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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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無妄之災(zāi), 讓昔日那個溫柔愛笑的女孩子,在那個血色黃昏的傍晚永遠長眠了。從此,曹書韻的生活字典中再沒有“笑容”這個詞的存在。 因為曹書韻的婚期,也曾經(jīng)同樣是訂在今年五月, 與之前吳悠與常征擬的婚期相同。所以,她的婚禮被取消后, 讓吳毓中夫婦很有物傷同類的感覺。 兩個女孩都是好女孩,卻都同樣因為不幸的遭遇而導(dǎo)致婚禮被取消。所以,吳母有一晚與女兒網(wǎng)絡(luò)視頻時,不無唏噓地對她說起了這件事。 當(dāng)時, 吳悠就為曹書韻的遭遇而震驚萬分。一個年輕清白的女孩子,好端端地站在公交站臺等車,忽然三個女人沖過來以打小三的名義毆打她、侮辱她。而圍觀的路人們絕大多數(shù)都只是扮演圍觀者的角色, 對她的痛苦一派麻木不仁,還紛紛搶著用手機拍下她的裸照,放到網(wǎng)上去搏人眼球。 盡管時隔半年,再說起這件事時吳悠依然唏噓不已,神色中還滿是義憤填膺。 “有時候真心覺得地球好危險。真的。就拿曹書韻這件事來說吧,明明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三個女人這樣毆打侮辱也沒人站出來制止。好像只要說一句打小三就是正義的行為,就隨便怎么打都行。她真是太倒霉太可憐了!你們說是不是???” “是??!小三雖然破壞別人的家庭是可恥,但那只是道德問題,并不違法。但當(dāng)街毆打扒光一個女人卻是犯法的行為。做小三應(yīng)該受到道德譴責(zé),而毆打侮辱他人則應(yīng)該受到法律的懲罰。” “沒錯,打小三也該有分寸。氣憤之下扇個耳光之類的可以理解,可是扒衣服絕對不能容忍。不然,如果誰都可以憑借打小三的理由隨便扒光女人的衣服的話,我以后哪里還敢出門???雷霆,我覺得你們警察遇上這樣的案子就應(yīng)該向法官要求重判,否則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收到,我會把你的意見如實向上頭反映了。” 一邊說,雷霆一邊匆匆站起來。他從身上掏出幾百塊錢放在桌上,對兩個女孩子說:“今晚這頓我請,不過晚飯我就不和你們一塊吃了。我有急事要馬上走。清清,吃完飯后你們倆打車回家,上車前記得把車牌號碼發(fā)給我?!?/br> 看著雷霆匆匆離去的身影,吳悠無法不感到奇怪:“清清,你家男朋友怎么回事?剛剛坐下來的時候還翻著菜單準(zhǔn)備點菜,忽然間卻說有急事要馬上走。為什么呀?” 池清清明了地一笑說:“他最近負責(zé)偵辦的一樁案子一直找不到突破點,不過,剛才你說的故事應(yīng)該對他有所啟發(fā)。所以,他現(xiàn)在要趕著去辦案了。” 離開中華美食城后,雷霆馬上趕去醫(yī)院與三位都還在住院治療的受害人見面。每個人他都問了同樣的問題。 “去年十一月底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千秋路的公交站臺目睹了一樁三個中年女人當(dāng)街毆打侮辱一個年輕女孩的暴行?” 這個問題,三位受害者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頭。 “當(dāng)時,那個年輕女孩子有沒有向你求助過?” 這個問題,沉默片刻后,三位受害人再次不約而同地點了頭。 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無誤后,雷霆十分感慨地一聲長嘆?,F(xiàn)在,他終于明白三名受害人為什么會被刺瞎雙眼、刺聾雙耳了。因為他們親眼目睹了一場暴行,卻沒有對遭受侮辱與欺凌的女孩伸出援手。所以她無比地憎恨他們——恨他們長著眼睛卻看不見,長著耳朵卻聽不見。所以,她干脆讓他們變成地道的瞎子與聾子。 雷霆這天連晚飯都顧不上吃,一直呆在醫(yī)院里,向三位受害人詳細了解了去年十一月底的那個黃昏,他們在千秋路公交站臺的所見所聞。 那個黃昏,凌銳因為電動摩托車頭天晚上忘了充電,所以早晨來上班時是搭的公交車。下班后,他自然也要走到超市附近的公交站臺等車回家。 李子軒也不例外,當(dāng)天下午,他在千秋路一帶的學(xué)生家上鋼琴課。下課后,他步行去超市買了牙刷牙膏等日用品。然后拎著購物袋去了同一個公交站臺等車。 王澎那天下午在健身房鍛煉了兩個小時,然后也來到超市買了一點東西。最后,他殊途同歸地與凌銳、李子軒一起站在了千秋路口的公交站臺上。 當(dāng)時天氣很冷,天空像小孩子剛哭過的臉,冷云凍霧浮在灰藍的半空中,隨時可能化成一簾煙雨。站臺上大概站著稀稀拉拉七八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等車的人群中,有一個穿著粉色大衣梳著馬尾辮的年輕女孩,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出挑醒目。一身嬌嫩輕艷的粉紅色,讓她在這個天色黯淡陰云密布的冬日黃昏,有如一道春光般的光彩照人。 當(dāng)三個牛高馬大的中年婦女,突然沖過來朝著這個穿粉色大衣的年輕女孩謾罵毆打時,三個男人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因為凌銳站得最近,所以女孩第一個求助的對象就是他。一邊徒勞地舉起手袋抵御著三個女人的進攻,她一邊扭頭向他哀求。 “這位大哥,請幫幫我,我真的不認識她們?!?/br> 凌銳當(dāng)時猶豫了一下,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該出面管這種事。趙金枝則在一旁大聲叫囂:“你誰呀?她的jian夫嗎?如果不是就走開點,我們女人打架用不著大老爺們來插手?!?/br> 為了避免自己被人誤會為“jian夫”,凌銳果斷決定不管這個閑事了。他垂下眼簾,躲開女孩滿是哀求的眼神,轉(zhuǎn)身走開了好幾步。 凌銳一走開,距離女孩最近的人就變成了李子軒。這時候,因為無人出面阻止,趙家三姐妹的氣焰更加升級。對女孩的謾罵毆打變成了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她一邊拼死反抗,一邊滿臉哀求地看著一旁的李子軒大喊。 “救命,救命?。∥艺娴牟皇切∪?,也根本就不認識她們。求求你幫幫我吧?!?/br> 女孩哀哀懇求的聲音,是一種任何有良知的人聽了都會受不了的聲音。在絕望無助中蘊含著求助的成分,就像一根針?biāo)频?,一下一下地刺著李子軒心尖上最柔軟的部分。他?dāng)時想了一下要不要幫她,但是三個中年婦女野蠻粗魯?shù)谋┬校至钏罱K打消了這個念頭。 李子軒有他自己的顧慮。他已經(jīng)決定了將自己的一生獻給鋼琴,未來的夢想是成為世界一流的鋼琴演奏家。如果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和三個牛高馬大的潑婦動手,萬一手受了傷怎么吧?那他以后還怎么當(dāng)鋼琴家? 這么一想,李子軒也狠下心轉(zhuǎn)身走開了。和凌銳一樣,他選擇對眼前的暴行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并在心底自我寬慰地想:既然這個女孩自己不檢點,當(dāng)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今天被原配侮辱也是她活該自找了。 凌銳和李子軒都在猶豫后轉(zhuǎn)身走開了,而女孩向王澎的哀求也同樣沒有得到回應(yīng)。而且王澎不僅不肯出面幫她解圍脫困,反而還從褲袋里掏出手機,滿臉激動地拍攝起了兩個女人強行扒去女孩衣服的不堪場面。 女孩無助的目光再轉(zhuǎn)向別處,卻無比絕望地發(fā)現(xiàn),所有圍過來的路人們幾乎都在高舉著手機興奮拍攝著,沒有人在意她遭受的侮辱。唯有一個年輕女孩在徒勞地大聲呼喊著“別打了,別拍了”,可是她的聲音卻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那一刻,對于求助無門的女孩來說,冬日嚴寒的天氣,都不如眼前這些人的舉動更令人心寒…… 徹底弄清楚了三位受害人在去年十一月底發(fā)生的那樁強制猥褻、侮辱婦女案中,曾經(jīng)扮演過怎么麻木不仁的角色后,對于這樁因為冷漠造成的悲劇,雷霆久久地沉默不語。 在雷霆的觀念中,男人就應(yīng)該是保護婦孺弱小的人??墒沁@三個男人,在一位年輕女孩遭三名中年婦女的野蠻圍攻時,卻對她的一再哀求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這讓他實在理解無能。 如果圍攻女孩的人,是三名攜帶武器的歹徒,那么他們不敢出頭雷霆還能理解。畢竟誰也不可能為了救一個陌生人而賭上自己的性命。但那就只是三個女人在撒潑而已,他們卻也沒有任何行動。如果當(dāng)時他們肯伸出援手,曹書韻的悲劇就完全可以避免,而他們自己的悲劇也不會拉開序幕。 年輕刑警的沉默中,三位受害人都有所明了。李子軒第一個顫抖著聲音詢問:“雷警官,難道……襲擊我們的人就是那個女孩子嗎?” 雷霆干巴巴地回答:“目前還沒有證據(jù)證明這一點,警方還需要進一步的調(diào)查。不過,如果一切真是她所為,你們會不會后悔當(dāng)初的冷漠呢?還有你們知道嗎?冷漠與冷血往往只有一步之遙?!?/br> 三個男人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他們臉上都是悔不當(dāng)初的表情。只可惜,這一刻的后悔已然于事無補。 雷霆相信,等到他們得知自己的眼睛已經(jīng)完全失明,下半輩子將永遠是盲人一個時,他們的后悔一定還會呈幾何倍數(shù)加倍滋生。 雷霆與三名受害者談完話后,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鐘了。雖然肚子餓得半死,但他還顧不上去吃晚飯。而是先給馬嘯打了一個電話,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匯報給他。 “馬叔,好消息,我可能已經(jīng)找到針刺案的真兇了?!?/br> “太好了!是誰呀?” 雷霆嘆口氣說:“一般來說,揪出了嫌犯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不過這樁案子的嫌犯,還真是令人沒法不同情呢?!?/br> “哦,怎么回事?” 雷霆把自己今天調(diào)查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馬嘯,聽得他也慨嘆不已:“雷霆,之前你就曾經(jīng)說過,兇手刺傷三名受害者的眼睛和耳朵,要么是為了泄憤;要么是為了傳遞某種信息。現(xiàn)在看來,兩個原因都中了。” “是啊,兇手既是想要泄憤,也是為了傳遞信息——既然你們長著眼睛看不見,長著耳朵聽不見,那還要眼睛耳朵干嗎呢?干脆讓你們從此變成徹底的瞎子、聾子好了?!?/br> “而會這么報復(fù)他們仨的人,不用說只有曹書韻了?!?/br> “是的,她不但有足夠的理由憎恨三名受害人,而且她的職業(yè)是護士,有大把機會弄到麻醉劑。不過雖然她有動機,但三起傷害案中兇手都沒有留下任何指紋或dna證物。所以,如果我們想要直接指控她不太容易呢?!?/br>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jù)或間接證據(jù),但我們明天還是可以先找她談一談,看她能不能提供不在場證明再說。” 第二天早晨八點鐘,雷霆和馬嘯一起敲開了曹書韻家的門。 曹氏夫婦對于警察的登門造訪有些奇怪,因為女兒的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不明白這兩名陌生的刑警還跑來找她干嘛。得知他們是為了另一樁案子而來時,曹父問得直截了當(dāng)。 “什么案子???” 馬嘯客氣地說:“抱歉,這個我們需要直接和你女兒談,可以嗎?” “可以,不過她現(xiàn)在在衛(wèi)生間洗澡,剛進去沒多久,還有十幾分鐘才能出來。我可以先問一問到底是什么案子嗎?” 雷霆一怔:“一大早的就洗澡嗎?” 曹母神色晦暗地嘆了一口氣:“自從出了那件事后,書韻每天都要洗好幾個澡。如果不洗,她就覺得自己渾身都是臟兮兮的。唉,她這是落下毛病了?!?/br> 頓了頓后,曹母又咬牙切齒地說:“說起來,法院只判那三個女人關(guān)三年,真是太不公平了。我覺得應(yīng)該一報還一報,她們怎么對我女兒,就用同樣的方式來懲罰她們。不過那樣也還是太便宜她們了!因為她們都是結(jié)過婚嫁過人生過孩子的中年婦女,我女兒卻還是黃花閨女呢?!?/br> 曹母憤憤不平的一番話說完后,曹父再次詢問了同樣的問題:“請問你們到底因為什么案子要找我女兒呀?” 遲疑片刻后,馬嘯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針刺案的情況,并強調(diào)三名受害人都曾經(jīng)是曹書韻受辱現(xiàn)場的目擊者,而且他們當(dāng)時也都拒絕了她的求助。 馬嘯話里的意思,曹父自然一聽就懂了。他怒不可遏地站起來,壓低聲音怒吼道:“你們來找我女兒,是因為懷疑她就是針刺案的兇手嗎?這太荒唐了!她只是一個受害人,才不是什么兇手呢。請問你們有證據(jù)嗎?如果沒有馬上走,我們家不歡迎你們?!?/br> “曹先生,請你冷靜一下。我們不是想懷疑你女兒,而是三名受害者都與她那樁案子有關(guān),所以必須要來向她了解一下情況。” 雷霆的解釋,并沒有讓曹父冷靜下來,他依然一派怒氣沖沖地說:“沒什么好了解的。去年發(fā)生的事,我女兒已經(jīng)在派出所做了詳細的筆錄,你們想要知道什么大可以去翻那份筆錄。現(xiàn)在請你們趕緊走,我不想讓我女兒知道你們來過?!?/br> 曹母也在一旁沒好氣地說:“警官,發(fā)生過那種事后,書韻的精神已經(jīng)十分脆弱不堪。如果現(xiàn)在還要被你們當(dāng)成犯人審,萬一她精神崩潰了怎么辦?你們負得起這個責(zé)嗎?” 馬嘯斟詞酌句地說:“曹先生曹太太,你們的顧慮我們理解,我也是為人父母的人,也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護自己的孩子。但是這樁案子既然和你女兒牽扯上了關(guān)系,法律上,她就有義務(wù)接受警方的問訊。我們也考慮到了她的情況,所以沒有傳訊她去局里問話,而是親自登門拜訪。所以,還是請你們努力配合一下。好嗎?” 馬嘯這番綿里藏針的話,讓曹氏夫婦明白了一味抗拒抵觸是行不通的。如果他們固執(zhí)地趕走警察,到時候警察就只能把女兒請去公安局協(xié)助調(diào)查。那樣的話,就不如留在家里接受詢問了。 曹父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說:“好吧,你們問吧。不過問問題時小心一點,別刺激到了我女兒?!?/br> 一刻鐘后,洗完澡的曹書韻在客廳里接近了兩名刑警的問話。她今天正好輪休,有大把時間可以接受警方的問訊。 得知去年自己在千秋路公交站臺遭到侮辱時,三名無視她求助的在場男子,在近一個月內(nèi)被人陸續(xù)刺瞎了雙眼、刺聾了雙耳后,曹書韻臉上流露出十分驚訝震動的表情。 “這么說,他們現(xiàn)在都瞎了聾了?誰干的?查出來了嗎?” 曹書韻的訝異詢問,讓兩名刑警都為之一怔。因為她的神色與語氣都非常真實,完全不像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 “沒有,目前警方還沒有查出兇手是誰?!?/br> 曹書韻這時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后知后覺地問:“你們來我找家,該不是懷疑我就是兇手吧?” 雷霆與馬嘯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等于無聲的默認。曹書韻冷冷一笑說:“不得不說,你們是有理由懷疑我的。畢竟我出事的時候,他們?nèi)齻€就在現(xiàn)場。三個不是男人的男人,都不肯出面幫助一個求救的女人。所以,我有足夠的理由憎恨報復(fù)他們了。你們會這樣想也不奇怪?!?/br> 馬嘯點頭說:“曹小姐,的確如此。目前來看,你的確是我們警方眼中的最大嫌疑人,所以,我們需要你提供一下三樁傷害案發(fā)生時你的行蹤去向。請你好好回想一下吧?!?/br> 對于雷霆報出來的三個案發(fā)日期,曹書韻直接拿出手機翻看日歷。然后,她神色淡然地笑了。 “怎么辦?你們的最大嫌疑人看來要換人了。因為,這三個日期中,有兩個都是我的夜班時間。我當(dāng)時在醫(yī)院上班,除了有同事可以當(dāng)人證外,還有監(jiān)控視頻可以當(dāng)物證。所以,我是絕對不可能跑去刺傷別人的眼睛或耳朵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醫(yī)院方面調(diào)查。” 雖然曹書韻的話還沒有經(jīng)過查驗,但是她篤定無疑的神色,已經(jīng)讓兩名刑警都相信了她。 思忖片刻后,馬嘯又問:“曹小姐,這三名受害人遭受的針刺傷,很明顯是源于他們曾經(jīng)對你的遭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結(jié)果。所以兇手刺瞎了他們的眼睛、刺聾了他們的耳朵。換而言之,兇手是在為你報仇。這意味著,她應(yīng)該是和你關(guān)系親密的人。你能想得出這個人是誰嗎?” 迎視著馬嘯的目光,曹書韻直言不諱地問:“警官,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dāng)然是真話。” “好吧,真話就是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過,即使我很清楚他是誰,也是絕對不會告訴你們的。因為他是在為我報仇,讓那三個不是男人的男人為自己的冷漠冷血付出代價。請問我為什么要出賣一個肯為我這樣做的人?” 第116章 馬嘯沉默不語, 曹書韻則神色激昂地繼續(xù)往下說:“也許在你們眼中, 他是犯人。但是在我心目中, 他是我的英雄。我希望你們一輩子都抓不到他才好呢。如果萬一你們抓住了他, 請通知我。我會去看他,會向他求愛。只要他不嫌棄我,哪怕要坐上十幾二十年的牢我也會等他?!?/br> 聽出了曹書韻有所誤會, 以為那個幫她出面報仇的兇手肯定是一個男人,雷霆忍不住出聲糾正了這一點:“曹小姐, 據(jù)目擊者的口供, 那名兇手是一個女人,并非男人。所以, 這是我們今天為什么會來找你的原因。” “?。∈裁??居然是個女人!” 意想不到地一怔后,曹書韻的眼神變得飄忽朦朧,似乎是在回憶并思索著什么。觀察力敏銳的雷霆注意到了這一點,下意識地詢問:“曹小姐,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曹書韻飄忽朦朧的眼神驀然一定,迅速恢復(fù)了平靜:“沒有, 我什么都沒有想到。” 雷霆苦笑地補充說:“即使想到了,你也不會告訴我們的,對吧?” 曹書韻十分干脆地點頭:“對,沒錯?,F(xiàn)在你們可以走了嗎?因為我沒有什么消息可以提供給你們了。” 從曹書韻家里出來后, 馬嘯和雷霆商量了一下,都認為針刺案的女嫌犯一定與她有著某種關(guān)系。 “那個女人應(yīng)該是她身邊關(guān)系親密的人,親人或好朋友之類?!?/br> “嗯, 而且如果能為了她連續(xù)犯下三樁傷人案,估計一般的親戚朋友都不行。必須是關(guān)系十分鐵才行。這樣的人不會太多,小雷你去好好捋一把曹書韻的人際關(guān)系圈,應(yīng)該會有收獲。另外,我會安排兩個人來盯著曹書韻,看她會不會出門去找那個女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