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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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怎么想的。兒子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外孫畢竟隔了一層,你當(dāng)然是選擇保兒子了。對吧?” 李萍的確是這么想的,楊明是她的親生兒子,而棒棒不過是女兒楊晴的孩子,與她隔了一層血緣關(guān)系。整個綁架計劃是楊明反復(fù)策劃過的,警察未必找得出直接證據(jù)證明兒子有罪。所以她不能自亂陣腳,不打自招。而如果說出棒棒被藏匿的地點,就無形中證明了是他們母子倆串通一氣綁架了孩子。 雖然,楊明目前出了車禍躺在醫(yī)院,但他并沒有死,而只要活下來了就意味著未來還有無限可能。李萍無論如何不希望僥幸生還的兒子下半輩子都交代在監(jiān)獄里。她年紀大了,抓了也就抓了,兒子才二十來歲,她無論如何也要努力護住他,哪怕需要付出外孫的生命作代價。 深深地垂下頭避開馬嘯銳利如針的視線,李萍聲音木然又機械地再次重復(fù):“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傊也恢篮⒆釉谀睦铮舭舯唤壖艿氖抡娴暮臀覀兡缸觽z沒關(guān)系。” 當(dāng)初,就是因為這份無原則的母愛,李萍答應(yīng)了幫助兒子楊明綁架外孫小棒棒。 楊明今年二十七歲,年近而立卻一事無成,每天把大把時間都花在牌桌上,正經(jīng)事不想干,打起麻將來卻可以整天整宿地不下桌。 因為沉溺于賭博,楊明欠下了不少債務(wù),已經(jīng)厚著臉皮找jiejie借過好幾次錢了。最近一次他又找jiejie借錢時,被姐夫胡振邦婉轉(zhuǎn)地拒絕了。他就懷恨在心,并想到聯(lián)合母親與女友一起綁架年僅兩歲的親外甥小棒棒,打算藉此向姐夫勒索三十萬。 李萍雖然一開始反對兒子的這一計劃,可是經(jīng)不起他反復(fù)纏磨。最終,對楊明的一慣溺愛心理還是讓她答應(yīng)了協(xié)助他。 案發(fā)當(dāng)天,楊明先叫小美拿著撿來的身份證去租了一輛車,再為汽車換上一套特意偷來的車牌。這樣雙管齊下的“上保險”,能讓自己暴露的風(fēng)險減到最低。 當(dāng)楊明駕駛著車輛憑母親的門卡刷卡進入小區(qū)前,還特意在駕駛座前的擋風(fēng)玻璃上噴一層細密水珠,那樣監(jiān)控就無法拍攝到駕駛者的清晰面貌。盡管他已經(jīng)很小心地戴了帽子和墨鏡,還把羽絨服的拉鏈一直拉到了下巴處,刻意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但是保險措施還是越多越好了。 來到姐夫家后,楊明與母親李萍串好口供,就綁住她抱起棒棒離開了。事先,李萍特意喂孩子喝下?lián)搅税裁咚幍呐D?,所以將孩子帶走非常順利?/br> 兩三個小時后,楊明把孩子藏好了,把租來的汽車還回去了,才利用母親的手機給姐夫發(fā)了勒索短信。他租車時特意選擇的時租而非日租,因為用作犯案的工具不方便一直駕駛。萬一姐夫報了警,警方肯定會第一時間查案發(fā)當(dāng)天進出過小區(qū)的所有汽車。這輛套牌車屆時會很容易暴露,如果還開著它到處跑就是對綁匪的身份不打自招。 當(dāng)胡振邦火急火燎地趕回家松開“被綁”的岳母時,李萍按照兒子的囑咐告訴女婿綁架就發(fā)生在一刻鐘前。如果胡振邦堅持要報警救人,錯誤的案發(fā)時間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混淆警方的偵查方向。 當(dāng)然,李萍的責(zé)任是盡量阻止女婿的報警行為,以便兒子順利達到目的。她還利用女兒楊晴擔(dān)心棒棒的心理,勸說她為了孩子的安全不要報警,破財消災(zāi)。最終,心懷叵測的母親與毫不知情的女兒,一起聯(lián)合說服了胡振邦同意了掏錢贖人。 事實上,胡振邦給了三十萬贖金后,如果楊明見好就收,這樁綁架案也許就此息事寧人的過去了??墒侨诵牟蛔闵咄滔螅瑮蠲髂玫浇惴蛩焯统龅娜f后,就后悔錢要得太少了,又加碼再要二十萬。結(jié)果逼得胡振邦報了警。 事情鬧大了,現(xiàn)在對于李萍來說,兒子與外孫只能選一個,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對于這一選擇,她沒怎么猶豫就下了決心——選自己十月懷胎用血rou孕育的親生兒子。 女兒楊晴雖然也是李萍的親骨rou,但她畢竟只是女兒,與兒子不能比。和不少上了年紀的中國婦女一樣,李萍愚昧地認定兒子比女兒要金貴。 李萍還在心里這么想:反正小晴還年輕,就算沒有了棒棒以后還可以再生一個。我已經(jīng)五十多了,不可能再生。這輩子就只有小明這一個兒子,哪怕他再不好我這個當(dāng)媽的也得護著他。 李萍死活不肯松口,馬嘯只得找來楊晴,試圖讓她做通母親的思想工作。但還是無濟于事,無論楊晴怎么淚流滿面地苦苦哀求母親,甚至還給她跪下了,李萍也依然堅持自己的說法不變。 胡振邦為此怒不可遏:“這個老女人為了她的兒子,就不管我兒子的死活了嗎?難道一定要眼睜睜地看著棒棒活活餓死渴死嗎?楊晴,你這個媽簡直不是人,毫無人性?!?/br> 楊晴一雙淚眼中迸出怒焰,一字一頓地說:“她、不、再、是、我、媽——從今往后我沒有這樣的媽?!?/br> 意識到李萍是一座難以突破的堡壘后,馬嘯不想再在這個鐵石心腸冷酷無情的女人身上浪費時間了。他跑去找技術(shù)部門詢問追蹤楊明手機的結(jié)果,結(jié)果卻令他大失所望。 “什么?楊明的手機信號一直顯示關(guān)機中。這么說他在犯案過程中沒有用自己的手機號,tmd,這小子還真是準備充分啊!” 雷霆忽然想起來問:“這么說楊明肯定有另外一張手機卡,因為清清曾經(jīng)聽到過他mama給他打電話示警。在車禍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手機嗎?” 馬嘯郁悶地嘆口氣說:“沒有,那輛出車禍的汽車還在江里沉著呢,一時半會兒撈不起來。已經(jīng)派潛水員下去找過了,他并有沒在車內(nèi)找到手機。聽說車子的前后擋風(fēng)玻璃都碎了,車內(nèi)的很多小物品應(yīng)該都被江水沖走了。那個什么小美的尸體上連錢包都沒有,她的具體姓名和身份都沒有弄清楚,也更沒辦法追查了。” 雷霆想了想說:“楊明的手機雖然不見了,但李萍曾經(jīng)給他打過電話。她的手機被兒子實施綁架計劃時一起帶走了,那她肯定是借用別人的電話打的。趕緊問問楊晴有沒有借過電話給她mama使用,那樣就能找到手機號碼進行查詢了?!?/br> 楊晴證實母親中午的時候曾經(jīng)借用過自己的手機,可是手機通話紀錄中,卻并沒有留下她所撥打過的電話信息。 警方十萬火急地從移動運營商那里調(diào)取了楊晴的手機通話清單,也同樣沒有查到李萍給誰打過電話。顯然,她并沒有直接用女兒的手機卡撥打電話,而是另外安裝了一張手機卡進行通話。 楊明策劃這樁綁架案時考慮得很周詳。他知道網(wǎng)絡(luò)時代手機信號會隨時出賣自己的行蹤,所以事先特意準備了兩張新電話卡。自己一張,母親一張,案發(fā)后就用它們來聯(lián)絡(luò)。這兩張新卡也是他叫小美利用那張撿來的身份證去辦的,警方根本沒法追查。 馬嘯派一名女警仔細搜了一下李萍的身,沒有在她身上發(fā)現(xiàn)手機卡。又派人去胡振邦家,交代他們一定要仔細搜查李萍的臥室以及房間的其他地方,看能不能找出那張手機卡。 不過看李萍那一臉篤定的神色,馬嘯不難預(yù)料:這個女人看來打完電話后就處理掉了那張卡,一定什么都找不到了。 的確如此,李萍和兒子楊明通完話后,就已經(jīng)把那張電話卡扔進馬桶沖走了。這會兒,卡芯都已經(jīng)不知道被沖進了哪處下水道。根本無處可尋。 雖然楊明帶走孩子時還拿走了李萍的手機,并利用那具手機發(fā)送勒索短信。但是技術(shù)部門也無法從此查找位置。 因為楊明很狡猾,每次發(fā)送短信的位置都不同。有時是在城西,有時是在城東,東南西北都跑了個遍。他故意這樣跑來跑去地發(fā)短信,就是不想被警方從中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用來藏匿人質(zhì)的具體地點。 手機追蹤不可行,警方只能另外尋找可行性的方法。 雷霆記得池清清曾經(jīng)說過,楊明是在接到李萍打來的示警電話后,果斷決定要盡快放人。那時候大概是中午十二點左右,而楊明發(fā)生車禍的時間將近中午兩點鐘。也就是說,他在兩個小時的時間內(nèi),從藏匿孩子的窩點來到了租車行,并租走了一輛福特車,然后在距離租車行不到兩公里的臨江路出了車禍。 警方以租車行為中心,以兩個小時內(nèi)的車程為計數(shù)單位劃了一個大圈,圈出一片圓心區(qū)域。理論上,小棒棒被藏匿的地點就在這片區(qū)域里??墒沁@一片是城北密度最高的住宅區(qū),很多經(jīng)濟適用房、廉租屋和城中村都密集在此。要從中把小棒棒找出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也不可能挨家挨戶去搜查,必須要有相對精確的地點定位才能行動。 意識到單靠警力展開搜索解救孩子可能會時間不充裕后,雷霆決定搬救兵了。 “馬叔,你先盡量調(diào)配警力展開搜索吧。我去給清清打個電話,看她能不能盡量回憶一些有用線索,可以幫助我們盡快找到孩子?!?/br> 馬嘯贊成這個辦法,點著頭說:“我也這么想,你趕緊和池清清聯(lián)系一下吧。唉!可惜她的附身技能幾天才能使用一次,不是隨時想用就能用。否則現(xiàn)在重新附上小棒棒的身體,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br> “嗯,她今天剛用過附身技能,接下來的幾天內(nèi)都不可能再次使用。這條路是肯定行不通了。只能讓她努力回憶附身小棒棒時的所見所聞,看能不能從中有所發(fā)現(xiàn)。”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筒子,明晚本導(dǎo)演又將邀請一位新的動物嘉賓前來友情客串,乃們有沒有興趣再來猜猜它是誰呢?這回的關(guān)鍵詞就一個——飛禽。好了,這個范圍內(nèi)童鞋們開猜吧。^0^ 第72章 因為天氣因素, 航班有所延誤,趕到機場的池清清沒能如期接到遠道而來的父母。那時候,他們乘坐的飛機才剛起飛不久,她只能呆在機場耐心等待。 池清清在機場大廳找到一家星巴克咖啡廳, 挑了一個臨窗的位子坐下,點上一杯摩鐵咖啡邊喝邊等??Х群鹊揭话霑r,有一個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池清清, 這么巧又在機場遇見你了。” 池清清一扭頭,發(fā)現(xiàn)身后站著吳楚東。他穿著一身休閑深灰色西服, 內(nèi)搭白襯衫和黑色針織毛背心,外套一件駝色長大衣。整套裝束層搭得非常有味道, 顏色也很協(xié)調(diào), 透出一份很英倫很優(yōu)雅的紳士范兒。 池清清好一陣子沒有見過吳楚東這位有著特殊性癖好的霸道總裁了。上次見他時就是在機場,沒想到這回又在機場遇上了。雖然心里并不歡迎這樣的偶遇, 但表面她還是要假裝笑臉相迎。 “吳副總, 真是很巧??!你又是來當(dāng)空中飛人的吧?” “是啊, 準備飛國外度假。” 一邊說,吳楚東一邊彬彬有禮地指著池清清對面的空座位含笑問:“may i?” 盡管池清清并不想他坐下來,但伸手不打笑面人, 怎么都不好意思直接拒絕, 只能客套地一笑說:“請坐。” 拉開椅子風(fēng)度翩翩地坐下后, 吳楚東隨口詢問:“你來機場干嗎呢?要飛哪里嗎?” “我來接我爸媽。今年春節(jié)我不回家,所以叫他們過來這邊一起過年。吳副總,你現(xiàn)在出國度假, 那你們一家今年一定是準備在國外過年了?” 吳楚東微笑著點頭:“是啊,今年春節(jié)我們一家人會齊聚新西蘭過年。前不久我剛在那里買了一套房子?!?/br> “我聽吳悠說了,聽說和她姑媽家是同一條街對吧?” “是的,房子離海邊很近,風(fēng)景很美。我打算過年在那邊小住幾天,把生意方面的事都拋開,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br> 雖然池清清并不想了解吳楚東的個人喜好,但是兩個人坐在一起,不找些話題來聊,出現(xiàn)冷場會很尷尬,所以她只能有一搭沒一搭地配合他往下聊。 “吳副總平時喜歡做些什么呢?” 目光輕瞟了池清清一眼后,吳楚東笑得意味深長:“嗯……我喜歡美的東西,也喜歡自己親手創(chuàng)造美的畫面?!?/br> 吳楚東的話并沒有完全說完,還有一句重要的補充沒有說出口——當(dāng)然,那些都是我所理解與癡迷的美。 “美的東西我也喜歡,不過你是怎么創(chuàng)造美的畫面呢?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通過繪畫啊?” 吳楚東不置可否地微笑:“算是繪畫吧?!?/br> ——算是繪畫吧。只不過我使用的畫紙和畫筆有些特殊。畫紙是女人的皮膚,畫筆是有力的皮鞭——雪白光潔如凝脂似的肌膚上,一道道漸漸凸現(xiàn)的紅色鞭痕;一點點緩緩滲出的殷紅血珠;多么像是綻放在雪野中的梅花,多么富有獨特的美感?。?/br> 吳楚東要搭乘的是國際航班,需要提前過安檢過海關(guān),所以他小坐片刻后就告辭離開了。 走出咖啡店時,隔著透明的落地窗,吳楚東最后看了池清清一眼。她就坐在臨窗的位置,頭頂一盞射燈灑落柔和的光芒,將她白皙光潔的青春臉龐映照得宛如珍珠般瑩潤生輝。 吳楚東的眼神中滿是遺憾:這女孩的皮膚真好??!如果能在她那珍珠般瑩白的肌膚上“繪”一幅鮮血梅花,一定是一件非常賞心悅目的事。只可惜不能。 不可能的事,吳楚東就只能運用自制力來竭力克制自己心頭的那股強烈沖動。一邊看著眼前十分心水卻又不能狩捕的獵物,他一邊自我安慰道:沒關(guān)系,雖然這個女孩不能碰,但我已經(jīng)物色到了合適的替代品。那個吳悠的皮膚也很適合用來“作畫”呢。但愿這趟的新西蘭之行,我能找到合適的下手機會。 隔著一道玻璃窗,池清清感覺到了窗外來自吳楚東的凝視。下意識地一抬頭,她正好迎上了他定定的視線,那兩道視線令她心里無端端一突:他看我的眼神怎么這么奇怪呀?這個變態(tài)該不會是在yy我什么吧? 這個想法讓池清清心里像吞了一只蒼蠅似的難受。她強笑著朝窗外的吳楚東揮揮手,希望他走得越快越好。吳楚東回了她一個溫文爾雅的微笑后,終于轉(zhuǎn)身走開了。 吳楚東一走,池清清就覺得渾身輕松多了。盡管單看外表,吳楚東橫看豎看都是一位無可挑剔的質(zhì)優(yōu)高富帥。但在她眼中,他永遠是一個精神變態(tài)的邪惡boy。 暮色重重的時候,池清清終于接到了遠道而來的父母大人。等著取托運行李的時候,雷霆給她打來了電話。 池清清還以為雷霆打電話來是關(guān)心她父母安頓好了沒有,接起電話就說:“飛機晚點了,我才剛接到我爸媽,現(xiàn)在還在機場呢。大概半個小時后才能趕到酒店,你能抽空來酒店陪我們吃晚飯嗎?” “恐怕不行,小棒棒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br> 池清清意外地一怔:“啊,為什么?難道楊明沒帶他去北城公墓嗎?” “沒有,所以我們現(xiàn)在有麻煩了。” 雷霆簡明扼要地把事情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最后說:“清清,現(xiàn)在要靠你的記憶力來幫助我們尋找孩子了?,F(xiàn)在你盡量回憶一下,楊明用來關(guān)押棒棒的那間屋子有什么特征?譬如面積的大??;窗戶的朝向或尺寸;屋子外面有沒有什么參照物;又或是聽到過什么特別的聲音?!?/br> “你不要一下子就問這么多問題,我記不住,一個個慢慢來?。 ?/br> 聽出女兒是在和未來女婿通電話,池氏夫婦自然而然地湊過來問問題。 “清清,是雷霆嗎?” “清清他爸,這還用問嘛,肯定是了。清清,雷霆加完班了嗎?晚上有沒有空過來和我們見個面?。俊?/br> 池清清只得先分心應(yīng)付一下父母大人:“爸,媽,雷霆今天肯定是沒空和你們見面了。我之前不是說過嘛,他在負責(zé)偵破一樁綁架案?,F(xiàn)在案子正在尋找被綁架兒童的關(guān)鍵階段,他不可能丟下工作過來陪咱們吃晚飯的。除非孩子找到了還差不多?!?/br> 池爸爸通情達理地說:“這樣啊,那就先找孩子要緊,明天再見面也一樣了。” “那個,爸爸mama,你們守在這里等著拿行李啊,我去洗手間方便一下,很快就過來?!?/br> 因為父母在場不方便說話,池清清只得找個借口先遁一下。 躲進機場的洗手間后,池清清在雷霆的引導(dǎo)下,逐一回憶著自己附身棒棒時的所見所聞。房間大概在十二平方米左右;窗戶不知道朝向,尺寸大概是一米五寬一米八高;因為窗簾拉得很嚴實,沒辦法看到外面的參照物。 這些信息能起到的作用不大,因為基本上所有住宅區(qū)都有十二平方米左右的房間,而窗戶的尺寸也十分普遍,不具備獨特性。雷霆無法不失望。 “只有這些嗎?清清你再好好想一想,屋子還有沒有其他的明顯特征?比如結(jié)構(gòu)方面?” 池清清又仔細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一點:“對了,屋子的天花板是斜坡式的,應(yīng)該是一間閣樓房?!?/br> 雷霆如獲至寶:“太好了,這一點很有幫助。如果是閣樓房的房間,那么至少可以排除掉區(qū)域內(nèi)的大部分平頂樓房。只需要查小部分頂樓帶閣樓的樓房和城中村的自建房。” 一邊通著電話,雷霆一邊通過電腦查看劃出的圓心區(qū)域內(nèi)有多少閣樓房。發(fā)現(xiàn)有兩個住宅區(qū)的十幾棟樓房是頂樓帶閣樓房的戶型,另外還有三個城中村的的自建房也有不少帶閣樓。 “清清,范圍雖然縮小了不少,但還是要花費不少時間排查。你再想一想,有沒有聽到附近傳來過什么聲音?” 這句話果然提醒了池清清,她一拍腦門說:“對了,當(dāng)時我隱隱約約聽到了哀樂聲,附近應(yīng)該有什么人家正在辦喪事。” 池清清提供的信息,讓警方迅速展開了相關(guān)的排查工作。很快查明了當(dāng)天圓心區(qū)域內(nèi)辦喪事的人家有三家。其中一家地處某個城中村,附近有不少帶閣樓的自建房。一部分是業(yè)主自建自住的屋子,另一部分則是用來對外出租的屋子。 馬嘯下達命令:“先重點查看所有出租房的閣樓間?!?/br> 那時夜幕早已低垂,如同一件黑褂子罩滿大地。警方連夜展開搜索行動,一個小時后終于在一間閣樓屋里找到了小棒棒。他因為喝了安眠藥水還在昏睡中,一片安眠藥至少能讓一個兩歲兒童睡足十小時以上。 小棒棒被迅速送到醫(yī)院接受檢查,看有沒有受到什么人身傷害。胡振邦與楊晴夫婦倆接到通知匆忙趕來,一起抱著失而復(fù)得的兒子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