哪怕燒成灰我也忘不了。” “好,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了,那我可就要不客氣了。書韻,這個人渣我會替你好好懲罰他的?!?/br> 曹書韻十分感激又有些不安:“可是明霞,警方都已經(jīng)懷疑上你了。你現(xiàn)在不好動手吧,因為只要你一動手他們就肯定知道是你干的?” 陳明霞淡然一笑說:“警方知道是一回事,有沒有證據(jù)證明又是另一回事。你放心,我會做得很干凈,不會留下任何尾巴讓別人來抓我的。就算萬一被抓了也無所謂,反正我在這個世界上無牽無掛,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通過尹強在醫(yī)院留下的個人信息,陳明霞很快弄清楚了他的工作單位與家庭住址。 尹強住在父母留下的一套房子里,位于老城區(qū)某條小街上的一棟四層小樓房的三樓。他家與陳家離得并不遠,就是相鄰的兩條街。她下班途中就順便跑去實地偵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那也是一棟沒有監(jiān)控的樓房,十分利于自己的行動。 有過在童大振家實施犯罪行為的經(jīng)驗后,陳明霞決定對尹強也采取同樣的作法。因為那樣更方便也更隱蔽。 昨天晚上九點半,陳明霞趁著漆黑夜色出了門,步行來到了尹強家。在樓下她就看見屋里亮著燈,知道他肯定在家,上樓后就直接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