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我,你,你看看我屁股還在不在……”老二話音剛落,“噗通”一聲,就栽倒了。 “老二!”我大叫一聲,然后才想起剛才是蔣明瑤袖子里飛出來了一道“綠光”,傷到了老二的屁股。 剛才只顧著蔣明瑤,竟然忘了這一茬! “明瑤,你袖子里的綠光是什么東西?”我連忙問蔣明瑤。 “綠光?”蔣明瑤一陣愕然。 “就嗖的一下出來了,然后又嗖的一下回去了。” 我慌張的說:“剛才咬中老二的屁股了?!?/br> “???!”蔣明瑤也吃了一驚,說:“你怎么不早說?。磕鞘俏茵B(yǎng)的五步靈蛇,毒性很強,你快給他敷藥!晚了非死即殘!” 說話間,蔣明瑤已經(jīng)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綠色的小塑料瓶子來,遞給我:“外敷敷在傷口處!” 我慌忙抓在手中,沖到老二跟前,一把扯斷了他的褲腰帶,看仔細(xì)了那傷口所在,把藥瓶擰開——里面都是些白色的粉末,倒在傷口處,立即有一道煙騰的升起! 毒性之烈,可見一斑! 第42章 哭泣的女人 好在蔣明瑤給我的那藥也非常好用,剛敷上去不多時,便有一股毛線粗細(xì)的液體,順著老二肥大的屁股,流淌下來。 那液體像是血,卻又發(fā)綠,濃郁的嚇人,不是血,卻又有血腥味,更怪的是,血腥味中還有些許的甜味發(fā)散出來。 我隨手在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把那綠色的液體給擦掉,直到流出的血跡是殷紅色的,我才放心。 毒液已經(jīng)完全排出去了。 “怎么樣了?”蔣明瑤在那邊問。 “應(yīng)該是沒事了?!蔽艺f:“正常的血已經(jīng)流出來了。” “那就好?!笔Y明瑤也松了一口氣。 “嘶!” 老二**著,醒了過來。 “沒事了?”我問他道:“現(xiàn)在感覺還麻不麻?” “不麻了?!崩隙f:“現(xiàn)在疼,還感覺涼!哥,你不會是在我屁股上戳了個窟窿,透風(fēng)了?” “扯淡!”我說:“疼才好!如果是麻的話,那就說明毒還沒有祛除干凈!” “毒?”老二吃了一驚:“剛才到底是啥咬住我了?” “對不住你了?!笔Y明瑤也、大聲的說:“剛才我沒完全醒過來,以為是什么壞人,所以就放了綠袖……” “綠袖?”老二瞪大了眼睛:“那是啥東西?” “一條蛇?!蔽艺f:“你明瑤姐養(yǎng)的五步靈蛇,誤傷了你。” “蛇!”老二尖叫一聲:“哥啊,你是知道的,我從小最怕蛇??!” “放心,毒已經(jīng)解了。”我說:“現(xiàn)在沒事了?!?/br> “真解了?” “真的!” “可我心里為啥還是七上八下?”老二說:“哥,你再幫幫我去去毒?” “怎么幫?” “用嘴吸——” 我一巴掌打在老二屁股的傷口上,老二仰天長嘯:“??!” …… 我懶得再搭理老二了,回到蔣明瑤那邊,見她還是臉色慘淡,便問她道:“你的左胳膊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感覺血像是被抽干了一樣,無力的很?!笔Y明瑤虛弱的說。 “確實是被抽血了。”我說:“是一根藤蔓,就在這棵老樹上。你怎么會著了它的道?” “我也是誤打誤撞走到這邊的。”蔣明瑤說:“先是被一陣怪風(fēng)給困住了,吹得我睜不開眼睛,正迷糊的時候,就感覺胳膊上一緊,像是被一只手給抓住了腕子,大力的拉住我跑,緊接著是腕子上一痛,眼前就發(fā)暈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厲害的手段?!蔽倚挠杏嗉碌恼f:“那藤蔓能長出來毛刺,毛刺肯定是有毒的,刺進人rou里,就能把人給弄暈了,還好我剛才沒有被刺中。” “哥,你咋把我褲腰帶弄折了!”老二在那邊喊了起來。 “拿草和樹葉搓根繩子系上!”我說:“喊什么喊?。俊?/br> “……” 蔣明瑤聽得一笑,說:“你也真能擱兌(湊合)?!?/br> 不知道為什么,蔣明瑤的臉明明是很丑很丑了,可是她一笑,卻又有種說不出的風(fēng)韻,讓人恍惚。 “你怎么了?”蔣明瑤收斂了笑容:“怎么變得呆呆的了?” “哦……”我一晃神,連忙說:“沒什么,沒什么。” “對了!”蔣明瑤恨恨的站起來,仰面去看那棵大樹,問道:“那根吸我血的藤蔓呢?” “剛才被我打爛了一截,縮回樹頂了?!蔽艺f:“藏在枝葉中,找不見了?!?/br> “好端端的樹上,怎么會長出那樣一根吸血的藤蔓?”蔣明瑤憤憤的說:“依我看,這樹也一定有問題,說不定與那根藤蔓是狼狽為jian?!?/br> 我覺得是蔣明瑤多想了,便說:“等到天亮了以后,咱們找找,看能不能尋見吸血藤蔓,把它給徹底毀了,不讓它再害人了。” “嗯。”蔣明瑤甩了甩胳膊,一蹙眉頭,說:“太可恨了,到現(xiàn)在還是使不出力氣?!?/br> “明瑤姐!”老二半天沒說話,這時候突然怪叫一聲:“你哭了?!” “???”我詫異的看了看蔣明瑤,她沒有哭啊。 蔣明瑤也瞪著眼:“胡說!誰哭了?” “那你這邊脖子上咋還會有淚痕呢?!崩隙钢Y明瑤的脖頸說。 老二倒是觀察的仔細(xì),我也狐疑的去看。 蔣明瑤連忙擦了擦,低聲說道:“那是汗?!?/br> “不是汗!”老二斬釘截鐵的說:“對于女孩子哭不哭的分辨,我是很有經(jīng)驗的!” “哭?”我猛然想起來之前的情形,不由得狐疑,問蔣明瑤道:“明瑤妹子,我想起了一件事,前半夜,我曾經(jīng)聽見有個女人在哭,而且像是在邊走邊哭,那是你么?” 蔣明瑤不吭聲了。 我越發(fā)的起疑,而且越想越覺得那聲音就是蔣明瑤的。 可是,如果真是蔣明瑤在哭,她哭什么? 難道她跟阿羅是一伙兒,故意引誘我出去,然后讓我著了阿羅的鬼道? 不,她不會是這樣的人! 她不吭聲,我忍不住又問她道:“明瑤妹子,你要跟我說實話,夜里哭泣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是我……”蔣明瑤幽怨看了我一眼。 真的是她! 她承認(rèn)了,我一時間倒有些呆住了,也不知道該問她什么好了。 “明瑤姐,你為啥哭呢?”老二的心思沒我那么多,不管三七二十一,俯下身來就問。 “沒什么?!笔Y明瑤不情不愿的敷衍了一句。 “沒啥?那為啥會哭?”老二是個不開眼的,張嘴又問。 “……”蔣明瑤一揚腦袋,不吭聲。 “你怕黑?” “……” “你怕鬼?” “……” “你怕壞人?” “……” “難道是比我還膽小?哈哈!”蔣明瑤一直不吭聲,老二也不知道沒趣兒,一直啰嗦個沒完,還興致勃勃的說:“還不對?讓我再猜猜……” 我心緒不安,聽得更加煩躁,忍不住說:“老二,你肚子不疼了?” “肚子?突然就不疼了啊。”老二笑嘻嘻的說:“說來也怪哈,剛才我瞧見了明瑤姐的臉,猛地嚇得出了一身汗,肚子一下子就不疼了。” “滾一邊去!”老二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惱怒起來。 “明瑤姐都不生氣,你氣啥?”老二白我一眼,又問蔣明瑤:“姐,你到底為啥哭?我再猜猜,對了,是你的臉——” “好了,你別瞎猜了!”蔣明瑤也實在是被老二說的不耐煩,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說:“我哭,我哭還不是因為你們!” “因為我們?!”這下連我也詫異了。 蔣明瑤說:“你們這一路上就沒有遇到什么怪事?” “怪事?那可就太多了!簡直是背運背到了姥姥娘家!”老二扳著手指頭直數(shù):“租給我們船的船老大是個黑心爛肚腸的,船漂到夜里又遇見了鑿船尸爺,上岸碰上了吃人的水獺,剛才又被一家鬼坑了,喝了一大壺鬼茶,惡心的不能行,再一個,就是遇見了那根會吸血的藤蔓,對了!還有你的蛇,咬了我屁股一口!” 我:“……” 老二撓撓頭,想了想,說:“別的,好像也什么了——明瑤姐你要說的是哪一件?” “一家鬼?鬼茶?”蔣明瑤對這個很上心,立即問道:“那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家公鬼、母鬼,還有一個他們生的丫頭鬼。”老二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湊了過來,說:“先是誆騙我們住他們家,然后又給我們講鬼故事,你說**不**,鬼還講鬼故事!姥姥娘的,現(xiàn)在想想都瘆的慌!最后還騙我們喝了鬼茶!” “鬼茶是什么樣子的?”蔣明瑤越發(fā)的好奇。 “就是太湖的水泡的水草!”老二說:“用的是墓地里挖出來的瓦罐子,不知道當(dāng)過尿壺沒有!” “那你們怎么喝得下去?!”蔣明瑤愕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