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馬車門被打開了,云善淵感覺到一個人單手扛起了她,走了一兩分鐘推開了一扇門,然后又推開了另外一扇門,就把她放到了地上。不多時,另外三人也都被放了進(jìn)來。屋外傳來落鎖的聲音。 “你在這里看好了,我去聯(lián)系斜眼。”賴?yán)隙@樣說著,“王胡子,記住了,給我看住,看不住就你的腦袋也就沒了。” 王胡子連聲說是,“你放心。他們都中了銷魂煙,醒過來也走不動。又是餓了一天一夜,能逃到哪里去。而且這門都上鎖了。我還不至于那么傻。” “嗤!你不傻,你是色盲!給我一心一意看著他們?!辟?yán)隙膊欢嗾f就離開了。 云善淵甚至聽到賴?yán)隙鲩T時,把最外面的大門也給反鎖的聲音。等賴?yán)隙h(yuǎn)去,王胡子就拍拍臺階上的灰坐了下來,嘴中念念有詞,“難道我就只配看門?等這一筆錢到手了,最好是再也不見你們這些人?!?/br> 這會屋里的三個人也都睜開了眼睛。 屋子并不大,除了一堆雜草沒有別的東西,看起來很久沒有打掃了,地面落滿了灰塵。窗戶都從外面被木條封了起來,唯一的出口目測只有那扇門。從門外面照來了日光,看樣子現(xiàn)在是下午三四點(diǎn)的樣子。 云善淵那個女孩面露驚懼之色,可她憋著沒有出聲。 四人面面相覷了幾秒鐘,然后那個女孩用手指在地上開始寫字,‘我們是被綁架到哪里了?’屋內(nèi)的地面蒙著一層灰,這字跡有些歪歪扭扭,該是那銷魂煙的藥力讓手使不上勁,可也能看清字跡。 云善淵微微搖頭,她見原隨云遲了半拍才看向地上的字跡,然后也是搖頭,而另一個男孩同樣也搖頭。之后,他伸手寫到‘我叫李大郎,最后記得是在襄陽城里,要往嵩山走。你們呢?’ 云善淵三人都用手指書寫起來,手指摩挲地面的灰塵發(fā)出了極其細(xì)微的聲音,可這根本不會引起屋外王胡子的注意。 原隨云寫到,‘我叫原曉,本要往云南走。那兩個綁匪是丐幫的人,我看清他們的樣子了?!?/br> 那女孩寫到,‘我是宋甜兒,要和叔叔一起去太湖找人。不知怎么就被綁了?!?/br> 云善淵寫到,‘我是云愈,聽到那兩個人說這次綁了我們是要采生折割,所以我們必須逃。’ “采生折割?”宋甜兒她就坐在云善淵右側(cè),她用耳語聲問,“那是什么意思?” 宋甜兒的話音落下,云善淵看到原隨云的眼神一滯,顯然他是聽清了宋甜兒的話音。 李大郎看到地上這四個字蹙起了眉頭,‘就是把人身體的某部分弄斷的意思吧?’ 宋甜兒見到這行字震驚地看向云善淵,云善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宋甜兒咬住了嘴唇才沒發(fā)出其他聲響來。 原隨云這才寫到,‘趁著外面只有一個人,我們必須逃。只是我的匕首被收走了,你們有能刺人的東西嗎?’ 三人皆是搖頭。 原隨云過了一會又寫,‘最好是一個人裝病,讓外面的人開門。等他一進(jìn)來,趁他不備直接把利器插到他心口。’ “插到心口?!”宋甜兒又沒忍住,向她右側(cè)的原隨云耳語說,“這是殺人,而且怎么趁其不備,何況我們也沒利器啊?!?/br> 李大郎也摸了摸袖子,他搖了搖頭寫到,‘我的小刀也都被收走了。他們連一雙鞋都沒給我們留下?!?/br> 云善淵想到了儲物空間里的匕首,比起那個明顯不該留在身邊應(yīng)該會被搜走的東西,她還有一件新做的保命之物。 賴?yán)隙c王胡子查的仔細(xì),卻是沒發(fā)現(xiàn)她的發(fā)髻中藏著什么。云善淵抬手解開了頭頂?shù)陌l(fā)髻,她把頭發(fā)束成一小團(tuán)用發(fā)帶綁了起來,在一小團(tuán)頭發(fā)里藏著一枚戒指,用束發(fā)帶固定住了。 其余三人均是看向了云善淵的位置,多少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云善淵在地上寫到,‘這里面有一枚能讓人瞬間昏迷的西針。我們只有一次機(jī)會。’ 宋甜兒的呼吸急促了幾分,她又貼近云善淵耳邊問,“瞬間昏迷是多快?” 云善淵又寫到,‘見血就昏迷?!?/br> 這枚戒指是入關(guān)之后制作的。云善淵見識了這個江湖,她總要多留幾張保命的底牌。這種見血就昏迷的藥是姬冰雁給她的,分量極少,只夠使用五六次。沾取一些在針上把它固定到了戒指中,一旦旋轉(zhuǎn)機(jī)關(guān),細(xì)針就會刺入人的身體,使人瞬間昏迷,時間因中.毒者的武功修為而異。 云善淵把余下的毒.藥放在了儲物空間中,這東西藥性極強(qiáng),就連制作者也要小心處理。姬冰雁并不喜這種暗器手段,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人不可無,云善淵一個孩子總要有些保命的本領(lǐng)。 如果是對上水母陰姬那樣的高手,只怕也沒太大作用,可能她一秒都不會暈,所以說真本事才最重要。毒.藥終究還是旁門左道。 李大郎垂眸片刻,又看了看那個雜草堆,他在地上寫到,‘你們先把襪子脫了?!?/br> 宋甜兒不解其意,在地上寫到,‘脫襪子做什么?’ 第六章 李大郎指了指草堆寫到,‘我們都沒鞋子,這樣的話能走多遠(yuǎn)?我編草鞋,你們穿在里面再套上襪子,他們就看不出來了。然后實(shí)行計劃,我們逃走?!?/br> 李大郎寫完就看向云善淵,草堆是在她的身側(cè)。 云善淵沒想到李大郎居然會編草鞋,不知為什么總有種違和感。但是李大郎穿著質(zhì)樸,可能也是技多不壓身,從小就學(xué)了各種能賺錢的本事。她拿起了一把雜草遞給李大郎。 李大郎先脫下了自己的襪子,拿著雜草在腳上比劃了一下,然后就看他十指紛飛快如梭,先是搓出了草繩,再用雙腳的腳趾做草繩的固定物,不出半盞茶就編出了一雙草鞋,像是平底夾腳風(fēng)涼鞋系帶的款式。 他穿起了草鞋,又套好了襪子,這樣一來腳底板受到了保護(hù)有助于逃跑,而從外來看沒有任何異樣。 與現(xiàn)代的襪子不同,如今他們穿的襪子是以足為形的布料縫合而成,它沒那么貼身,上端用繩子固定在小腿上。在其中穿一雙平底夾腳風(fēng)涼鞋系帶款式的草鞋,根本不會覺得多了什么。 云善淵必須承認(rèn)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總€人都有出人意料的技能。 李大郎看向了身側(cè)的原隨云,原隨云也是脫下了襪子,云善淵又遞了一把草給李大郎,見他再次快速地編好了草鞋,將草鞋遞給了原隨云。 原隨云摸著手中的草鞋,它上面有幾根用來固定綁腳的草繩,他卻是面露了難色,似是不知要怎么穿。 李大郎見狀左手拿過了草鞋,右手在地上寫到,‘你們兩個看好,我做一遍?!?/br> 原隨云坐在他身邊,又是男孩,他還能幫著穿,而那宋甜兒是女孩,他難道還要幫著穿不成? 李大郎幫著原隨云穿好了一雙草鞋,原隨云臉色先是有一瞬的尷尬,后來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在地上寫到‘謝謝你?!?/br> 此后,云善淵與宋甜兒也得了李大郎的草鞋。四人都做好準(zhǔn)備后,原隨云就擔(dān)當(dāng)起了裝病的角色。他眼睛一閉,雙手捂住了肚子,嘴中發(fā)出了痛苦的呻.吟。 宋甜兒配合地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叫到,“你怎么了!不對,我怎么在這里?!?/br> 然后她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門口開始拍門,“開門??!快開門??!” “叫什么叫!”王胡子本是坐在臺階上,聽著里面沒動靜,他曬著午后的太陽,從精神緊張到昏昏欲睡了,誰想到剛要睡著,屋內(nèi)就傳出了拍門聲,還有痛苦的呻.吟聲。 王胡子是一個激靈,他透過門縫往里面看,宋甜兒還在喊著放他們出去,有人病了之類的話?!伴]嘴!再吵現(xiàn)在就殺了你!” 王胡子這么一叫,宋甜兒是當(dāng)即就嗚咽著哭出了聲來,她跌坐在了門邊。也讓王胡子看清了在地上疼得翻轉(zhuǎn)身體的原隨云。 哎呦喂!怎么偏偏出事是原隨云。王胡子是心里一涼,他本就怕抓了無爭山莊的少主一事暴.露,只想把這個燙手山芋盡早地扔出去。而這次對方定下要三男一女,少了一個人就要再去抓一個,再動手就有了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這會他是絕不希望原隨云鬧出什么毛病。 王胡子掏出了鑰匙打開了房門,他進(jìn)屋后先是一把提起了宋甜兒,再用腳向后把門一踹給關(guān)上了,就把宋甜兒放到了草堆上?!敖o我老實(shí)呆著誰也不準(zhǔn)動!” 他然后就彎腰看向不斷翻滾的原隨云,見原隨云額頭冒出了虛汗,這疼痛完全不像是裝的?!澳愕降淄丛谀睦?,別裝病啊!” 王胡子這樣一彎腰,就把他的背部暴露在了云善淵的面前,兩人只有半米不到的距離。云善淵抬起右手,瞄準(zhǔn)了王胡子的后勁,轉(zhuǎn)動了手指上的戒指機(jī)關(guān),幾乎是快不可見的細(xì)針入rou,王胡子就雙眼一閉就倒在了地上。原隨云就地一側(cè)身,沒讓王胡子倒在他的身上。 李大郎站了起來,搜了王胡子的身,一把小刀、幾塊碎銀、三張銀票、一串鑰匙、打火石、一瓶金瘡藥、一個皮水壺,也沒別的東西了。李大郎拔出了小刀,對準(zhǔn)了王胡子的脖子。 宋甜兒驚懼看向李大郎,“你,你要?dú)⑺???/br> “是他想要?dú)⒘宋覀?。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崩畲罄缮钗艘豢跉?,可是手中的刀還是沒能朝脖子割下去,他搖搖頭繼而把王胡子的腳筋、手筋都給挑斷了,鮮血留了一地。 這樣一來,有沒有人來救王胡子,就看他的造化了,而王胡子也不會在他們逃跑的路上造成威脅了?!白甙?,外面還有一道大門被反鎖了,我們還要爬出去。” 云善淵看著李大郎手里滴血的匕首,她并未說什么。的確是王胡子與賴?yán)隙λ麄?,可是親手殺人,她可能還沒做好準(zhǔn)備。所以戒指里放的是迷.藥,而不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四人出了屋子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座小宅子,院內(nèi)的建筑很多都已經(jīng)破敗了,可是圍墻有兩米多高,以他們四肢無力的狀態(tài),很難翻墻而過,而且整個院子里也沒可以用來墊腳的東西。 那扇大門可能是經(jīng)過風(fēng)吹雨淋的關(guān)系,沒有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有一指寬的縫隙。只是從縫隙向外看,能見兩個門環(huán)上落了一把大鎖。但是門縫太窄,讓人無法從內(nèi)伸出手,用鑰匙打開外面的大鎖。 宋甜兒看向李大郎手里的鑰匙串,將它拿了過來,“還好他是用銅絲來串鑰匙的,我看他也一定會撬鎖。” 宋甜兒把鑰匙都退了下來,只拿起了那根手掌長的銅絲。她靠近門縫,手還有些抖,幾經(jīng)嘗試竟是把銅絲穿到了外面掛鎖的鎖眼中。然后,她側(cè)過身體,用耳朵聽著鎖中的動靜,手上攪動銅絲。這撬鎖的姿勢、動作夠?qū)I(yè),絕對是練過的。 這讓云善淵幾人都放慢了呼吸,唯恐打擾了宋甜兒開鎖。這事情進(jìn)展到此,只要趕在賴?yán)隙貋砬按蜷_大門,他們就有逃走的希望了。 第七章 ‘咔噠——’, 掛鎖被打開的聲音讓四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宋甜兒借著銅絲把掛鎖挑落了,她推開了大門先一步走了出去, 然后就有些傻眼地說, “這里那么荒僻,我們要往哪個方向走?” 云善淵三人緊隨其后走出大門。環(huán)視四周,這里一處是荒郊, 西邊有一片望不到頭的樹林,向東望遠(yuǎn)而去,這條荒路可能通往鄉(xiāng)村之類的地方。 云善淵看到了黃土路上往復(fù)的車轱轆痕跡,拉著他們來的馬車并沒停在大門口,想來是賴?yán)隙{著馬車從東邊來到了小宅院, 又從這里原路折回去找人了。 “對方是丐幫的人,我們不能冒然進(jìn)城, 否則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還是往西走比較安全?!?/br> 也就是說要躲入樹林??墒嵌颊f天黑不入林, 而此時快到下午四點(diǎn),他們進(jìn)入樹林沒有太多時間讓他們找到落腳處,就要面對沉沉黑夜了。 李大郎也看著車轱轆的痕跡,“沒得選, 我們只能往西走,往東肯定會與賴?yán)隙錾?。我們動作盡量快一些, 說不定還能在樹林里找到吃的東西?!?/br> 這話不說還好, 一說四人都覺得肚子餓了,他們有一天一夜沒吃飯喝水了。 既然只有西邊可選,那就不耽擱時間, 四人都朝西邊走去,邊走還把黃土路上的腳印給掃了,雖說賴?yán)隙?yīng)該會猜到他們往西走,但不給他留下確鑿的證據(jù)為好。 四人走得不算快,腳步都有些虛浮,為此還是相互攙扶著,終于在天色未徹底黑下來前進(jìn)入了樹林。在穿行樹林時,他們還順便摘了一些野果。 入林之后,原隨云說要先找到水流,他們沒喝王胡子皮水壺中的水,就怕那水不干凈,而現(xiàn)在必須補(bǔ)充水分,水源邊上說不定還能抓到一兩只野味充饑。 要說原隨云也挺神奇的,他竟是能準(zhǔn)確判斷出水源在哪一個方向,就他所言是因為可以感覺到空氣中的濕度在增加。 四人找到了一條小溪流,也確實(shí)遇到了兩只跑出來找食物的山雞。李大郎毫不客氣地用小刀傷了其中一只,還有一只當(dāng)然是看到同伴受傷就跑了??上У氖侵挥幸话研〉叮巧诫u的逃跑速度比他們幾個人快了一籌。 小溪中的水看上去挺清澈,可是云善淵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們的身體狀態(tài)不太好,這溪水萬一不干凈,再來個拉肚子什么的,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把銀票給我?!痹粕茰Y對李大郎說到,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把三張銀票折成了紙船,然后用打火石生起了小火,找來幾根干樹枝與藤蔓,拼湊了三個簡易的小架子。下面是火堆,上面放了加滿水的紙船。 宋甜兒驚訝地說,“銀票居然沒被燒掉。云愈,這是為什么啊?” 云善淵不去解釋什么燃點(diǎn)與熱量傳遞的原理,“我們快把山雞殺了分了吃,吃點(diǎn)東西才有力氣繼續(xù)趕路。等溪水燒開后喝一些,也存一些到水壺中。之后,最好是能找到一個隱秘的山洞,先度過今晚再說?!?/br> 今晚如果能找到山洞,云善淵就能專心打坐凝聚內(nèi)力,沖破銷魂煙留下的藥力。 四人合作,燒水的燒水,殺雞的殺雞,燒火的燒火。這一頓山雞就清水吃得很快,卻并管飽。一只山雞并不夠四個餓了的人分食,大家就再吃了一些野果,等收拾干凈了在溪邊留下的痕跡,繼續(xù)上路在山林中尋找適合過夜的山洞。 在天色完全暗下來后,四人手中舉著的火把格外明亮,也讓他們分外警醒,注意留心樹林的動靜,以防賴?yán)隙吹搅嘶鸸鉀_著他們的方向而來。保持警覺,如果聽到了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他們也能及時滅掉火把并且改變方位。 幸好四人的運(yùn)氣還沒持續(xù)暴跌,大概是走了一個時辰左右,終于找到了一個背風(fēng)的小山洞,在那之前并為發(fā)現(xiàn)樹林中有任何異動。 四人進(jìn)洞之后燒了堆火,去除山洞的濕氣,但為了保險起見,在洞里的濕氣散去后,還是把火堆滅了。 四人圍成了一個圈背對背盤腿坐著,這樣能稍微聚集一些熱量,而他們并沒有時間去閑聊抒發(fā)對這次被抓的感受,都是抓緊時間打坐,以內(nèi)力沖破銷魂煙的藥力。 云善淵估計要完全消除銷魂煙的作用,她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這么算起來她最快是后天早上才能離開樹林。而等到身體恢復(fù)了,他們都不會選擇進(jìn)來的那條路,必然是從樹林的另一個方向出林。 根據(jù)今天對樹林的觀察,這里沒有留下太多的動物足跡,起碼沒有發(fā)現(xiàn)大型rou食動物的蹤跡。那么可以初步推測,樹林并不會太大,應(yīng)該是可以從另一側(cè)出去。等離開了樹林就要弄清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賴?yán)隙壛怂麄円惶煲灰梗瑧?yīng)該也不會離襄陽太遠(yuǎn),但如果其中走了水路,那又要另外計算了。 直到了第二天陽光照入山洞,四人才暫時休息了一會。白天生火燒食物不會引起注意,根據(jù)這野果的被啃食情況,云善淵又逮到了兩只山雞分食吃掉了,對于飲水的事情還是如法炮制,找到了離他們最近的水源補(bǔ)充了水分。然后就是回到山洞繼續(xù)打坐。 大約是午后,原隨云與李大郎先后沖破了銷魂煙的藥力。原隨云留在了洞里,李大郎去森林里又找了一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