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雷霆趕緊“諂媚”了一把:“領導圣明。” 利用馬領導特批的兩小時假,雷霆驅車跑去廣告公司接池清清下班。她跑下樓時一臉的驚喜。 “真不容易?。〗裉炀尤蛔屛乙娭信笥蚜?。” “馬大人開恩放了我兩個小時的假,讓我陪小主你用完晚膳再趕回去繼續(xù)加班。怎么樣,你這待遇好吧?” “嗯,本宮鳳顏大悅?!?/br> 池清清坐進副駕駛座時,雷霆二話不說先摟住她,在她的臉頰用力親了好幾下。 “好久沒有一近芳澤了,先讓我過過癮吧?!?/br> 池清清無法不失笑:“雷警官,知不知道你這種表現(xiàn)相當色狼??!” “沒辦法,誰讓我想死你了呢。你呢?想不想我?” 池清清口是心非:“不想,誰有空想你……” 話還沒說完,嘴唇就已經(jīng)被堵住了。雷霆飽滿溫熱的兩瓣唇,無比霸道地壓過來,在她的唇瓣上反復輾轉著。她臉頰緋紅地閉上眼睛,全心全意地享受這個熱烈纏綿的吻。 這天傍晚,雷霆與池清清的晚餐就在廣告公司附近一家新開的西餐廳解決了。 如果是平時,一對情侶會先研究一下哪些餐廳擁有哪些具有吸引力的美食,認準目標再過去。但是今晚雷霆只有兩個小時的假,所以就不能浪費時間在挑選餐廳上,只能就近挑了一家新餐廳。因為新餐廳為了吸引客人,食物的品質往往都會比較高。 池清清挽著雷霆的胳膊一起來到那家西餐廳,迎賓小姐問明他們是兩位,并征求了他們的喜好后,把他們帶到一個幽靜的角落坐下。然后,有一位女服務員熱情洋溢地拿著菜單過來招呼他們。 “先生小姐晚上好,歡迎光臨爵士西餐……” 話還沒說完,女服務員突然看著雷霆一愣,雷霆也認出了她:“你不是倪霞嘛,你在這家餐廳上班?。 ?/br> 女服務員倪霞勉強一笑:“是啊,雷警官,沒想到你今晚來我們餐廳吃飯。真巧?!?/br> “對了,張宏達最近有聯(lián)系過你嗎?” 雷霆的話,讓倪霞臉上的笑容更加勉強了:“沒有,他真的沒有聯(lián)系過我。我也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真的?!?/br> 張宏達是警方目前正在追捕的一名嫌犯。 前陣子,東湖派出所的警員徐飛無意中發(fā)現(xiàn)兩樁賣yin女失蹤案很有可能是連環(huán)殺手在作案。張宏達的汽車因為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汪琴失蹤時的案發(fā)現(xiàn)場附近,被警方列入了嫌疑犯的名單。 然而,在警方找到張宏達問話前,他就因為撞傷了一位老太太而躲起來了。等到警方把他的通緝令升級后,他更是躲得不見蹤影,到處都找不到他的下落。 兩樁賣yin女失蹤案被正式移交到刑警一支隊手里后,雷霆曾經(jīng)和馬嘯一起去找過張宏達的女朋友倪霞談話。 倪霞二十歲,s市郊區(qū)人,父母都是菜農,婚后一口氣生了五個孩子。因為前面四個都是女兒,讓他們覺得倪家血脈后繼無人。直到小兒子出生后,才終于心滿意足地不再生育。倪霞在家排行老四,前面三個jiejie都已經(jīng)出嫁了,唯一的小弟今年剛上高一。 高中畢業(yè)那年,倪霞沒有參加高考。盡管她的學習成績相當不錯,完全有機會考上一所像樣的大學。但是她那對農民意識十足的父母認為女孩子讀那么多書沒用。而且家里的經(jīng)濟收入只供得起一個孩子上大學,他們想也不想地就決定把這個機會留給唯一的兒子,為此徹底中斷了女兒的求學生涯。盡管他們那個寶貝兒子的學習成績很一般,比起jiejie來說差得太遠。 高中畢業(yè)后倪霞就進城打工了。她第一份工作也是餐廳服務員,在一家快餐店工作。上班不久后她就認識了張宏達,他是附近一家財務公司的員工。經(jīng)常來她工作的快餐店解決午晚餐,算是一位老主顧。 當時,涉世未深的倪霞誤以為這家財務公司是正規(guī)企業(yè),以為張宏達是一位坐辦公室的白領。后來她才知道,所謂的財務公司其實是收賬公司,張宏達是一名收賬員。公司最喜歡雇那些有前科的刑滿釋放人員來當收賬員了,那樣在催債討債時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倪霞剛到快餐店上班的那幾天。來店里吃飯的張宏達就一眼看中了這個水靈靈的十九歲少女,并十分起勁地追求她。而她也很快就被他俘虜了。年輕單純的女生初涉人世,很容易被一個各種表示關心她愛護她的男人打動芳心。戀愛關系正式確定后,她很快搬進了他獨自居住的一套兩居室,和他同居了。 警方正式通緝張宏達后,除了找他的父母詢問相關事宜,就是找他的女朋友倪霞了解情況。想看看這些與之關系親密的人,是否會清楚他躲在哪里,也希望他們能配合警方說服他主動投案。 第132章 張宏達的父母都表示自己跟兒子基本上沒有來往了。因為這個兒子不爭氣,坐過牢, 讓他們覺得顏面無光。所以, 兒子前兩年出獄后, 他們都不愿意跟他一起生活。而是另外給他租了一套房子,讓他住在外頭, 免得鄰居們老在背后指指點點。而他們老兩口則和女兒女婿生活在一起, 盡享天倫之樂。 “警察同志,我們老兩口早就當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這個兒子了。因為他實在太讓我們失望了。請你們相信, 我們是絕對不會包庇他的。如果他當真和我們聯(lián)系過, 我們一定會馬上報告給你們。絕不會姑息養(yǎng)jian的?!?/br> 倪霞同樣表示自己和張宏達已經(jīng)沒有任何來往, 她信誓旦旦地說:“我和他已經(jīng)分手了,真的。上個月我就已經(jīng)從他家搬出來了, 現(xiàn)在自己一個人住?,F(xiàn)在, 張宏達是一個和我沒有任何關系的人?!?/br> 馬嘯當時有些不相信地問:“好好的你們怎么就分手了?!?/br> “好好的當然不會分手, 但是, 我越來越受不了他的脾氣了。” 倪霞解釋說, 她與張宏達戀愛之初,這個男人對她很好很溫柔??墒菚r間一久,他的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他其實是一個暴躁易怒的壞脾氣男人, 一點小事也能大吼大叫, 讓她越來越受不了。所以,她在上個月就已經(jīng)向他提出了分手,并且獨自一人搬進了老城區(qū)南屋新村的一間出租屋。 “真的,我不但搬出來了, 還找了新工作,開始了新生活,就是想和張宏達徹底斷絕一切關系。所以,關于他的事你們以后就別來找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盡管倪霞如此斬釘截鐵地表明自己已經(jīng)與張宏達毫無關系了,可她畢竟曾經(jīng)是他的同居女友,關系要比其他人密切得多。所以,雷霆今天見到她時,還是會下意識地詢問張宏達是否聯(lián)系過她。 倪霞顯然很不喜歡這個問題,強笑著回答了雷霆后,她就立刻轉身走開了。后來,是另一名男服務員過來為他們點單。 男服務員點完單離開后,池清清就半真半假地調侃雷霆:“雷警官,看來你很不受歡迎??!那個倪霞一開始過來招呼客人時多熱情啊,現(xiàn)在人家都不想搭理你了?!?/br> “正常,無論她現(xiàn)在是不是張宏達的女朋友,都會不想搭理我了。” 如果倪霞并未與張宏達分手,只是假裝分手來逃避警方對她的盤查,那么她為了保護男朋友,當然不愿意再和雷霆打交道;如果倪霞已經(jīng)與張宏達分手,并且決絕到換了手機號碼和新工作來躲開他,那么警察一再找上門來,只會勾起她不愉快的回憶,并影響到她目前的生活。所以她還是不會愿意和雷霆打交道。 警察在盤問嫌疑犯的家人或愛人時,遭遇這樣的冷淡與抗拒是再常見不過的事。對于自己的“不受歡迎”,雷霆都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所以,他滿不在乎地朝著池清清眨眼一笑。 “她不想搭理我沒關系,親愛的,只要你不會不理我就行了?!?/br> 重新花了幾天時間,專案組把錦尚豪庭的所有住戶又全部從頭到尾排查了一遍。 這一次,除了查所有基本住戶外,馬嘯還在開會時提出一個新的思路。要求專案組成員具體深入調查一下,案發(fā)前后是否有哪戶人家來過小住的客人。又或是有沒有人長期不在家,把房子鑰匙交給了朋友,讓別人來幫忙看房子的。如果有,殺手極有可能就是趁這些機會溜進了公寓樓,再尋找機會動手。 這個設想是雷霆提出來的。因為初次排查中,所有住戶都沒有嫌疑。他納悶不解之余,忽然想起來馮青松與馮紅梅姐弟倆合謀殺人的那樁案子。 當時,馮青松就是躲在外出度假的康嘉莉家炮制了殺人計劃。如果只是單純排查住戶,怎么都查不到他頭上去的。所以,雷霆覺得這樁案子的兇手沒準也是找了一個類似的機會,事先躲進了一套沒人的閑置公寓。所以案發(fā)前后,都找不到可疑人員出入公寓的監(jiān)控畫面。 這個新思路,讓警方在再次排查錦尚豪庭的所有住戶時有了新發(fā)現(xiàn)。案發(fā)前后,公寓樓中有過親友前來小住的人家有八戶;拜托家人或朋友幫忙照看空房子的有五戶;這十三戶人家,從而成為警方重點盤查的對象,挨個輪流找上門進行詢問。 有親友入住的八戶人家被問過話后,都被撇清了嫌疑。因為眼下是暑假時期,來訪的親友們不是帶著小孩來玩的年輕父母;就是老年夫婦跑來兒子或女兒家?guī)兔φ疹櫡攀罴俚膶O輩;還有一戶人家是招待了一對來自大洋彼岸的美國網(wǎng)友;這些人當中,誰都不可能會突然心血來潮地跑去殺害兩個女人。 另外五戶人家中,主人或因為出差在外地;或因為求學在異國;案發(fā)前后都形同空巢。 這五位戶主中,除了一位年輕女士說自己沒有找人幫忙看房子外,其他四位都在警方的要求下,分別提供了四個代為照看房子的家人或朋友的名字。 這四人目前都臨時接管著原主人所有的錦尚豪公寓樓的業(yè)主門禁卡、公寓大門的鑰匙或電子鎖的密碼。其中一套頂層公寓,還被戶主借給了一位朋友暫住。那位朋友的名字是雷霆所熟悉的——吳楚東。 拿到了這四個名字后,警方初步調查了一下這四人的身份背景與人際關系。調查發(fā)現(xiàn)他們都是三穩(wěn)定人員,也都和林冉或康京偉沒有任何來往,完全不具備殺人動機或理由。 這一點并不出乎警方的意料,他們原本也不認為這些人會是兇手。只是猜測是否他們中有人一時疏忽,不慎遺失或是被居心叵測的人有意偷走或復制了公寓樓的門禁卡或鑰匙。藉此來實施自己的殺人計劃。 馬嘯和雷霆分別找到這四個人進行詢問。而第一位接受詢問的女士尚云梅,就為他們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 尚云梅是1102室戶主尚云柏的jiejie,因為弟弟最近被公司總部調去了外地一家分公司主抓業(yè)務,要半年后才能調回來,所以錦尚豪庭的這套公寓被暫時閑置了。短短半年的時間,他當然也不會把房子拿來對外出租,就交給jiejie隔三差五過來幫忙照看一下。 幾周前,尚云梅有一回來到弟弟的公寓進行例行檢查時發(fā)現(xiàn)屋子里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人進來過,一些東西的擺放順序被弄亂了。但是除此以外,公寓里沒有遭人偷竊過的痕跡。所以,她無法能確定是不是自己記錯了,便沒有太在意。 后來有一次,尚云梅又在對公寓進行例行檢查時發(fā)現(xiàn)有人進入過的痕跡。因為原本放在茶幾上的一個水晶花瓶,居然“乾坤大挪移”到電視機柜上去了。讓她驚訝萬分。 但是,這回公寓還是沒有丟東西。鑒于這一點,保安部方面認為是尚云梅神經(jīng)過敏,自己改變了水晶花瓶的位置卻忘記了。否則,沒理由有人進了屋子什么都不偷,就移動一個花瓶的。 當時尚云梅堅信自己絕對沒有改變過水晶花瓶的位置,無奈保安部并不相信她。而且錦尚豪庭素以保安嚴密著稱,在保安部主管斬釘截鐵地表態(tài)絕對不可能有小偷混進公寓后,她也只能將信將疑地算了。并且滿心不解地想:難道是我的更年期提前到了,所以腦子跟著內分泌一塊亂了嗎? 當警察找上門來詢問尚云梅,她有無可能不慎遺失了門禁卡或房門鑰匙,以致于被他人利用這些東西溜進公寓實施犯罪行為后,她立刻就想起了之前被誤認為是錯覺的事,并原原本本地把這些事都告訴了兩名刑警。 “我就知道我沒有記錯,就是有人進過屋子動過東西了。只是保安部的人當時不相信我說的話??墒?,門禁卡和鑰匙我平時都擱在家里的,只有要過來看房子時才會特意拿上,從來沒有弄丟過。怎么可能會被別人弄到手呢?” 馬嘯詢問:“尚女士,那你介不介意讓我們警方去房子里檢查一下呢?” “當然不介意,歡迎還來不及呢。如果房子真的被人偷偷溜進去過,而且還是用來計劃殺人,那可就真是太可怕了。只有你們警方盡快抓住兇手,我們才能放心。” 因為談話就在尚云梅家里進行,尚云梅一邊說,一邊二話不說地就進書房找出了門禁卡和鑰匙交給馬嘯。他接過東西時又問:“尚女士,那兩次你發(fā)現(xiàn)屋子里不太正常時的具體日期是否還記得呢?能不能也提供一下?!?/br> “這個具體日期我就記不清楚了,事情畢竟發(fā)生在上個月。不過,我一般都是去美容院做皮膚護理時順路來一趟。因為我常去的那家美容院就在錦尚豪庭附近,每周光顧一次,正好順路上云柏家看看?;蛟S,我可以讓美容院那邊查查我上個月預約做護理的時間,他們應該有留底吧。” “很好,如果查到了,請立即聯(lián)系我們。謝謝?!?/br> 與尚云梅談過后,馬嘯和雷霆再找到四人名單上的另外兩人進行談話。他們均表示房子在這段時期內一切正常,不曾發(fā)現(xiàn)有人私自進入過的跡象。 兩名刑警最后聯(lián)系的人是吳楚東,電話那端的聲音很嘈雜,他解釋說自己正在鄰市一個由恒豐地產(chǎn)負責開發(fā)的樓盤工地進行視察。 得知了警察找自己的目的后,吳楚東煞有介事地點頭說:“是啊,前不久我曾經(jīng)弄丟過門禁卡,后來重新補辦了一張。你們懷疑那張門禁卡被人用來混進公寓樓了嗎?” 因為錦尚豪庭的安保頗為嚴密,吳楚東可以預料到如果陶心怡在公寓里出了事,警方很有可能會懷疑是內部作案。所以,在他觀察到她每周三次的外出規(guī)律,并決定趁機動手時,他故意在案發(fā)前幾天就弄丟了自己的門禁卡,再重新找物管部門申請補辦了一張。 雖然,錦尚豪庭使用的門禁卡是加密ic卡,卡內的數(shù)據(jù)具有唯一性。只要業(yè)主在遺失后及時到物管處掛失,這張卡就失效了,不可能再使用。但是從發(fā)現(xiàn)門禁卡“遺失”到重新申請補辦,吳楚東故意拖了兩天。理由十分名正言順,當時他在外地出差,不可能即時補辦。 這張“不慎遺失”的門禁卡,就是吳楚東為了轉移警方視線專門設置的一個保險?,F(xiàn)在,這個保險果然派上用場了。 對于吳楚東的話,雷霆沒有不相信的道理,他點著頭說:“是的,吳先生,我們認為有這個可能。請問門禁卡你是什么時候弄丟的?還有在哪里弄丟的?” “那張門禁卡我平時就夾在錢包里。前不久我坐高鐵去首都出差,可能是掏身份證在自動取票機上取票時不小心把它弄掉了沒注意。反正我出差回來后就再找不到那張卡了,只得重新補辦了一個。” 雷霆從吳楚東嘴里得知,他出差那天的具體日期是案發(fā)同一周的周二,他補辦門禁卡的時間在周四,而林冉是在周五出的事。這意味著如果有人撿到了那張門禁卡,并藉此溜進錦尚豪庭雖然有可能,但門禁卡在周四就會徹底失效,也就是說案發(fā)當天,沒人可以憑借這張門禁卡溜進公寓樓。除非,他能在樓里躲上兩天。 雷霆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認為這條線索應該沒什么用。不過,問完了吳楚東那些與案情相關的問題后,他有些奇怪地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 “吳先生,你們家應該不缺房子吧,為什么這兩個月要借住在張先生家來呢?” “我們家雖然不缺房子,但是我住慣了頂層公寓,住其他矮樓層的房子就覺得不舒服。所以,兩個月前我自己那套頂層公寓需要重新翻修時,我就住到文博這里來了。雷警官,這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當然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br> “雷警官,如果你問完了,我現(xiàn)在要掛電話了。我正陪著我老爸在視察工地呢,不好一直講電話,會被他認為消極怠工的?!?/br> “ok,那不打擾你了吳先生?!?/br> 電話一掛斷,馬嘯就問:“這個吳楚東也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提供是吧?” 雷霆搖搖頭:“是的,他一直借住在張文博那套頂層公寓中,所以那套公寓絕對不可能成為殺人犯的臨時窩點。馬叔,看來目前只有尚云柏那套公寓有這個可能了。” “那就全力追查它吧。” 尚云梅果然從美容院那邊要到了自己上個月每周預約一次皮膚護理的時間。她將四個具體日期發(fā)給警方時,雷霆正帶著鑒證科在尚云柏住的1102室進行現(xiàn)場勘查。順便又找保安部主管要了他們上個月的所有監(jiān)控錄像。 一個月的所有監(jiān)控錄像如果都要看的話,耗時就太多了。所以,馬嘯讓負責查看錄像的幾名刑警,先根據(jù)尚云梅提供的四個日期查看日期前三天的監(jiān)控畫面,進行可疑人員排查。如果沒有收獲,再往前推兩天,如此類推。查看監(jiān)控錄像的過程中,重點記錄所有在十一層上下電梯的人。 鑒證科在1102室的勘查大有收獲。他們在屋子里找到了好幾組不同的指紋。還在客廳的真皮沙發(fā)上,發(fā)現(xiàn)了被擦拭過的jingye與yindao分泌物的痕跡。 指紋對比很快,現(xiàn)場取樣后就能馬上輸入手提電腦進入對比流程。鑒證科方面很快就確認了幾組指紋中,有兩組屬于尚云梅與尚云柏姐弟倆,另外兩組則不清楚屬于何人。至于性愛留下的痕跡則需要帶回刑偵實驗室做進一步的dna鑒定。 當天晚上,鑒證科就趕出了1102室找到的jingye與yindao分泌物的dna鑒定報告。 沙發(fā)上找到的殘留jingye并不屬于戶主尚云柏,與從他留在衛(wèi)生間的牙刷上提取到的dna樣本不吻合。不過,鑒定結果卻顯示jingye的主人與尚云柏有親緣關系,但不能確定是什么關系。 這一結果讓雷霆立刻查起了尚云柏都有些什么男性親屬。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唯一的男性親屬就是jiejie尚云梅十五歲的獨生子陸灝。 雷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是怎么一回事,他苦笑著跑去對馬嘯說:“馬叔,看來咱們又繞彎路了。尚云梅保管的門禁卡和門鑰匙并沒有被別人動過,而是被她的寶貝兒子陸灝偷偷借用了。” 經(jīng)驗豐富的刑警隊長一聽就懂了,同樣的苦笑不已:“不用說,沙發(fā)上找到的jingye是這個陸灝的了。他把舅舅家當成伊甸園了是吧?” “是啊,這孩子今年才十五歲,顯然是找了什么小女朋友家?guī)У骄司思彝祰L禁果呢。” “我相信查看錄像的警員當中,沒準已經(jīng)有人看到這個小孩帶著女朋友出入錦尚豪庭的畫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