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的嫌疑一排除，盧月桂這個“幕后主使”的可疑身份自然也就不存在了。馬嘯只能把她叫過來批評教育一番，告誡她以后絕對不能再有類似的歪心邪念。

    得知自己其實是被周明騙了三十萬，他壓根就沒找什么殺手幫忙殺人后，盧月桂臉上的表情光用“如釋重負”這個詞都不足以形容。她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上當(dāng)受騙，反而為周明的“無能”高興得幾乎要發(fā)狂。

    “太好了！太好了！原來這件事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不用再害怕愧疚得晚上睡不著覺了！這真是太好了！警察同志，我知道自己這次做法有多么愚蠢，我發(fā)誓以后絕不會再犯這樣愚蠢的錯誤。”

    馬嘯正和盧月桂談著話，雷霆桌上的辦公電話響了。他拿起話筒后，只聽了幾句就陡然一震：“什么？這……”

    馬嘯警覺地扭頭詢問：“小雷，出什么事了嗎？”

    “劉曉丹，她……”

    雷霆欲言又止地停下來看了盧月桂一眼。她聽到劉曉丹的名字，打心底覺得有些愧對這個女人。畢竟她曾經(jīng)狠毒地計劃過要殺死她的兒子，而周梓誠也果真就死了。盡管他的死已經(jīng)被證明與她沒有關(guān)系，但她還是為自己有過想要殺害他的念頭而負疚不安。

    “警察同志，那個……請你們轉(zhuǎn)告一下劉曉丹。周梓誠雖然死了，但是屬于他的那份遺產(chǎn)我會一分不少地分給她。也算安撫一下她的喪子之痛吧。”

    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后，盧月桂已經(jīng)想開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劉曉丹都已經(jīng)失去了唯一的兒子，她也沒必要再跟她爭什么了。原本應(yīng)該屬于周梓誠的那份遺產(chǎn)，就直接分給她好了。

    雷霆神色苦澀地搖著頭說：“這份遺產(chǎn)……劉曉丹已經(jīng)用不上了。還有……”

    遲遲疑疑地停頓了一下，雷霆的腦海浮現(xiàn)起了一個小姑娘的可愛模樣——那是他僅有過一面之緣的周梓菲。

    就在幾分鐘之前，剛剛放學(xué)走出校門的周梓菲，還來不及牽上前來接她回家的外婆的手，就被滿懷復(fù)仇之火的劉曉丹一刀砍在脖子上。從她頸動脈噴出的鮮血足足噴了一米多高，在救護車趕到前就已經(jīng)斷了氣，她外婆哭得當(dāng)場昏死在地。

    雷霆無比艱難地把這個壞消息說出口后，盧月桂一個字都沒說就兩眼一翻昏過去了。

    劉曉丹在校門口用刀砍死了周梓菲后，并沒有逃離現(xiàn)場。她一直站在原地，親眼看著那個可憐的小姑娘咽下最后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十分復(fù)雜，既冷靜又瘋狂。

    警方趕到時，劉曉丹不作任何掙扎地束手就擒。當(dāng)她被押進審訊室后，馬嘯看著她無法不痛心疾首。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做出這么不理智的事情呢？”

    劉曉丹冷笑道：“雖然很不理智，但是真的好解氣呀！就因為不想被梓誠分走遺產(chǎn)，所以盧月桂那個毒婦找人殺了我兒子。我現(xiàn)在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以一報還一報，讓她的女兒為我的兒子陪葬。不能就讓我一個人有喪子之痛，我也要讓她嘗一嘗失去孩子是怎樣痛苦的滋味。”

    雷霆氣得要命：“有沒有搞錯，你就算想報復(fù)盧月桂也不是這樣報復(fù)的好吧？你的兒子無辜，她的女兒也無辜呀！你們大人之間的矛盾為什么非要用孩子的生命來買單？這兩個孩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投胎投到你們這兩個同樣不理智的女人肚子里?！?/br>
    劉曉丹歇斯底里地大嚷：“因為盧月桂不理智在先，所以我才不理智在后。她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她狠我就比她更狠；她殺我兒子我就殺她女兒，一命償一命天經(jīng)地義?！?/br>
    馬嘯無法不長長地嘆息：“可是盧月桂并沒有殺你兒子，這個案子的幕后真兇并不是她?！?/br>
    “怎么可能不是她？除了她再沒有別人想要梓誠死了？”

    雷霆解釋說：“沒錯，盧月桂的確想要你兒子死，她也的確找過人物色殺手來辦這件事。但是她找了一個騙子，對方只是騙走了她的錢并沒有幫她找殺手。這一點我們警方已經(jīng)核實了，這樁案子其實和她并沒有關(guān)系。她沒有派人殺死你兒子，而你卻一刀砍斷了她女兒的脖子——你報錯仇了！”

    呆了好半晌后，劉曉丹才難以置信地顫聲說：“真的不是盧月桂？哪是誰干的？是誰殺了我兒子，到底是誰？”

    “這一點目前還沒查明，我們正想聯(lián)系你，問問你是否還有其他線索呢。誰知你卻做出了這種事，讓無辜受害的孩子又多了一名。唉！”

    劉曉丹不肯相信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態(tài)度激烈地一拍桌子站起來說：“我沒有其他線索了，唯一一個想要梓誠死的人就只有盧月桂，她怎么可能和這樁案子沒關(guān)系呢？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警察無能，被她給蒙騙過去了！就知道警察指望不上，所以我才自己去報仇的?！?/br>
    馬嘯強壓住滿心不悅還試圖想要說服她：“相信我，我們仔細查過了，盧月桂的的確確和這個案子沒關(guān)系?！?/br>
    “那是因為你們無能，找不到證據(jù)來證明盧月桂是幕后真兇。你們警方辦案需要證據(jù)，可是我不需要。就算你們什么都證明不了，我也知道一定是她，絕對不會錯。你們不能抓她去坐牢沒關(guān)系，我自己動手報仇，還更能讓她生不如死。不是嗎？”

    一邊說，劉曉丹一邊仰面朝天地哈哈狂笑起來，精神處于一種極度亢奮的癲狂狀態(tài)。談話沒辦法繼續(xù)下去了，馬嘯不得不讓人先將她帶走。

    聽著劉曉丹漸漸遠去的狂笑聲，雷霆嘆口氣說：“馬叔，你說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劉曉丹當(dāng)眾砍殺十歲女童周梓菲的事很快在網(wǎng)上成了焦點新聞。

    池清清在手機上看到這一新聞后，馬上打電話找雷霆求證那個劉某所殺的女童周某是否盧月桂的女兒。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她氣得很想掀桌子。

    “太過分了！這兩個女人都太過分了！一個想殺另一個的兒子，另一個就殺對方的女兒來報復(fù)。我覺得她們倆才應(yīng)該盡快去狗帶，而不是那兩個無辜的孩子?！?/br>
    話筒那端的雷霆也是滿心的憤懣不已，“是啊，兩個女人都同樣的不理智。攤上這樣的媽，也是倆孩子不走運。清清，我現(xiàn)在不能跟你聊了，上頭叫開會呢。先掛了啊！”

    談話才剛剛開始，雷霆就要掛電話了，因為專案組要集中所有人開會研究案情，商量下一步的行動與計劃。

    聽著那話筒里傳來的急促忙音聲，池清清只能無奈地嘆口氣：看來今天晚上又別想見到男朋友——連通電話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見面了。都是那個萬惡的兇手害的，老天保佑讓警方快點抓住他吧。

    會議室里，魏隊正在親自主持會議，專案組成員把偌大的會議桌圍了一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

    在風(fēng)華路街心花園特大血案中，周梓誠作為第一個遇害的孩子，一直被警方認定是真兇的首要目標(biāo)。而在調(diào)查他的身世與家庭關(guān)系時，又出現(xiàn)了一個與其有利益沖突的盧月桂，所以這樁案件的偵查方向一直圍繞著盧月桂這個最大嫌疑人展開?，F(xiàn)在她的嫌疑已經(jīng)被排除了，專案組需要尋找一個新的方向展開偵查工作。

    盧月桂的嫌疑沒有了，劉曉丹又堅稱沒有其他人想要傷害周梓誠，這讓警方的調(diào)查陷入了困境。雖然雷霆不甘心地重新徹查了一遍劉曉丹的人際關(guān)系，試圖從另一方面來尋找可能與她有仇所以想要殺死她兒子的敵對方，卻沒能有發(fā)現(xiàn)這樣的人存在。

    劉曉丹是外省人，獨自一人來到s市求學(xué)與工作。她的第一份職業(yè)就是給周暉當(dāng)秘書，一年后成為他的情婦。懷孕生子后她就一直留回家里帶孩子，生活重心完全圍繞著兒子轉(zhuǎn)，人際關(guān)系非常簡單。除了盧月桂，再沒有人與她存在利益沖突，更不可能導(dǎo)致一場如此積心處慮的殺人事件。

    劉曉丹的人際關(guān)系被徹查過，再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嫌疑人，這讓警方一時間有些無從下手。

    會議上，魏隊一邊抽著煙，一邊沉思著說：“既然周梓誠這邊再查不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了，會不會他并非兇手的真正目標(biāo)呢？那個真正目標(biāo)是否另有其人？”

    魏隊的話提醒了雷霆，他霍然抬起頭說：“很有可能。因為這樁案子中的被害人都是幾歲大的孩子，他們年紀小跑不快，很難逃出兇手的追殺。所以，除了第一個孩子外，第二個也有可能是他的真正目標(biāo)?！?/br>
    “第二個遇害的孩子是誰？”

    雷霆記得很清楚：“是年紀最小的五歲男童蔣浩宇?！?/br>
    “那接下來好好查一下這個蔣浩宇的身世和家庭背景，看看是否有什么線索。另外，我記得當(dāng)場遇害身亡的還有一個小女孩吧？”

    馬嘯回答說：“對，七歲女童方楚妍，也是當(dāng)場被砍中頸動脈身亡?！?/br>
    “那把她的家庭情況也仔細調(diào)查一下。既然兇手當(dāng)場就砍死了他們?nèi)齻€，其中有一個必然是他的真正目標(biāo)。統(tǒng)統(tǒng)都查上一遍?！?/br>
    會議結(jié)束后，專案組成員之前的工作等于都白干了，全部推翻重新來過。

    任何刑事案件的前期偵查階段都是最困難的。刑警們需要不斷地挖掘線索、摸排線索，像解高等數(shù)學(xué)題那樣一步步地解，必須做到思路清晰，邏輯縝密。這是一個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過程，而有時候從這一環(huán)扣上另一環(huán)時，可能需要十幾種或幾十種甚至上百種嘗試才會成功。

    專案組成員已經(jīng)連續(xù)加了幾天班，可是這樁轟動全市的案子未破，誰也不敢松懈，依然要加班加點地接著干。雷霆只能抽空給池清清回個電話，為擠不出時間去見她表示歉意。

    池清清理解地說：“沒事，我已經(jīng)很了解你的工作性質(zhì)了。只要有案子在手，忙起來就是沒日沒夜的。不過忙歸忙，你也要注意身體?。∏f別把自己累垮了，我會心疼的?！?/br>
    “知道了，為了不讓你心疼，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快下班了吧？下班后趕緊回家，這天色看起來像要下雨的樣子。你帶傘了嗎？”

    窗外暮色有如淡淡灰煙彌漫，空氣中隱約帶著雨水將至的潮濕氣息。雷霆擔(dān)心池清清如果下班后趕上這場雨會被淋病。

    “我沒帶傘，不過沒關(guān)系，我一時間也下不了班，今晚我也要加班呢?！?/br>
    “你也要加班，會不會加得很晚？如果太晚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抽空過來接你。不然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夜歸不安全。”

    “沒事，公司有規(guī)定，如果晚上加班超過九點，允許職員打車回家再憑票找財務(wù)報銷。安全系數(shù)還算高了！”

    雷霆還是不放心：“那你打車回家前，先把車牌號碼拍下來發(fā)給我，以防萬一。還有，上車時別坐副駕駛座坐后座，而且要坐在駕駛座后面的那個位置。那樣就算司機有什么居心不良，你在他身后也有機會對付他?！?/br>
    池清清忍不住微笑：“親愛的，你真是太小心了！不過——我、喜、歡。”

    這天晚上，池清清在廣告公司加班到十一點半才下班。

    走出寫字樓后，池清清招手攔下了一輛路過的出租車。按照雷霆的吩咐，先站在車頭用手機拍下車牌號碼以及駕駛座上的司機模樣，再坐上了后座。

    出租車疾馳在都市霓虹燈閃爍的深夜街頭時，一路車流稀少，人流更稀少。獨自坐在后座上的池清清，百無聊賴地從手袋里掏出手機給雷霆發(fā)微信。車牌號碼的圖片發(fā)過去后一直沒有回音，她想他應(yīng)該是在忙沒有看到。

    等了一會兒微信還是安靜如常，池清清決定先把手機收起來。一邊將手機放回手袋里時，她一邊隨意地朝著車窗外瞥了一眼，恰好看見一輛黑色小車迎面開來。

    黑色小車的速度很快，僅在車窗外倏忽一閃就過去了，兩點車尾燈如流星般飛出老遠。池清清覺得那位司機有些眼熟，下意識地回頭張望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想：咦，剛才開那輛車的人怎么好像吳楚東?。〉遣豢赡馨?，因為他平時都是開那種很酷炫的跑車！可能是我認錯人了吧。

    池清清卻不知道，她其實并沒有認錯人。剛才那輛黑色汽車的駕駛座上，那位扣著一頂棒球帽戴著一副茶色平光眼鏡的駕駛員，的的確確就是吳楚東。而且車上不只他一個人，后座上還躺著一個人事不省的站街女。

    第54章

    在s市中心以西約四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座明月山, 山腳下有一個明月湖。

    青山綠水的秀麗風(fēng)景，讓明月山一帶成為了不少有錢人扎堆建別墅的地方。一棟棟風(fēng)格各異的花園別墅錯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或湖畔。每到周末，經(jīng)常有不少豪車離開市區(qū)駛往這片山林湖水，在山水間度一個愜意的小假期。

    半山腰一片濃密的松樹林旁, 一棟英式鄉(xiāng)村風(fēng)格的兩層別墅就屬于吳楚東。雖然當(dāng)初建這棟房子的人是他父親，不過早在幾年前產(chǎn)權(quán)就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他的名下。因為他說很需要一個適合獨處的私人空間，在父親的諸多房產(chǎn)中選中了這套遠離市區(qū)的西郊別墅。這個地方如果不是周末, 一般沒什么人來。

    星月滿天的午夜時分，吳楚東獨自開著車到來了西郊別墅。他直接把車開進車庫, 再關(guān)上車庫門。車庫中有扇小門，門后的樓梯通往一個全封閉的地下室。

    從車后座抱出那名昏迷不醒的站街女后, 吳楚東直接把她抱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有一個小房間空空如也, 什么家具都沒有，而房間的墻壁、天花板和地板上, 則全部貼滿了塑料墻紙。

    把女人扔到地板上后, 吳楚東先脫光她的衣服, 再找出紅色繩索一圈圈捆牢她的手腳。他捆得很慢，也捆得很緊，因為這對他來說是一個享受的過程。紅色繩索緊緊勒上潔白皮膚的情形, 讓他的眼神情不自禁地蒙上了一層興奮色彩。

    用繩索將女人捆牢后, 吳楚東就端來一盆摻著冰塊的涼水潑醒她。

    那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 應(yīng)該剛干這一行沒多久，皮膚還沒有透出長期夜生活導(dǎo)致的暗黃憔悴，依然白皙光潔如膩瓷。吳楚就喜歡皮膚夠白的女人, 因為在這種白嫩肌膚上制造傷痕的感覺才夠爽。

    發(fā)現(xiàn)了自己被禁錮的處境后，年輕女孩像之前所有的那些女人一樣嚇得嗚嗚直哭，害怕極了。

    “你……你想干什么？求求你，不要傷害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我包里的錢，還有我□□里的錢全部都給你，有好幾萬呢。求求你放過我吧。”

    吳楚東才不稀罕對方的錢，錢他有得是，他需要的是肆無忌憚的施虐，不計任何后果的暴力發(fā)泄。

    每隔一段時間，吳楚東就需要這樣暢快淋漓地發(fā)泄一次。與lily之類的應(yīng)召女郎玩sm，只能在某種程度上滿足他的施虐癖。如果想要徹底的盡興，他就會綁上一個站街女來西郊別墅肆意施虐。因為這種女人就算玩死了也沒關(guān)系，她們的突然失蹤一般都沒人會注意，更沒人會報警。

    吳楚東最近都約不到lily了，他知道一定是自己上回的行為失控嚇到了她。他另外找了兩位專門提供特殊服務(wù)的應(yīng)召女郎，但感覺都不是很好。說起來還是lily的專業(yè)服務(wù)最到位，但是這個女人看來很警惕，一旦察覺到了危險因素就不肯再做他的生意了。

    吳楚東承認自己上回和lily玩sm時有些過火。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徹底發(fā)泄過，身體里就像藏著一團烈焰般被烤得萬分難受。因為在沒有弄清楚自己在家里暗中進行的事情怎么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之前，他不敢輕易再去綁架站街女來“泄火”。憋得太久的結(jié)果，就是對lily有些行為失控了。

    這兩天，吳楚東能夠感覺到身心里那股烈焰又開始燃燒起來了。他需要又一次的徹底發(fā)泄。而今天中午那個飯局上，當(dāng)池清清一番話把他噎得半死后，滿懷惱怒的他心底更加烈焰滔天，那種需要發(fā)泄的感覺變得愈發(fā)強烈起來。

    如果可以，吳楚東真的很想把這個一直各種不鳥他的女孩抓起來狠狠凌虐一番。但是理智告訴他，他絕對不能動池清清。

    因為池清清可不是那類街頭零沽的性產(chǎn)業(yè)女工，就算失蹤了也沒人會報警。她有一份正經(jīng)職業(yè)，是廣告公司的小白領(lǐng)。她還有一個警察男朋友，一旦失蹤，雷霆肯定會挖地三尺的找人，不找到誓不罷休。

    雖然不能抓池清清回來發(fā)泄一番，但是吳楚東開著那輛黑色豐田在街頭獵艷時，一眼就看中了一個年紀和她差不多，也同樣留著及肩黑直發(fā)的女孩子。此時此刻，面對著年輕女孩恐懼萬分的淚眼，他從心底感到興奮不已。

    微笑著伸出一只手，吳楚東一邊輕撫著女孩潔白光潤的臉頰，一邊貌似溫柔地說：“寶貝，我不要錢，我只想要你——今晚我需要你陪我好好找找樂子。”

    年輕女孩畢竟是風(fēng)塵中打過滾的，猜出了吳楚東或許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膽戰(zhàn)心驚地說：“先生，你是不是愛玩sm?。课铱梢耘浜夏?。你想怎么玩都行，只要別殺我?！?/br>
    吳楚東笑得更溫柔了，可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我的確喜歡玩sm，而且一般的玩法已經(jīng)覺得不夠盡興，一定要把人玩死才能徹底得到滿足。對不起，今晚我非殺你不可?！?/br>
    吳楚東的話，令年輕女孩的臉色剎那間死白一片。

    雖然知道今晚自己兇多吉少，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她本能地大聲呼救，并且拼命挪動著身體朝著房門方向移動。

    吳楚東并不在乎女孩的大聲呼救與意圖逃跑，因為他知道沒人聽得見，她也跑不出這扇門。她的徒勞掙扎只是在為他增添樂趣罷了。慢條斯理地cao起一根皮鞭，他開始一下下用力抽打著面前這具光裸的女體?？粗坏赖辣藓塾旨t又腫在白嫩肌膚上凸現(xiàn)，他興奮得兩眼放光。

    雪白嬌嫩的肌膚上，越來越多的鞭痕交織交錯在一起。有些地方開始沁出紅色血珠，鮮血梅花似的處處綻放，白嫩肌膚有如白雪般烘托著它們。眼前這“白雪紅梅”的一幕，讓吳楚東變得亢奮無比。他扔掉皮鞭，三下兩下扒光自己的衣服，戴上雙層安全套，餓虎撲食般地朝著遍體鱗傷的女孩撲過去。

    身體的外傷已經(jīng)很難忍受了，流血的傷口哪怕被輕輕摩擦一下都十分疼痛。更遑論吳楚東如此暴虐的性愛方式。女孩被折磨得痛苦不堪，她的呻吟聲十分凄慘，但是她叫得越凄慘，吳楚東就越有快感……

    針對其余兩名受害兒童展開的家庭背景調(diào)查，專案組很快有了初步結(jié)果。

    五歲遇害男童蔣浩宇的父親蔣國梁是一位大學(xué)講師，妻子在市文化宮工作。夫婦倆都是溫文爾雅的知識分子，從沒與任何人發(fā)生過任何沖突，人際關(guān)系方面可以用“良好”二字來評價。

    而七歲遇害女童方楚妍的父親方良材是城管系統(tǒng)的一名中隊長。平時經(jīng)常帶隊在一線執(zhí)勤，整頓治理過許多違規(guī)占道經(jīng)營的小攤小販。其中有不少人曾經(jīng)叫囂過要讓他好看。樹敵如此之多，這意味著他的女兒極有可能是幕后真兇的主要目標(biāo)。

    確定了這一方向后，專案組人員馬上聯(lián)系方良材，請他提供可能對他懷恨在心的小攤販們的名單。他對此深感震驚。

    “什么？這么說來，我女兒是因為我才遇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