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他一邊跑一邊下意識找霍賢的身影,跑了一圈,猛然停下腳步,四處打量。 霍賢去哪了? 第148章 駐扎 鄭硯嘿嘿一笑,假裝掏兜,然后趁他們放松的一刻,嗖的就跑了。 田橙氣得牙疼,在他身后一邊追一邊罵,“要不要臉啊你?” 鄭硯厚著臉皮說:“我要桃就成了,要臉能吃嗎?” 田橙再一次見證了他有多無恥,簡直人神共憤,居然還好意思這么理直氣壯的。 鄭硯頭不斷的轉(zhuǎn),張望四周,下意識尋找霍賢的身影,跑了一圈,感覺不對勁,猛然停下腳步,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 田橙和胡非喘著粗氣追上他,氣喘吁吁的說:“跑啊你!再跑,這回抓住你了吧?” “別鬧。”鄭硯皺著眉頭,把她的手撥拉到一邊。 “怎么了你?”田橙奇怪的問。 鄭硯蹙眉,發(fā)現(xiàn)確實沒見到霍賢,回頭道:“霍賢去哪了?” “???”田橙疑惑的說了一聲,隨著他的動作四處看,這才發(fā)現(xiàn)本來在桃樹下面的人,這時候空落落的。 不光是霍賢,就連李光明和李昀、周子康都不見了蹤影。 荒天野地里,只能聽見他們幾個輕柔的呼吸聲。 田橙的呼吸越放越輕,抱著他的肩膀,驚恐的說:“臥槽……人呢,剛還在這里呢!” 田橙用力吞了一口口水,更加恐懼道:“不會是……見鬼了吧?” “瞎說?!编嵆幷f:“我們找找看?!?/br> 田橙在一邊聳人聽聞,繼續(xù)傳播迷信,說:“肯定有鬼的……你看,他們離開的話怎么可能不跟我們說一聲?這事兒蹊蹺??!” 胡非臉色大變,抱著鄭硯的腿晃,“鄭叔叔……你抱著我,你抱著我走嘛,我有一點點怕!” 鄭硯低頭看他,小孩兩眼水汪汪的,淚水盈盈,鄭硯斥責(zé)田橙一句,“你嚇到孩子了?!?/br> 鄭硯彎腰把他抱起來,帥助手配合的站在胡非肩膀上。 悍馬和路虎都在這里,走也不會走太遠(yuǎn),鄭硯抱著胡非領(lǐng)著田橙,往房屋后面走。越往后就聽見一聲又一聲的怪音,伴隨著嘩啦啦的土聲。 等到轉(zhuǎn)到葡萄秧子那邊一看,就看見霍賢他們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幾把鏟子,正在那里掘葡萄呢。 “……”鄭硯把胡非放下來,走過去問他,“在干嘛?斬草除根?” 霍賢鐵鏟往地上一插,堅硬的土地登時全部沒入,霍賢的鏟子往上一挑,帶出來一堆土。 “你不是喜歡吃葡萄嗎?” 鄭硯恍然大悟,道:“你是說移進(jìn)空間里?” 霍賢嗯了一聲。 嘿嘿嘿,這個辦法好。鄭硯興奮的圍著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摩拳擦掌的說:“會不會有點興師動眾了,怪不好意思的?!?/br> 口是心非。 霍賢動作頓了頓,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眼中充滿促狹。鄭硯摸摸后腦勺,沖他笑了笑。 葡萄秧子不是連根拔起,而是帶著根上的泥土挖上來的。葡萄根連著直徑臉盆那么大的土球,一起托了上來。 “怎么運走啊?”周子康揮汗如雨,這里邊他和霍賢的力氣最大,但是怎么好意思勞煩霍賢呢。周子康自己把幾顆葡萄秧子拔了上來。 “就我最賣力了?!敝茏涌惦S后又笑道:“以后結(jié)了葡萄,可得多讓我吃點?!?/br> 鄭硯連聲答應(yīng),揮手將葡萄秧收進(jìn)空間里。 周子康詫異道:“葡萄呢?” 鄭硯拍拍手里的土,道:“你別管了,你也管不了?!?/br> 周子康樂得輕松,只吃不干活才最好呢。 將葡萄移植完了之后,幾人舉步往前邊走,田橙搖頭晃腦,十分納悶的說:“你說,這些人怎么都死了呢?我真的很奇怪?!?/br> “沒錯,”田橙說:“我百思不得其解。你說不就是有喪尸嗎,打死不就完了?他們住的這地方很偏僻,其他村里的喪尸也不可能大規(guī)模的遷徙過來,況且又不短吃短喝。行,米面沒有了,但是你看這些水果,葡萄桃子不都能吃嗎,至于求死嗎?” 周子康輕聲說:“你是沒看見。” “如果能活,誰想死?”周子康說:“我剛打喪尸的時候看見了,絕大部分的喪尸是自然變異,身上沒有傷痕。側(cè)面說明那些人沒有傷害喪尸,只不過是把他們關(guān)了起來……我想,這里的人住著的都是老人家……誰知道呢,就這么放棄掙扎了。也許是害怕吧?!?/br> 談起這個話題就無比沉重,田橙想了幾秒鐘,笑呵呵道:“不說這個了。” 這時候來到前院,悍馬和路虎都還開著車燈,燈光很亮,照得一大片地猶如白晝。 霍賢沒明說,眼神微動,李昀和李光明就背著鏟子十分自覺的往桃樹的方向走去,吭哧吭哧的開始挖土,要把桃樹也給刨起來,運進(jìn)空間里。 幾棵桃樹,連根帶著土壤一塊挖出來。 桃樹扎的根很深,刨了半天,那些細(xì)小的根根莖莖也沒能完整的挖出來,最后只帶著比較粗壯的打根莖刨了起來。 等將這些桃樹全部挖完,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數(shù)棵桃樹歪在地上,枝繁葉茂,等完工之后,將桃樹統(tǒng)統(tǒng)送進(jìn)空間,還不算大功告成。 等一會有時間,還得進(jìn)去空間把葡萄和桃樹都種好。 “沒能要的了吧?”李光明擦擦汗水,張望一下遠(yuǎn)方說。 “沒了沒了?!编嵆幟雷套痰陌烟覙涫掌饋恚@回他特別大方,每人獎勵了一顆桃。 就這樣邊吃邊回到車上,繼續(xù)趕路。 這時候?qū)⒁璩?,看看表,果不其然三點多鐘了。 “不知道天亮之前,能不能找到落腳地。”鄭硯喃喃說,啃了一口桃。 霍賢瀏覽身邊的地勢,又往前面看,垂首道:“能?!?/br> 只是無法預(yù)測前邊是吉是兇是福是禍。 發(fā)動車子,重新上路。 一路磕磕絆絆的走土路,又開了四十多分鐘,才重新上了一條公路,總算不上顛下顫的難受了。 “上公路了唉!”田橙挺高興的說:“再往前邊走,應(yīng)該有村子了吧?” “未免高興得太早,”周子康說:“有村子說明有喪尸,越發(fā)達(dá)的地方人口越密集,就越危險啊大姐。” 霍賢緊蹙眉頭,時不時的張望前方,覺得形勢不容樂觀。 繼續(xù)往前,上了公路之后,果然所走之處開始遇見喪尸了。從稀稀拉拉的一兩只到四五只,越往前走數(shù)量越多,與此同時公路兩邊也有房子出現(xiàn)。 悍馬緩緩放滿了車速,霍賢往前面看了幾眼,打開對講機,讓鄭硯通知路虎慢行。 眼見喪尸越來越多,又走了幾十米,車輛周圍跟著十多只喪尸。 并且雖然上了公路,路途變得平坦了。但是障礙物卻越來越多,起初還只是偶爾在路上看見拋錨的車輛,往旁邊躲一躲,就能讓過去。 然后前邊的路越來越難以前行。 應(yīng)該是有避難的人從城里往城外跑,結(jié)果因為被咬傷感染湖綜合其他的各種原因,全部堵在了路上。 前面的路越來越不好前行,開始的時候還能避讓,從公路兩邊的土路上將就一下。后來遠(yuǎn)目眺望,能看見就連土路上都堆滿了車子。想要繼續(xù)走,除非從麥地里面過去! 前方越來越狼藉可憐,車輛橫七豎八的停,阻擋了進(jìn)城和出城的道路,車門有的大敞著,里面座椅上有許多道紫黑干涸的血斑。 悍馬和路虎的移動,再小心謹(jǐn)慎,也難免碰撞到停在路邊的車子,時不時發(fā)出叮鈴咣鐺的聲響。 田橙聽得心驚rou跳,透過車窗往前看,冷不防一聲啪嗒聲響起來。緊接著就是劇烈到整輛車都震顫的拍打聲,她和胡非周子康同時轉(zhuǎn)頭,往聲源處一看,差點尖叫出來! 那輛面包車的窗戶上印著好幾個血手印,里面有兩只喪尸困在車?yán)?,臉貼在玻璃上,五官擠得又干又扁,猙獰的朝他們齜牙咧嘴! 幾人沒防備,又是夜晚,都給嚇了一跳。 胡非膽子最小,下意識想叫出來,在怒吼聲貫徹長空的最后關(guān)頭,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硬生生的將話吞回來,打了一個嗝。 霍賢在路虎后面打了打閃光燈,用對講機跟他們通話,示意先停下。 黑暗中他瞇著眼睛往前面看了看,依稀看到層層疊疊高低不平的房屋,為數(shù)眾多數(shù)不清,從東邊的目光盡頭,連綿到西邊的目光盡頭,這是極長的一段距離。 除此之外還不算,前面的建筑物往前延伸,一眼望不到邊際。 不但極長,而且極深。這座城市長和寬都非??捎^。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前面是一座死城,規(guī)模至少是一個縣城,人口保守估計,也有十多萬。 以前是十幾萬的人,現(xiàn)在是十幾萬的喪尸! 霍賢按了按眼角,目測了一下距離,沉聲道:“撤退。” “嗯?”周子康道:“撤退干什么,又不是干不過他們,我們早晚要從這里過去啊。” 開車的李光明從對講機里聽見霍賢的吩咐,開始倒車。 不斷有喪尸被拍打玻璃的聲音驚動,從遠(yuǎn)方源源不斷的往這邊過來。 悍馬和路虎調(diào)轉(zhuǎn)車頭,接二連三的撞翻喪尸,往來時的路飛速疾馳。 田橙和周子康趴在窗戶上,熱烈又遺憾地說:“軋倒好幾只喪尸呢,可惜晶核了?!?/br> 行了十多分鐘,直到公路和土路的連接處,保證不會有成群結(jié)隊的喪尸伏擊,才??吭诼愤叀?/br> 這一來一回,又過了一個小時,在此之前又訓(xùn)練了一遍,才四點多鐘,一夜沒殺喪尸,卻不約而同的感到了疲憊。 鄭硯也覺得手疼腳疼,下車之后一合計,便尋了一片平地,取出坦克放出來。 今天算是提前收工休息,爬進(jìn)坦克里面躺著休息,好一會之后,李光明才道:“霍賢,前面很不太平嗎?” 霍賢左腿搭在右腿上,點頭道:“很多喪尸?!?/br> 李光明沉默起來,剛剛他們走在前面,雖然看得不如霍賢清楚,但是朦朦朧朧的也看到了一大片的人家。 想不到這個縣城位置很偏僻,也很落后,占地面積卻是真是不小。 況且縣城和縣鎮(zhèn)不一樣,是整個縣里面最發(fā)達(dá)的一片地區(qū),現(xiàn)在村子里的人爭先恐后的往縣里跑。 一是追求縣里的教學(xué)設(shè)施,送孩子去上學(xué)。而且交通便利,買賣方便,不同于農(nóng)村的磚房瓦房,城里開始興建小區(qū),許多人都以在縣城里面有一套房子為榮。尤其是結(jié)婚的小兩口,縣城里面沒有房子,挑剔的女方是不肯結(jié)婚的。 田橙這些年去過不少地方,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