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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以劍證道在線閱讀 - 第136節(jié)

第136節(jié)

    瞿嶺手下的學徒如流水般來來去去,但他也并非沒有其余優(yōu)點, 除去了極度嚴苛之外,他并不小氣, 隨手就會打賞靈石、靈藥、靈材等, 只要耐打還是能收獲不少好處。最耐打的學徒在瞿嶺手下做了十年,卻是在南方沼澤密林里死了。

    云善淵到了樊鬼窟才漸漸明白了其中的隱情,有不少復問宗的宗門弟子都是來此小賺一筆就撐不住離開了, 一般不長過半年,所以四年過后,她反而成了資歷最深的學徒。

    在這四年之中,云善淵當然也挨過裂魂鞭,不只一次,幾乎是隔幾天就要來一頓打。她最初還有些把握不好表現(xiàn)出的傷勢情況,雖然也見到了煉氣中期修士被打的傷情,可她還是故意將傷勢表現(xiàn)的嚴重一些,誰讓她是沒有什么武力本領(lǐng)的畫師。

    瞿嶺一開始壓根就沒把云善淵放在眼里,他手下來來回回的學徒不知凡幾,一個勉強得用的煉氣學徒算什么東西。不過,時間總是那么奇妙,它會帶走一切不合適的,留下最合適的,他沒想到這個傻里傻氣的畫師反倒是扛下來了。

    瞿嶺發(fā)現(xiàn)云善淵因為散修出身,她沒有經(jīng)過的宗門全面地學習,在很多方面特別是攻擊法術(shù)與修行見識上有很多的欠缺,好在人傻了一些倒是愿意多去藏書閣讀書。既是如此,他也難見一個抗打的學徒,不知不覺里也就給了她更大的進出權(quán)限。

    云善淵沒有辜負瞿嶺的好意,在半年前將自己的修為表現(xiàn)出提至了煉氣期圓滿,對外她不遺余力地表示多虧瞿嶺真人的鞭策提攜,簡直將他塑造成了不可多得的恩師形象。

    復問宗的弟子聽了都是訕訕一笑,瞿嶺的鞭策估計也只有皮糙rou厚的傻子能扛得住,他們受過幾個月就不想再嘗試了,有多少好處都不想嘗試,重傷可不值當。瞿嶺的鞭子從不留情,要在他手下討到那些好處,對于真的煉氣期鬼修來說是用命在搏。

    這世間除了極少見的癡傻之人,如果一個人越是忍辱負重,那就越是必有所求。當他表面上傻到了癡的境界,指不定心中狠到了何種程度。

    云善淵記得從前給過她致命一劍的薛笑人,眼下她與薛笑人的裝瘋賣傻何其相似,以一個傻氣的學徒示人,讓所接觸的復問宗之鬼都對她毫無防備之心。

    藏書閣的看守藕鐮老鬼早就認得了云善淵。

    這一年多來,云善淵借著瞿嶺的令牌已經(jīng)可以借閱一些金丹期修士才能翻閱的玉簡,也別管她是否看得明白,只要不帶出藏書閣,反正有令牌為憑就可以借閱。“小云,這次要哪一方面的玉簡?”

    云善淵交出了令牌,“晚輩還是想要借有關(guān)地圖方面的玉簡,要是有風光秀麗的圖冊集就更好了?!?/br>
    在修行界地圖并是隨便能看的,越是詳盡的地圖就越有講究,那不是一個平面畫像,而是立體的全面影像。這也是考驗一位畫師的功力,能否將所見的景象全面展示出來。

    因此,擅于卜問一道的修士透過地圖也,依據(jù)山川走向星辰變化,能推算出何處是密庫寶藏所在,盡管如此境界的修士很少,但是地圖確實不常示于人前。

    這四年下來,藕鐮老鬼也知道云善淵癡迷畫道喜歡各種美景風光,剛開始她借不到圖冊只能借閱文字,這一年來拿到了瞿嶺的令牌,可以借閱的范圍是越來越廣了。

    “好,你等著,我去給你調(diào)玉簡。老規(guī)矩,玉簡只能在藏書閣里面看,能刻錄多少算你的,一天限調(diào)閱六塊玉簡?!?/br>
    云善淵笑著接過了六塊玉簡,就朝著一處清靜的角落飄去。

    四年里,她已經(jīng)習慣了坐倒這個角落的位置。書案邊一側(cè)有扇小窗,不論是白月升起或是紅月落下時,都會從窗牖透入幽幽月光。也是在月光之下,日復一日,她可謂是讀遍了藏書閣中一切能讓她借閱的書籍,人過留影,雁過留痕,她終是找到了關(guān)于離開玄空界的線索。

    沒過太久,無花也來了,坐在了云善淵對面的椅子上。

    無花這四年也混得不錯,他本是被當做外門弟子收入復問宗看守千草園,而今已經(jīng)被錢五常真人看中,意圖收他為入室徒弟。只是距離正式的拜師還有三個月,因為在那之前會有一場熱鬧大事將至。

    十年一度,復問宗與封鬼宗會有一場比試,筑基弟子皆可參與,根據(jù)結(jié)果決定幾大靈脈的使用權(quán)歸屬。

    此次的比試稍有不同,對南方密林沼澤的勘探持續(xù)了四年,還真的發(fā)現(xiàn)了一處殘跡寶庫,只能由金丹修士進入。故而,原定的兩大宗門比試暫緩,玄空界里問詢而來的金丹修士都想要去南方密林沼澤的大能遺址一探。

    這番尋寶已經(jīng)不單單與金丹修士相關(guān),宗門之中的元嬰修士已經(jīng)探了前路,發(fā)現(xiàn)密林中的遺址寶庫有著修為禁制,只得讓金丹修士進出。因為沼澤之地不利鬼修行動,元嬰修士開辟了一個短期的通道,可以確保兩個月的安全。

    元嬰修士用了這一手,也就限定了每個門派可以派出幾位金丹修士進入遺址之中,而金丹修士進入遺址密庫后,他們的所得也要交于宗門一部分,這也是互惠互利的交換。

    對于云善淵與無花來說,趁著復問宗的元嬰修士與金丹修士大多都要離開,那就是一個很好的時機,一舉闖入藏書閣的禁.書區(qū)查找他們所需的資料。

    “云兄,如非你我心系天外,這樣的日子何嘗不是歲月靜好。忙時就專心勞作,閑時就安心讀書?!?/br>
    無花在走出藏書閣之后,他遠望著白月光下的五層小樓,看到偶爾進出的鬼修,他倒是有了這種感嘆。

    云善淵見無花施出了一個隔音咒后竟是說了如此感嘆,她并不認為如果他們真是普通復問宗的弟子,還能覺得這四年過的是歲月靜好。

    她能抗住瞿嶺的裂魂鞭,甚至分析出裂魂鞭攻擊鬼魂的不同功效,以而每次都能恰到好處的應對,那是因為她的本領(lǐng)不俗,如果換做其他鬼修早就逃了。

    無花在千草園看守藥草,必須精心照料靈植,還要面對前來采摘靈植的不同宗門弟子,遇到脾氣好的鬼也罷了,最煩是仗勢欺人的那一種,而復問宗之內(nèi)并不缺少此類鬼修。

    一切看上去的歲月靜好背后,怎么可能會少了負重前行。

    云善淵沒有多說其他,既然是現(xiàn)世不穩(wěn),又哪來歲月靜好。“我看是月色太迷人,讓你也生出了如此錯覺?!?/br>
    無花搖了搖頭,可能真是月色太惑人,誰讓玄空界有兩輪月亮。只是,他可能一生與歲月靜好無緣,即便偶得一二,也不過是假象而已。

    “明天中午會有一個宗門大會,那些要前往南方密林的元嬰與金丹修士都會現(xiàn)身,再對宗門其他弟子教導告誡一番。我們等他們一走,也就可以動手了。”

    兩人依據(jù)眾多的玉簡推論到了一條線索,想要離開玄空界前往太阿界,必須要度過忘川。

    云善淵在最初學習玄空界的殄文之時,就發(fā)現(xiàn)此處的文字與下界有所關(guān)聯(lián)。而忘川一詞出現(xiàn)在了玄空界的典籍之中,他們尚未確定它的位置,卻可以根據(jù)曾經(jīng)在下界聽聞忘川的傳聞,推論這一處是陰陽交界之地。

    下界的鬼怪神仙傳聞只怕并非空xue來風,它們極有可能全都有據(jù)可循。

    忘川在下界的神話傳說中,是一條在黃泉路與冥府之見的血黃色河流,里面全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忘川河上有奈何橋,走在橋上就能感到河中的腥風撲面,走過奈何橋也就來到了冥府地獄。

    如今,在玄空界的玉簡記載中,并沒有正面提到過如何前往太阿界,但是偶然記載的一些只言片語里提到了忘川與奈何橋。那是一個鬼影絕跡之處,沒有鬼修可以在忘川河里存活片刻,那條河上有座不知通往何處的奈何橋,誰也不知橋的那一頭有什么存在。

    兩人為了獲得更加確切的線索決定闖入禁.書區(qū)。藏書閣每一層都有相應的禁制,是根據(jù)修士的修為所限定,禁.書區(qū)的禁制是元嬰修士不可進入。

    不過,云善淵已經(jīng)破解了藏書閣的禁制,世間眾法都萬變不離其宗,她本就不是依靠學習前人典籍而進階,在破法之路上走得很遠,四年的時間足以讓她破除了藏書閣的禁制。她等的是一個山中無老虎的時機,而它已經(jīng)來了。

    第二日中午,復問宗召開了宗門大會。宗門里的元嬰修士也都出現(xiàn)了,八位元嬰修士有五位都要去南方密林,此行之前當然要告誡門中弟子不能鬧事。

    云善淵跟著瞿嶺進入了宗門大會的大殿,無花則是隨著錢五常走入了大殿,兩人看著金丹修士落座后,也就走到了他們自己的位置上,而等待眾鬼入殿之后,最后才是元嬰修士進入大殿。

    這是云善淵第一次見到了元嬰修士,直面了他們的威壓。難怪說金丹是真的踏入修真之路,元嬰是走上長生的起點,越是往上走,一個境界之差就是相差甚遠。

    除去三十六位金丹真人,殿中弟子幾乎沒有誰會去直視元嬰道君的容顏,而在元嬰道君面前,筑基期及其以下的弟子幾乎是沒有秘密的。云善淵也就是用余光偷瞄一眼,她沒有在這種鴉雀無聲的場面里表現(xiàn)好奇心的打算。

    誰想到最后一位女鬼晴寧道君走進大殿時,無花竟然在一瞬間無法克制地露出了強烈的情緒波動。那是一種太過濃烈的感情,怎么看都不是一位筑基弟子面對元嬰修士會有的感情。

    云善淵當即是察覺到了身側(cè)無花的情緒變化,那種欣喜、錯愕、絕望,就像是見到了一位不可能再見的愛人。在某一瞬間,他見到了一張過于相似的面容,然而欣喜就是一瞬,因為怎么看無花與晴寧道君都不會真的相識。

    壞了!云善淵并不希望晴寧道君發(fā)現(xiàn)無花的不妥,在潛入禁.書區(qū)的關(guān)鍵時間點上,她不希望再出任何的變故,去讓無花解釋諸如筑基弟子窺覬元嬰道君的麻煩事。

    于是,云善淵當機立斷地低聲說了一句‘好美’。

    晴寧道君自是發(fā)現(xiàn)了大殿里那一處的情緒波動,她聽聞了這聲贊美就把那種情緒波動視作了是對她美貌的驚訝。她沒再看云善淵而是對瞿嶺說,“瞿真人,聽聞你有一個擅于繪畫的學徒,你也難得收下一位風雅之鬼?!?/br>
    瞿嶺暗中皺眉,對于云善淵的大驚小怪不滿,決意此番大會之后,再賞她一頓鞭子,讓她以后別在眾鬼面前丟了他的顏面。

    “晴寧道君請見諒,那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鬼就當場失態(tài)了?!?/br>
    晴寧道君就笑了笑也不多說什么,她根本就不將那樣的煉氣期弟子放在眼中,若非她今日心情尚佳,不定還要算一下云善淵的殿前失儀之罪?!靶辛耍_會了,不說這些閑話了?!?/br>
    **

    在月上中天之時,無花找上了云善淵。

    此刻,瞿嶺給了云善淵二十鞭,他已經(jīng)隨著隊伍出發(fā)前往南方密林了。

    云善淵盡心地演著重傷臥床的角色。瞿嶺一走,樊鬼窟里也沒有了其他修士,眾鬼也都知道她傷重,不會前來打擾她,她反而能落得清靜。

    此時,云善淵見到前來探望的無花,是真覺得今日差點就鬧出了麻煩。

    “你可別告訴我,你真的認識那位晴寧道君,早上那一幕足以讓她治你一個窺探道君之罪。”

    無花看著云善淵慘白的臉色,雖明白她的模樣是為了做戲做得逼真,但也知道今日是他差點壞了事。只是,他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巧合,偏偏會見到如此相似的面容,那張已經(jīng)不會再出現(xiàn)的顏容。

    “今日,是我欠了云兄一次。多謝你的及時解圍,否則以這些鬼修的脾氣,真的無法善了。我請你喝一杯如何?”

    云善淵看著無花帶來的靈酒,這是誠心來探望病人嗎?

    “無花,你見過哪個探病的會帶酒來請病人喝酒?我要是真病了,喝了這酒就是病情加重了?!?/br>
    “可你并沒有真病?!睙o花說著已經(jīng)取出酒杯倒了兩杯酒,“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痛痛快快地喝酒了,今夜就喝一場,等闖入了禁.書區(qū)之后,就怕沒這樣的太平日子了?!?/br>
    云善淵看著杯中酒,酒杯底映照出了斜照入室的一輪圓月,她其實也很久沒有痛痛快快地喝酒了?!敖袢盏氖д`不會有第二次了吧?沒想到我認識的無花也會有如此失誤?!?/br>
    無花一口飲盡了杯中酒就在續(xù)上了第二杯,他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云兄,你難道從沒有這樣的失誤過?人有相似,你真的忘得了那個心底之人嗎?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了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會在恍惚間錯認一二?!?/br>
    第六章

    “我從不會錯認一二, 莫說是一二,就連半分都不會錯認?!?/br>
    云善淵端起酒杯也是一飲而盡, 她非常肯定地回答了無花的疑問, “何況到了你我如今的境界,早就可以變化出不同的面容,想要讓誰化作某一顏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然而, 心中所見從不是一張臉,而是身軀之中的魂魄,那是無法幻化的。我以為你很明白皮相不過是空的道理,四大皆空,色.即.是.空。如此佛理, 你該勝我一籌?!?/br>
    無花聞言微微搖頭,“云兄, 你的話是沒錯, 可是未免也活得太過清醒了。”

    “清醒不好嗎?我若是不清醒,不定死了幾回,我們也沒有可能坐下來喝一杯酒了?!?/br>
    云善淵知道活得清醒難免會少了幾分樂趣,但如果她不夠清醒又怎么闖過陰謀迭出的江湖, 更難說什么時候就栽在像是無花這種人手中了。

    無花明白云善淵的言下之意,他們能坐下來喝一杯酒, 可謂是亦敵亦友, 本質(zhì)上總有幾分相似之處。只是,人的一生難免會傻一二次,他也不例外。

    “我的前半生沒什么多的快樂, 也許只有與楚兄喝茶下棋的時候,得到過些許快樂。我其實并不渴求死而復生,因為敗了就是敗了,把前塵忘卻進入輪回,干干凈凈地從頭開始有何不好?偏偏,上蒼從未讓我順心過?!?/br>
    無花添了一杯酒,杯底是恍惚的月光,映照出了他藏在張心底的顏容。他從未想過會愛上一個女人,他利用過女人,轉(zhuǎn)身就能毫不猶豫地舍棄,而愛戀可能只會發(fā)生在他死了一次之后。

    “我想過從頭開始,只有李大郎沒有無花,以求安度余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遠離那些是是非非與爭名奪利?!?/br>
    可是命運往往無常,當你想要喊停的時候,它就是不給你機會。

    “好夢由來最易醒,我難得也想要糊涂一回,但終究還是不得不醒了?!?/br>
    無花再喝了幾杯酒,看向自己的手掌,“上天真的很會玩弄人,也可能是枉死在我手上的人太多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某日只愿讓一人活著就足矣。等到這一天來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美好總是留不住的。她是個傻子,非要把生的機會給我,我這樣的人壓根就不值得?!?/br>
    無花微微抬頭閉上了眼睛,沒有讓眼淚流出來,或者他本就沒有眼淚。

    他從死到生,又能夠來到玄空界,其中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

    他所說都是真話,他不愿意死而復生。前生既然是敗在了楚留香的手上,而他也選擇了自殺,就是希望能入輪回忘記前塵,可是他再度睜眼為何又都記得清楚。

    他遇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決心要做簡單的李大郎,可是偏偏又被卷入了江湖紛爭之中。他從未想過會舍己為人,卑微地只祈求一個人活著就好,但那人何苦將生的可能留給了他,而在失去她之后,他只能做回無花。

    “色.即.是.空,是我不該貪戀紅塵?!睙o花睜開了眼又喝了一杯酒,他既然活著就會好好活下去,與天相爭,不滅不休?!叭说钠つ译y免偶有相似,你放心,我不會再失誤了。”

    云善淵輕輕與無花碰杯,她知道無花所言是真,無花并非無情,如果無情怎么會與楚留香成為朋友。只是,在無花的心里感情的比重太小了,感情需給他的野心讓位,他能夠毫不猶豫地對親弟南宮靈下手,就不會無法算計其他無關(guān)的旁人。

    再狠心的人可能也難免會傻一兩次,但結(jié)果卻很難預料,也非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

    “想來睹物思人,這種事情不會發(fā)生在你身上?!?/br>
    云善淵所指是無花不會看著晴寧道君的面容思念故人,“面容相似并不可怕,這太容易分清了,可怕的是分不清一個靈魂之中住的到底是誰?!?/br>
    無花握住酒杯的手一顫,他沒有追問云善淵有關(guān)楚留香的事情,她既然說楚留香死了,那就是他們再也見不到曾經(jīng)的朋友了。然而,他失去的不只是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好在我不會再有這樣的苦惱,因為我親眼所見,親身所感,她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br>
    無花說完就放肆地笑了,一個人的魂飛魄散換他的重新為人,這是一筆多么公平的交易。

    “云兄,我也只剩你這一位故交了。不管今后如何,你還得好好活著,才讓我不至于太寂寞?!?/br>
    云善淵看著無花的笑容,他笑得已有癲狂之意,卻不可能再放聲而哭。

    其實,世間怕是從未有不求而得,更多都是求而不得,她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格外珍惜所擁有的。

    ‘七童,你還好嗎?’云善淵看著窗外的明月默默呢喃著,她是真的希望能快點離開玄空界。

    云善淵這樣想著就將思念壓到了心底,也滿上了一杯酒,半是玩笑地說,“玄空界不是個好地方。這里的鬼不覺得,但人對著月亮總會多一些思念。以往是到了夜晚才會出現(xiàn)一輪月亮,此處卻有交替的兩輪月亮,也就讓人有些控制不住心情了,就像你也會說傻話了。我自然是想要好好活著,你如果能少給我制造一些麻煩,我也能活得更舒心一些?!?/br>
    無花覺得與云善淵聊天真的挺有意思,他依稀能找到與楚留香談天時的感覺,但終是不同了,起碼當年兩相對坐卻終究隔著一層真意,如今撕下面具反倒舒服了?!拔液螄L想給你添麻煩,可如果不找些事做,余生慢慢豈不無趣。不過在離開玄空界之前,我們都忙著給那些鬼制造麻煩,你也該會舒心的?!?/br>
    在赤月升空之時,忙著給鬼制造的兩人就酒醒了,此處不會多有楊柳岸曉風殘月的感嘆,而是再最后確定今夜?jié)撊氩貢w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