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夫夫同心,其利斷金、[綜]以劍證道、你最動(dòng)聽(日后生情)、古代恨嫁守則、我有炫酷附身技能、你去告狀啊、重生之我變成了男神、寵妻書、軍門蜜愛之嬌妻難馴、這漁場(chǎng)被我承包了
如此性命攸關(guān)之際,爺爺竟能這般侃侃而談,神功精妙,修為超絕,竟至如斯地步!委實(shí)令人既驚且嘆又喜! 那青冥子正拼盡全力應(yīng)付,自顧尚且不暇,哪能說出話來? “你道號(hào)青冥子,乃是上青天,下冥冥,志在非?。 睜敔斘⑽⒁恍?,道:“可惜,大道如青天,你獨(dú)不得出!” 青冥子猛然咬緊牙關(guān),右手倏的一探,袖中白芒閃爍,短劍當(dāng)胸刺了出來! “?。 眻?chǎng)中眾人無不失聲驚呼! 青冥子這一手,實(shí)在是太過歹毒! 眾人惶遽之下,爺爺卻雙腳釘?shù)匾话隳⒉粍?dòng),頭頂驀地騰出一股淡淡的青霧,面上紅芒大作,掌心“呼”的一聲響,那青冥子“唔”的一聲悶哼,連人帶劍,倒跌了出去! 爺爺拔腳向前,左手中、食二指一夾,已將青冥子手中的劍捏在指中!右手一拂,落在青冥子肩頭,青冥子剛從地上爬起來,受此一擊,又跌了出去。 爺爺左手捏劍,凝視片刻,忽然右手彈刃,口中道:“赤堇山錫,若耶溪銅,五岳之鐵精,神人之器術(shù),候天伺地,日月同光,雨灑雷擊,藏風(fēng)砌霜,百神臨視,萬夫莫當(dāng)!好一把魚腸劍!” “魚腸劍?!”我們這一干人無不大驚失色! 魚腸劍,乃是上古十大名劍之一,春秋時(shí)鑄劍大師歐冶子親自練就,公子光得之,賜予專諸,專諸持此劍殺吳王僚,號(hào)稱勇絕之劍!專諸死,而魚腸絕跡,后世多有傳說,卻始終不見真容。 沒想到,今天,在這里,卻見到了。 青冥子彎腰伏在地上,臉色煞白,似乎直不起身子,那素衣女想要上前攙他,卻被三叔攔住。青冥子勉強(qiáng)發(fā)笑,道:“陳天默果然見多識(shí)廣,你是第一個(gè)認(rèn)出這把劍來歷的人……” “上古寶物,竟為你所得!唉……”爺爺嘆息一聲,道:“可惜你沒有慧眼,看不出來這把劍的神邃——逆理不順,不可服也,臣以殺君,子以殺父,克敵難成,反害其主!” 青冥子道:“何解?” “這般解?!睜敔敽鰧⑹忠粨],劍芒閃處,青冥子大叫一聲,胸前早中! 那劍,刺在青冥子膻中xue處,直至沒柄! “??!”那素衣女子厲叫一聲,發(fā)了瘋似的沖上來,三叔竟沒有攔住! “我殺了你!”那素衣女子嘶吼著,手掌起處,一道白芒匹練似的閃將出來,狀若大刀,“呼”的砍向! 可爺爺也不知道是未加提防,還是措手不及,竟沒有躲!就還是那么直挺挺的站著! 那白芒,瞬間就砍在了爺爺?shù)念i側(cè)! 我驚呆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連同那素衣女子,也呆在當(dāng)場(chǎng)。 誰(shuí)也沒料想,那素衣女子毫無章法的一招,竟能擊中爺爺!而且是落在要害! 場(chǎng)中諸人,瞠目結(jié)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都直勾勾的盯著爺爺! 但就在此時(shí),爺爺忽然一笑,他頸側(cè)的白芒如冰雪消融,倏失不見。 爺爺緩緩走到那素衣女子跟前,對(duì)方已經(jīng)完全不知所措。 爺爺?shù)溃骸跋葎e動(dòng)怒,他還沒死。不信,你再看看。” 第289章 五行異端(四十六) 那素衣女子“啊”了一聲,急忙低頭去看青冥子,眾人也都注目過去。果見青冥子悠悠睜開眼來,雖面色慘淡,氣息淹沉,但終究還是微微弱弱的咳嗽了一聲。 “你,你……”那素衣女子大喜,俯下身子抱著青冥子,滿臉流淚,只說不出話來。 “我說過,我這種人,沒有來世,所以,也不好死?!鼻嘹ぷ用銖?qiáng)擠出幾分笑意,道:“只是,只是……” “只是你罩門已封,陰氣鎖鎮(zhèn)?!睜敔斕媲嘹ぷ诱f了出來:“我以大無相術(shù)將這把上古利器插在你膻中xue上,你拔不出來,除非有一日,你道行超過了我,用法力將其消融。不過,以我看來,二十年之內(nèi),你恐怕也未必做得到?!?/br> 青冥子道:“你不殺我?” 爺爺?shù)溃骸拔液伪貧⒛悖磕慊钪?,未必比你死了好受。更何況,今日我雖然不殺你,他日,也必有人除你。” 青冥子道:“誰(shuí)?” 爺爺?shù)溃骸敖袂也欢嘌裕舸齼簩O輩。” 青冥子怔了半天,忽然道:“好一個(gè)陳天默,你果然是什么都看透了!丫頭,我們走?!?/br> 那素衣女子抬頭看了爺爺一眼,爺爺無動(dòng)于衷,那素衣女子低頭攙扶起青冥子,往眾人外圍走去。 陳漢名和陳漢禮兩人對(duì)視一眼,忽然站出來,攔住青冥子二人,叔父也把手一張,沖兩人喝道:“你們兩個(gè)還真準(zhǔn)備就這么走了?!嗯?!” 二爺爺也忍不住道:“大哥?怎么回事???” 爺爺?shù)溃骸白屗麄冏??!?/br> 叔父和二爺爺愕然,姥爺?shù)溃骸坝H家,你——” 爺爺?shù)溃骸拔易杂械览??!?/br> 叔父和二爺爺只好讓開,那素衣女子回過頭來,沖爺爺說了聲:“多謝。”然后偕同青冥子,正要離去,忽然迎面?zhèn)鱽硪魂囆[聲,遠(yuǎn)處人影叢叢,有人驚詫道:“咦?!那不是那個(gè)妖女么?。俊?/br> 另有人道:“是她!” 還有人道:“那個(gè)男人是誰(shuí)?!不會(huì)是異五行的邪教頭子?!” “那邊站了許多人,都是些什么人?!” “快過去瞧瞧!” “……” 我打眼一看,卻見是許丹陽(yáng)、袁重山、計(jì)千謀等五大隊(duì)一干人快步而來。不禁皺起了眉頭。 “是非人來尋是非了?!睜敔斦f著話,躲在人后,把腰背一躬,渾身上下“咯吱”亂響,眨眼間又已經(jīng)縮回了之前那副極不起眼的佝僂老者模樣。 二爺爺和姥爺、老爹、三叔也都把臉面遮蓋了起來。 叔父冷冷哼著,道:“還怕他們?!” 蔣赫地也道:“怕啥怕?” 說話間,五大隊(duì)一干人都到了跟前,擋住那素衣女子和青冥子的去路。 袁重山瞥見我,面色一喜,沖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是想要說什么話,但又忍住了,神情變的稍稍有些古怪。 我也瞧見薛清凌果然就混跡在五大隊(duì)諸人之中,而且是緊緊跟在計(jì)千謀身邊的。 在看見我和明瑤的時(shí)候,那薛清凌忽然臉色一變,畏畏縮縮的閃躲起來。 我愣了愣,不知道她是什么緣故。 再看那計(jì)千謀,也正在盯著我和明瑤看,神情有許多不善,我心中更加驚詫茫然:這是怎么了? 忽聽許丹陽(yáng)問道:“你是什么人?!”他一雙眼睛,正盯著青冥子。 五大隊(duì)上下,不少人都看見了青冥子胸口要害處插著一柄短劍,卻又見青冥子仍然活著,無不駭然,紛紛小聲的嘀咕議論。 青冥子似是沒把許丹陽(yáng)放在眼里,對(duì)自己的身份也毫不掩飾,當(dāng)即回道:“道號(hào)青冥子,五行教的教主便是我。你既為五大隊(duì)總首領(lǐng),有心要剿滅我五行教,居然連我是誰(shuí)都不知道,當(dāng)真可笑!可笑!” 五大隊(duì)諸人雖然都猜到了七八分,但是聽見青冥子親口說出來,仍舊是不免吃驚。 又聽青冥子挖苦五大隊(duì),正是揭其短處,令人無言以對(duì)。剎那間,左顧右盼,卻鴉雀無聲,噤若寒蟬。 許丹陽(yáng)掃了我們這些人一眼,然后又看向青冥子,冷哼一聲,道:“你倒是敢作敢當(dāng)!怎么,到了現(xiàn)在這步天地,還以為自己能走得了么?!” “哦?口氣如此之大,倒叫人另眼相看啊?!鼻嘹ぷ愚揶淼溃骸霸S丹陽(yáng),你有多少伎倆,你我心中都一清二楚。若是你師父在,我還忌憚三分,可是你,呵呵……怎么,你還以為自己能留得住我?” “放肆!”五大隊(duì)中有人厲喝一聲,正想要越眾而出,表現(xiàn)一番,那素衣女子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他便又急忙把腦袋縮了回去,剩下的話,也咽回了肚子里。 “我們走了?!鼻嘹ぷ有α诵?,那素衣女子扶著他從五大隊(duì)諸人身邊徐徐走過,不慌不忙,青冥子更是滿臉笑容,毫無懼意! 兩人視五大隊(duì)諸人如無物,而五大隊(duì)一干人,竟也眼睜睜看著那素衣女子扶著青冥子遠(yuǎn)去,直到連背影都徹底消失,都無一人真正站出來攔阻。 片刻后,忽然有人說道:“都快死了,還神氣什么?!” “對(duì)啊,胸口上插著劍,還囂張成這副模樣!” “最看不慣這種張狂的嘴臉!剛才差點(diǎn)忍不住出來收拾他!” “要不是可憐他,又不屑于跟女人動(dòng)手,我早就出頭了!” “誰(shuí)不是??!” “……” “閉嘴!”許丹陽(yáng)突然暴喝一聲,議論聲立時(shí)止住。 “哈哈!”叔父和蔣赫地都笑了起來,連帶二爺爺和姥爺也都在笑。 叔父道:“以前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今天算是見識(shí)到了?!?/br> “你們剛才在做什么?!”五大隊(duì)中站出來個(gè)四五十歲的女人站出來,叱問我們。又指著叔父,道:“你是誰(shuí)?!張狂什么呢?!德行!” 叔父因?yàn)闋敔斂v放青冥子,本就窩了一肚子火,聽見這話,立時(shí)勃然大怒,道:“老子是誰(shuí)?老子是姓親,叫爹!問我們做什么?我們做什么關(guān)你屁事!一群窩囊廢,欺軟怕硬,啥球東西???呸!” 那女人氣的滿臉通紅,指著叔父道:“你,你,你!我現(xiàn)在懷疑你跟邪教勾結(jié)!你們剛才是不是在做什么非法的勾當(dāng)!?” 叔父正要說話,一道尖銳的嗓音忽然響起來:“哎呀,我看這個(gè)女人,滿臉琴瑟不調(diào)的怨氣,不是,就是潑婦,不是潑婦,就是怨婦!而且,馬上就要倒大霉啊?!?/br> 那女人大怒,厲聲道:“就會(huì)裝神弄鬼,有本事你站出來——哎??!”忽有一粒石子“啪”的擊中那女人的鼻子,鮮血迸流。 那尖銳的嗓音笑道:“哈哈!老子剛才就說了,這怨婦要倒大霉,她還不信,嘖嘖……” 那沉悶的聲音響起來,道:“你不是說她是么?” 那尖銳的嗓音道:“大多數(shù)都是怨婦,怨婦大多數(shù)不一定是,但這個(gè)女人啊,一定是加怨婦!” 那沉悶的聲音道:“此話怎講?” 那尖銳的嗓音道:“像她這副尊容,像她這種修養(yǎng),娶她的男人得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娶回家以后,天天心中不爽,不就死得早么,她男人死得早,這女人不就了么,了心里頭不就怨恨了么……” 那沉悶的聲音道:“哦——” 顯然,是姥爺和二爺爺一唱一和,有人說,還有人動(dòng)手,在戲弄那女人。 那女人捂著鼻子,嘴里嗚咽不清的又開始罵,剛罵出來一句,又是一粒石子,“啪”的擊中額頭,血流滿面。 五大隊(duì)諸人大驚失色,左顧右盼,卻無一人瞧見那石子是從什么地方來的,更找不到誰(shuí)是兇手。 許丹陽(yáng)皺了皺眉頭,揮揮手,讓那女人退后,然后看向我和叔父,道:“陳相尊,陳世兄,你們剛才到底在做什么?” 叔父不客氣道:“你眼神不好使么?沒瞧見那青冥子胸口插著一柄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